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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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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夜出了澜馆的门就看到街面两旁挤满了人群,一如当初沈春暮归来时的场景,他牵起门口祁丁飏准备的马匹,赶往西边的安定门。
  西边安定门,三重高的城楼上站满了侍卫,闸门、箭门、正楼处都有重兵把守,城楼四角翘起,三层重檐,在飞雪中显的是那么凄凉,寒风将城楼角上的风铎吹的阵阵作响,城楼上的沈春暮看着远处,眼中一片担忧,楼下的士兵们震彻的喊声气势如虹,提醒着他他将要出征,转身回头的瞬间眼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担忧。
  “将士们!”沈春暮一身红衣银甲,头戴白羽冠是那么的气宇轩昂,下面的沈家军们都抬头看着楼上的人。
  沈春暮让人拿来酒,到了一碗看着楼下的士兵们喊道:“来!兄弟们,我敬你们一杯,这出了安定门便是战场,生死未知,但是记住了,我们这不是去打仗,我们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国,保住了国,才能保住自己的家,更能保护住自己心爱的人不被人欺凌,往后同生共死,共进退!”
  “共进退!”楼下额士兵们端着酒碗喝干酒,碗一个个的都摔在地上,一个个蓄势待发。
  沈家军之前在沈老将军手里时,是有严格的规定,行军作战不许喝酒,军营中不许出入女子和其他人等,但是到了沈春暮手里,所有的规定都打破了,他允许喝酒,允许大块吃肉,但他也有自己的规定,要是是破了他定的规矩,没有那所谓的机会,一切按军法处置,不的商量。
  城楼上赵奕和赵询也在,赵询裹着厚厚的面貌,手缩在袖子里不肯出来,赵奕定定的看着楼下的士兵们。
  “王爷,可还有要说的吗?”沈春暮看见两人身后站着几位重臣们,没有平日里的放荡不羁。
  “没有。”赵奕看了看低声说道。
  沈春暮点点头,拱手简单的行礼下了城楼。
  “沈将军。”
  沈春暮刚拐过城墙的转角处,就听见身后传来赵奕的声音,他站定看看了四周,小声的叫了声:“三哥。”
  赵奕走进了才小声说道:“行军在外,多加保重,还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切你自己做主不必写折子回来。”
  沈春暮点点头,抬头看着赵奕说道:“三哥,他就拜托你了。”
  赵奕一皱眉低声说道:“还在担心他?”
  沈春暮没说话,点点头。
  赵奕无奈点点头说道:“快滚吧,将士们都等着呢。”
  “嗯,我走了。”沈春暮转身,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看着赵奕说道:“你也保重,朝堂不比战场,你防着点。”
  赵奕点点头挥挥手让沈春暮赶紧走。
  下了城楼,沈春暮穿过士兵,骑上自己的战马,旁边的巫桐早早的就候着了,换下往日的宽袖长衫,换上那一身蓝衣黑甲,巫桐显的更加的英俊出众。
  “出发!”沈春暮浑厚的声音响彻大地,后面的士兵整齐有素的拿着□□跟着。
  城门还没走出去,巫桐远远的就听见有马蹄声,他眉毛一皱,立马挥手喊停,站住定定的看着远处。
  “怎么了?”沈春暮坐在马背上,看见突然停下的队伍问。
  “马蹄声,你没听到吗?”
  经梧桐一说,他这才听到远处的马蹄声,慢慢的就看见一匹红马白衣的人穿过慢慢飞雪停在大军几米之处的地方。
  “江……江官人?!!”巫桐看见来人,吓的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而一旁的沈春暮看见来人也是一愣:“他……他怎么来了?”随后一想,地低声说道:“我就知道祁丁飏这个人靠不住!”说完跳下马背朝江月夜奔去。
  江月夜跳下马背,朝沈春暮跑去。
  “啪——”到了跟前江月夜一句话没说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沈春暮脸上,身后所有的士兵都惊呀看着,就连巫桐也愣住了,他从来没加过江月夜打人,更没见过不可一世的沈春暮被人打。
  “月……月郎……”沈春暮看着江月夜心疼的抓着冰冷的手:“疼不疼?”
  身后不远处巫桐单手扶额,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哪个战场了闻风丧胆的沈将军,沈家军也都整齐划一的围观着看戏。
  江月夜挣脱开沈春暮的手从掏出一本红色册子还有那些契书摔在沈春暮身上,抓住沈春暮的衣领狠狠的质问道:“是谁当初缠着我,逼迫着我非要和我在一起的?!”
  “是我。”
  “是谁当初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上的花轿?!”
  “是我。”
  “是谁押着我跪在沈家祠堂列祖列宗面前发誓说往后余生同命相连,他生我活,他死我亡的!?”
  “也是我。”
  江月夜眼角泛红,眼里的泪水滴在雪地上,化成水消失不见。
  沈春暮看着江月夜哭,他心疼的快要死了,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红色册子,看了看。那是当初他送他的婚书,上的朱红印章还是他拿着刀威逼着那官员盖上去的,这代表着他们是明媒正娶的。
  “春暮,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江月夜红着眼问道。
  “没有。”沈春暮将婚书折好放在江月夜手里,将那双手捧在手里捂着:“我这一去生死未知,我也怕你今后孤苦一生,无人照顾。”
  “所以你将我送走?”
  “嗯,跟他走,总好比跟我强。”
  “沈春暮,我等了你五年,我不走。”江月夜激动的抓住沈春暮的手。
  “听话,如果我能回来,我就去接你回来,好吗?”
  江月夜摇着头说道:“要么我跟你去边关,要么我在应京等你。”
  沈春暮是拗不过江月夜的脾气,但更是不可能让他跟着自己去战场,那种地方不是血流成河,便是满地白骨,他不能让江月夜跟自己去那种地方:“月朗,我这次是去打仗,不是游山玩水。”
  “好,那我就在将军府等你,你去三月我等你三月,你去一年我等你一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边关寻你,就像五年前一样。”
  沈春暮看着江月夜叹了一口气郑重的说到:“好,我一定回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我答应你。”沈春暮一把抱住江月夜不顾身后那群即将要一起出征的士兵,在江月夜冰凉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江月夜抱住沈春暮小声的说道:“我等你回家。”
  “嗯。”沈春暮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将江月夜身上的白色披风拉过,脱落的兜帽给带好,看了看还流着泪的人说道:“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嗯。”江月夜看着沈春暮转身离去,看着他指挥着身后千军万,奔赴战场。
  大雪漫漫,沈春暮坐在马背上,江月夜站在雪地中,两人互相背对着,千军万马从江月夜身旁穿过,两人都不敢回头,一个怕回了头就再也不舍得离去,一个怕回了头不顾一切的随他去。
  直到马蹄上渐行渐远,巫桐看了看小声的问道:“不看看他吗?”
  沈春暮摇摇头低声说道:“我害怕。”
  江月夜听见行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才回忍不住回头,看着远走的背影,他一下害怕起来,不管不顾的朝着那背影奔去,没跑几步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再抬头,前面刚刚还隐约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他只能看着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前方,将脸埋在雪地里失声哭了起来,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一样,久久不能自抑。
  

  ☆、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俗语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进入腊月后应京的街市上十分热闹,整个街市上充满了过年的味道,沈春暮也走了有十余天了,江月夜每日不是将军府就是澜馆,那里都不去,祁丁飏在腊八那天就启程回铜陵去了,澜馆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平静的日子。
  江月夜每日白天在澜馆教小倌们练琴,晚上回到将军府里陪沈花砚吃饭说话,而沈春暮留下的那些契书他也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腊月十一那天,江月夜教完小倌们练完琴正在昭华阁里喝茶休息,只听见外面稀稀疏疏的说话声,他还没开口询问便听见外面敲门声。
  “官人,有位姓赵的相公找您。”
  姓赵的?江月夜记得他从未认识过姓赵的相公,他理了理衣衫,朝门外喊道:“请进来吧。”
  “是。”
  屋外的小倌请外面的人进来便关上了房门,江月夜一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怎么了,不欢迎我来?”赵询一身黄栌色衣衫外面披着一件紫檀色貉子毛滚边披风,看起来比以往多了一份成熟。
  “不不不……皇……赵相公光临寒舍,实乃荣幸。”江月夜赶紧跪在地上行礼。
  “行拉,别人说那些奉承的话,你也说,就没意思了,起来吧。”赵询挥挥手,让江月夜起来,走到一旁的炭火盆前烤烤手,解下身上披风丢在一旁。
  江月夜起身走到矮桌前到了一杯热茶双手递给赵询。
  “嗯……罗汉沉香?沈春暮最爱的茶,你这是给他备着的吧。”赵询刚喝一口就尝出来这是沈春暮平日里最爱的茶。
  “嗯,是。”江月夜点点头回答道。
  赵询笑笑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信递给江月夜:“他送回来的折子,里面夹着这封信。”
  江月夜接过信,看了看塞进了袖子里没说话。
  “哎,快过年了,要不要出门转转?我这再回去怕是很久不能出来了。”赵询看看江月夜问道。
  “嗯。”江月夜知道小皇帝能出来这一趟是不容易的。
  江月夜穿戴好之后便好赵询一同出了澜馆,应京的街市上热火朝天,卖什么的都有,两人走到大街上四处闲逛,小皇帝出门带了随从,买的东西都直接丢给随从拿着。
  “你在将军府过年吗?”赵询手里拿着一块糖糕吃了一口问着旁边的江月夜。
  “嗯,花姐快生了,身子不方便,我的陪着。”江月夜随手拿起一旁的香囊看了看摸了摸发现里面一粒一粒的,看了看朝小贩的摊主问道:“这里装的可是相思子?”
  “大官人说的正是。”小贩赔着笑说着。
  江月夜看看,伸手掏出钱递给小贩将一枚素色绣花的香囊拿起塞进怀里。
  “你买这东西干嘛,你要是喜欢,宫里一大箩筐。”离开摊位后确认摊主听不见后赵询才开口说道。
  江月夜笑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一路走过,赵询随时随地都在买买买,江月夜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到了午时,赵询才走到宫门口不远的那颗枯树下,身后的随从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了。
  赵询看看宫门,再转头看看江月夜笑笑说道:“明日我派人过去取信。”
  “嗯。”江月夜点点头拱手行礼算是作谢。
  “好了,我该回鸟笼了。”赵询叹了口气讲身上的玉佩交给身后的随从让他们先走了。
  “皇上严重了。”
  “一点都不严重,这皇宫看似辉煌宏伟,确是一个巨大的鸟笼。”赵询看看皇宫门口的守卫淡淡一笑说道:“但里面却有我心上之人,所以我甘之如饴。”
  江月夜看着小皇上,他恍惚间看见眼前这人和围猎场那时的人重叠在一起,好似那个是前生发生的事情一样。
  送完小皇上,江月夜自己一人走回将军府,手里捏着那一枚香囊,他脑海里都是刚刚小皇帝回皇宫里那个落寞的背影,常人们都说入了宫便是一生的荣华富贵,可又有谁知道入了宫便是一生的孤寂和苍凉,这深宫高墙里埋葬了多少少女的豆蔻年华,儿郎的志学之年,那些年少的时光都将在那座无形的牢笼里渐渐失去颜色和志气,最终都走向孤独,直至死亡。
  回到将军府,江月夜迫不及待的拆开那封信看起来,信里只有四个字:“安好,念好。”
  江月夜看的出来那封信是匆忙间写的,纸上下面还滴这一两滴墨,看来是想了一下下才写下这四个字的,江月夜放下信,将香囊拿出来,倒在一旁的茶碗里,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信封,将那一颗颗红如血的相思子倒进信封里,再拿出一张信纸,写到:“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待墨干透了,才将信纸塞进信封里用蜡封好,放在一旁,等着明日取信的人。
  

  ☆、不认识相思子的沈将军

  赵询派人去将军府取信时,江月夜已早早的就将信装好,顺带还塞了一些银两给官家的信使,信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推脱说不要,江月夜最后还是硬塞给了信使。
  看着信使远骑马远走的背影,江月夜站在门口,看着渐渐消失在大雾茫茫的中的人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说道:“驿道绵长,纸短情长,夜凉甲冷,要保重呀我的将军,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年关将至,遥不可及的边关虽然人群稀少,但也比平常热闹了许多,沈春暮和巫桐将军营安札好之后变换上当地的人的衣服,到了集市打探情报,依旧是哪个熟悉的边关小镇,沈春暮坐在路上的小摊位上,脚搭在一旁的旧旧的长凳上,要是不开口说话吗,都觉的这可定是当地人。
  “老板,两晚山羊奶。”沈春暮随手将怀里的碎钱扔给一旁的小摊上的老板。
  “好嘞。”
  小摊上的老板正值壮年,手脚很麻利,一会的功夫已经端着两晚冒着热气的山羊奶放在桌上。
  沈春暮端着山羊奶喝了一口,碗还没放下,眼睛的余光就看到远处身穿赤黄色貂裘外衣,一只袖子扎在腰间,露出里面的衣衫,长发也半扎不扎的披在腰间,等人走近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长凳上,才开口道:“是萧温。”
  “确定吗?”
  “确定,五年前偷袭你的人也是他。”巫桐端过大碗一口气喝掉山羊奶,末了还不忘擦擦嘴角。
  “哼。”沈春暮勾起嘴角眼里尽是萧杀之气冷声一笑说道:“新仇旧恨一起算。”
  “新仇旧恨?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他有新仇?”巫桐莫名其妙的问道。
  “五年前的旧恨,现在的新仇。”
  要是那个萧温吧,虽然五年前偷袭过沈春暮,但最后也没站到什么便宜,但说起这新仇……这新仇他还真不明白:“你什么时候跟他结新仇了?”
  沈春暮碗一推,大言不惭的说道:“没有他,我现在应该抱着夫人热炕头呢,这就是新仇。”
  巫桐看着沈春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还喝不,不喝走了。”沈春暮起身就往反的方向走。
  “去哪?”巫桐走在沈春暮一旁问道。
  “回去,一会有信使到。”
  “信使?你什么时候写奏折了?”巫桐略带惊讶的问道。
  沈春暮想了想说道:“忘了。”
  “三王爷不是说不用写奏折回去吗?”
  “谁说我写折子了?”沈春暮眼睛一瞪。
  巫桐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啊,没看出来呀,借着官道送信,哎,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呢?”
  “现在知道也不晚,走吧。”沈春暮一想到回去就能看到江月夜的信,一下子激动起来。
  出了小镇不远,沈春暮停下脚步转头负手而立看看身后的小镇,不知道在心里想些什么。
  “怎么了,是发现什么异样了吗?”巫桐问道。
  “没有,走吧。”沈春暮上马拉缰绳,扬长而去,耳边寒风呼啸而过,荒芜的大地上只能看见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奔向远处。
  赶在天黑前,两人才回到军营,沈春暮脱掉身上那貂裘厚衣,搓着冰凉的手进了大帐,信使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了,沈春暮拿了信问了一些话,便让信使走了。
  “这江官人给你寄的什么呀,这么厚。”巫桐接过沈春暮递过来的折子,撇了一眼沈春暮手里的信。
  沈春暮看着信自己的名字,那清秀文雅的字迹和自己的一比,自己那字迹简直跟狗爬过一样,拆了信,沈春暮将信封里的东西倒在桌上,看着满桌的一颗一颗鲜红的豆子,他懵了:“这……这是什么东西,他是怕我饿着吗?可这也太不够吃呀。”他嘀咕着拿起掉落在豆子上的信纸打开:“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只要十个字,沈春暮却在心里一直念着。
  巫桐听见声音,放在折子走过去,拿起一颗豆子看了看说道:“江官人很想念你呀。”
  “真的吗?”沈春暮捏起豆子看了看。
  “是啊,不然他怎么会送你这些相思子。”
  “相思子?”沈春暮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手里的豆子说道:“我以为……我以为他是提醒我让我多吃饭。”
  巫桐对于沈春暮的理解真的是无言以对:“你没念过诗词,也该听说过这相思子代表了对一个人的思念,大将军,这些年你书读哪去了?”
  “我哪知道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见什么诗词歌赋头都大了,还不如看兵书来的实在。”
  “是是是,能把相思子当做饭的沈大将军,说什么都对。”巫桐调侃的看着沈春暮。
  沈春暮没理会巫桐的调侃,将那些豆子一颗颗的捡起来用一块帕子包好,塞进怀里:“哎,折子上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说一些该注意的事情。”
  “嗯。”沈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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