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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障碍恋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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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你。”
今泯一按照场务说的话，在咖啡厅等着。
十一点四十之后，电影院的工作人们一一下班了。当看到须允时，今泯一立刻起身离开了。他早就付了帐，为了能看到须允就追上去。
须允准备去坐末班地铁回家，刚准备下楼梯。须允的胳膊就被今泯一抓住了。
“我就知道是你！”
“哈？”
须允没想到今泯一会认出自己，本以为电影结束已经很长时间了，今泯一已经走了。虽然现在的时间坐地铁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人喜欢看热闹。
“跟我走。”今泯一不允许反抗拉着须允走到停车场。
须允也不想听其他人看热闹的声音，安静地跟着今泯一走了。
“进去。”今泯一打开车门锁，把须允塞到副驾驶，自己坐进驾驶座开车。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那么黑。”
“我给你买的香水都是刚上市试用品，很少有人使用。本来我就是为了防止你和夏安背着我搞些见不得人的事，才卖给你的。”
“……哦。”这些人的手段真可怕，“那现在，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把地址告诉我。”
说了公寓的地址后，须允靠在车座上，一脸无奈，“我本意并不是那样的。”
“你是说什么本意？逃跑？还是不相信我？”
“你没办法和那些家伙对抗！”
“那你就一声不吭地消失？”
“你需要表现地像个受害者！”
今泯一把车停在公寓外，“我让夕望找了你那么久！”
“他能找得到才怪！”
须允将房门打开，今泯一跟着须允走进去后将门锁上，“你应该通知我一声！”
“做戏要做全！”
今泯一一把将须允拉到卧室，按在床上，“所以你就不管我怎么想了？”
“我们都做出了牺牲！如果按照你的思维！我们也许会死的！”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能渡过这个艰难时期！”
“你明知道我爱你！”
“我不……嗯？你说什么？”
第14章 修14 午餐
14 午餐
须允看到墙上的表，问，“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岚桓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吃饭？好啊。”
两人到食堂，病人们已经被依次带到食堂开始午餐。一些病人还需要护士帮他们，或者看着他们，不要把饭菜什么的掉到地上。一个有焦虑症的年轻人不停地和同桌的人说这些饭菜有什么好，有什么不好，他更倾向于什么样的午餐，今天的师傅应该怎么做，去掉哪些配菜，又说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将就……
和他同桌的抑郁症中年人，秃头，并没有听他说的话，看起来他连吃饭的意愿都没有了。拿着勺子面对午餐，一动不动，比看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吃饭还要让人焦急。
焦虑症年轻人就以他做例子，说现在餐饮业有多让人失望，让人担忧。
女护士走过去亲切地问他为什么不吃。中年人握住女护士的手，抽泣道，“我没有资格吃饭对不对？告诉我吧，护士小姐，我的妻子不要我了，我的女儿不认我了，我的弟弟抛弃我出国了，告诉我吧，护士小姐，我是个没用的废物……”
年轻人突然大喊了起来，说社会欺骗了人们，像是个斗士一样在餐桌上站立。
岚桓看着还在啰嗦的年轻人和哭泣的中年人，觉得胃里很不舒服，让他不想再吃了。
须允则已经完全熟悉餐厅的情景了，非常自然地咀嚼着食物，“别怪我无情，这种地方，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一周才吃下去饭，看看你能不能打破我的记录。”
岚桓认为须允把他的过去描述地太过于美丽了。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应该是个伤感的文艺青年，而不是个对一切都无所谓的奔三大叔。
岚桓看到须允悠闲地将盖饭里的辣椒都挑了出来，有些生气道，“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会从你所说的那个完美男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下午要讲给我听。”
须允咬了口盖饭，“你大概需要半个多月，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和我说了。”
“……”
。
岚桓午间准备了他带来的红茶，还有一些小点心，放在他的办公室里。须允说他想睡个午觉，岚桓把折叠椅和须允的沙发并排放着，中间隔着放茶的桌子。
岚桓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要完成他的报告，一定要。他想要成功和名气。只要将须允的故事写出来，并将今泯一的恋人须允的病治好，他一定能得到关注。他想成为人物。
“在我心里，我很爱他。”须允双手叠放在肚脐上，闭着眼睛，声音像海一样平静，“但我不想做小三。我跟他说，我必须和他分手。”
“所以你跑到了国外？”
“那是后来的事情，那晚之后我告诉他，做电影院的放映员会让我很安全，不要激动地到处宣传，也不要经常过来引起别人的怀疑，给我惹来杀身之祸。我会和他做朋友，但是恋人是下辈子的事情。他也不是白痴。纪珉的事情使他回想起了他的无力……如果算起来，一切都是我的错也说不定。你没力量时，没人会臣服于你，弱肉强食。所以他变得更加残酷和心狠手辣了。想要让其他四个家族害怕他，这样就没人再敢有意见了。”
“孩子的思考方式。”
“但却奏效了。他瞄准了一些少数人，一些被社会边缘化的人。同XING恋，外国人，绝症患者，像曾经他一样的穷人，孤儿……他为那些人提供了很多帮助。金钱，政ZHI，法律，医疗上，各种帮助，都是以袁家的名义。这些人比任何为了金钱而跟他的人都要忠诚。因为他肯定了他们的存在……我就曾因此爱上了他。”
“假菩萨？”
须允睁开眼，转头看着岚桓，“你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研究生毕业？还是博士生？哪所大学？”
“我父亲是医学院的教授，写过很多书。我毕业于东生医科大学，博士生。”
“菲兹杰拉德曾写过这么一句话——当你想要评价别人时，要注意不是人人都有和你一样优越的条件。你父亲是个受欢迎的教授，不然也不会写那么多书。你学的专业也是救人的医生，被人尊敬。但他们不是，曾经的我也不是，当我面对大群体而感到孤独时，他和我妻子是唯一救我的人。那些无视的人没有资格指责我，因为他们在我最困难时只是旁观者。”
“……”
。
“我想向他们公开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们你要回到我身边，好吗？”
今泯一坚持要须允在午饭时间出来，他说有事想和须允商量。
“舅舅一个月前检查出癌症，肠癌，他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我，还给我介绍了一些他在各行各业的关系。我也认识很多有着重要职位的人，我们不再需要害怕那些老头们了。”
须允捧着咖啡杯，显得很不舒服，“你还有婚约，和夏唯。”
“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如果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自然会明白。”
“但是你舅舅说的也有道理，你不应该把我当做恋人，你需要一个妻子，还需要孩子。再说，大家都知道夏唯要和你结婚的，如果你和她分手了，其他人就会笑话她被一个男人挤掉了位置之类的，这对一个女孩来说不是好事。”
“我不爱她！你怎么可以要我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结婚？”
“你失去纪珉时，也没爱我啊，但还是把我当做恋人。为什么不能再发生一次类似的事情？结婚对一个女人的名声很重要。我结过，我知道。”
“……你疯了吗？”今泯一不敢置信，须允居然是这么个没自信的人，“这个世界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第15章 修15 来自黑钰的警告
修15 来自黑钰的警告
“哎？还不能回来吗？明天是我的生日庆祝派对，你也回不来？”
须允打开折叠的排片表，嘴咬着中性笔向检票口走去，拿下笔后，须允叹了口气，“我真的很忙，礼物不是已经寄给你了。”
“真是，明明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会这么忙？”
“我挂了，等有机会了我再补偿你。”
没给须洁抗议的时间，须允挂掉电话，放进口袋里。
“下一个是5号厅吗？”须允用笔划掉了上面一栏，向五号厅走去。
场务路过须允，打了招呼，“小须，你去哪个厅？”
“5号，十二点四十有一场恐怖片。”
“有位先生在找你，我让他去放映室了。”
“哈？”
不会又是今泯一吧？真是，都已经警告他了不要再来了……须允走进放映室时，灯居然是关着的。又玩什么play？
将灯打开后，面前并不是今泯一那张熟悉的脸。
“又不是人烟稀少的乡下，找个人还不容易吗？”黑钰趁须允还在反应，一个大步走上前，掐住须允的脖子把他撞到门上，“抱歉打断你工作一会儿。”
“咳啊！”
来看电影的情侣听到放映室的打斗声，仰头看着放映窗口。
“你怎么会……”须允抓住黑钰的手腕。
黑钰从烟盒夹层里拿出一个细长的刀片，对准须允的眼睛，“我们本想用你的愚蠢，作为攻击袁家的借口，但是你却逃跑了，给袁阜找了借口，将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今泯一又借着这个时间增加自己的势力……”
“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周永峰就会把你当恩人？给你好处吗？”
“这可说不准。不试试怎么知道……”
看着刀片越来越近，须允低头闭上眼睛。
“喂！已经可以开始了吧？已经十二点四十了！”
黑钰停下前进的刀片，停了一会儿，放了下来，“先做你的事情吧，然后我们再谈。”
“哈？”
须允看着黑钰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把刀片放进了掉在地上的烟盒里。
“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
“喂！工作人员！快点放电影啊！”
须允慌张地打开放映机，关掉灯。
黑钰从放映窗看着外面影厅里的人，感叹道，“就像是进入梦境了一般。”
“你怎么会发现我的？”
“你应该要问我为什么不杀你。”黑钰将烟点着，吸了一口。还没享受香烟带来的精神放松，须允就将烟从黑钰手里抽走，“抱歉，这里禁烟。”
黑钰撇嘴笑笑，拉了把椅子坐下，“你跟纪珉不大一样，你自己可能不太清楚。他很温柔，而且有活力，就像个完美的人，再加上外貌和身材都没得挑。”
“你就是来告诉我纪珉是个多好的男人？”须允将灭掉的烟扔进垃圾桶，“你不会也喜欢他？”
“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不如像你这样认真又普通的人好捉弄。”
要不是听夕望提到过，黑钰小时候曾经将一只西瓜虫放在火上燃烧，欣赏虫子最后挣扎的可怜模样，笑了出来，须允会对这句话产生疑惑。
“……如果不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接下来还有其他影厅要去。”
“今泯一最近经常和你见面吧？……他之所以那么急着扩大和巩固势力，就是为了把你接回去。这种简单CU暴的方式也是他能想的出来的。”
“你没有爱过任何人，怎么明白那种难过的感情？”
“但是在你和今泯一喜结连理前，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让你知道知道我们到底有多恨今泯一，以及你的生命面对着多大的危险。”
“……”
影院经理看在黑钰的面子上，准了须允一个下午的假。
须允被黑钰带到影院下的咖啡馆里。
“你应该也知道，纪珉是公家的老鼠，专门负责收集五花会的情报，为了这个，接近五花会的很多重要人物，尝试过加入龙家，但是没能成功，却被今泯一给看上了。两个人最初是对很幸福的恋人。大家也都对他们很尊重。纪珉不仅长相出色，还是东生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无可挑剔。
“今泯一那时也是刚得势，可以说是很受欢迎。可惜你没赶上好时代……”黑钰喝了口咖啡，“但是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纪珉的身份被发现，今泯一被五花会的成员排挤。你也因此被五大家族讨厌。”
“纪珉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的时候，不仅偷了龙家在荒富市的两个核心DU场的账本，还有毕家在荒富市的四家娱乐场所违FA的证据，以及白家联合东生的高层人有交易的邮件和电话录音。我们黑家的生意则是被今泯一和袁阜的ATZ搞毁了。不仅是东生地区，还有东生地区周围的很多其他城市的市场，都被袁阜和今泯一夺走了。
“袁家自从袁阜这一带没落了，袁阜自己也知道原因。因为他的手下对他不忠心，袁家原来的关系都被袁阜的自大给断了。所以袁阜才会让今泯一结婚生子，巩固势力。没有家庭的男人是不值得相信的。
“你的出现把事情变得更糟，而且没有迂回的余地。我们四家这下铁定是要毁了袁家，不管今泯一愿不愿意。多谢谢你帮我们还找了周永峰这个合作伙伴。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回去，老老实实待在你的放映室里。”
“……”须允捧着咖啡杯，看着被子里的咖啡想了一下，“你有什么企图？”
“当我知道彭晓是被周成驹杀死时，我很感谢你。彭晓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我父亲不同意，所以不愿意帮我弟弟找彭晓。为了还恩，我现在把这些告诉你，是为了救你的命，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把欠你的还了。”
“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
“我想想……大概是，如果之后你在血雨腥风中死掉的话，我不会心里难过吧。是你不听我的忠告。”
第16章 修16 血雨腥风
修16 血雨腥风
“请多指教！”须允做了个90°的鞠躬，小跑跟上夏安和权知导演。权知是一名非常有名的大导演，不仅拍过高票房的商业片，还有得了很多奖的艺术片。两次提名最佳导演，两次获奖。
《格尔登堡的血雨》首映时，夏安请他去看了。权知决定请其中的几名主创陪他拍片子。须允就在列。
“请多指教。”权知回头对须允微笑道，“希望合作愉快。”
来到夏花电影制作公司的会议室，须允坐在会议桌的最末端。他的资历最少，虽然是重要的职位，但还是不能坐到前面去。
坐在须允旁边的大叔看会议要开始，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扔，看向权知。
须允看了眼报纸，魂儿立刻被勾了过去……
“乙兹病患者死亡，ATZ被质疑治疗效果？”
“那么，《玛丽家的下午茶》的会议正式开始……”
须允铺平报纸，眼一边瞅着权知，一边看着报纸。
报纸上的大致内容是，几名乙兹病患者服用了ATZ后，病毒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医院提供了非常全面的数据。病人的家属认为是ATZ害死了患者，准备要通过法律手段告ATZ的制造和供应商。
黑钰说的血雨腥风就是指的这个吗？
。
“你们真的没事吧？”会议结束后，须允太担心，和今泯一打了电话，“我感觉这事儿好像和黑钰有点关系。”
“我也猜到了。他们提供的那些数据太全了，而且还是黑家的医院提供的。如果是黑家的医院，根本不会让患者用ATZ。当时，为了垄断ATZ，没有经过PFA（药品与食品管理局）的批准。如果想私了的话，就必须将药物交给PFA做分析，证明ATZ是可以治病的。”
“会进铁笼子吗？”
“致命的东西可能会，但是ATZ救了很多乙兹病患者的命，有回旋余地。而且，如果我找到了患者没有吃过ATZ的证据，反而是他们会进笼子里。”
“……”如果那时候，能早点注意到黑钰话里的意思的话……
“不过有个好消息，夏家因为害怕这件事情惹到他们身上，单方面取消了我和夏唯的婚约，我舅舅也劝不回来。”
“笨蛋！这种事情你高兴个屁！”
“没关系，ATZ已经是过去了，SUNRAIN又研发出了其他的新药，还有别的制药公司。我们这次会更加谨慎小心，不会再吃亏。所以ATZ交给他们也没关系。只是程序的问题。”
听到今泯一沉着冷静的回答，须允还是放不下心，“你就不能向他们低头吗？让他们饶了你一命。黑钰说了，他们不会放过你。我不想有一天看到报纸上是你的讣告。”
“别担心，我会处理一切的……等到这边的事情处理了，我就去找你，把你接回来。”
。
“那个时候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须允从沙发上坐起来，喝了口红茶，“虽然想在他身边支持他，但是我对法律一点都不熟悉，在他身边也许会帮倒忙，所以就更集中在工作上。”
岚桓也坐了起来，“可是，他不是说了可以私了吗？”
“我担心的是其他四个家族会杀了他。就算黑钰就此满足了，还有白家、龙家和毕家……那之后，我专注于新片的剪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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