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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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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说完,挥手让余人出殿,独留姜述一人,问道:“可有神人传授一事?”

姜述肃容答道:“皇帝代天,不敢隐瞒。”

灵帝问道:“神人可有警示之语?”

姜述答道:“三年内内忧外患,西北胡人叛乱,内有乱民起事。”

灵帝又问道:“可有解决之法?”

姜述道:“西北只须皇甫姓将军坐阵,可获大功。平息内乱,有卢、皇甫、朱三姓臣子建功。至于其他,下官询问之时,再不相答。”

灵帝道:“朕寿限何年?”

姜述连忙叩首:“虽未问及,但陛下万岁,自然万万年。”

灵帝微笑道:“所谓天机不可泄漏,得此警示足矣。回去好好读书,日后好生报效朝廷。”

姜述叩首退下,心中暗自庆幸。尚未走到宫门,见刘辩在路旁等候,连忙上前见礼。

刘辩笑道:“父皇赏赐还算满意?”

姜述再次施礼道:“谢过殿下。”

刘辩道:“孤与你投缘,以后不必这般多礼,让人感觉不自在得很。”

姜述道:“当真?”

刘辩笑道:“孤能诓骗你不成?对了,孤想出宫看看,不知有何办法?”

姜述异道:“殿下从未出宫?”

刘辩叹道:“除了随母后去过数次舅父府上,便是祭天祭庙之时出宫数次,其余时间待在宫里,闷得发慌。数次请求出宫,父皇和母后皆不同意。”

姜述点头道:“容我回去想个法子。”

两人聊了一会,姜述心中有事,不想多待,告辞离宫。刘辩送姜述直到宫门,满面恋恋不舍之意,让姜述不禁心生同情。

姜丁等人皆为白丁,自是无法进宫,正在皇宫南门外等候,见姜述入宫时间已久,正在焦急难耐之时,忽见姜述从宫门内不急不慢走了出来,不由大喜,皆迎上前去。姜述挥手道:“先回驿馆。”

回到驿馆,姜述安排家丁返回青州报喜,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公鸭般尖细的声音:“圣旨到。”

姜丁等不知内情,面色紧张,姜述安抚道:“莫慌,此非祸事,封官而已。”

九岁为官,自古除了皇亲国戚,很少听说此等异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相信。

驿馆经常遇到接旨之事,馆内相应设施齐全,备好香案之时,姜述正好也走出来。来到院中,见驿吏皆围在一位宦官身前侍候,再细瞧这位宦官,年约五十上下,红光满面,白须白发,神态倨傲,左丰紧随其后,姜述猜想此人身份绝不一般,联系灵帝所言,猜测此人应是十常侍之一的赵忠。

宣旨完毕,宦官走上前来,谓姜述道:“久闻青州神童大名,今日一见,果是年少英俊。咱家前些日子听说不少流言,今日方知谬也,若有什么不是,请姜大人见谅。”

赵忠人精似的人物,此次奉命前来宣旨,已猜出灵帝深意。借着这次宣旨机会,来与姜述和解,说话很是谦和,开门见山,诚心道歉。左丰在侧,见姜述不识此人,上前介绍道:“这是赵侯爷当面。”

姜述一见此人气度,便大约猜出其身份,一听来者果然是赵忠,不敢怠慢,连忙施礼道:“圣上错爱,愧不敢当。侯爷若不嫌弃,请入室内品茶,权当歇一下脚。”

赵忠笑而不答,挥手让左右捧上官服、印信、腰牌诸物,又有一套兵甲腰刀,道:“来时仓促,官服兵甲未必合身,大人还得请人改一下。其中又缺长兵,待大人有暇之时,可自去武库挑选。”

两人入内落座奉茶,赵忠讨来笔墨写了一份武库手令,连同一份附旨,一同递给姜述,道:“若按宫中规矩,大人官居卫士丞,应当配备长兵,但是年纪太小,即使身着甲衣,配上腰刀,也是太重。大人若是不常进宫,倒也无妨,但得殿下看重,出入定然频繁,因此讨了附旨:出入不须着甲。这是去武库挑选长兵器的手令。”

十常侍皆为列侯,很少出宫宣旨,赵忠宣旨以后又与姜述单独见面,实属特例。姜述方才听赵忠所言,已知祸事与他有关,心中恨极却不敢表露,恭声道:“侯爷办事稳妥细致,对在下又是看顾,多谢多谢。”

赵忠点头笑笑,挥退从人,道:“大人可识得田却?”

姜述一愣,细想半晌,虽觉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没记起,当下摇头道:“不识此人。”

姜述见赵忠就此打住话头不言,明白有机密话要说,也让下人出去。房内只余两人,赵忠开口道:“前时田却蒙蔽咱家,说你才华出众,几为妖孽,提醒元帝时并州纪家子典故;之后又言大人曾号涂高,咱家因此在陛下面前说了几句,皆为此人之故。田却为青州临淄人,与你正是同乡,咱家还以为你与此人相识。”

纪家子典故现代人不知,在汉代却是著名之事,纪家子三岁能背论语,晋阳太守方智以为祥瑞报往朝廷,元帝身边有位宠臣言:“此子如此聪慧,几近妖孽,恐非社稷之福。”元帝乃传旨族灭其家。自元帝之后,处理此类事情多沿用纪家子之例,别人或许听不懂赵忠之言,姜述心中最是明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道此次若非做了许多伏笔,又得诸大家相助,恐怕小命不保之余,还要搭上姜家合族性命。姜述从头分析一下,便知加害自己的正主就是赵忠,但赵忠此番坦率以对,却不好理论此事。姜述听说田却是临淄老乡,忽然触起一人,道:“莫非此人不成?”遂将田让、孔氏所为述说一遍。

赵忠听完,已是洞悉其中关节,恨道:“失节小人,却来挑唆老身,幸得当面说明,险些被小人所误。”

姜述心想田却任职宫中,能够说服赵忠挑起事端,自非简单人物,此人若在宫中挑事生非,之后却是寝食不安,但以目前身份,却是难以除掉此人。姜述盘算一会,眼前一亮,心道解铃尚须系铃人,当下谓赵忠道:“此次差点为小人所害,请侯爷为我做主。”

赵忠道:“田却是宫中执事,轻易动不得,不过……”说到这里,赵忠停口不言。

姜述知道赵忠此番做作,定要为了讨要好处,忙道:“姜家虽是小户人家,但是有些钱粮,需要多少银钱打点,侯爷尽管开口明言。”

赵忠轻笑一声,道:“老身无根之人,银钱等物拿来何用?老身虽是残疾之身,一向忠心耿耿,也有些事迹,但史书之上却留不得名号。然而赵氏先祖自周朝立国,贤人却有不少,赵氏孤儿典故也是一桩美谈,未知《三字经》内可容得下否?”

姜述已明其意,笑道:“小子记下此事,必不负侯爷。”

赵忠笑道:“既然如此,宫中之事自会尽力而为。”

两人相顾一笑,赵忠自率人回宫不提。赵忠为内宫大佬,除去一名执事并非大事,但灵帝平衡之术用得极好,十常侍相互制衡,内宫无人独大,赵忠要想除去田却,也要费些心思,仔细筹划一番。

却说田让自从被田家出籍,在临淄无法立足,与孔氏姐妹前往洛阳来投田却。田却出身大族,曾在族学读书数年,识字又机灵,甚得赵忠喜爱,荐其为膳食监管事。膳食监日常采购,油水不少,田却因此挣了不少身家,在西城置办了一所宅院。

宦官平常在宫中侍候,是奴才身份,权势再大,也是无根之人,其实可怜得很。田却府上也有丫环仆人,毕竟不是贴心人,无人可说心里话,因此孤单得很。田让前来相投,兄弟多年未见,不由喜出望外,田却将兄长迎进门来,细问因由。田让明白瞒不住,支支吾吾说了,田却听完,知道兄长做得不对,田家如此处置算是轻纵,也没有可埋怨之处,安置田让并孔氏姐妹住下。田让年纪轻轻,不想坐吃山空,因此与田却商议。田却心道宫中采购不少,让兄长开家商铺也不错,便拿钱让田让开家商铺,专营肉油粮米。田让原来打理过商铺,又有田却帮衬,店面生意蛮是红火。

第一卷姜述篇第29章恶有恶报下

孔氏被休以后,无颜返回娘家,跟随姐姐来到洛阳,温饱虽然无忧,但是比起田府毕竟有些差距,内心不很满意。孔氏容貌甚美,年纪也轻,生性又骚浪,与田让夫妇共居一室,虽然各处一间,夜半声音却听得清楚,不由勾起心火。田让容貌虽丑,身材甚是结实,孔氏趁着其姐外出之时,寻机与田让勾搭成奸。

姐妹两人居于一室,田让胆子又大,经常半宿偷摸过去,很快让姐姐发现。姐姐碍于脸面,不愿张扬,心中又不满,欲寻户人家将妹妹嫁出去。但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就悄然与田却商量此事。

田却虽是无根之人,内心还是希望有人心疼,见张让、赵忠等人皆娶有妻妾,也生出娶妻之意,怎奈寻常人家谁愿意将女儿往火炕里推?一时之间并无合适之人,闻听嫂子说起此事,心道孔氏虽是已嫁之身,但是生得美貌,娶进门来足以撑住场面。田却生了此心,不好与嫂子谈论此事,晚上请田让过来商议。

田让知道妻子有意将孔氏嫁走,心里委实舍不得,但又无法阻拦,正在忧愁之时,忽闻弟弟有娶孔氏之意,心中暗喜。如此既可封住妻子之口,又不耽误两人好事,田却话音刚落,田让便替孔氏答应下来。田让回去说与妻子,田妻初时很不乐意,架不住田让在旁劝说,又是寄人篱下,无奈之下答应下来。

田却因是宦官,娶妻不好大肆张罗,只是摆了两桌酒,请左邻右舍过来一趟,算是将孔氏娶进家门。孔氏风骚入骨,又会床上手段,虽不能与田却真的办事,但将田却弄得********,对她言听计从。有了正妻身份,又有田让可以偷吃,孔氏感觉日子还算舒坦。

不久,姜述故事传到京里,田却听人说起,因是同乡,甚是关心,回来说给孔氏听。孔氏前番被休,不感念田希夫妇恩德,认为全是姜家背后破坏,才弄成这般下场,又挨过姜丁毒打,骨子里深恨姜家。孔氏因此想说服田却出力对付姜家,道:“上次吃了姜家大亏,夫君得想方法替我出口恶气!”

田却虽是宦官,心思却不是很坏,道:“田家与姜家世代姻亲,姜家子若能飞黄腾达,田家脸上也有光,怎能算计姜家?”

孔氏不依,拿出妇人手段,逼着田却想法。田却不想沾得此事,又被逼得紧,因此口中应了,实是敷衍了事。孔氏等了数日,见田却没有动静,与田让欢好之时,让田让给想个主意。田让眼睛一转,生出一条毒计,道:“寻常事怕是难不倒姜家,传闻姜述曾得神授,若是传到宫人耳中,定惹圣上忌惮,再流传此人曾名涂高,姜家势力再大,也有灭族之祸。”

孔氏大喜,晚上与田却共寝之时,问起加害姜家之事,田却只是推托,孔氏道:“姜家子曾名涂高,后必为谋逆,此事若是查实,也是大功一件。”

汉代大户人家,皆知占卜之语“代汉者,涂高也”,田却听罢此话,一骨碌爬将起来,想问清此话真假。孔氏胡编乱造,怎能说出一二?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田却见状,知道孔氏想用此法加害姜家,道:“以后莫谈此事,若被圣上闻知,姜家恐有灭族之祸。”

孔氏恨声道:“就是想让姜家灭族,又不需要你出首,只要你在宫中放出风声,让圣上知晓便可。”

田却与姜家又无深仇大恨,定是不依,孔氏使出万般手段,最后田却举手投降,道:“我想个法子,递到皇上耳中,其余之事再也无法帮忙。”

次日,田却去寻赵忠,说些宫中事务,事了之后忽道:“外面皆传青州姜家子得神授,曾以涂高为号,后来避祸改了,侯爷可有耳闻?”

赵忠瞟了田却一眼,慢悠悠地问道:“此事可有实证?”

田却摇头道:“今日出宫购物之时,听得百姓传言,并无实证。”

赵忠哼了一声,道:“可是想让某在圣上眼前说上几句?”

田却道:“此事没有明证,圣上听了若是不当回事,当成谈资便是。若是郑重其事,必会派人严查,真假可以立辩。”

田却拜别赵忠出来,见手头诸事皆完,于是提前回家。回到家中进了正房,仆人丫环一个不见,田却心中甚觉怪异,便往内室走去。将到内室之时,听到里面传出声音,道:“下人都被打发走了,死鬼快上来,这几天憋死我了。”

田却一听正是孔氏声音,刚要推门捉奸,只听奸夫道:“弟弟也不容易,以前也就罢了,如今这般确实对他不住。”

田却听出是田让声音,脚步一僵,心思半晌,再无勇气推门进去。此时室内声音渐起,田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心思自己无用之人,兄长又是嫡亲血脉,捉奸又能如何?当下悄然退出,满腹心事出门。

田却自从碰上奸事,见到孔氏便觉恶心,借口宫中有事不愿回去。如此更得了田让、孔氏心思,田让几乎每夜都要串门,渐渐弄得下人无人不知。

这日姜述入宫见驾,田却躲在暗处悄然观察,见姜述举止稳重,面色坦然,成人以后定然前途无量,不由生出悔意,但是事已至此,已无补救之策,只得叹声长气,暗自关注姜述消息。待得知姜述无事,长吁一口气,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又想起家中丑事,不由心神黯然。

入夜,一名小宦官来寻田却,说赵忠外府有请,田却不敢怠慢,跟随此人出宫。路过一处胡同之时,黑暗中忽然闪出数人,从后面掩住田却口鼻,直接拖入胡同。待众人散去,巷内只留下一具尸首。

此日一早,田却尸首被人发现,验身发现是宫中宦官,县衙不敢自专,迅速报入宫内。正好是赵忠值早班,闻讯带着数位宦官前去查看,洛阳县令梁加也匆匆赶来,两波人马会合,众人抬了尸首,同往县衙商议。

众人刚刚坐定,捕头钱坤赶了回来,附在梁加耳边小声说了数句。梁加点点头,让左右先退下去,谓赵忠道:“侯爷,方才钱捕头带人去田却家中,询问最近有无异常情况,探听其兄田让与田却之妻孔氏有私,或是因奸致命案。”

赵忠冷哼一声,道:“田却是宫中人,此事要尽快给某结果。若是拖延时间,让圣上知晓,你头上这顶官帽未必能够保住。”

梁加是宫中大宦官段外甥,系宦官一党,能力一般,因为急于结案,让人将田却府中众人皆拘到县衙。田却府中下人皆知田让夫妻势穷来投,田让却与孔氏有私,正是忘恩负义,未等刑讯相加,就将两人丑事抖搂干净。田让死了弟弟,正在悲伤,如今私情曝光,更是羞愧难当。

梁加录完众人口供,再审田让、孔氏,两人对奸情直认不讳,却抵死不认杀死田却之事。梁加担心宫中催逼,令人大刑伺候。田让软包一个,刚刚上刑,便口称招供,将所犯诸事一五一十招来,即便杀害田垦之事也供了出来。梁加一听是杀人惯犯,更是认定田让是此案凶手,因此严刑逼供,将此案弄成铁案。梁加录完口供,将田让、孔氏打入大牢,发还田让妻及田让下人回籍,怀揣口供去寻赵忠。

赵忠本想寻人替罪,看完口供,见寻了一对替死鬼,心中十分满意,见案中波及田垦一案,指点梁加数句,让梁加抹去这段口供,以利于迅速定案。

田让、孔氏因犯杀人重罪,判处秋后斩刑。田让妻子四处寻人托情,无奈此事已成铁案,又有赵忠在后,岂能让人翻案?后来,田让、孔氏秋后被斩,田让妻孔氏回了原籍,后改嫁到鲁国汶阳县一户人家。

姜述到洛阳时间不少,消息不畅,不知田却遇害消息。此日一早,左丰来到驿馆,与姜述闲聊几句,道:“侯爷让我过来问安,捎言说:前日所应之事,已经办妥。”

姜述对左丰也未隐瞒,仔细讲述此事经过。左丰不由拍手称快,道:“此次差点大祸临头,为兄却未曾察觉,深感自愧。幸亏因祸得福,小人死于非命,真是大快人心。”

左丰当值,担心误事,先行告辞回去。姜述想起以后经常入宫,住在驿馆甚是不便,让姜信去皇宫附近打听,欲在洛阳购置住所。又让姜丁出去准备礼物,前去拜访袁愧、蔡邑、杨彪等大佬。

姜述忙了半天,只去了袁愧、杨彪两家,看看时已近午,回到驿馆,未及喝口茶水,驿吏来报,道:“有人拜访。”

姜述欲待开口拒绝,外面忽然涌入一群官员,驿丁急忙阻拦,却那里拦得住?姜述见状,知道今日拒见已不可行,旋而出门相迎。

第一卷姜述篇第30章诸官争宠

诸位官员有事来求姜述,将近日情况已经打听明白,纷纷上前祝贺。姜述逐一回礼,继而闪身相请,道:“诸位大人,且请里面用茶。”

驿丁王四见众人随姜述进屋,连忙擦了把汗,小声问当值驿吏道:“大人,那些家伙怎么这般目中无人,对我等竟然如此无礼。”

驿吏姓杨名楚,是弘农杨家支系出身,明白其中勾当,苦笑道:“若论薪俸,我等驿馆上下全部合将起来,也不如其中一人。即便这些大爷打骂一通,我等也得白白受着。这位姜家小爷更非一般人物,你等万万不可大意,若是惹出什么事端,可非我等所能担当。”

王四不由吓了一跳,道:“这些皆是大官?原以为姜大人只是得了圣宠,未想到名望如此之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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