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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神相(镔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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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唱本通常都是卖给那些乡下百姓的粗货,不值几个钱。像柳文扬这种穿戴斯文。相貌堂堂的公子哥怎会买这种东西?
书摊老板就诧异了,笑道:“公子,你可是在开玩笑?你当真买这些?”
柳文扬:“那还有假,我买这些当做消遣。”
“呵呵,公子你若是想要消遣,我给你介绍更好的……”摊主猥琐地眨巴眼睛,貌似前世那些街头兜售黄碟的大妈。
“咳咳,还有什么好东西?”柳文扬很贱格地问了句。
摊主见他如此上道,就更加热情道:“好东西当然在里面了,里边请!”
柳文扬心领神会,就跟了摊主进来那铺子,还别说,很快摊主就从那铺子底下翻出一沓黑白绘,以及彩色的春宫画卷来。
“瞧瞧,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名家主笔,惟妙惟肖,香艳无边……”摊主吐沫横飞地推荐道。
柳文扬随便翻看了几下,但觉古代的这种画卷实在是不敢恭维,尤其这女人为何都画成胖妞?!男人都画成范伟?一个个脸大脖子粗的……
柳文扬却不知道,大明朝的这类春~宫画儿大多数继承了唐宋的遗风,唐朝以肥为美,难免这些画作中的美人儿都是一些麦当劳吃多了的肥妞。
眼看柳文扬翻来翻去,就是不开口。那摊主就道:“不知公子喜欢那一本,倘若都喜欢我就给你开个低价儿,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多光顾小店就是!”
柳文扬没想到这小老板倒是会做生意,自己也翻看了大半天,不要吧还真不好意思,再说,这些画卷虽然不怎么合自己的心意,可是聊胜于无,偶尔拿出来解解闷也是可以的。于是就对那摊主说:“这几本还有我刚才挑选的唱词都要了,给我包好!”
“好叻,我就知道公子是那种爽快人!”摊主很高兴地忙活开来。
这头付了钱,结了账,柳文扬让小童明月提了买来的书册,继续逛街看风景。
此刻的柳文扬从书摊走出,作为“美男子”中的杰出代表,难免又引起很多女子平头论足,而女人们对柳文扬的崇拜,却引起了很多男士的不满,在他们看来,柳文扬一无是处,就是长了一张小白脸。
因此,时不时会有路边的公子少爷对柳文扬怒目相视,柳文扬对此也混不在意,不被人嫉是庸才,同样,不被人恨是丑男,何况像自己这般帅到没朋友也是应该的。
如果说被同类嫉妒,柳文扬柳大官人还能勉强接受;可是被同类调~戏,他可就接受不了了。
像这种街头,难免会有一些油头粉面好男风的家伙们,看见那标致的公子,美男,难免出言撩拨,以求共唱一曲《菊花台》。
可是他们错把柳文扬当成了撩拨的对象,
刚开始柳文扬还能忍耐,可是被那些油头粉面的家伙们撩拨久了,他的回答就是……直接一拳下去,“狗头,再缠着我打碎你满嘴的牙!”
当即,那些喜欢“兔儿爷”的家伙们全都灰溜溜作鸟兽散。
原本是来逛大街消遣的,却不料吃了满肚子的气,不过相比柳文扬的不爽,小童明月却高兴的不得了,只因为柳文扬打赏了他三两零花钱,使得他买了一大堆的好东西,像什么糖葫芦,捏糖人,还有那噼里啪啦的拨浪鼓。
柳文扬皱着眉头,看着明月大包小包地提了这么多东西,就忍不住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购物狂!这糖葫芦之类的我还能理解,可你为何还要买这拨浪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却这般幼稚!”
小童明月就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对自家少爷说:“少爷你不知,这拨浪鼓却是为我自己买的!是买给我家中小妹的!”
柳文扬这才想起明月家中好像还真有一个小妹妹,今年应该是六七岁了,好像流着鼻涕,脑袋上扎着双丫。上一次自己去他家送年货,被明月的老娘拉扯着非要留着吃饭,那小丫头就跑进自己怀里,把自己那件新衣服搞得满身鼻涕,哭笑不得。(未完待续。。)
第88章。初遇神算子
眼看小童明月提起了自己年幼的小妹妹,柳文扬不禁赞道:“你倒也知道心疼妹妹,这时候还能想起她,实在难得!”
明月忽然咬着冰糖葫芦哭了,柳文扬不禁一愣,“好好端端的,你又为什么哭呀?”
“呜呜,呜呜!”明月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少爷,你有所不知,现如今我想起自己吃得好穿得好,此刻还有这甜滋滋的冰糖葫芦吃,家中小妹却什么都没有,所以才哭!”
柳文扬见他如此,就拍拍他的脑瓜道:“好了,不用这么伤心,你跟着我好好办事儿,多多地存上一些钱,以后回到桃花镇娶上一门媳妇,也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少爷,你这却是错了。”明月抹着眼泪说。
“错了,哪里错了?”柳文扬不解。
“让我的驾驶人过上好日子,那是必须的;可是我不会娶媳妇的,我要一辈子伺候少爷您,以便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柳文扬不禁莞尔,“好了,少爷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却不需要你牺牲下半生幸福!”
……
就在小童明月这边收了声,不再哭泣,却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的哭泣声。
柳文扬不禁一愣,忍不住问小童明月道:“明月,你是哭鼻涕的行家里手,且听得这哭声,是真哭还是假哭?”
明月擦干眼泪说道:“少爷,你算是问对人了,小人一猜便着。这哭声一定是真哭。”
柳文扬道:“那你讲给我听听。这真哭和假哭有什么分别?”
明月道:“那戏台子上孟姜女哭长城。窦娥冤哭天地。还有庙里面女人借孝堂哭自身,这都是假哭,一句句都按着板眼。”
柳文扬道:“难道会得假哭的都是妇人女子么?”
明月道:“街上的乞丐也是假哭的多,唱一句哭一句,分明也按着板眼。他们的哭声只在喉咙口哼出一个按板眼的哎字罢了。娘娘、太太哎,老爷、少爷哎,旁人听了以为在哭,其实并不在哭。只在哼唱他们的莲花落。”
柳文扬笑道:“明月,瞧不出你小小年纪,说出话来却和老江湖一般。但是你怎么知道方才的哭声是真哭不是假哭?”
明月道:“真哭和假哭很易分别。真哭是一时按捺不住,除却放声大哭更无别法,所以哭的声音是很急促的,既无板眼可按,也无音节可分。假哭便不然了,他要借着哭声引起旁人的怜悯,所以在哭字上面很用过一番功夫,忽而高忽而低。忽而急忽而慢,哭起来不仅要凄惨可怜。还要听起来悠扬婉转,却要比那唱词还要精彩!”
柳文扬没想到这小童明月能这么瞎掰,一个真哭假哭竟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
两人且行且谈的当儿,哭声渐渐的近了,果然是真哭不是假哭。哭了良久,早有些声嘶泪竭的模样。周围拥着许多人,异口同声,都说可怜。
柳文扬和明月从人众中拥将进去,但见池旁立着一个苦工模样的人,倚在一棵枯树上哭个不停,在他的身边跌碎着一只破碗,米粒狼藉。不用问也能猜到,定是这个苦工把米碗给打破了。
旁边看热闹的家伙们,只有一个劲儿地口头上说着“可怜”,却不见有人站出来帮助施舍一二。
眼看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看笑话,那个苦工更是靠在树上痛哭不止,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以说真的是到了伤心处。
柳文扬向众人探听原因,这才知道这痛哭的人叫做“王小二”,家住在城里,靠着给人家糊灯笼为生。
原本快到元宵节,这糊灯笼的生意应该火热,可是因为他性子耿直得罪了那灯笼铺的老板,直接把他撵了滚蛋。
要是有些积蓄,像他这样的,就算不去做工也能将就着维持生活,
奈何那王小二是个穷小子,家有七十多岁的老母靠着他养活,今天没了粮食下锅,便拿了空碗到城外亲戚人家去借米。好容易借得糙米一碗,正待回家烧饭供给娘儿俩充饥,谁料大雪以后,填平世上崎岖的路,池旁有一块洼地被白雪蒙藏着,王小二当做平地一脚踏下,谁料脚踏着空空地,向前一溜,跌了一个仰面朝天。跌一交不打紧,爬起来也就没事了,最伤心的便是那一碗糙米跟他一同跌下,直摔得破碎不堪,一大碗米有一大半洒进了旁边池子中,只剩下一把埋在了雪地里。
据那王小二说娘儿俩已饿了一天,自己年纪轻还可支撑,娘的年纪老了,要是再捱饿下去,估计很难活命。
众人又是一起竖起拇指称赞他是孝子。但是空口赞美填不饱王小二的饿肚皮,就中有一位身形干瘦铁黑的老者,看他戴着儒巾,像是一位秀才先生,他把王小二呆看一下,便道:“你打翻的米已无法拾起来;人倚在树上哭也哭不饱你的肚皮。人皆有恻隐之心,君子有成人之美。”说到这里把周围的人看了一遍,自言自语道:“这也难怪诸位,谁也不是有钱人,尤其这过完年,更是荷包空空,便要救人也是有心无力。”又捋着自己的短髭咬文嚼字道:“区区也和诸位一般,自顾不暇,原本不愿搭理这事儿。可是眼见这苦小子倚在树上痛哭,于心何忍?古人说得好,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区区不才,很想效法古人。虽然力不从心,但是遇到用钱的时候,也该慷慨解囊,做一个当仁不让的人物。”
柳文扬频频点头:“想不到这鄱阳城还有这般善人。这黑面先生倒是一个慷慨人物。要是他不慷慨,我也得慷慨了。”嘴里说着,却是想起了以前自家的苦日子。老爹柳达也是这般借米度日。为了给自己治病更是耗尽家财。爷俩差点活活饿死。
那老者道了一番悲天悯人的话,便唤着王小二道:“苦小子,你幸亏遇见了我,快快伸手过来,待我帮助你一下。”
王小二向老者磕了一个头,爬了起来,伸着手待他布施。那老者便从衣衲里摸出一个小荷包,打开荷包。插入两个指尖拈出两枚制钱,放在中指尖上试一试轻重。一个恰到好处,一个似乎重了一些,依旧纳入小荷包里,另行取出一个轻质的制钱,一共两文钱,很郑重的交付王小二道:“苦小子,这两文钱是我节衣缩食省将下来的,你取了去,可以买一个烧饼暂时充饥。然后再向亲戚人家去告借一碗米。回去烧饭给娘吃。但是你须留心,不要再摔跤。辜负我一番相救的美意。”说罢,就大模大样地像做足了善事般挥着袖子转身便走了。
黑面先生离开了场子,众人便窃窃私议起来,有的说道:“此人别看衣服俭朴,实则财产很富,他靠那算命看相为生,号称鄱阳县城两大神算!”
有的说道:“原来是他呀,绰号叫做‘神算子’,又叫做‘铁算盘’,不过大家都喜欢叫他做‘铁公鸡’,平日里是一毛不拔,想不到今天还会施舍钱财!”
“施舍个屁呀!没看见才掏两文钱么?妈的,破费了两文钱,也在那里混充什么慷慨解囊的大善士!”
又有人说道:“早知布施两文钱也算慷慨解囊,这般的大善士谁也会做。”
……
一群人在这里叽里呱啦,旁边柳文扬听得清楚,却原来这个干瘦老头就是鄱阳两大神算之一的“神算子”“铁算盘”裘二先生!
之前那个和裘二先生齐名的“赛诸葛”生不逢时,或者说遇人不淑,被柳文扬给活活一卦算死,现在这裘二先生就成了整个鄱阳城最大牌的算命师傅。
不过与那赛诸葛一样,这“铁算盘”裘二先生也不是什么好鸟,不但算命索钱更多,更主要的是他为人吝啬,刻薄,还很狠毒。为了赚钱给富人改风水,他甚至铲平穷人家的祖坟,更可恶的是此人十分的好色,一连娶了四五房妻妾,日夜折腾,修炼邪道,其中最小的妾侍才十二三岁,简直能做他的孙女,却被他折腾的连走路都困难。
正是靠着埋没良心,帮人算命看相这裘二先生积累了一大堆的家产,成了这鄱阳县城有名的富家翁;他自知帮人改风水胡乱篡改阴阳手底下造孽不少,近来也会行起善事来。有时买一只乌龟王八抛入池子里放生,有时摸出一两文小钱舍给道旁乞丐。但是遇有算命改风水的生意,无论害多少人,损多少人家,他都能铁了心去做。因此鄱阳城有两句俗语,叫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裘二挖你祖坟坑你家!”
听完这些,柳文扬算是明白了,尼玛,自己够贪财吧,却还坚守道义,帮人观相看风水只帮人绝不害人,这家伙却罔顾是非,为了赚钱可以埋没良心,连人家的祖坟都给挖掉,简直说是“观相界”的耻辱!
然后又想到自己初来鄱阳城就遇到了这两位高手,一个算是稀里糊涂地被自己给灭了,至于这个,总有一天和他斗一斗法,看是谁胜谁负……
柳文扬在肚里打量的当儿,跟他出游的明月忽的拾起地上的破碗,然后从身上摸出七八钱重的一块碎银向着破碗里一丢,递给王小二道:“你把这块银子取去,向米铺子里买三斗米,余下的还可买些蔬菜,够你们娘儿俩度岁之用。到了来年,再作主张。”
明月这番豪举,不但王小二惊喜交集,便是旁边瞧热闹的也都异口同声,赞叹不绝。
王小二待要叩头拜谢,却被明月扯住了,叫他:“不要闹这虚文,须知你的老娘眼巴巴望着你带米回家呢!”
王小二又问明月的姓名,柳文扬笑道:“你不用问他的姓名,他是我的书童,我是他的主人。主人不曾布施,他倒抢先布施了。你如果感激他只须听他的话,早早回去便够了。”
王小二取了银子揣入怀中,感激涕零地道谢。瞧热闹的人也都准备散了。
忽地。柳文扬在后面有喊那准备扭头就走的王小二道:“你且回来!”
王小二倒抽了一口气。还以为柳文扬改变了心意。要把小童明月施舍的银子要去,这分明是“猪咬尿泡空欢喜”,便把怀里的银子握在手中,准备交还过去。却不料柳文扬笑着对他说道:“我问你,这些碎银可救助你多长时间?”
王小二挠挠头道:“能支持两三个月!”
“那两三个月以后呢?你依旧没得工作,坐吃山空,娘儿俩依旧不免捱饿。自古道: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我看还得帮你一把!”
“啊。却不知公子你要怎么帮我?”王小二有些糊涂道。
柳文扬轻轻一笑,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过很多时候人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我观你面相,乃实打实的火命,脾气暴躁,像炮仗一样容易得罪人。又因为水火相克,因此你的这一碗米才会大半落入水中喂了王八!”
王小二听柳文扬这么一说,不禁哽咽道:“公子说的极是!我也知道自己这点不好,容易惹事儿,就拿这次来说也是得罪了老板才被赶了出来。无有工开,以至于连累家中老娘饿了肚皮……却不知怎样该能改掉我这臭脾气!”
柳文扬道:“倘若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一把。”
王小二急忙拱手作揖:“还望公子成全!”
周围其他人也都很好奇,不知知道柳文扬会怎么帮王小二“改命”。于是大家伙就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柳文扬对那王小二说道:“如果你信我,就把身上那一文钱拿来!”
王小二不明所以,从怀中摸出一文钱递给了柳文扬,柳文扬拿着那一文钱,用指头上下捏着,然后用手指一弹,那圆钱就在两指间滴溜溜转动开来。
“盯着它看,不要分神!”柳文扬说。
王小二急忙聚精会神看着那枚转动的铜钱。
柳文扬开始在他耳边呢喃,至于说些什么,周围人都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可正因为这样才显得更加神秘,也让他们更加好奇。
“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
“怎么看着好像在施法术?”
“是啊,难道这年轻人是个道士?”
……
人们小声嘀咕着,纷纷猜测。
柳文扬眼看差不多了,这才在王小二耳边打了一个响指,将他从催眠中唤醒,道:“好了,至少三个月内你会改掉自己脾气暴躁的坏毛病,慢慢来,等你适应了自己的习惯,以后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没错,实际上刚才柳文扬所使用的就是简单的催眠术,用潜意识催眠王小二,让他凡事多忍让,不要再像炮仗般横冲直撞。这种催眠术在前世并不算高深,是很多心理医生帮助治疗“狂躁症”者的必备手段。现在柳文扬用在王小二身上也算是很合适。
至于柳文扬为什么要这样做,很简单………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而性格则决定命运!
既然要帮王小二“改命”,就必须要改掉他的坏习惯!
王小二哪里知道自己被柳文扬潜意识催眠了,日后脾气会改变很多,只觉刚才柳文扬在自己耳边呢喃的那些话仿佛种进了自己的心眼里,不可磨灭;又觉得浑身上下很舒坦,像是干完重活好好地休息了一场。
虽然不明白柳文扬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可是这种感觉很好,因此王小二无比感激地抱拳对柳文扬感谢道:“多谢恩人帮助,却不知恩公大名?”
柳文扬微微一笑道:“你不必谢我,扶危救急本就是我们相师本该做的!”
王小二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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