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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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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中村还是个中国通,知道潘小安只是一个一般的小学徒,也当不了什么家,所以非要戏班子的班主出面说话。

    戏班班主一面天只好出来和中村交涉,这个一面天是个软骨头,知道如今是日本人的天下,不能和日本人硬顶,只好说软话说:“中村太君,中村太君,我们的戏班确实不外出演戏,但是你非要我们演出,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破例地出去演一出。”

    潘小安一直对一面天使眼色,叫他万万不能答应日本人的要求,可是戏班班主一面天也有他的难处啊!要是不答应,别说是中村的日本军队不满意了,这事要是捅到宪兵队里头去,随便给按上一个反抗日本人的名声,那就只好吃不了兜着走了。

    晚上,整个戏班凑在一起,研究起到日本人那里演出的事情。

    月英龟缩在一个角落里,就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小鸟,在静静地等待着大家的发落。她不时地小声地嘟囔着:“叫我给日本人演出,我害怕,我害怕,我不去……我不去……”

    潘小安对班主发牢骚说:“师傅呀,这些日本人都不是人,到了他们那里演出我们这些大男人倒没有什么,可是小妹月英危险啊!”

    一些师兄弟也七嘴八舌地说:“这些日本人,杀害了我们多少中国人,强奸了我们中国多少女人,数也数不清,躲还躲不及呢!哪能往狗嘴里送呀。”“谁说不是呀,小月英又年轻又漂亮,哪能送到鬼子营里去啊!”“这个演出是万万不能去的,实在不行,戏班就是解散了,也不能去啊。”

    可是班主一面天是个死犟筋,醉死不认半壶酒,还是强调说:“可是我们戏班老老少少二十多个人,要吃饭呀,我们都是好良民,又没有和他们作对,我就不信他能怎么着我们。再说,这都是日本人的天下,跑到哪里去,也跑不出他们的手心呀。”

    向着班主的几个人也糊涂地说:“我们这是济南,是省城,日本人能怎么样,他们不是也有司令部吗,司令部里不是也有管日本人的吗?他们要是敢对月英怎么样,我们就告他去。”

    潘小安听了大发脾气道:“你以为这是国民政府啊,就是国民政府也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何况这是日本人了,他们哪里还有向着我们的道理。”

    直到这时,班主只好说熊话了:“我已经答应了那个中村,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吧?总不能戏班子为着这个事不演戏了,一跑了之呀?”

    潘小安想了想说:“如果非得要去,也得有非得要去的办法。”

    “你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一面天就好像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问潘小安。

    潘小安只得在他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戏班一面天笑了,说道:“还是我的徒弟聪明,没有白白培养你这几年。”

    可是月英还是不愿意去,戏班班主一面天好说歹说,才做通了她的工作,让她随戏班一块儿到鬼子营里去演戏。

    鬼子听戏的地方也是在露天地里,因为济南的地方小,兵营里没有这么大的戏场。底下的鬼子兵整齐地坐满了一排一排的,都抱着枪,戴着锃亮的钢盔,旁边是站岗的日本哨兵。又因为城市里人口稠密,总是保不住演戏的秘密,不远的地方,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戏迷,围在远处观看。

    先上来戏演得还算顺利,因为许多鬼子不懂中国话,不过是那句话,洋鬼子看戏——傻了眼,只是看看热闹。随着剧情的发展,再加上许多汉奸翻译说了日本话,这些日本兵知道了剧情了,就一个个地说笑起来。

    “这个中国的小娘子可真够lang的,比我们日本的女人可有意思多了。”“看了这个中国的小娘子,我晚上可就睡不着觉了。”“闹洞房,有意思,有意思,今天晚上我就要和她闹闹洞房。”

    当演到了王海棠唱道:“你要想安眠也不难,有个古人对你言。宋朝有个吕蒙正,他是一个无知无识的呆头男,他相府赶集接了彩,刘丞相见面将他骗,十两银子退了婚,他就该苦苦哀求把高攀,为什么一赌气就回到了寒窑间。为什么父女反目亲肠断,相府里赶出了刘瑞莲。夫人她差人送去米和面,为什么惹得蒙正翻了脸,他为什么荣华富贵他不爱,为什么荣华富贵他不沾,他是个不知好歹的傻秀才,你说说他是憨来他是呆?”

    王天保针锋相对地唱道:“你光知道又憨又傻的吕蒙正,还有个不知好歹的王宝钏,抛彩球砸中了薛平贵,傻头傻脑放着体面不体面,王丞相夺回彩球把婚配,放着王公贵族她不爱,为什么跟着平贵受饥寒,薛平贵吃粮当兵西凉去,她为何苦苦等他十八年,她为何不去娘家去借贷,她为何武家坡受煎熬,真是个无知无识的呆头鸟,你说她是傻来她是呆。”

    两个人越说越气,王天保要上床睡觉,王海棠一下子又把他掀到了地上。

    这一下子,惹得日本兵哄堂大笑,日本兵又议论开了。“两个人说得都有道理,到底哪个人是对的。”“这就是中国人的文化了,看不懂,看不懂。”

    汉奸翻译假充内行地用日本话说道:“这是王海棠女士在试探着王天保君,看看他的心里到底想得怎么样?这是王天保君在说着反话,说王宝钏傻,其实也就是说王宝钏不傻,是她的对丈夫的爱心。”

    日本人听了还是直摇头:“我的还是没有听明白,还是没有看明白。”“怎么上个床这么难呀,直接上去不就得了。”“小林君,看你说得,那就太没有情趣了。哈哈……”

    日本人嘀咕了一阵子,还是看明白的少,没看明白的多。中村的意思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趁着演戏,好纵容日本兵留下王海棠,她也要和王海棠来个“闹洞房”。

    戏演完了,演员对着台下的观众谢完了幕,鬼子兵也排着队撤出了台下的场子,就在这时候,突然几个日本兵到了台上,领头的一个正是中村。他的手一摆,几个日本兵就上去了,对月英嚷道:“快快跟我们走,快快跟我们走,我们日本皇军大大的,也要闹闹洞房。”“我们只要这个王海棠女士,别的统统的不要。”“快快的!快快的!”

 第8回 恩爱情侣两分离 二

    吓得小月英是心里哆嗦,此时能指望的只能是潘小安了,只能往他的身子后边躲。

    潘小安心里一惊,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日本人叫戏班子来演戏,真是黄鼠郎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眼子。但也只得拦住那些日本兵,笑着说:“今天的戏也就到此结束了,要是想看的话,下回再来。”

    跟着潘小安和月英来的那些戏班子的人,也终于意识到日本人是醉中之意不在酒,哪里是来听什么戏啊,本来就是想好事的。但是后悔不该来也晚了,只得一个个站在潘小安的身后,把小月英护在了中间,怒目相向日本鬼子。

    日本兵的兽行,恨得潘小安牙根痒痒,真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些日本人。但是人家手里有枪,自己这些唱戏的可都是赤手空拳啊,硬顶起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就把眼睛朝旁边观看,希望能找到救兵。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就跑过来了,一边跑着一边还照着相,镁光灯一闪一闪的,把几个人都照了进去。

    潘小安立刻高兴地上去和一个记者打招呼说:“吴记者,你可来了,怎么才来啊!我们的戏都演完了啊。戏演完了,可是中村先生还是不尽兴啊,还要继续学戏,还要学学闹洞房,非要把演员月英小姐请进兵营里去不可。”

    那个吴记者是干什么的,早看透了这里冲突的来龙去脉,看到有日本人在场,也赶紧先对日本人中村说:“中村太君啊,我们是《山东新民报》的记者,最近主编让我们采访一些中日亲善的新闻,我们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了过来,可是你的哨兵却不让我们进来。没办法,等戏演完了,我们才插进来。你们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学戏不学戏的事是你们的事情,既然来了,就赶快照几张照片吧!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中日亲善联欢戏,戏外有戏学闹房。’”

    好歹鬼子中村也是个中队长,舆论的重要他也知道一点儿,况且《山东新民报》又是日伪政权办的报纸,要是报纸上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上头找他算账的日子也不不远了。他只好笑了笑,尴尬地说:“是这样的,我是和小月英开一个玩笑,一个小小的玩笑,我也欣赏中国的戏剧,也很喜欢济南的吕剧,所以也要学一学。至于学的日子吗,今天太晚了,就不学了,以后有时间,我一定要去大观园,找月英小姐当面请教,一定要拜她为师傅。哈哈哈……”

    由于舆论的干涉,鬼子中村强抢月英的诡计算是流产了。

    其实这是潘小安和戏班子的人商量好了的,潘小安早和吴记者打过招呼,只要是日本人敢强留女演员,就请吴记者出面“制止”。

    可是戏班子临走时,鬼子中村又搁下了这样一番话:“潘小安啊,你的聪明大大的,大大的,可是下一次来,就不要再打扰记者了。如果再把记者叫来,我可就……我可就……绝不客气了。”

    果然没过几天,鬼子中村又第二次邀请吕剧团去兵营演出,还是要求演出那出《闹房》,这下子,戏班子里又愁开了,开小会研究到底应该怎么办?

    当时,大家的心情也是相当的低落,几个老演员说:“我看,咱们赶紧解散算了,这个鬼子中村,是不达目的不罢修啊!月英被他盯上了。”“上回去演戏,我还想着中村可能不会这么坏,没想到,真还不是个人揍的玩艺,什么东西啊!就是个禽兽。”“要不是报社来解围,小月英是别想走了!”

    有人又提议说:“要不,这回咱们再拉着报社去。”

    别人立刻反驳说:“好计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好使了。你没听中村说吗,下一次如果再把记者招来,他就不客气了。”

    “这可怎么办啊?”

    月英坐在一边,孤零零地就和一棵无依无靠的小草一样,极需要大家的帮助,她抹着眼泪,说:“要不,我就自己走了算了,别连累着剧团。”

    潘小安看了看小月英,安慰着她说:“月英啊,好歹你是剧团的人,我们不能看着你不管。这个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剧团的事,大家说,是不是啊?”

    当时潘小安的几个师兄弟就跟着喊:“对呀,我们不能不管。”“这日本人就是可恶,太欺负我们中国人了,我们就要联合起来和他们斗。”

    可是也有几个不说话的,在唉声叹气,特别是班主一面天,更是愁眉苦脸,小声地说:“现在到处都是日本人,剧团解散,不现实。我们就是唱戏的,不唱戏,还有我们的活路吗?为了这几十个人的饭碗,我看大家就忍忍吧!”

    当时,潘小安的几个师兄弟就有火了,嘟囔起来:“忍?忍到什么时候算个头啊!”“日本人就是欺负人,你越老实,他就越欺负你。”“干脆,我们都投八路算了,八路总不能不管我们饭吃。”

    这些话吓得班主赶紧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外人,看到没有生人,才对大家说:“大家小声点好不好,再说这些混帐话就没命了。现在日本人正在到处抓反抗他的人,我们再说这个,不是自己找死吗!?”

    潘小安想了想,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要是不顶的话,日本人欺负你来没个头,月英师妹还有活路吗?还不知道欺负你到猴年马月,要是硬顶的话,我们也没有这个力量。是不是这样……”

    他就在班主耳朵旁边说了一番话。

    班主听了点了点头,只好说:“也就只有这样了。”

    给鬼子演出第二场戏,还是“闹房”,还是在那个地方。锣鼓一敲,戏就开演了,当王海棠两次把王天保掀翻在地,王天保十分生气、窝囊,唱道:“这真是逼得俺天保把脸翻,天又冷来地又寒,几次上床你几次掀,千方百计迁就你,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你嫌俺穷来快说话,别弄这曲曲弯弯,你是黄鼠儿郎给鸡拜年,你的心思俺看穿。你父女都是富贵眼,是不是俺高攀。要是早知道你也嫌俺穷,你就是对着天,磕八十二个响头俺也不贪。你可知道汉朝的崔氏女,她嫌买臣家贫寒,她告诉买臣男改嫁,哪知这买臣后来做了官。无耻的崔氏女她又眼馋,苦苦地哀求跪在马前,才有那马前泼水戏一段,至今让人做笑谈。你是不是要学崔氏女,俺天保说不定能做上官。”

    王海棠听了王天保的话,也不服气,就唱道:“你把俺比那崔氏女,俺就等着你来做官。”

    王天保听了更是不满意,唱道:“听了你的话俺心烦,别在屋里来气俺,卷起铺盖就往外搬。”王天保要卷铺盖往外搬,王海棠就不让他往外搬,两个人争执起来。

    就在这时候,老娘在门外喊:“还没睡吗?”。

    天保听了一愣,怕老娘生气,只得说:“睡,马上就睡。”

    天保应付完了老娘,回过头来,心里又难受,只得唱道:“回头又把娘埋怨,你不该催俺把亲办,头一晚上就嫌俺穷,哪里有白头到老的那一天,俺不上床地上睡,大丈夫不做讨人嫌。”

    说着,拾掇着铺盖要地上睡。

    王海棠唱道:“见丈夫当真翻了脸,他有志气俺喜欢,俺床上铺了缎子褥。”王天保唱道:“俺地上铺了干草苫。”王海棠唱道:“俺床上放了红菱被。”王天保唱道:“俺地上放上了狗皮半拉边。”王海棠唱道:“俺床上放上了鸳鸯枕。”王天保唱道:“俺地上放上了三角八棱的半头砖。”

    王海棠催丈夫王天保说:“快到铺上睡觉吧?”王天保生气地说:“么家,俺可不愿意去。”心里烦闷,就唱道:“又冷又饿没法睡,我只能打火抽烟避避寒。”

    王天保打火打不着,王海棠说他:“那不灯上有火吗?”。王天保生气地说:“俺就是打不着,咋着!”

    王天保心里窝囊,唱道:“听响声打了三声鼓,有一个瞎眼的火星落在了上边,烟荷包烂又烂,一个窟窿大如铜钱,昨天装了烟两袋,和她拜天,跪下起来,起来跪下,折腾了一个干哪!打着了火没了烟,穷人的孩子有多难,抓了一把棉花叶,捻碎了就往那烟袋里填,可还是抽烟避寒难消气啊!”

    旁边的王海棠唱道:“这股子烟味薰煞俺,俺问你抽得什么烟?”

    王天保唱道:“我抽的烟,可好了,我抽的是济南从北到南关,东西大街门朝南,八百钱一包的香美兰,你嫌有味就外边去,别在这里俺心烦。”

    王海棠又艰他:“别抽了。”

    “别抽了,俺偏偏抽烟,从晚上抽到大天亮。俺不打你也不骂你,俺就是抽烟。”

    王海棠唱道:“俺丈夫果然是人穷志不短,俺心里是越听越喜欢,天又冷来地又寒,冻出病来疼煞俺,有心叫他来上床睡呀,他气呼呼地咋开言。我就讨厌去借火,让他上床去安眠。”

    王海棠拿出了好烟,对丈夫说:“我有好烟你抽吧?”“俺这好烟还抽不完呢,抽你的干什么?”“那我借个火行不?”“借火……你家那么有钱,连个火也不陪送啊?”“没有咦!”“有火……不借,要想借火也不难,先给我八百吊钱?”“你真是锅腰子上山——欠(钱)上紧,好,就给你八百吊钱。”“一般的钱俺不要,要就要大周的罗汉钱。”

    王海棠这时候语重心长地唱道:“叫声他呀,你可别生气呀,方才是为妻我和你闹着玩,请丈夫快上床去睡觉啊!”

    王天保厌烦地唱道:“那床上不如地上宽,何必惹得你心烦。”

    王海棠唱道:“你上床铺上我的缎子褥。”王天保说道:“缎子褥也赶不上我的干草苫。”“上床盖俺的荷花被?”“没毛的狗皮大半边,又隔潮来又隔寒,名字就叫火龙单。”“上床枕俺的鸳鸯枕?”“鸳鸯枕也不如我那半头砖,夏天凉来冬天暖,还不怕蝎子和蚰蜒耳朵里钻。”

 第9回 恩爱情侣两分离 三

    王海棠还是唱着劝道:“丈夫,今晚上你要是冻出病来,外人知道了俺落个不贤。”

    王天保还是气恨难消:“咱俩是井水不把河水犯,贫富分开两无边,俺是堂堂男子汉,你黄毛丫头别沾俺,你就当没把婆家进,俺当没把媳妇添,明了天把你休回娘家去,俺情愿打一辈子光棍,俺也心甘。”

    王海棠一听,心里是急了,给丈夫说道:“俺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王天保还是不领情:“你错了,噢……你这是打我一棍子,再给我一个甜枣吃啊!”

    王海棠说着,拿出了床底下藏的东西让王天保看。

    王天保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误会了王海容,唱道:“我看他说得做得不一般,叫我张口结舌无了言。”天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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