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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就不走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赵佶归来

第二天王晨起床晨练时候，虞若然还睡的很香。他也没惊动，轻手轻脚地起床，先去锻炼身体了。

不过在起床后，王晨也就没时间再回睡觉的地方，一大堆要忙的事跟着来，他也只能上贴身的亲兵回去告诉香儿一下，让香儿去服侍虞若然起身。

直到天将傍晚的时候，王晨才有点空闲，回去见了虞若然一次面。

虞允也知道昨天晚上虞若然睡在了王晨那里，他心里很是郁闷，也很是失落，轻责了自己的妹妹几句，怪她的荒唐、糊涂，但在王晨面前，却是暂时不敢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决定，在接下来什么合适的时间，找王晨说说这件事，看看王晨是什么态度。但他也知道，这段时间肯定不合适，王晨要忙的事太多了。

接下来几天，也很默契一样，虞若然每天晚上都在王晨准备就寝的时候过去服侍，并顺理成章地睡在了王晨那里。两人的激情缠绵，自然是免不了的。初尝个滋味的他们，因为各自身体的诱惑，在男欢女爱这事上，根本没有一点自制力，每天都是纵情而为。

还好两人身体都足够强壮，并没有因为纵欲而体力不支，甚至因为对方的滋润，气色更加的好。

有激情的日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过了几天，该是去接无上皇赵佶的时候了。

在上一次探报的时候，赵佶一行的车驾距离幽州还有两百五十余里。

因为车驾队伍过于庞大，还携带有金人送回的一些珍贵之物，车驾行动迟缓，每天的行进里程只有三四十里，两百余里的路程，他们走了五天，还有接近一百里。而这一百里左右的路程。则是幽州距两国新划界的距离，也是王晨将要率麾下的将领和官员，护送赵桓迎去的距离。

出城迎接的庞大车驾，在王晨亲领近五万精锐骑兵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开出了幽州城。

王晨、张浚、宗颖、折彦质及被临时召回来的都统制级的将领，包括吴玠、吴璘、岳飞、曲端、刘錡、赵立等将，也都在出行迎接的队列。

旌旗猎猎，幡帕飘飞，锣鼓震天而响，出幽州城的迎驾大军。摆出的气势是无比的浩荡，让看热闹的百姓，个个都惊讶。这一带的百姓，因为脱离大宋统治多年，皇恩再浩荡也惠泽不了他们，大宋的皇威对这一带的百姓来说，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现在，他们却感觉到了皇家的气势，这比以往辽、金统治下能感觉到的皇家气势更加的强烈。

在出迎之前。王晨已经广发告示，说大宋的无上皇将回归宋地，他这个天下兵马副元帅将率麾下的将士，护送无上皇出幽州城迎接。

幽州一带的百姓。这才知道在靖康之难成了俘虏的原大宋皇帝，现在的太上皇已经抵达幽州，而另外一位大宋的皇帝，在靖康之难同样成为金人俘虏的无上皇赵佶。也将被金人放归。

这样的消息还是挺让幽州一带的百姓震撼，而今天出城迎接大军的气势，更让他们震撼。那如林的旌旗，如雪的刀林，将士身上披风所组成的如血的兵阵，都那么地惊爆眼球，让人吃惊和害怕。

许多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大宋的气势，感受到了皇家的威严。许多人忍不住跪地叩拜，在大军连续的行进过程，在车驾经过的道路两旁，跪拜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据最新的探报，赵佶及其他宗室弟距离幽州城还有一百三十余里，王晨计划自己所领的大军，在一天一夜之内行进一百里，这样差不多在明天一早，就可以与会赵佶的车驾会合。

为了防止意外，王晨除了麾下这亲领的五万精锐人马带去护卫外，还令邻近地方的各五万人马，分左右两侧护卫在他亲领的大军两侧，以防在接驾过程，被耍计谋的金人打一个伏击，或者急袭。

虽然派出去的特别行动队发回来的消息一再表明，金人并没有大规模兵力调动的迹象，主力人马还在平定国内的叛乱之，但双方交接的地方，已经是平原地带，非常有利于金人的骑军动作，如今又是秋天，正是金人战力恢复的时候，不能不小心应付。

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与金人新划定的边界。

因为不需要带什么辎重，而且所部人马全是骑马行进，速度还是挺快的，也就在天近夜的时候，王晨所部人马已经离开幽州城一百里。

不过在行进途他接到消息，说赵佶的车驾在接到王晨将护送赵桓及率其他将领、官员来迎接后，停止了前进，等着王晨部上前。

听报这个消息后，王晨大怒，马上命人传令给负责护送车驾的金军万户，令他们继续南行。在抵达距划定边界的地方约十里后，王晨也就令大军停止了前进，等待天亮后，再去迎接赵佶的车驾。

第二天，天刚擦亮，整个车驾就起营，迎着刚刚透出的一点亮色，继续北行。

也就在太阳升到一竿高的时候，赵佶的车驾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

向心里很着急，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睡好的赵桓报告后，赵桓马上下令，让王晨和张浚及其他主要将领，跟着他前去迎接无上皇的车驾。

王晨亲领的五万大军在他的命令下，马上以战斗队形散了开来，准备护卫及防止金人可能的攻击，其他两路五万人马，也在远处视野出现。在做出了这样的布置后，王晨和张浚，伴着太上皇赵桓，率领一千名盛装的军士，快速往北方出现的车驾迎过去。

与王晨所领的迎驾大军那庞大的气势及恢宏的场面相比，护送赵佶及其他宗室南北的车驾大军，则显得没有一点气势，因为护送的金军士气低落，整个车驾队伍显得没有一点生气，直到王晨所领的迎驾人群，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南归的宗室人群暴发出欢呼声后，才稍稍有点生气。

看到宋军阵跑出来的一千余骑迎接的人上前，护送的金军主动后撤，退到距离赵佶的车驾后大概两三百步的距离。赵佶的车驾就突现在阵前，近万人、数千驾马车的车驾队伍是挺庞大的，金军的退出，南归者的欢呼，还有快速奔来的那千许骑衣甲鲜明的迎驾大军，一切显得有生气起来。

在距离赵佶的车驾大概一百步，约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跑在最前面的赵桓勒住了坐下的马儿，一个翻身下了马，也不待招呼身后的王晨和张浚，便马上提着衣摆，快步冲上前去。

王晨和张浚差不多在与赵桓同时勒停坐骑，翻身下马，一左一右跟在赵桓后面，快步迎上前去。

在距离突前的赵佶所乘坐的马车大概还有二十余米的时候，赵桓停止了跑行，扑通一声跪在草地上，伏地叩首：“父皇，不孝儿臣特来此迎接父皇！”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还一个劲地磕头。

王晨和张浚，还有其他迎回的官员及将领，也只得跟在赵桓后面，跪伏在地上。

“桓儿，快平身吧！”车驾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在两名宦官模样的人搀扶下，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大宋的无上皇赵佶。

看到赵佶出了马车后，在王晨的示意下，两名跟随赵桓归来的宦官，马上上前，劝慰了赵桓几句后，将他搀了起来。“王元帅，张爱卿，还有诸位爱卿，你们都平身吧！”赵佶的声音随后传来。

王晨和张浚也顺势起了身，保持一副恭敬的神态，跟着赵桓，走到赵佶面前。

走到赵佶面前，看到自己的父亲现在这副样后，已经收了泪的赵桓，再次痛哭失声，跪伏在地上。赵桓离开赵佶身边的时候，赵佶的须发并没现在这样花白，样也没现在这样瘦弱。只几个月时间，赵佶就像老了十岁一样，这让作为儿的赵桓，如何不伤心？

至少在众人面前，他必须表现这般伤心，不然就是不孝。

赵佶是因为赵桓归去，但金人依然扣着他不放，以为自己将老死在北地，再也没办法南归后万念俱灭，差不多一夜之间白了头，最后连胡须都变得花白。整日茶饭不思，形容犒瘦，身体很虚弱。

在金人愿意将他也一道放归的时候，甚至许多身边的人一度猜测，这位无上皇，很可能没办法支撑旅途的辛苦的劳累。不过得以南归的消息刺激了赵佶，让他暂时焕发了活力，几千里的路程下来，他也坚持住了，并没有病倒在路上，只不过人更瘦了。

赵桓身边的两名宦官，赶紧上前扶起赵桓，而被扶起的赵桓，冲前去，与赵佶抱在了一起，顿时，父两人抱头痛哭在一起。看到此景，赵佶身后那些已经下了马或者马车的宗室，还有王晨及张浚及他身后的官员、将领，只得再次跪下，向赵佶和赵桓请罪。他们一再表示，是自己的无能，才让无上皇和太上皇被迫北狩，受尽屈辱。

不过张浚最后越众而出，劝慰赵佶和赵桓，如今两位天终于得幸归来，是可喜可贺之事，不应该悲伤，赵佶和赵桓这才停止了悲哭。

第二百二十八章焦头烂额

赵佶在停止悲哭后，也走向王晨和张浚，在面对王晨的张浚的时候，赵佶表示了对他们的感谢，特别是王晨。赵佶也知道，没有王晨率军的英雄北伐，他是根本不可能被放归的。今日王晨率军来迎接，他怎么都要表示一下嘉勉。“王元帅，你率军英勇北伐，击退了金人的入侵，最终彻底击败了金军，逼迫他们签下了城下之盟，朕和被金人掳掠的宗室得以南归，你为国立下了大功，朕定有重赏！”

面对赵佶的当众嘉勉，王晨也只能客套地推辞一番：“多谢无上皇的嘉勉，这是臣应尽的职责，是臣能无能，才让无上皇和太上皇，还有这么多宗室被金人扣押这么久，无力北救，还请无上皇赦罪！”

赵佶自然不敢责王晨的罪，再次表示了嘉勉。

而赵桓这个太上皇，也站出来唱了一会戏，表示了与自己父亲相似的观点，说这一切得以圆满，都是王晨所领大军的将士奋勇作战之功，所有将士，必须得到朝廷的奖赏。赵桓还表示，待归朝之后，他一定会亲自去要求小皇帝赵谌，给予参战的将士更高的荣耀。

王晨自然只能谢恩。

赵佶和赵桓能给他什么奖赏，他一点都不期望。现在归来的赵佶，还有赵桓，身边什么也没有，即使想得到他的嘉奖，也没办法得到什么东西。

一番悲哭过后，交接仪式也正式开始。

王晨代表大宋北伐军，从护送的金人万户完颜宗隽手中接过了护卫赵佶车驾的任务，并接收了这次随车驾一道送归的、被金人掳掠去的许多原本属于大宋的宝物，包括书籍典藏、珍惜的文物及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这些东西装了至少两百辆大车，登记的册子也有好几本。

当然这只是被金人掳掠财富中的一部分，在后续时间内。金人将陆续归还其他收集起来的财物，至于能不能将全部被掳的财富要回来，这还要看后面形势会怎么发展。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在现在情况下，金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扣下那些重要之物。

被金人掳掠去的人员，包括皇室、宗室旁支，还有普通的宫女、工匠等，他们中的幸存者也在这次被放归。靖康之难发生时候，全部被金人掳掠的大宋子民大概有近两万人左右。有一万余人已经在北移及抵达北地的过程中身死，余下的人员，不足余千。

相对比例来说，皇室及宗室旁支，还有宫女死亡的比例是最大的。原因可能是这些人娇生惯养，身体素质差，难以承受北掳过程中的苦难，及抵达金国境内后那艰苦的环境，染病身死。

其他那些工匠之类的。大部出生贫寒，他们从小吃得了苦，被迫北移过程中，生活率也高了很多。

靖康之难发生时被掳的皇室、宗室旁支及宫女共有近四千人。这次有幸南归的，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两千五百余人，将性命丢在了北上的途中或者金国境内。这些人的遗骸，这次也一道被带回到了南方。只是一些不知道埋骨何处，或者埋葬地方比较偏僻难寻的人。他们的遗骸，就没办法收集了。

一些被金人强掳为妾的宗室女子，包括帝姬、宗姬、族姬，还有皇妃，他们在侍奉金人期间，有了身孕，还有一些人生下了孩子。这些女人生下的孩子，自然是不能带回来，金人不允许，大宋也不会接收他们。那些刚刚当母亲的帝姬、宗姬、族姬，或者某几位赵佶、赵桓的妃子，一些人还舍不得她们的孩子，甚至有人因为孩子，愿意继续留在北地。

不过这些人，依然也是被强制遣送回来。那些有身孕的人，也被强制坠胎。

这些人，有各种想法都是可以理解，因为她们都是凡人，王晨在了解情况也，也对所有北归的人员一视同仁，没有因为哪些人舍不得孩子，或者不愿意南归而歧视她们。看到那些形容各异的女人，王晨不由的想起了在开封的赵珠珠和赵環環。他想不出来，要是这两个幸运的公主与她们姐妹们再见面的时候，会是何种感慨。这些饱受蹂躏的女人，又会是什么样一种心态。

在南归的过程中，一些人也因为各种原因染病，甚至身死。在与王晨所领的迎接大军会师之前，已经有五名宗室人员及十几名宫女毙于路上。

在知道这情况后，王晨也下令，所有人马在抵达幽州后，好好休整一段时间，再继续南归。

如今时间已经是深秋初冬的十月初了，幽州所在的地方寒霜也很重，受经苦难这些人，如果不好好休整一下，很难再继续行进。

但要是休整上一段时间，那天气会更加的冷，甚至开始下雪，那样依然难以行进，不过王晨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那就是让无上皇赵佶和太上皇赵桓还及其他所有被放归的人，让他们都在幽州过冬，待来年天暖后，再北归。王晨相信，待到那时候，他在北方的布置也完成，如果不准备继续对金人发动攻击，那他可以亲自率军，护送赵佶和赵桓及其他人员南归回开封。

安顿这些人员所需要的粮食、御寒衣物，都已经初步准备，并在陆续准备的过程中。

近百万大军在北方戍边，所需要的粮食、物资是个天文数字，所幸朝中有赵开这样的理财能手在，在赵开的亲自操持下，朝廷差不多是竭尽了大宋的国力，替戍边的将士在准备这些东西。

相对而言，南归的赵佶及宗室及其他人员才几千人，这些人员所需的用度，与百万大军比起来，实在不堪一提。

迎归赵佶及其他被放归人员的车驾历程了好几天，在与赵佶的车驾会师后，再行了三天，这才回到幽州。大宋的无上皇和太上皇，还有数千名各种被俘的人员被放归，引起了幽州一带百姓的极大兴趣，又是农闲时间，他们纷纷放下手中并不多的活，挤到官道两侧，观看热闹。

为了防止意外，王晨也令具体执行警戒任务的吴玠，严密防卫，以军士在官道两侧组成人墙，不让观看热闹的百姓靠近。

直到赵佶和赵桓的车驾安全抵达幽州城内后，王晨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被放归人员的供给虽然不用担心，但给他们安排住处，却是让王晨和张浚很头疼。

赵佶和赵桓的住处自然是安排在城里，王晨将幽州城内最好的房舍让给了他们，赵桓自然是居住在原本住了一段时间的地方。

但那些数量不少的皇室成员、宗室旁人员的安排却费了一番周章。

虽然这些人在金国的时候，完全失去了身份，许多人女性成员与娼妓无异，男性成员形似奴仆，但在归来后，必须要给她们以与原来身份相似的待遇。幽州城并不大，可供安排的官舍驿馆房间并不多，最初王晨和张浚商议后，是准备让许多较亲近的人同住一屋。但赵佶却对此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要王晨给予这些以特别的照顾，不要再让他们受委屈，最终王晨和张浚只得征用一部分民房，再临时建造一些房舍，但依然没办法如赵佶要求那样安排。

最终赵佶和赵桓也知道了实际情况，没再要求更多，一些身份相对低一点的成员，也就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道住在一间房里。这些人原本都是有服侍的人，只不过大部服侍的人都已经遭遇到意外，只能临时安排，将被放归的那些宫女随机分配。

连原本王晨用来当作元帅行辕的房舍，也全部让了出去。王晨是很无奈地把自己的住处，从幽州城搬到了城外，住进了帐篷。这样北伐大军的元帅行辕，在幽州城置了两个多月后，又搬到了城外。

张浚及那些来慰问的使团成员，也都住到了城外帐篷中。

对此许多人有抱怨，但王晨对此却无能为力，总不能将城内的老百姓全都赶出家门，让他们将房子腾出来？要是这样，很快就能激起民变。

在忙的焦头烂额之际，王晨也向张浚诉苦，并提出建议：“德远兄，无上皇和其他人员归来所带来的困难，还是远超我的意外，看来需要马上向朝廷说明情况，并要更多的东西。看天气，过年之前，御驾是难以成行，要挨到过年以后，无上皇和太上皇，还有其他皇室成员及宗室旁支，几个月所需要的花度比我们预计的远要高，必须要追加！”张浚率团来劳军，同时也兼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