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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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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讲吧,”陈苹笑了笑说,“不过,我发现你满嘴里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

    韩行讲道:“当然正在搞上山下乡运动,那个人和当时另外的七个青年一块儿下乡到了鲁西的一个村庄,一块儿吃,一块儿住,一块儿劳动,一块儿学习。在长久的生活中,他们八个人,有六个人结成了三对夫妻,其中,那个穿越的人和一个叫陈明的姑娘结成了夫妻。”

    “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后来他们有了两个女儿,又调回了济南,买了房,有了车,虽然在生活中有时也并不愉快,有时候吵,有时候闹,有时候哭,有时候笑,但总得说来相依为命,还算是幸福的。忽然有一天,那个穿越的人遇到了车祸,去世了……”

    “真可惜,怎么就遇到车祸了?”

    “那个穿越的人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就穿越到了以前下乡过的鲁西,而且还发现了他的妻子,也就是那个叫陈明的人?”

    “真的吗,那个叫陈明的是谁?”

    “这个吗……”韩行又卖了一个关子,“暂且保密!”

    “真扫兴。”陈苹生气地嘟囔着,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噢——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子,不是说的我吧!你这个人真坏,说话三绕两绕的就把我绕进去了。我警告你,你再这个样,胡说八道的,我就到上级那里控告你,说你……说你……不尊敬妇女……”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忽”地一声,突然从眼前的一条沟里窜出两个人来,一个人手里捏着一把独角龙(只能放一枪的土制手枪),一个人手里握着一把斧头,把韩行吓了一跳。原来他们是身上各披了一条麻袋,麻袋上撒上了一层土,所以韩行根本就没有看出人来。

    “快快留下买路钱,否则别想从我们这里过去!”手拿独角龙的土匪吼道。

    手拿斧头的土匪也晃了晃自己的斧头,吼道:“不老实,就一板斧砍了你!吃不起饭的穷人昂起头,手拿一柄大板斧,见了富人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韩行赶紧晃了晃手说:“各位老大,各位老大,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你们看准了人好不好,我们不是有钱的主儿,就是走路的穷人,身上确实没有钱。还请各位老大手下留情,放过我们吧!”

    手拿独角龙的小子又晃了晃土枪,吼道:“没钱!没钱就别想走,把被子留下!”他又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后边的陈苹说,“这个女人我们也收下了。”

    韩行听了心里好不痛快,这两个土匪呀,也真是的,又要收被子又要收陈苹的,别说陈苹是我老婆,就是别的女人,也不能随便让你们收呀。真是撅起腚来看天——有眼无珠。韩行慢慢地放下被子,对这两个土匪说:“被子就给你们了。”

    那个拿着斧头的土匪还是没有经验,弯腰就过来左手提被子,韩行趁他弯腰的机会,右手朝着他的脖子后面就是一掌,趁他身子一软的功夫,身子一低,就来了一个白手夺斧,左手朝着他的右手腕子一别一弯,来了个反关节,那个小子疼得牙一龇,手一松,韩行右手已执斧在手。

    不要忘了,韩行在后世是练过武术的,虽然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是欺负一下比自己更不行的人,还是有点儿把握的。

    那个拿独角龙的小子要开枪,可是韩行早已把自己的身子置在了拿斧头土匪的后边,使那个拿枪的小子怎么也没法开枪,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射击的方向。陈苹也更聪明,干脆就躲在了韩行的身后,使拿枪的土匪更是没办法找到目标。

    韩行左手勾住了手里土匪的脖子,右手拿斧头顶在了他的颈动脉上,疼得那小子大牙龇着,连忙哼哼着:“哎呀——哎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韩行又对那个拿独角龙的土匪吼道:“开枪呀!开枪呀!怎么不开枪呀!”右手的斧头又一使劲,疼得手里的那个小子更是喊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慢点儿,慢点儿。”

    那个拿独角龙的小子一下子把枪扔在地上,一下子跪下了,哀求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实在穷得没有办法了,才出来抢点儿钱。”

    韩行手一松,手里的这个小子也对韩行跪下了,拱着手,哀求着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和他一样,也是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来混点儿钱。”

    韩行手里挥舞着斧子,骂道:“干点儿什么不好,却出来干这些截道、害人的活儿,要不是鬼子来了,留着点儿人来杀鬼子,你们早就应该送到政府,叫政府枪毙了。”

    那两个人又磕头作揖说:“是啊,是啊,好汉说得对,好汉说得对。”

    韩行教训了他们一顿,最后骂道:“以后要是再叫我撞到你们,绝没有今天这么客气啦。今天老子是实在没有功夫再给你们罗嗦,赶快滚吧!”

    两个小子一听说放他们走,又作了几个揖说:“真是好人啊,好人啊!”然后爬起来,斧头和独角龙也不要了,狼狈逃窜而去。

    韩行做得这一切,陈苹始终在冷眼旁观。这会儿,韩行卖好似地对她说:“陈苹啊,你看看我做得还可以吧?”

    陈苹嘴一撇,眼一斜楞,说:“勉强及格。”

    韩行收起了独角龙,看了看,这枪做得太粗糙,木把,简单的机械撞针,到时候能不能打响还说不定呢。只是宝贵的是,枪里面还有一颗金黄的子弹。韩行把它插在了腰说:“没枪就是心虚,有了枪心里就是壮实,还是留着它吓唬吓唬坏人吧!”韩行又把斧头递给陈苹说:“这个斧头你拿着!”

    陈苹一下子就把斧头扔了,不高兴地说:“我要这玩艺干什么,又不杀人?”

    韩行也不再强勉,两人又继续上路,这会儿,陈苹和韩行靠得近了。陈苹问韩行:“看你还有两下下子,什么时候学的?”

    韩行心话,这些功夫都是下乡当知青的时候,跟本地的农民学的,可是这些事儿都不能跟陈苹说,一说这个,陈苹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韩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苹又笑了,嘲讽韩行说:“你是国民党,我是……还保护我是你的责任,你又有什么责任啊,是不是巴不得我快点儿出事才好啊!”

    韩行摇了摇头说:“你看你说的,怎么老对我抱着这么大的成见呢?”

    天黑的时候,两人已到了博平县城的地界,这时候的博平县城也是挺乱的,旧县长早就跑了,而新县长还没有到。可是要出了县城,恐怕更乱,两人只得在县城内歇脚。

    进了县城,和破败的村落还是不一样的,人还是不少的,其中也夹杂了不少的商铺、政府办公衙门什么的。两个人在饭馆里随便吃了点儿饭,就找旅馆了。大旅馆也有几家,可是两个人囊中羞涩,只能捡最便宜的住,找了一圈,在县城的偏僻小街上,找到了一个小旅馆,上面牌匾上写得“长生旅社”。

    进了旅社,韩行朝一个戴圆眼镜的小老头儿大喊:“登记。”那个老头儿看了看韩行,又看了看身后的陈苹,问了一声:“一个屋还是两个屋?”

    韩行说:“两个屋。”

    那个老头儿说:“就还有一个屋。”

    韩行皱起了眉头:“怎么就还有一个屋,你再想想办法,怎么着也得再找上一个屋。”韩行看了看院里,院子不大,北屋是四间,那当然是最好的房间,西屋有三间,往南就是厕所,东屋往南一间是登记屋,再往北有一间厨房和一间放柴草的小屋,大门呢,当然是在南面。

    老板指了指放柴草的小屋说:“你要是不嫌的话,要不,你就住那间放柴草的小屋,价钱便宜点儿。”

    韩行点了点头说:“行啊,怎么不是凑乎一宿,总比睡在外面强多了。”

    老板把陈苹安排在西屋一间还算干净的房屋里,韩行呢,当然就委屈点了,住在小柴房里。当时天已经不早了,韩行对陈苹说:“都累了,早点儿休息吧!”

    陈苹笑了笑说:“你不再讲故事了。”

    韩行说:“还讲什么故事啊,明天有的是时间,路上讲呗。”

    韩行把铺盖铺在了柴草上,这柴草倒是很暄和,又厚又暖和,走路的疲劳劲儿上来了,上下眼皮光打架,韩行很快就睡熟了,打起了高一声低一声的鼾声。

    韩行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和妻子一块儿在鲁西下乡,那时候的妻子也是这样年轻,也是这样的脾气,也是这样的面貌,金色的太阳出来了,她白得深,白得水灵的面庞像是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骄媚鲜艳,浓烈的太阳沉下西去了,她脸上的胭脂又擦去了,没有留下一点儿黑色的痕迹,又悄悄露出了城市姑娘的美丽动人,天生丽质。在那日升而起,日落而息,枯燥乏味,千篇一律的知青生活中,是她点燃起自己青春的火焰,是她激起自己沸腾的热血。

    那时候和妻子和如今的陈苹模样真是太相像了,分不出来哪位是真,哪位是假……

    梦见听见了打鼓声,一阵子一阵子的,越打越响。要说韩行没有一点儿警惕性,那也是不现实的,毕竟这里不太平,说不定哪一会儿就会出现什么事儿。韩行醒了,睁开了眼睛在慢慢地回味儿,在床上静静地待着,果然,听到了似乎在柴草底下传来了“咚咚咚咚”像是掘地的声音。

    要说韩行还是挺机灵的,听到了声音似乎越来越大,赶紧悄悄地爬起来,把床铺拾掇起来,卷起了一个卷儿,藏在了柴草堆里,自己也悄悄地躲在了柴草的后面。刚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一阵地上的土松动的声音,“忽隆”一声不大的声音,地上出现了一个圆洞。

    韩行的心里一惊:“怎么这个破柴草屋里还有大地鼠,不是对着我来的吧!”

    

 第28回 长安店里血黄金

    稍微停了一会儿,从地上的圆洞里钻出一个人头来,手一撑,跃出了地面,接着又上来一个人,不一会儿,四个人已陆续上得了地面。

    为首的一个,招呼那四个人,压低了声音说:“准备好了吗?”

    那三个人说:“大哥,准备好了。”“你就请好吧。”“准备好了。”

    “开始吧!”为首的大哥说。

    一个人悄悄地开开了柴草屋的门。亏着韩行没有插门,当时韩行想,就凭这个破屋,还能有贼进来,所以也就忽略了插门。正是由于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也就救了韩行的命。要不,那四个强盗一看,怎么屋里还插着门,一定住着人,要是找到了韩行,韩行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那四个强盗出了柴屋的门,然后嘴上含着空心管,就朝着每个屋里吹气。韩行悄悄地从门缝里一看,这一定是江湖上常用的勾魂散,要是吹进屋里,屋里的人很快就迷糊了。

    稍微停了一会儿,那四个强盗就聚集在了北屋的门口,然后一个小个子悄悄地从腰里抽出刀子来拨门。不一会儿,门被拨开了,这四个强盗蜂拥而入。随后屋里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韩行心里奇怪了,不是吹了勾魂散了吗,怎么还打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四个人谁是正谁是邪,自己应该帮谁好呢?可是话说回来,凭着自己的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去了也是白给。

    韩行哪里知道,这屋里的两个人也不是吃素的,对放毒的事早就有所防备,睡觉都是戴了口罩的。一往屋里吹风,屋里就知道了,四个盗贼冲进了屋里,屋里两个人迅速和进来的四个人展开了白刃格斗。不一会儿,还是屋里的两个人武功高强,把这四个人杀死了,只剩下了一个人逃出了屋,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院子里,头一歪就不动弹了。

    屋里的两个人追到了院子里,一个人伸出了手摸了摸躺在地上那个人的颈动脉,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手持一把尖刀,一刀就朝着那个人飞了出去。那个人惊呼一声,但是为时已晚,胸口中了一刀,另一个帮手过来,朝着那个凶手一刀也插了过去,那个人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这个人扶起了受伤的人,用济南话问:“怎么样,伤重吗?”受伤的人似乎是一个女人,说道:“不轻,伤着了要害。”这个人迅速地从身上掏出一个急救包来,给她塞上了伤口,然后扶着她向屋里走去。

    韩行正像看戏似的看着热闹,也闹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正在这时候,又听到房顶上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韩行心想,不好,那帮盗贼又来帮手了,这几个帮手一来,屋里的两个人是凶多吉少。

    果然,从房顶上轻轻地落下四个人来,这四个人都穿着黑衣黑裤,手持日本武士刀,杀气腾腾地低声吼叫:“抢劫我大日本银行,死了死了的,还不快快出来。”

    “是日本人!”韩行心里低声大叫。看他们从房顶落下地面的利索劲儿,这一定是日本武士的高手了,韩行不禁为那两个屋里的人感到担心。

    这时候,从北屋里走出了那两个不慌不忙的中国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身材略小,显然是个女的,两个人并排站在了院子中间。

    “你的,黄金的在哪里,快快地说出来。否则,要你们的命。”四个日本武士一个个挥舞着日本武士刀,张牙舞爪。

    对面,高大威猛的中国人低声说道:“狗日的小日本,取了你们的黄金,就别想再要回去。这是我们中国的黄金,岂有再让你们拿回去的道理。”

    另一个女人也吼道:“真瞎了你们的狗眼,中国人的黄金,难道我们不应该拿吗?”

    四个日本武士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武士刀就朝着这****人扑了过去,正好是两个人欺负一个人。那个男人还好,还能闪跳腾挪,闪开那把白光闪闪的武士刀,可那个女人受了重伤,可就有些吃不消了,显然动作慢了不少,被那两个日本人连中两刀,身上的血当时又流了出来。

    眼看着这个女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再稍微一犹豫,她的命就完了。

    这算什么鸟人啊,两个人欺负一个人,还是个受重伤的。日本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应该支持谁心里已是有数。英雄救美,虽然有点儿絮叨,但是不救又怎么能算是个真正的男人,一股热血在韩行心中彭拜,鼓起了他的刚勇之气。韩行就拿起了那个独角龙左瞄右瞄,在瞄准着那个最近的日本武士的脑袋。

    可是三个人的搏杀中,要想瞄准人的脑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刚瞄好了,人头就晃过去了,刚对准了,人头又偏过去了。好不容易对准了,韩行就开了一枪。

    愤怒的子弹从右太阳穴里钻入了那个日本人的脑袋,还是个炸子儿,一下子就使这个日本人就被打爆了头,天灵盖被揭开了,随着天灵盖的揭开,花花白白的液体像一串串美丽的鲜花四处飞溅,飘洒在了每个人的身上。

    达姆弹又俗称“开花弹”、“入身变形子弹”,是一种不具备贯穿力但是具有极高浅层杀伤力“扩张型”子弹。弹头尖端没有包覆而露出铅心,子弹射入人体后铅心扩张或破裂,因而扩大了创伤面,造成对人员的严重伤害。装这个子弹的土匪也不知道听谁说的,也把子弹头的尖头磨去了,露出了铅心。本来是用来对付被劫人质的,却不料用在了小鬼子身上。

    “八嘎!死了死了的,中国人的死了死了的!”一个日本人并没有因为失去同伴而气馁,反而更激起了他战斗的决心,更加用力地劈杀起那个女同胞来。虽然一对一,可是那个女同胞仍然没有显出任何优势,反而每况愈下。

    韩行什么也顾不得了,一看屋里放着一把大铡刀,抽出了铁销,拔出了铡刀,大吼一声:“杀呀——”从东屋里冲了出来,朝着那个日本人就是一阵乱刀。

    虽然韩行勇猛异常,但是那个日本人却是武功高强,特别是那个武士刀特别好使,既不重还又长。正所谓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寸险,自己这把大铡刀本来就不是格杀用的,还特别地重,都不敢用力劈杀,用过了劲,刀收不回来,弄不好就被鬼子的武士刀捅了。所以韩行劈过了三刀后,再也不敢胡乱挥舞了,只是用来格当和直捅,尽管大铡刀头上没开印,但是戳在人脸上,那也够厉害的,非留下终身的印记不行。

    韩行和身边的女人一长一短,也就和这个日本鬼子打了个平手。

    一看有中国人助阵,那个中国男人来劲了,再也不用担心旁边这个女人了,所以信心倍增,精神抖擞,越战越强,别看他手里只有一把小匕首,那也是出神入化,繁星点点,撒出去一溜白光,收回来浑然一闪,他又一下子钻在了那两个日本人中间,再一贴,粘在了一个日本人身上,只见白光一闪,浑然一片红光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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