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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并没发觉，径直往前猛走。
　　老大爷见了却没喊，他赶紧过去一把拾起那东西，是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着的一沓钱！
　　老人拿着钱还没揣进荷包，他身后一个年青人就快步上前。
　　“大爷，见面分一半啊，大家都有份！”
　　这一幕恰巧被徐飞和黄子歌看见。
　　“仙人跳？”徐飞毕竟读过大学，见识不一样，立马意识到老人被讹上了！他拉住黄子歌在一边静候。
　　果然，年青人前脚刚走，那汉子就回来堵住老人：
　　“老头！我的钱呢？”
　　“我没有……”老人还想辩解。
　　“我都看见了！就是你捡的！”又一个黑衣青年出现了。
　　“哼！想吞我的钱，没门！”那汉子暴喝一声，指着老头喝道：“快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


第三十九章　抓人
　　见又有两个人围上来，老大爷也吓到了，颤颤巍巍摸出剩下的半沓钱。
　　“哼！我本来有两千块，怎么现在只有一千了！还有的呢？快赔我！”那汉子装模作样的数了数。
　　“我没有……有个年青人拿去了……”老人想解释。
　　“我不管！老头，钱是你捡的，得你赔！快点！赔我！”那汉子对老大爷不依不饶，甚至动手推攘了一下！
　　老大爷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住手！”徐飞和黄子歌冲了上去！
　　“哟喝！少管闲事啊！”那汉子转头见是两个年青人，嚷道。
　　“哥……”旁边一个小年青凑到那汉子跟前，小声咕哝了一句。
　　徐飞和黄子歌都留着短平头，下身穿的迷彩裤，是个人都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快点走！想讹大爷钱我报警了啊！”徐飞义正言辞地说道。
　　“哼！今天遇到兵哥哥算你走运！”那汉子指着老大爷鼻子吓唬道。
　　“我们走！”
　　几人一窝蜂地快步离开，留下老大爷激动地对着徐飞两人连连道谢！
　　徐飞本是凭着一腔义勇救人，甚至做好了以少打多的准备，想不到那些混混连屁都没放一个就跑了，预想中的架也没打起来。
　　看来兵哥哥的余威犹在！
　　告别老人，徐飞带着黄子歌继续找猫。
　　“系统提示：当前宿主距目标动物：48米！”
　　来到旁边小区一幢居民楼的时候，系统提示距离已经缩短。
　　“应该在这里面！”徐飞对黄子歌说了句，率先进了小区。
　　沿着楼房走不多远，黄子歌眼尖，发现路边花台的灌木丛上有张20元的纸币，他拾起一看，见上面用血迹歪歪扭扭地写着：
　　“救亼”
　　后面的“亼”字写得靠上，应该没写完！
　　两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又抬头往上看。七层小楼无一例外都装了防护栏，很多晾了衣物在阳台上，看不出来是哪一层。
　　除了外面街上的车鸣喇叭响，别无动静，也没见其他人走动。
　　“怎么办？班长。”徐飞没了主意，两人都没手机。
　　这时一个老妇人从楼道里转出来，路过他们。
　　“大娘，能不能借用下电话，我们要报警……”黄子歌上前道。
　　老妇人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没答应也没说话，而是快步离开了。
　　唉，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高跟鞋经过。
　　“大姐，能不能借个电话用用？”徐飞上前拦住。
　　“哟，兵哥哥呀！长得这么帅，当然可以啊，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呢！要不要先上去洗个头嘛？”女人娇嗲嗲地道，徐飞觉得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粉底都在扑素素往下掉。
　　“……我就用下电话，真的！救人要紧！”徐飞道。
　　“切！”女人见没生意，扭着身子走远了。
　　留下徐飞和黄子歌大眼瞪小眼。
　　“我去门口找人打电话报警，你在这儿守着！”黄子歌当机立断，往门口跑去。
　　徐飞守在那里，过了会儿，听得一阵摩托声响，随后黄子歌带着两个警察快步进来。
　　“就是在这里发现的。”黄子歌一边说，一边将那张钱平放在灌木丛上，“是这样子的！”
　　一个高个子警察抬头朝上看了看，这幢楼共有三个单元入口，不知道是从哪个单元楼上掉下来的。
　　“你在这儿守着，我上去看看。”高个子对另一个年青点的警察道，说完摸出枪，打开保险，迈步朝最近的一个单元进去。
　　徐飞和黄子歌陪着那年青警察在下边守着，不时有居民路过，好奇地朝他们张望。
　　半响，那警察终于下楼来，一手拿枪，另一手拿着对讲机在说话：“……对！光明路荣华小区1幢1单元5楼。你们快来！”
　　“怎么样？”徐飞关心地上前问道。
　　“501室有动静！初步判断是一个传销窝点！已经叫了支援，我们就在这里堵着。”那高个子警察稍微解释一句。
　　传销！
　　徐飞心头一惊，早就听说过传销会拉人头，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了！
　　突然，脚步声叮叮咚咚的响起，一大帮衣衫不整的人快速从单元楼梯上冲下来，一窝蜂地朝外冲去！
　　传销人是很警醒的，一定是率先发现了下边的警察！
　　“站住！别跑！再跑我开枪了！”高个子警察大喊道。
　　但是没人理他，几十号人乌泱泱冲下来，打头的已经快步朝小区门口冲去！
　　“站住！”
　　“站住别跑！”
　　年青警察冲上去抓领头那个！
　　徐飞和黄子歌也都扑上去，朝靠前的两个家伙抓去！
　　“呯！”
　　高个子警察朝天鸣枪示警，震住了后面的人，都吓得抱着头蹲下来！但前面那几个却已经冲到小区门口。
　　打头那人被年青警察拖住，反手死死摁在地上，另外两人则一左一右越过他继续朝外跑！
　　徐飞和黄子歌追上去，徐飞面前那家伙穿的运动鞋，上身一件薄款羽绒服敞开，正没命地往前窜！
　　徐飞堪堪追上，一手抓住他扬起的衣服后摆，不料那人一挣扎，竟将从羽绒服中挣脱，穿着内衣就跑了出去！
　　徐飞扔掉羽绒服，跟着追出去。边跑边喊：“站住！抓住他！”
　　徐飞的大喊引来众人纷纷侧目，却没人肯上前帮忙。
　　那人跑了一截，终于钻进道旁一个菜市场，里面人来人往，等徐飞追上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年青警察随后也追过来。“怎么样？人呢？”
　　“跑了！”徐飞急道，踮起脚尖朝里张望，里面人来人往，不知道那人跑哪儿去了。
　　他们进了菜市场，年青警察一边找人打听，不时有人指向菜市场后面的一条通道。但那人跑得飞快，早已踪迹杳杳！
　　他们终于穿过菜市场，来到后方一条街口。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移动中！当前宿主距目标人物：155米！”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移动中！当前宿主距目标人物：176米！”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移动中！当前宿主距目标人物：233米！”
　　……
　　徐飞根据系统提示，判断那人正在逐渐远离！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走！回去！”警察恨恨地招呼徐飞回去。


第四十章　营长怒怼教导员
　　“我能找到他！”徐飞信誓旦旦地说。
　　“不用！他跑不了！抓到同伴一交待，他能躲哪儿去？走吧，回去！”那警察转身就走。
　　徐飞欲哭无泪，他还想根据系统提示继续去抓坏人来着。
　　眼看可以完成系统抓住一个坏人的任务，点亮那个“e”字母，不想竟眼睁睁看着那人从自己手中溜走！
　　尼玛，自己也是没经验，早知道不抓衣服就好了！
　　果然系统任务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回到居民小区，只见高个子警察正让二十来号传销人员排着墙根蹲成一溜，个个双手抱头不敢稍动。
　　“怎么样？”黄子歌见二人回来，遂上前问道。
　　“让他跑了！”徐飞摇摇头有些丧气。
　　过了一会儿，警察的支援力量终于过来，将一干人带回去审问。他们上到501室，扶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下来。
　　那女孩经过徐飞和黄子歌的时候，红肿着双眼朝他们鞠了一躬，并没说话跟警察走了。
　　黄子歌报的警，警察听说还有任务，并没要求两人一同回去录口供。
　　徐飞只好继续找猫。
　　他根据系统提示，最终在二单元顶楼住户的遮雨棚上发现了那只英短猫豆豆。猫也许是被吓到了，蜷在那里一动不动，见两人过来，一对猫眼求救似地望着他们，不时还发出“喵喵”的声音。
　　黄子歌找来绳子，和徐飞一同来到顶楼，将绳子一头拴在自己身上，又让徐飞拉着他，慢慢下到雨棚上，将那温顺的小猫抱了起来。
　　两人回到营部去找王成周销案，不料正碰上营长武大靖在王成周屋里和他争吵。
　　“……出了事怎么办？你要负责任的！”武大靖声音很大，两人还在外面就能听见。
　　“能出什么事！青天白日的两个大活人还会被车撞死？”王成周声音也不弱。
　　“你！你！你！你什么态度？你这是违反纪律的你知不知道？”
　　“吓！你少拿大帽子来压我，自己屁股上的屎还没擦干净呢，说我！”
　　“我怎么啦！你说！你说！”武大靖气势汹汹地道。
　　“哼！上次是谁叫人帮忙搬家俱的！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那个不是正课时间！而且是在营区！你这个已经跑县城去了！我的大周同志！”
　　“县城怎么啦？县城成鬼子地盘啦？又不是十八层地狱，哦，去不得啦？少他娘跟我叽叽歪歪！”
　　“操！怎么说话的你！”
　　“咋拉？不爱听把耳朵缝上！”
　　“再说个试试！”
　　“试你娘个屌……”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即传来，徐黄二人赶紧跑进去把扭做一团的营长教导员分开。
　　武大靖抹抹嘴角，铁青着脸一脚将凳子踢飞，转身恨恨地出了门。
　　王成周喘息两口，扯扯衣裳，冲门口的背影呸了一口。
　　徐飞回到连队，许彦兵问他情况，他择要说了。
　　许彦兵也料不到徐飞出一趟公差，却整出这么多事来，暂时还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当下只勉励几句，让他回自己位置上去。
　　新兵们正轮番趴在地上，用长枪朝远处小板凳凳面的白纸上进行射击预瞄。
　　第二天，新兵营接到电话，上面通报了案子情况，并且表扬黄子歌和徐飞协助破了一宗传销案。
　　尤其文书黄子歌还亲手抓到一个传销头目！
　　徐飞虽然没有抓到人，但他义助老大爷、破传销案的事情，营部少不得通报下来表扬一番。
　　当然，帮教导员家里找猫的事情没说，但新兵营私下里都已经传开了。据说后来教导员还被白政委好一阵猛批！
　　许彦兵在晚点名时又当着全连表扬徐飞，并记口头嘉奖一次。徐飞已经记不清连长表扬过他多少次，他现在已经能够坦然接受新兵们艳羡的目光。
　　下来后，王昊等新兵少不得找他打听传言经过，徐飞一概笑而不语。不过，至此之后，他的“狗鼻子”大名鼎鼎，堪称是板上钉钉坐实了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为期一周的射击训练结束，新兵们终于进入了实弹射击阶段。
　　“卧姿装子弹！”
　　许连长一声令下，徐飞啪一声扑倒在地，他的面前放着一把95式自动步枪。相比81杠，这种枪的枪身较短，稳定性更好、精确度更高，使用5。8毫米弹药可以在100米内击穿8毫米钢板！
　　唯一的缺点是握把有点高，虽然便于携带，但射击时不易隐蔽。
　　徐飞依令将手中的弹匣装上，开始据枪瞄准。
　　他的心里有点小激动，今天参谋长特意提前结束休假回来，此刻正在一旁督战。
　　射击前参谋长就说了，明年开春师里边将组织集训队，准备参加集团军的军事五项大比武，新兵们打得好的话，就有可能参加团里的选拔！
　　要是能够参加大比武，随便拿个冠军回来，他就能点亮一个“c”字母！
　　听说新兵一连已经有一个50环成绩出现，之前二连一班一个兄弟也拿了50环，牛比得不是一般！
　　徐飞怎能错失这大好的机会！
　　所以他是铁了心要打出50环来争口气！
　　深呼吸！放松！
　　徐飞按照练习时的动作要领，将枪托在肩甲窝抵紧，轻轻将腮部贴上去，三点一线瞄准。
　　100米外，胸环靶遥遥在望，中间那个靶心白点清晰呈现，仿佛在对他无声的召唤！
　　“开始射击！”
　　随着许连长一声令下，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呯！”
　　一声枪响，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不知七班是谁先开了第一枪，但远处毫无动静。
　　没人报靶，就意味着脱靶了！
　　许连长眼神复杂地看向中间的小胖子，这枪开的！
　　“呯呯！”
　　陆续有人开枪射击，终于靶标前有红色的报点牌晃动起来，或者上下摆动，或者放在胸环靶上的某个位置。
　　按照报靶要求，一般红色靶牌放在胸环靶右下角是5环，左上角是6环，中间头上是7环，右上角是8环，顺着中线上下摆动为9环，左右摆动为10环。
　　一般报完环数，会报弹着点，提示射手修正弹道。
　　9环、8环……
　　报靶牌不停晃动，偶尔也有左右摆动的10环出现，但很少。


第四十一章　表演时间
　　许彦兵将目光越过安全员投向徐飞，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在搞什么飞机？
　　刚才第一组打体会练习时不是打得好好的么？
　　难道心理素质不过关？
　　许彦兵在一旁胡思乱想，徐飞却在凝神静气，时间完全足够，他一点也不急。
　　其实就是拖延症又发作了！
　　他在想该怎么打这5发子弹。
　　“目标：靶心1毫米！”
　　“不不不，目标：靶心上方1毫米。呃，下方1毫米……”他在系统中不断调整着目标方位。
　　“呯！”
　　清亮的枪声终于响起，这时七班所有的新兵都已经打完了，全都爬在地上斜着头看他表演！
　　按规矩必须一组所有人打完后，其他人才能依令起身，所以剩下的时间就完全交给了徐飞！
　　报靶牌左右摆动两下，又收了回去。
　　“10环！”
　　“噫！不错！”
　　旁边有人轻声点评！
　　徐飞已经看见了，不动声色调整着呼吸。他知道弹着点在靶心下方1毫米处，系统不会让他失望的！
　　“呯！”
　　又是一枪！这次弹着点在靶心上方1毫米！
　　“哇……”
　　“喔！又是10环！”
　　“好准！”
　　这一枪过后，连远处坐着观望的参谋长都站了起来，手中捧着茶杯！凝神望向远方的8号靶！
　　接下来怎么打？
　　一上一下，再一左一右哇？
　　“呯！”“呯！”
　　先后两枪果然准确找到位置，在靶心一左一右落点！
　　报靶牌连续左右晃动。
　　“四个10环！有冇搞错？”曾子轩嘀咕一句。
　　“哇！加油啊徐飞，打个50环出来！”王昊期待着。
　　“帮我补一枪就好了……”张小东默默地想到。
　　最后一枪迟迟没响，许彦兵抬腕看看时间，时间快到了！
　　为什么还不打？他着急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徐飞正在懊悔中！
　　他想起了系统任务，有一项是使用系统书写一种文字，可以点亮字母“c”啊！
　　自己咋这么笨呢！
　　用弹着点随便写个“c”不也是文字吗？
　　尼玛这下四个弹着点已经落下，最后一发打哪儿都构不成字母啊！
　　所有的人都注目到徐飞身上，带着疑惑，带着惊奇，带着期待！
　　“呯！”
　　终于枪声响起，无数道目光同时看向百米开外的胸环靶！
　　最后一枪会是10环吗？
　　迟迟没有报靶！就在众人失望的当口，那红色靶牌终于出现，一左一右晃动两次，快速缩了回去！
　　“50环！”
　　“哇！牛！”
　　“没看错罢？真的是50环？”
　　……
　　“1号靶位，39环！2号靶位41环……”
　　很快，对讲机里传出前方报靶员的声音，开始报成绩了！前面两个是吕泽西和齐玉刚。
　　“5号靶位，5环！……”5号靶是张小东在打，他臊得脸没地儿搁。
　　“6号靶位35环！7号靶位28环……”报靶员继续报靶。
　　有的合格，有的优秀，也有的不合格。作为新兵来讲，这都很正常。
　　快到8号靶位了，众人都凝神细听。
　　“8号靶位，50环！……”
　　“哇噻！真的是50环勒！”
　　“嗬嗬！我就说嘛，徐飞从来不会让我失望的！”
　　“啊呀呀，果然是史上最牛新兵！”
　　众人鼓噪起来，淹没了9号靶位的成绩。
　　“……10号靶位，40环！”
　　报靶结束，最后的王昊居然打了个优秀。
　　众人回到队伍中坐下，不免小声调侃张小东。
　　“张大卫，你是不是昨晚打飞机来着……”
　　“大卫同志，你心存仁义是好的，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