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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 杂志精华本:女友2006-2008年珍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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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一年为期。”你的博客在去年夏末出现这句话后,就没有再更新了。你去了哪里?在忙什么?你过得好不好?你还难过吗?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年以后,你QQ的IP地址已经变成了秭归,那是湖北省的一个小城,是你的家乡,而你离开武汉了。
也许你离开武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只是你累了暂时想休息,或者是辞职了换了份工作,这都没关系,我安慰着自己。但我却没法阻止自己一次次想到那个“一年为期”。是的,期限满了,你不再等了,你失望了,你离开了,你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你眼睛里只有一片灰色。
你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对不起。我知道说对不起不够,我有罪,我应该赎罪才对。
我的罪是以思念你的方式宣判下来的,这一年来,我不停地想到你,时时刻刻查看手机,担心有你发来的短信息,我上网什么都不做,就是盯着你QQ的头像——那只黄色的小熊——发呆。
我还记得,从前的你有多快乐。你早睡早起,食欲很好,走路虎虎生风,下班走出医院的大门,往门口垃圾筒那儿响亮地吐口痰,同时对报贩子招手:“喂,来份小报。”那是个热爱生活的你,我不得不承认,那是我曾梦想过一起生活的你,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真正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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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是我做过的最好事情
潘耕/文
两个人,难道不是感情好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吗?是不是还有太多的事情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外?可为什么又偏偏是感情?
我走进剧场时,人声嘈杂,一片混乱。女演员尖声大哭,导演烦闷地大骂,配角们抽烟嬉戏,几个员工嘿哟嘿哟地拖着地布。我耳根发痛。
他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静静地读着剧本,他有高高的眉骨和鼻子。黑色的绒衣将他的脸庞衬托得十分干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肮脏。
他握着我的手打招呼,冰凉而有力气。杨籽。我总是从下仰望他,因为他爬到那么高的剧场顶端去,带着发黑的白色手套,就像斯坦利的工人的白手套一样。一束追光下来,白炽,灰尘在光线中飘荡,舞台呈现出一种静谧和华丽。
最后一场演出时,他问我。要不要上去体验一下?我惊讶地点点头,安心地顺着两层楼高的竖直梯向上爬,因为他拿着两瓶矿泉水跟在我后面,用沉稳的声音告诉我,我就在你下面。
到最后一个灯光时,他笑着叫我尝试。他打开机器,我握着把手,他在我后面拖着我的臂肘。“她要去架子那里拿一个玻璃杯子,下蹲,然后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等待天亮。”观众鸦雀无声,女主角沐浴在光尘中,异常美丽。“啪”关掉追光灯机器的声音,而后是震耳欲聋的掌声。我也几乎跳了起来,几天的演出无一失误。
“最后一场你不下去谢幕吗?”
杨籽微笑着收拾机器和杂物,淡淡地说:“几十场演出了,谢幕和献花从来和我们无关。听见你刚才吸鼻子,明天陪你去医院好了!”
“我没事,总算收工了,一会儿去喝咖啡好了!”
“今天一夜要拆台哦。”“一夜?”
“对呀。”
他还是在下面护着我,我回到和上面完全不同的鲜花世界
第二天约见一起看研究生创作的《长梦》,他迟到了十分钟,溜进来坐在我身边,带着一股变色卡片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吸引人。我们注视着昨天一同度过演出的楼上的位置,一个小胖子奋力地摇动着手臂摆弄机器,我们都笑了。我哈着气想温暖我的手。
“冷了?”
我点点头
“你看,说带你去医院你不去。”他说着,用手掌盖住我的小拳头,放在坐椅扶手上。
顿时温暖。我看着自己被拥起来的小手,脑袋空白。是那首《UNDER THE LEAF》,有如梦境。
“快看吧,傻瓜。这是一个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故事。”
漫长的寒假,我在北,杨籽在南,很远。他说不,至少能天天联系。可是怎么算远呢?我们之间,触碰不到的距离,就觉得很远。
我害怕分别,这让我不敢更多地投入自己的感情,我害怕遥远。所以他告诉我,毕业后他会留在北京,哪里也不去。我问起和杨籽同班的丝丝,她告我杨籽的才气是被很多老师所欣赏的,大大小小的国际演出都带着他。我明白,除了优秀的才能,他也不是个随便许诺的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消除了恐惧。安静地等待开学。
再见时,已是初春。他笑眯眯地站在宿舍楼下,靠着生锈的铁栅栏,祝我生日快乐。在他脚边,是一幅用白色绸缎包裹起来的画框。
这是一幅夏加尔作品的临摹,就叫“生日”。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一束花站在窗前,一个男孩子好像从天而降一般飞来亲吻她。整个画面色调鲜艳,但不知为何又略显感伤,或许是那种斑驳的处理手法,就好像童话世界一般朦胧,不切实际。他同样亲吻了我的嘴唇,把我的身体包裹在他的夹克衫中,他告诉我,不要担心,他会留下的。我将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就像在极端疲惫的状况下忽然被放置在松软的床上那样安逸、舒坦,甚至有些飘飘然。
到了三年级,课程紧张起来,我几乎见不到杨籽。他除了做毕业设计外,还不断地在找工作。他蓄起了扎扎的小胡子,看起来真的成熟了很多。一次他接我到他租的房子,做了一桌好菜。杨籽落实了工作,是一个广告公司,只是钱少得有些可怜,而且半年一签,不解决户口问题。但他还是掩饰不住兴奋。
“你不介意跟着一个北漂吧?”他用胡子扎着我的脸蛋。
我使劲地摇着头,用脸胡乱地蹭着他的脸。
毕业将至。他终于又出现在学校里,我羡慕地整理着他的学士服,他却酷酷地变得一言不发。丝丝告诉我,他妈妈病得厉害。我问他,他总是笑着说没关系,不碍事。拿到毕业证后他还是迅速地飞回了家里。
再次见面时,是他回来搬东西。
他把自己的一幅幅作品像废物一样丢弃,不做声。
我站在门口,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明白这将是很久的一段离别。
“工作找好了?”
“找好了,和我的专业没什么关系,就是薪水高,能照顾我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停下来,顿了一会儿,又迅速地收拾起来
“有了时间,就来看你。”
我点点头。可是我不懂。
我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孩子。他会在过马路时牵着你的手,用身体挡住车流;会偷偷在你宿舍门口放上你最喜欢的水果;会在剧场的顶棚上操纵机器一言不发;会在寒冷的湖边静静地坐上两个小时观察什么是萧条。他是与众不同的,干净的,安静的。他是我冬天里温暖的粗线围巾,夏天里清凉的黑麦啤酒,深夜写作时的一支摩尔,是我日复一日的梦想。
他离开我的时候说,我没能实现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和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我不后悔,爱他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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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赠我空欢喜(1)
尹珊珊/文
其实,我们有过很快乐的时光,只是从头到尾我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情人。
其实,她更加愿意说我们的关系是想干吗就干吗的关系。
其实,最可怕的事,并非火云如何撕碎了我的心,而是把我的心变成了石头。
我喜欢王尔德说的话:“没有乌托邦的地图是不值得一看的。”但是时不时,我们也会期待自己极端反乌托邦,因为,每个戏都是一个“不一样的失败”。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古怪女生的时候就叫她火云。其实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叫她火云,只是觉得她就是为了这个名字而生的。头发乱糟糟的,门牙很惹眼。火云啊火云。
火云很聪明,并且有女超人的身材,我觉得她很好亲近,完全没有校花之类美丽女生与生俱来的骄傲感,但久而久之你就会知道,有的女孩,看似难以接近、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只要你一搞定她,她就死心塌地跟着你;而有的女孩,看似和你亲密无间,但只要你一靠近她,就会发现自己永远在靠近她的渐近线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无底洞式的自由落体运动,累死之前先渴死,搞不好还会觉得她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是一次海市蜃楼吗?生命一下子就变得哐当哐当的,破风铃声不绝于耳,估计火云就是这后一种女生吧。你见过把单车骑成两半的人吗?她就是。
今天,我想说火云,粗略地说说这段长长的奇闻,我生命最初的灾难。
18岁的时候我认识她,她告诉我,她难看得很。我不信,这么聪明古怪的女生怎么可能太难看呢?后来我看到她的时候,信了,但五分钟后,又觉得她身上的古怪气质一下子把我吸引住。她说:“作为一个要考重点大学的学生,你的作文里冰川可以吱吱作响,鲜花可以当飞镖用,但是森林怎么能够堂而皇之地站出来杀人呢?”
我目瞪口呆,我有这么写吗?
她咯咯地笑说:“你没有写啊,我就那么一说。”
我当时的感觉是,我站着,而她飞了起来。
大学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她走到我这里说:“你今天好像绿箭口香糖哦,我请你吃吧,我老家的特产——绿箭口香糖!”说着她就拿出一盒绿箭给我,我当时想,什么时候绿箭成了云南特产?简直离奇。
火云从外地来到这里读书,第一件事就是要带她去外头的澡堂洗澡。虽然刚见面就要求一个男生带着自己去洗澡,说起来很奇怪,但她是火云啊,我当然说:“好吧。”然后我们来到胡同对面的一个进出都是大妈、二大爷的澡堂。她进去之前对我说:“坐了一天的火车,好脏,你等我久一点哦,我要洗干净一点。”我说:“好。”然后就在路边坐下,心想女生洗澡怎么都要个20分钟的吧,谁知道,大概五分钟吧,她就出来了,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说:“这还久啊?你平时洗澡该多快啊。”她撇撇嘴:“五分钟还不够久吗。”
果然,接下来,我提议去后海散步,她答应了,结果就是,那哪里是散步,简直就是无影腿,那个速度赶得上我骑单车……末了,她说:“夏天北京的风好大啊!”我怯怯地说:“根本就没有风,是你走得太快……”
速度快是火云一个很大的特点,我总是觉得她好像一阵龙卷风,估计在她眼里,世界就是慢动作电影。她和身边的人都太不一样,说话快,走路快,思维快,总之,她什么都比你快,你永远赶不上她。我还是扁平足,所以开始计划要买一辆单车。
感谢你,赠我空欢喜(2)
后来有一天,我终于看到火云慢下来的样子,那天她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戴着大围巾在胡同里慢慢走路,一边喝酒,表情好像有很多心事,然后就蹲在墙边看云,天是白的,云是黑的。
我突然想起一句台词:在斐济有一种发光的海藻,一年只浮出水面一次,我会看到它的。
你知道,很多人会让你一见钟情,很多人会让你日久生情,但也有少数人,你只是觉得她奇怪,和别人有所不同,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了此人,甚至自己都怀疑和鄙视这种情感,可它就是挥之不去。
在我看到火云慢慢走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身边除了她,没有别人值得我更加去关注。简而言之,我就是喜欢看她,女超人。
然后我就开始了灾难年。后来,任何时候,只要我的思想一接触这段经历,我所想的就全在这里。再后来,我就只有试着活下去这一条路了。
过了几天,我鼓足勇气,走到她面前对她说:“姑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喜欢你。”
她惊讶地看看我:“是初恋哦?”
我点头说是。
她说:“如果你初恋就演这种大悲剧,以后转型会很困难。”
我咬咬牙,说:“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她笑了:“好吧,那么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我问她:“难道只是好朋友吗?”
她一脸阳光地说:“连萨特和波伏瓦都是好朋友,你觉得还不够啊?”
我又咬咬牙,那就好朋友吧。说完我就使劲把她按在墙壁上狠狠地吻下去,她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那个时候她是很孤独的,因为我吻过很多女生,而对她的印象特别清楚,并非因为她是我的初吻,而是因为当时她和我一同散发出的那种孤独感是再也没有过的。
后来我们还真的很像是好朋友。我们一起坐在不大的操场上,她在很冷的时候让我出来陪她看日出,发给我一条羊毛围巾,她躺在我的腿上,我觉得格外安心和幸福,同时又小心翼翼,之后也再也没有过。我心里明白,我认为她很美,但是这种美却不能重新显现在我眼前。
火云喜欢骑单车,我是路盲,一般来说步行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我骑车可以骑一个小时还到不了。用火云的话来说就是:南辕北辙也就算了,毕竟地球也是圆形,你还可以从另一端返回,可你是九十度偏向,找回去的路都找不到。每当她恼羞成怒的时候,我就把她从单车上活活拽下来,放在马路上大大的路灯台上,紧紧地用嘴巴堵住她的话。行人大多纷纷侧目,估计如果那个时候火云只要吼一声救命,我就会被拉进派出所蹲个几天。还好火云从来都没有吼过,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我强行吻她的时候,她才会那么顺从温柔,并且一阵橘子味的香水从她身体的各个部分悄悄散发出来,让我有点昏昏入睡的迷惑。
有一天我们一起上政治课,她公然在老师眼皮底下翻一本巨大巨厚的时尚杂志,她在看一页文字,我正好看到旁边满幅的钻石广告,不知出于何种激情,我突然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女人就爱这石头,如果我们结婚,我绝对不给你买!”她转头看我的时候有点无语。班里很多人都看着我们,女孩子发出了嘘声,议论纷纷:“怎么会有男人这样说话?”
火云说了一句:“你神经病。”然后就离开了座位走出教室。我面前摆着的还是那个钻石广告,老师同情地看着我,苦笑。。 最好的txt下载网
感谢你,赠我空欢喜(3)
我收到一条短信,她说:“如果我们有更多选择,就不会有那么多咄咄逼人的欲望。”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说了这么牛唇不对马嘴的话,但其中仿佛又是话中有话。我隐隐感觉到,她并不是因为我所说的话生气,而是我说的话触痛了她心中某部分的疼痛。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但愿我现在清楚了点。在接下来的整年里,大家都以为我和火云是天生一对,而我则仿佛云里雾里,对我们的关系备感疑惑,因为少男的欲望难以言说,更难以克制,我对她身体的美好也萌发盼望。一天,她对我说:“宿舍水坏了,我想去你家洗澡。”
我大喜过望,连声说好的,然后带她回家。一路上我头重脚轻,心中默默回忆曾经受到的性教育,又假设如果自己没有顺利地解开她的胸罩,尴尬要怎样收场圆场……想着想着就到了家。
她火速从包里拿出浴巾之类的细软,准备走进浴室,我顺势拉住她的手,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我大概当时实在是利令智昏,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想看看你。”
她上下打量我一秒钟,正色说:“你想看什么?”我一边鄙视自己白痴的开场,一边准备圆场:“我想看你的全部。”
她以一种见到怪人的口吻说:“你不会有兴趣的。”然后转头就进了浴室,锁门,然后听见水哗啦啦地流开了。我当时愣在原地,我不会有兴趣的?她脑袋里到底想的什么啊!在这种时刻,除了这个怪胎,绝没有任何人会说出这种话来的!我当时有点蒙了,这是拒绝?哪有人会这样拒绝人的?!
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温柔的拥抱,没有绵长的强吻,她坐在我床上擦头发,拼命地擦,然后穿大衣和靴子走人,速度奇快,好像一套完美的自由体操,我根本没有见缝插针的机会。
当然,很多时候,她会在小花园里软软地靠在我身上,和我说她想的东西,那都是些我闻所未闻的事情,我常常看书,但也没听过任何人说出她想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什么是权力?不是杀人,而是赦免;自由是这么来的,奴隶也是这么来的;她说要组个乐队,除非贝多芬、巴赫和莫扎特也组组合,否则不可能赶得上她们……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你注视着黑暗的时候,黑暗也注视着你。她也曾经对我说过让我心碎的话:我重新评估了一下我们的友谊,发现你只不过是一个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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