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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海内外的知名度、影响力比赵小曼要高了许多许多，能够吸引更多的作家到根据地来；象夏衍、欧阳予倩，可以担任山东电影制片厂的厂长、戏剧家协会主席；象戈宝权，可以担任山东大学外语系的主任；象梁潄溟，可以担任山东大学的校长。可以说，这批文化精英每个人在山东都有合适位置。

刘一民甚至设想，学习上海租界对新闻文化事业的管理办法，鼓励和支持文化名流创办报纸、电台、电影公司、剧团、出版社，自由竞争，来个百花齐放。将来可以率先在山东开办电视台，由民间投资，政府支持，形成发达的新闻文化网络，催生大的市场化的新闻集团、出版集团、广播电视传播集团、电影公司。

想想茅盾、巴金、曹禺、夏衍这些在民国时期大放异彩、在新中国成立后罕有精品名作问世的巨匠，刘一民就想着要打造一个自由竞争、百花齐放的文化新闻业繁荣发展的良好市场，在党内外营造浓厚的民主氛围，并以此培育党内健康的民主秩序。

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如果是占领了东北，这个计划马上就可以施行。现在不行。鲁中南根据地有漫长的海岸线，防不胜防。北、西、南三面被铁路封锁。面积小，缺乏大城市的读者群、观众群，剧团也好、电影也罢，包括报纸、书刊。都只能是免费宣传抗日。想形成文化市场太难了。如果全部实行供给制，这些文化名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过惯了优裕的生活，时间一长就会产生不同的想法，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口舌之争。而且。山东战事频繁。日军说不定正在酝酿对鲁中南根据地的大扫荡呢！把这些文化名人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万一出现伤亡，损失太大，得不偿失。

和文化名人们的座谈结束后，刘一民当即指示蔡中，征求这些先生们的意见。原则上尽量动员大家到陕西大后方去，个别想去重庆的也可以到重庆去。尽快安排转移。

接下来。刘一民扑进了事务堆里，忙着处理军务、政务，准备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好尽快回西安汇报工作。

没办法，刘一民不光是山东军区司令，还是山东局书记，党政军的事情都得管。他是一把手，许多事情说到底都是需要向他汇报请示的。

此时，苏德战场上的莫斯科保卫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由于德军的“巴巴洛萨”作战计划中预定目标未完全实现，9月30日，德军中央集团军群集中了1700辆坦克、1。4万余门火炮、1390架飞机、180万兵力，发起了进攻莫斯科的“台风”行动，企图10天内拿下莫斯科，彻底击败苏联。德军当天就撕开了苏军左翼防线并实施迂回。到10月8日，德军包围了苏军西方方面军、预备方面军和苏布良斯克方面军主力，并在包围圈内进行清剿。10月10日，斯大林将冲出德军重围的西方方面军和预备方面军残部合并组成新的西方方面军，任命朱可夫上将为西方方面军司令员，全面负责莫斯科防御战的指挥。10月13日，德军再次突破苏军防线，将苏军主力包围。14日，苏联政府机构和驻外使团撤出莫斯科，但斯大林仍然留在莫斯科，德军突进到距莫斯科仅60英里的莫扎伊斯克，同时完成了对维亚兹马和布良斯克这两个包围圈内苏军的清剿，苏军66。3万人被俘，损失坦克1242辆，大炮和迫击炮5412门。

莫斯科，暴露在了德军的炮口下。

这个时候，天气变冷，绵绵秋雨把通向莫斯科的道路变成了泥沼，德军不得不停下进攻步伐，等待大地封冻，好让他们的装甲集群能够通行。

希特勒做梦都想不到，就是德军这次短短的休整，错过了攻下莫斯科的良机。

德军停止大规模进攻，给苏军了一个喘息之机。10月20日，苏联国防委员会在莫斯科及其附近地域实行戒严，命令居民在街道筑起防御工事，连克里姆林宫附近都不例外，组建新的民兵师，使全城做好巷战准备。

与此同时，苏联国防委员会开始抽调预备队向莫斯科前线集中。

11月7日，斯大林下令在莫斯科红场举行阅兵式，一队队新组建的红军部队在克里姆林宫前接受检阅，然后视死如归地开赴前线。

英雄的莫斯科在做最后拼死一战的准备。

11月15日，经过调整补充的德军再次向莫斯科发动猛攻。

这个时候，莫斯科一线的苏联军民已经退无可退，同仇敌忾，与德寇展开了殊死搏杀。

苏联红军此时比历史上处境更危险，西部地区红军主力基本上损失殆尽，莫斯科以西地区大部分沦陷，守卫莫斯科防线的红军主力都是西线撤下来的残部和从后方调来的预备部队。斯大林翘首企盼的援军远东红军主力在日苏战争中又遭到沉重打击，损失惊人。而且，虽然日苏签订了友好中立条约，苏联暂时避免了两面作战，但远东红军不能西进增援西线战场，因为日军狼子野心，仅仅靠一纸条约就想约束住他们彻底不从东面进攻苏联，斯大林不放心！因为换做斯大林个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落井下石。

好在莫斯科地区虽然已经进入冬季，道路封冻，但是德军的坦克都是汽油发动机，这个冬天又是莫斯科历史上难得一遇的严冬，德军的坦克、自行火炮、装甲车、汽车大部分很难发动着，士兵们缺乏越冬的大衣等装备，连用来伪装用的白布都准备不足，攻势难以为继。相反，苏联军民因为面临灭国危险，抱定了与莫斯科共存亡的决心，又得到了补充和增援，士气大振，坚守莫斯科的信心越来越高。部队中流传着英雄克罗奇科夫的名言：“俄国虽大，但已无路可退，身后就是莫斯科！”

这个时候，斯大林最最期盼的就是日军立即南下东南亚作战，好让他能够把远东红军主力调上莫斯科前线，顶住德寇的进攻，并转入反攻。

依托外兴安岭布防的远东军区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大将已经在做增援莫斯科的准备了，这个有胆识的将军，并没有因为远东惨败而灰心丧气，而是把撤退到外兴安岭一线的18岁到45岁的青壮年全部编入了红军，包括姑娘们和那些因为大清洗被关押的犯人。

想什么来什么，斯大林终于收到了绝密情报：日军即将南下东南亚作战！

这份宝贵的情报，来源于佐尔格小组英雄的日籍侦查员中西功！

就在10月10日，日本东京警视厅逮捕了左尔格小组核心成员之一的画家宫城。宪兵对宫城严刑拷打，宫城跳楼自杀，被树枝挡住骨折重伤。宪兵仍不放过，继续用刑，宫城熬不过去，供出佐尔格小组核心成员、近卫文磨的秘书尾崎秀实、电报员克劳森。10月15日，尾崎秀实被捕。10月18日，克劳森和左尔格被捕。宫城和尾崎都不知道左尔格的真实身份是苏军总参四局情报员，只知道左尔格是为共产国际工作。但是随着克劳森的妻子安娜被捕，这个秘密暴露了。安娜是个白俄，与克劳森结婚后被苏军情报部门审查过，因此她知道左尔格和他丈夫克劳森是为苏军工作。安娜供出了真相，克劳森接着供出了真相。

这一次，佐尔格的德国驻日大使馆顾问、《法兰克福日报》驻东京特派记者的身份不管用了，德国驻日大使奥特亲自面见日本外相丰田贞次郎要求放人也不管用了，东京警视厅的日本宪兵们破了泼天大案，谁的面子都不给，穷追猛击，期望着能将苏联红军在华、在日本的情报网一网打尽。

佐尔格被捕的太突然，他还有重要任务没有完成呢！

佐尔格被捕前就已经知道了日本决心南进的机密情报，但是不知道具体的开战时间。他正费尽精力想法搜集情报呢，就被日军宪兵逮捕了。

这个时候，佐尔格有多种选择，最好的选择就是一言不发、拒不交代。那样的话，他就可能得到组织上的营救。但是，这样一来，日军宪兵必然穷追猛打，继续追查佐尔格情报小组在中国的组织和情报人员。而此时，正是苏联最危急的时候，急需准确的日军动向的情报。如果日军宪兵顺藤摸瓜破坏在中国的情报组织，苏军就不可能得到准确的日军南下作战的情报，远东红军主力就不能西调参加莫斯科保卫战。当务之急，不是佐尔格考虑个人生死荣誉的时候，而是要想法为在中国的情报人员争取弄清日军南进作战的准确情报的时间。

第一二一三章救命情报（续）

原创苏联红军军事情报机关在东亚地区两个方向布设情报机构，一个是日本，另一个就是中国原创首发＇日本的情报机构随着佐尔格小组被破坏，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剩下在中国的两条情报线，一条线是海情报科，它有两个战略情报员，就是打入上海满铁调查课的日籍党员中西功和打入华中派遣军司令部的日籍党员西里龙夫；另一条线就是红军总参四局派遣原左尔格上海小组的党员，分别部署在上海、北平、天津等地构成的情报网络，这些小组都有电台，直接与莫斯科联系。

佐尔格大的愿望现在就是希望中西功和西里龙夫能够完成他的心愿。

日军宪兵为了威逼佐尔格开口，把尾崎秀实等人的供词拿给佐尔格看。尾崎秀实当年在上海当记者的时候，由于同情革命，和中西功、西里龙夫一起参加上海同文学院教授王学文组织的学习小组，与中西功、西里龙夫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中西功之所以能够打入满铁，就是尾崎秀实介绍的。只要尾崎秀实把中西功、西里龙夫供出来，一切都完了！

时间，决定苏联命运的就是给中西功、西里龙夫一个继续侦查清楚日军南进作战的准确情报的时间！

温文尔雅的佐尔格，在东京警视厅的重犯监押室里心思如潮，他似乎听到了米斯克郊外的隆隆炮声，看到了红军将士们在德军的疯狂进攻下视死如归地与德寇搏杀，似乎看到了年轻的小伙、姑娘抱着炸药包扑向了德国鬼的坦克。这一刻，佐尔格忽然觉得与获取重要情报支援莫斯科前线作战相比，个人的生死不重要，死后的评价、荣誉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报，准确的情报！

日本东京警视厅负责侦破佐尔格一案的宪兵头目是大桥警部补。这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他注意佐尔格很久了。有一次佐尔格遇车祸重伤，口袋里就装着重要情报。当时，佐尔格凭着惊人的意志力保持头脑清晰，一直等到电报员克劳森来取走情报。佐尔格陷入昏迷。等大桥警部补赶去搜查佐尔格的衣物时，克劳森刚刚离开。

这一次总算钓住大鱼了，欣喜若狂的大桥警部补生怕佐尔格不开口，让他失去继续追击、扩大战果的线索，把自己能够使用的方法都用上了，连尾崎秀实招供中提出的上海同文学院学习小组的线索都顾不上查，一门心思等着撬开佐尔格的口。

大桥警部补为此亲自面见首相东条英机。向他报告佐尔格一案的重要性，堵住企图为佐尔格说情的人的口。大桥警部补这一招还真管用，德国驻日本大使奥特为了营救佐尔格，确实气急败坏的求见外相丰田贞次郎，连东条英机都求见了。但是，东条英机冷冰冰的拒绝了奥特释放佐尔格的要求。让奥特碰了一鼻灰！

让大桥警部补欣喜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为了制止日军宪兵速查出隐蔽在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的西里龙夫和隐蔽在满铁上海办事处的中西功，忠诚的红色谍王佐尔格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开待，向日军宪兵们交待自己的身份、工作。

这一开口。就要泄露苏军机密，从而也断绝了自己被苏联营救的可能性，等待佐尔格的只有死路一条。

佐尔格开口了。说出了自己苏军总参四局情报员的身份，然后向日军宪兵要来纸笔，开始慢腾腾的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佐尔格的计谋得逞了，中西功和西里龙夫虽然不知道佐尔格被捕，但是中西功收到了一封来自东京的电报，上面只有三个字：“向西去”。署名是白川次郎。而白川次郎就是中西功曾经用过的一个笔名，只有上海同文书院的几个关系极为密切的同学知道。显然，这是一封报警电报。

八路军袭占上海的时候，中西功和满铁办事处的人一起被八路军抓捕，这是为了保护他。八路军撤退前。中西功和满铁办事处的人一起被释放。这中间中西功没有和八路军照过面，整个满铁上海办事处的人员也没有一个遭到八路军的审讯，他的身份没有暴露。

中西功连夜乘火车去了南京，和西里龙夫商量是立即撤退还是返回东京实地侦察。后，中西功坚持返回东京，弄清楚佐尔格、尾崎秀实等人是否安全。希望侦得日军南进作战的计划和准确时间。

10月底，中西功乘船返回日本。

回到东京，中西功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尾崎秀实打电话，结果电话不通。又给另外一个情报人员永野成打电话，这一打，就发现了问题，因为接电话的人不知道他和永野成之间的密语，明显是有人在伪装永野成接电话。

中西功不死心，又给洪津良胜打电话。这次中西功是以洪津良胜的朋友的身份打的，接电话的人盘问半天后，明确告诉他：“到警视厅看他去吧。”

中西功这明白，在东京的佐尔格小组全军覆没了。这些接电话的都是东京警视厅留在那儿等待“自投罗网”者的警察！

霎时间，中西功成了漂浮在东京茫茫人海里的一叶孤舟。

可笑东京警视厅破获佐尔格大案的大桥警部补正在倾听左尔格的供词，腾不出时间去听一听那些张网等鱼的特工们的报告。否则的话，中西功也将很被捕。

中西功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既然闯入虎穴，就得擒得虎！

中西功直接去了海军部，找他的朋友佐藤癸二。可惜，佐藤癸二去台湾了，没有见到。中西功只好赖在海军报道部不走，听那些记者编辑们吹牛。这些家伙哪里知道中西功是间谍，吹的起兴，泄露了机密。比如日军华南地区部队正向台湾集中，佐藤癸二去台湾就是要随军报道的，结束了远东战事的关东军部队正在海运南下，有的在小笠原群岛集结，有的直开东印度。

中西功一下就明白了，日军的南进作战已经在行动中了！

中西功现在要找的，就是日军于美国开战的准确时间和作战计划。

这种绝密的东西岂是随便能够找到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中西功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啊回旅店的路上遇到了从台湾回到东京的海军部报道部记者佐藤癸二。中西功赶紧把他拉进路边酒店，急切地问：“台湾怎么样？要进攻了吗？”

佐藤本来是要保密的，但想到中西功在“满铁”干的就是掌握全盘军情的事情，便告诉他还在等待谈判，驻德国的来栖大使已经到美国去帮助野村特使了。谈判后日期限在月底，到30日为止。内部消息说，日美谈判没有成功的希望。海军已经在獭户内海集结完毕了。

中西功算是弄清楚日本与美国的谈判截止日期是30号了。也就是说，到了30号，日美谈判仍然没有进展的话，日军就要展开作战行动了。

中西功不再呆在东京浪费时间了，马上返回上海，因为大战临近，满铁上海办事处这段时间收到的“编内参考”里应该有这方面的消息。

果然，回到上海的中西功在资料室的“编内参考”、“情报交流”、“调查通报”、“军部通报”、“军密”、“绝密”、“机要”等往来密件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日军《帝国陆军作战纲要》密件里写的清楚：一、以驻满洲、朝鲜的16个师团对苏戒备；二、按既定方针对中国作战；三、对南方，以11月底为限，加强对美英的战争准备。

中西功重翻出“皇军大东亚战争南方部署”的密件，进行了抄录：坂田中将，三个师团，泰国；今村中将，三个师团，马来亚；本间中将，四个师团，菲律宾；寺内大将，二个师团，香港。

这些情报说明，日美之战定在11月底、12月初，而且不可避免。

就在此时，在南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的西里龙夫也得到了珍贵的情报。他是在参加欢迎关东军参观团招待会上从喝醉的参观团团长口中得到的情报，内容是关东军留20万防苏。其余全部南调；海军集结作战待机海域为择捉岛卑冠湾，11月下旬舰艇启动，航向东南。

中西功马上发出了密电：根据各方面情报综合分析，特别是“日美谈判以11月30日为限不再拖延”，以及海军航行时间推算，日军发起“南进”作战的时间是12月8日（美国时间12月7日），星期天。

这封密电传到莫斯科后，大喜过望的斯大林再不犹豫，马上下令远东红军把仅有的25万主力全部调往莫斯科一线，遏制德军攻势，展开反攻。命令远东军区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大将在主力西调后，保留主力各部队番号，补充人员装备，伪装远东红军主力，迷惑日本人。

一辆辆军列通过西伯利亚铁路向莫斯科方向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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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四章无耻的一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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