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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等着过年办酒席吃年夜饭，好把前女友们专门安排一桌。”蒋·戏精·垚还在评论区回复所谓的“新情况”，“说起来下星期五放学了你们出来玩不？”
　　　　　　　刚好问一下生日party的事儿。
　　　　　　　他就很喜欢热闹。倒不是说炫富啊干嘛的，本来也不富，享受生活嘛。
　　　　　　　“你下周五要干嘛？”赵光洗完澡出来了。
　　　　　　　“下周五不是提早放学嘛，我生日快到了，聚着大家出去玩玩。”蒋垚还专门提一句，“礼物什么的，大家就不必破费了。”
　　　　　　　结果他转过来就冲下铺的唐棠补充一句：“你要是很想给的话那就一定要给哦～”
　　　　　　　唐棠快把今年一年份的白眼都给翻完了。
　　　　　　　“诶先说好，那种去了就拿个蛋糕喊我们给你唱生日歌然后全员规规矩矩吃蛋糕的老年人活动不去啊！”
　　　　　　　蒋垚盯手机：“行！老年人！”
　　　　　　　寝室内一片欢腾的气息。
　　　　　　　第二天他又去问了问班上其他人，一群人满口答应下来，却又在疯狂追问所谓的新情况。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又把昨天的“悲惨遭遇”给扯出来讲。
　　　　　　　唐棠在旁边儿感叹这人戏真多，突然就被扯过去，脸上被狠狠得“吧唧”了一口。
　　　　　　　他整个人都木了。那作死的变态还在那儿跟大家打哈哈：“行了我正房媳妇儿在这儿呢别瞎闹了。”
　　　　　　　17设计女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棠坐那儿嘟哝着个嘴明显是不乐意了，可是看着又不像平常生气的样子：“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蒋垚就扶着唐棠肩膀在那儿晃，愣是不让他写作业了：“哎呀，就开个玩笑，反正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嘿嘿嘿。”
　　　　　　　唐棠看看他摸摸鼻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又偏头回去写作业不理他了。
　　　　　　　他从课桌里的糖袋子里摸了颗糖拍蒋垚面前：“不谈恋爱，屁事儿没有。”
　　　　　　　蒋垚从善如流接过来剥开吃了，去取画板和笔：“走，考试去！”
　　　　　　　刚才还在欢腾的人开始哀嚎。
　　　　　　　今天地中海没有找蒋垚不痛快，平平安安度过了两节课的考试。蒋垚交卷的时候地中海盯着卷子看了好几眼，又瞅瞅蒋垚，没说什么。
　　　　　　　搞不清这人要干嘛，还赶着去彩排，这会儿去说不定能赶上第二轮。
　　　　　　　第一遍刚撤下来，在换衣服准备排队跳操。17设计班的着急忙慌排队入场，过了一遍去一边休息。
　　　　　　　蒋垚还在跟一个寝的几个人坐那儿聊天，突然一个人过来拍拍他肩：“同学，你是蒋垚吧？”
　　　　　　　身后是个戴眼镜的帅哥，看着文文雅雅的。蒋垚忽然意识到这人就是何晴歌。就头天晚上看的照片，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啊……那什么我过去一会儿啊。”蒋垚跟何晴歌过去了，还半道儿碰上程雪顺路给她拉过来了。
　　　　　　　“干……”程雪还不知道这俩人要干嘛，先听这俩人说话理了个大概。
　　　　　　　她开始感叹玲珑都已经要相亲了……
　　　　　　　“嗯，我没跟她说是你介绍的，我说是我自己加的。”何晴歌看一眼程雪和蒋垚，“你是……”
　　　　　　　“哦我是赵玲珑好姐妹儿，我让他帮着找的，过来参考参考。年轻人不错啊，努力攻下我们家玲珑吧！”程雪很摆大款得往他肩上拍了两下。
　　　　　　　何晴歌谜之脸红。
　　　　　　　老石在主席台吹集合哨了，不知道什么毛病，吹个哨儿还要话筒怼边上，广播里传出来的声音吓死个人。
　　　　　　　“集合！我们再走一遍！”所有人才半死不活得集合走流程。

　　　　　　　晚上蒋垚还在跟秦盛盘算着要不要到时候也请方寸他们几个，最后合计的结果是还算了，万一都不认识玩得不开心。
　　　　　　　“诶不是，指不定我们班上女生能找对象啊！”蒋垚拍了秦盛一把，“你说你也是，总不能还想在一棵名为佑佑的树上吊死吧？好歹也去寻寻新欢，找你二哥要资源！”
　　　　　　　蒋垚还以为秦盛个痴情大情圣不会答应的，结果居然很言听计从得点点头。
　　　　　　　嗯，孺子可教。
　　　　　　　方寸他们几个已经在球场上打了好一会儿球了，看见秦盛也跟着蒋垚一块儿过来，没觉得什么意外。这人现在是校篮编外人员，反正晚自习不想上，蒋垚说带带他，不然这货一点拿不出手的都没有，找不到女朋友太可怜了。
　　　　　　　“晚上好啊队长！”蒋垚打了个招呼，接了球开始热身随便打打。
　　　　　　　“来了啊钢琴小王子！”几个人忽然拿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称呼调侃他，蒋垚手一抖，传球差点传歪了：“什么玩意儿？”
　　　　　　　“你明天参加达人秀决赛是不！”　方寸拍了几下球重新给他传过去，“我们班不知道谁把你海选的时候的视频流出去了，现在在16级病毒式传播。”
　　　　　　　方寸眼睛一眯，还推着手在身前画了个半圈。
　　　　　　　“嘁，那不废话，我那么帅的事情。”
　　　　　　　“对对对，你最帅，N职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不知道是谁跟他抬杠这么顶嘴了一句，一群人笑翻了。
　　　　　　　“玩笑归玩笑，明天几个兄弟们记得给我加油啊！”蒋垚给大家下达任务，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还问他能不能喊“蒋垚老子爱你”这种东西，被他一个滚怼回去了。
　　　　　　　等人差不多到齐了，几个人正式打了几轮。秋天已经有点冷了，居然都还出了一身薄汗。蒋垚已经脱得没东西脱了，就剩件白T恤，他扯着衣服下摆扇风。
　　　　　　　“对了，上回说的队服做好了。老石！”方寸喊了一声去那头捡球的，“你帮忙跑一趟把他们队服拿来呗！”
　　　　　　　老石应了一声就去了，从体育馆回来还拎了个塑料袋子。蒋垚有点兴奋，头一回还有属于自己的篮球队队服。
　　　　　　　高二高三的几个喜闻乐见，看着几个学弟扯着衣服看稀奇。深蓝色的底色，明黄色的缝边，前面印着校名，后面是用英文写的名字和自己的号码。
　　　　　　　不是很好看，但是有种归属感。
　　　　　　　自己也是有正式编制的人了。
　　　　　　　秦盛个编外人员居然也有，拿到的时候笑嘻了。蒋垚一巴掌掴他后脑勺儿上：“没出息。”
　　　　　　　“三哥你有本事别兴奋啊，笑成这样还有脸说我。”
　　　　　　　“都看看合不合身啊，”方寸作为队长开始发话了，“下个星期不是嘉年华嘛，晚上住校生是有活动的，周三周四晚上惯例是新老生篮球对抗赛！”
　　　　　　　“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校篮几个组一队了，四个部各自从住校生里挑人组队打，再上场可能就是敌人了！”方寸说到“敌人”这个词儿还笑了一下，表达一下自己就那么个意思。
　　　　　　　蒋垚拿胳膊肘捅捅秦盛：“还有部级的篮球队的？”
　　　　　　　“有，就是没校篮重要，就玩玩；校篮毕竟还是要代替学校出去打比赛的。我们部的队长还是老方。”
　　　　　　　蒋垚点点头。不知道别的班几个能出谁来凑这个队，这儿就方寸他们三个高二的和自己几个高一的属于中澳部。
　　　　　　　“呐，到时候高一自己组队，高二高三一队，自求多福吧。不过不是什么正规比赛，慌别慌啊，尽管玩。今天散了吧！”
　　　　　　　蒋垚人都懵了，点了半天人头还以为够了，再去别的班匀几个替补进来，结果现在跟他说一个部新生老生还不是一个队的。
　　　　　　　晚上经贸部老石在群里给艺校的老秦下战书，一片起哄中还夹杂着让蒋垚当中澳部高一的队长的的呼声。
　　　　　　　有人在别的群艾特他，他才发现原来早就加了部篮球队的主群的，不怎么用QQ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加进来的。新官上任的新生队长在群里发表了一大堆临时上任感言，什么“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啊，什么“我一定会努力带领大家今年扳回一城”啊，全都在他看见群成员名单的时候沉默了。
　　　　　　　有个名儿很熟，看见的时候蒋垚都还能回忆起这个逼一脸贱样儿。
　　　　　　　17金2王笑天。
　　　　　　　这不那哮天犬嘛？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心头一凉
我以为上一本能躲过篮球比赛，结果这一本……
我哭了（？_？）我临时抱佛脚去看看比赛视频能学会么？？？
我最近码字真的很卡……这下更要卡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人是够的，他作为新晋队长也不能以权谋私把这个傻逼踢出去。
　　　　　　　王笑天一个晚上没说话，他作为上位者也不好小肚鸡肠成这样，他也懒得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天要决赛了，早点睡。
　　　　　　　蒋垚把还在嗑糖打扫雷的唐棠赶去刷牙，再经受一遍大家的加油洗礼，上床睡觉去了。
　　　　　　　但这毕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上正式的舞台，说不紧张那是有鬼了。
　　　　　　　艹，睡不着。
　　　　　　　黑漆麻古的寝室里静的可怕，他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能盯出花儿来，他能听见下铺唐棠睡着时传出来的平稳呼吸声，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孙其翻了个身，铁架子床发出“吱呀”几声响，许浩川在说梦话，似乎是在背数学公式……
　　　　　　　疯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明天要上台丢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丢人丢人丢人丢人……
　　　　　　　蒋垚没想到自己心理状态这么差。以前去考级也没这么紧张过，要是让他妈知道了估计能笑一年。
　　　　　　　轻手轻脚爬下床去上个厕所，回来更睡不着了。
　　　　　　　这人大半夜在房间中间站着，试图营造出闹鬼的错觉。
　　　　　　　没人醒。
　　　　　　　他突然一下就特别慌，夜晚能放大一切负面情绪，仔细想起来上回的失误，还有剧场那么多位置，也会有人像上回一样用手机拍自己。
　　　　　　　自己会不会再出错？
　　　　　　　蒋垚知道自己没有“超常发挥”这种可能性，一直都不会有的。不管再怎么努力，自己的水平线摆在那儿，最后的结果也就是那点儿了。他都不想努力了，反正努力了，拼了命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来说去肯定会给唐棠拖后腿。他催着自己练习是为了自己练。蒋垚也就是顺着唐棠的意思来而已，也不是真的想练琴。
　　　　　　　反正每次都一样，努力也不会变成更好的人。想做困难后蜕茧成蝶的人，那你也要是蝴蝶的血统。
　　　　　　　反正他是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钱敬君的魔鬼闹铃如约响起，蒋垚习惯性去抓枕头砸人，结果抽了半天没抽出来，一使劲儿扯出来就往老方向一扔。
　　　　　　　左右两边同时响起一声“艹”。
　　　　　　　“有病啊……砸钱敬君啊砸我干嘛？”傅闻科的声音，哼哼唧唧不满的要死，就着飞过来的枕头和他自己的捶到爬下来看日历的钱敬君身上。
　　　　　　　“诶诶诶别打了，今天……诶我操蒋垚你怎么在小八床上？？？”
　　　　　　　蒋垚醒了。
　　　　　　　真的醒了，特别清醒的那种醒了。
　　　　　　　他默默把搭在人家身上的大长腿收回来，再不收到时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拥有这条腿了……但是还是晚了，唐棠一把按住，扯着就是一掰。
　　　　　　　永别了，我的美丽左腿。
　　　　　　　“嗷嗷嗷嗷……疼疼疼，棠儿别，停停停停停……”
　　　　　　　“别停？行啊！”唐棠故意扣字眼儿，下手更狠了，大清早就他们寝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有人来他们寝敲门问情况，钱敬君在门口打马虎眼儿：“没事儿，过年了我们家小八杀头猪来给大家补充营养。”
　　　　　　　许浩川完全是被蒋垚嚎醒的，一脸懵逼坐在床沿儿上不知道干嘛，还想上去劝劝，被傅闻科拦了下来：“唉人家两口子的家事儿，我们不好插手，走吧走吧。”
　　　　　　　“谁他妈！跟个爬床的！两口子！”
　　　　　　　“嗷！”
　　　　　　　最后要不是来不及了，唐棠能把他打成猪头。
　　　　　　　你楚雨荨嘛？？？
　　　　　　　早饭后一拨人分道扬镳。去教室上课的照常上课，去剧场彩排的赶去彩排。
　　　　　　　手机都不用交，真好。
　　　　　　　蒋垚给他妈发了条消息，说下午两点一刻开场，稍微早点来占位置。
　　　　　　　唐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前头去了，蒋垚赶紧跟上去。
　　　　　　　“哎呀你别生气了，等会儿不好发挥是吧。”蒋垚现在都成习惯了，看见唐棠变了脸色就去哄。以前那么多女朋友他也没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得有耐心过。
　　　　　　　果然是朋友比酒肉声色重要。
　　　　　　　唐棠：哦。
　　　　　　　“那你解释一下……”
　　　　　　　“我昨天大半夜从上铺掉下来了！”蒋垚答些屁话，唐棠转身就走。
　　　　　　　“那什么我昨天紧张死了，睡不好，然后看你睡那么舒坦我就去你旁边躺躺，结果他妈的最后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唐棠定定得看了他两秒，突然站在中心广场开始爆笑。
　　　　　　　就说嘛，让人知道自己紧张到睡不着觉，能给人家牙都笑掉。
　　　　　　　蒋垚赶紧上去捂住他的嘴，很谨慎得左右看看：“别笑了，等会儿不小心把牙都笑掉了就不能唱歌了。”
　　　　　　　你好幽默哦。
　　　　　　　“行行行，我不笑了。”唐棠缓了口气儿，“你这么大个人，还紧张什么啊！”
　　　　　　　“那有些人长这么大还怕鬼呢。”蒋垚反驳，突然被唐棠抓过手去，掌心摊开，唐棠伸出手指在他手上一撇一捺各一笔。
　　　　　　　“吃了。”
　　　　　　　“什……”蒋垚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唐棠就抓着自己的手往嘴上拍。
　　　　　　　虽然不知道吃什么但他还是很听话得往自己手心里的空气吸了一口。
　　　　　　　“好啦，这样你就不会紧张啦，”唐棠看他还一脸茫然，给他解释，“你没听说过吗？紧张的时候在手心写个‘人’，然后吞掉，就不会紧张了，还会有神奇的buff保佑你。”
　　　　　　　蒋垚似懂非懂点点头，也抓过唐棠的手，照猫画虎也在他手心写了一个：“……这样？”
　　　　　　　唐棠就觉得手心痒痒的，盯着他的手，愣了半天神。
　　　　　　　蒋垚虽说不怎么练琴，但是手上是有茧子的，不可能是最近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能结出来的。磨在自己手上的感觉微微发烫。
　　　　　　　唐棠本来不紧张的，现在反而心跳特别快。他把小人给吞掉了，又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走，走了，彩排快开始了。”
　　　　　　　“没事儿，我们节目挺靠后的。”
　　　　　　　俩人第一遍彩排还很有兴趣得拍了好多照片，第二遍直接坐在下面玩手机。
　　　　　　　知道唐棠吃鸡技术菜带不动，王者更不想跟唐棠双排掉段，俩人自己在那儿玩扫雷和俄罗斯方块。
　　　　　　　唐棠死了一把，偏头看见蒋垚玩个俄罗斯方块还能按屏幕按得飞快。
　　　　　　　“你……玩个这个还能玩出电竞选手的操作？？？”
　　　　　　　“你别小瞧这个，俄罗斯方块其实也是有比赛的好吧！我上次说了你没去看？？？”
　　　　　　　唐棠凑过去看，应该是玩到很高等级了，方块落下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这个可不是手速，动态视力和瞬时判断都重要，我拿这个练练意识。”说得很牛逼一样，也不知道他是瞎扯的还是干嘛。唐棠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意思来，继续打自己的扫雷。
　　　　　　　蒋垚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刚才第一遍彩排他就错了一大堆。盯着台下大片大片的空座，他能想象得到坐满了会是什么样子，手就开始发抖。
　　　　　　　唐棠就站在他边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没事儿，有什么是吃个小人不能解决的？一个要是不行的话就吃两个。”
　　　　　　　蒋垚冲他龇牙：“rua！吃小孩啦！”
　　　　　　　两个幼稚鬼在台上瞎闹，被老师轰下去了。
　　　　　　　他把手上的游戏暂停了，抬眼看了一眼台上，又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坐在钢琴边上弹琴的样子。
　　　　　　　人声鼎沸，有镜头对着自己。
　　　　　　　手指落在琴键上，唱歌，音响里传出来是自己的声音……哦还有唐棠的。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蒋垚还在跟唐棠聊：“你以前去比赛的时候都不紧张的么？”
　　　　　　　“没……我比你有出息。”唐棠今天吃盖浇饭，量少不会太撑，“好吧我小时候就经常在别人面前唱唱跳跳的，小孩子嘛什么都不懂的；后来大了，到了别人该知道害羞的年纪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蒋垚还脑补了一下小时候的唐棠，白雪球儿一样软软萌萌得在那儿又唱又跳的样子。
　　　　　　　诶～有点可爱。
　　　　　　　“我妈跟我说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她说唱得还行，我不记得了。反正有一回跟着她同事出去玩，在大巴车上，那个导游说要活跃气氛就比赛表演，然后我妈就把我推上去了。”
　　　　　　　唐棠说起来还在笑：“她电脑里居然还有当时的录像，看着跟个傻子一样的。是我们小学合唱团里学的歌。”
　　　　　　　蒋垚嘀咕了一声“有点想看”，唐棠愣了一下“啊”了一声，语调上扬。
　　　　　　　“没，没有，你不是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