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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梦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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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珊珊回去后,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第二天就去了梁朔家。
  
  正巧梁朔补前一天的工作去了,罗比比一过来就认识了小区里的同龄人,裹着到人家里玩游戏,剩刘妈和罗小云两人在。
  
  梁珊珊到的时候临近中午。罗小云刚被刘妈从厨房赶出来。梁珊珊一撞见人,眯着眼睛看了半晌,终于失笑:“你就是我哥说那个朋友?”
  
  罗小云看梁珊珊同梁朔长得有几分相似,揣测到七八分。还是不咸不淡地问:“请问你是?”
  
  梁珊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仿佛没看到对面有人没听到对面说话一样,自言自语摇摇头道:“我就说我哥一直不结婚不谈恋爱,迟早要栽。”
  
  罗小云并不与她的态度置气,兀自进屋收拾东西,重新上网搜索兼职。梁珊珊也就坐在那里玩手机,再也不多问一句。
  
  刘妈偷偷给梁朔打了电话,二十分钟后,人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梁珊珊见人来了,这才高声开口:“那个谁,你出来,我哥已经回来了,我有话要说。”
  
  对她的口气,梁朔眉头微皱,却也没多说。罗小云平静地出来,三人各自坐沙发上。梁珊珊有意针对,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反而气恼起来,食指一点,头一歪,指着罗小云道:“哥,你喜欢他吗?”
  
  梁朔不知道怎么开口,为难起来。但凡事后,不论解释什么,都显得自己愚蠢,梁珊珊也不会听。“这个问题,没意义。”
  
  梁珊珊一声冷笑。“你还知道没意义就好。”她再也不愿忍,转而向罗小云道:“我也不多说了,请你搬出去。”
  
  罗小云看着梁朔,还是不说话。这件事虽然因自己而起,归根到底是需要梁朔自己解决的事。
  
  “最近出了些事,他被卷进起来。我这才让他住过来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
  
  梁朔沉默。
  
  “什么人你就往家里带了?”她站到罗小云身边,低身拍拍他脸颊,“就因为这么张脸?”
  
  这举动同拉皮条的掂量手里的“货”如出一辙,充斥三教九流的社会气,不知道梁珊珊从哪学来的,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非常不尊重。但罗小云和他的关系,不就是肉`体买卖吗?梁朔心里梗得慌,却没立场阻止梁珊珊。
  
  偏偏罗小云的眼神死水一样,根本没什么变化。梁朔看得更加难受,极克制地说:“梁珊珊,他的事我有分寸。”
  
  “你能有什么分寸?以前睡过多少男男女女,也没见你带谁回来。”她手指点在罗小云额心,“你要稍微有点脑子,就自己滚吧。”
  
  罗小云拿手背推开她的手,终于开口道:“我跟这位梁先生约定的是,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比比的一切开销由他承担。如果你能给我比他更多的钱,我也会走。”
  
  梁珊珊愣了愣,失笑道:“你倒是爽快,多少?给你就是了。”
  
  梁朔眉头一皱,突然急起来:“我没说是这段时间。我说的包括以后比比上音乐学院的学费。学艺术的花销,你根本没概念。”梁珊珊财务还没独立,要一口气拿那么多也不行。
  
  梁珊珊脚一跺。“我们家什么地位!你包养这么个玩意儿,传出去闹笑话就算了,光查你一回就够你受的!”
  
  梁朔知道梁珊珊痛点在哪,开口道:“行了,别闹了。我知道爸妈让你注意我的感情生活。我在外面总找不同的人你们也担心,现在有个健健康康固定的在家的,也没有怀孕的隐患,你们反倒可以放心。他这种人,惹不了什么麻烦。”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越发觉得别扭难受,好像一把亮晃晃的刀子从自己手上递出去,又往自己胸口扎回来。
  
  梁珊珊眯着眼“哼”了一声,正待反驳,却听罗小云道:“梁小姐家里有足够的钱为自己的人生试错,但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很多事一错过就达不到巅峰。我认为你不适合学琴,操心这么多事就意味着无法全情投入。学艺术的人单纯点才行。”
  
  他这话一出,梁珊珊就炸了。“混账!你懂什……哈哈,我干嘛要跟你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下贱东西置气。”说话的时候拳头捏得死紧,浑身都在发抖。她早就被张教授委婉地打上“没天赋”的标签,全凭要强的个性,撑着一口气努力练着。
  
  罗小云偏偏又说了一句:“供养艺术确实需要资金,但天赋从来不问出身。”
  
  梁珊珊气急,“啪”一巴掌拍他脸上。“你住嘴!”
  
  罗小云摸摸火辣辣的脸,淡淡道:“人出生的确分三六九等。有的人有天赋没钱,有的人有钱没天赋。不过钱可以赚,天赋却不能用努力弥补。”
  
  他越是冷静,梁珊珊就越是生气,“砰”一下,脑子完全断了线,再也忍耐不住,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就往罗小云身上扔。“你这腌臜货!”花瓶砸到罗小云肚子上,这男人当即脸色铁青,捂着肚子佝偻下去。梁珊珊还不罢休,冲过去伸长十指就要抓他嘴巴。“我要撕烂你这张嘴!撕烂它!”从来没人当着面这样说过她,隐晦地明白和被人当面戳穿截然是两回事。尤其罗小云在她眼里还属于“下等人”。
  
  梁朔立刻把人从后面抱住。“梁珊珊!冷静点!想想别林克!”
  
  别林克是十九世纪一位名声显赫的大提琴家。他很小就开始练琴,却一直被批评为没天赋、不适合,但他不顾周遭反对,一意孤行,沦落到沿街乞讨的程度也照样坚持。到他三十三岁那年,似乎受到老天怜悯,他突然开了窍,无论是技巧还是琴中的灵魂都一日千里,最终才得到超越前人的成就。
  
  梁珊珊自知能力不足,一直拿别林克当偶像当动力,希望再是渺小,也不愿放弃。这也是梁朔和她父母愿意支持她的原因。
  
  当梁朔这样一提,她总算勉强清醒过来。“从来没人当面这么说过我……”她不知不觉掉下眼泪来,难过、倔强兼有之。
  
  她跌坐在沙发上,不停拿手指揩眼角。梁朔把纸巾递过去。“我知道自己不行,可是我喜欢啊……”
  
  有人说过,被上帝点名的人不计其数,但真正被选中的却寥寥无几。天意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梁朔拍拍她的肩膀。“只要你喜欢,一辈子去做也没关系。”
  
  “然后你们花钱给我办没人听的演奏会,花钱买一堆粉丝让我满足虚荣心,再花钱把我写入音乐史吗?”她睁着一双泪眼看向梁朔。“你不准去买那个名额,我要自己考上,今年要还考不上,我就在国内读!”
  
  


11 梁先生叫你过来睡!

  罗比比睡后,梁朔靠在罗小云房门上。罗小云愣了愣,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几样东西,跟着出去,两人直接进了梁朔卧室。
  
  “我看视频学过了。东西也准备好了。”罗小云站床边,开始解睡衣扣子。他脸上一副经历过千百遍这种场景的平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自己预演过。
  
  但隔了一米远,梁朔依旧能看到他胸口竭力压制的起伏。眉尖揉在一起,梁朔紧抿嘴唇,一把抓住他手腕,将人拉到跟前,仰起头,一双眼睛欲言又止。“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其他需求?我伤口被梁小姐砸到,有点疼,不能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梁朔的眼睛看得更深了。手在空中顿了顿,反而亲自一颗一颗解他的扣子。“梁珊珊这个人比较情绪化,算是真心实意地热爱音乐吧。天赋也确实是不足。压力很大。你说的话没问题,正因为没问题,她才会这么生气。人有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话才能走下去。”
  
  “我明白。”罗小云握住他手腕,“我自己来吧。”
  
  “你明白?”梁朔把他手拍开,罗小云随即不再抵抗。
  
  “一旦阶层差别过大,就很难把对方当作‘人’看。她需要作为人的情感慰藉,但在你们面前,我不能。我不该在那种情况下发火,有意刺激她。”罗小云道,低低的声音,隐藏一丝几不可见的轻蔑。
  
  梁朔把他衣服往旁边一扔,再次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不要任意曲解我的意思。因为她那个脾气,那个样子,我也不好过多解释。我现在知道你的处境,也知道你做这些事是为什么。”他握住罗小云的双手,热切地说:“一个可以用贫穷来形容的小职员,为了孩子居然做到这个地步,在我面前也从来只字不提,我很佩服你。关于这些,日后有机会我会好好跟她说的,等她冷静点,接受这件事过后。刚才……”他始终没能表示歉意。做不到,也想不到,需要罗小云来理解和配合他的立场。但隐约中,又觉得自己似乎还对罗小云不够好。
  
  罗小云冰冷地看着那双大而烫的手,反问:“大街上有人推车卖早餐,有人为了挂个专家号四五点就在医院门口排队,还有人大庭广众下揪着老婆打……这些人,你把他们当成有情感有生命的人看,还是当作一个巨大机器里的各种零件?”
  
  梁朔语塞,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意思?”
  
  罗小云看着他。沉默几乎变作嘲讽。他身上横七竖八的肉红伤口布满血丝,这些新长出来的肉芽受了重击,虽然没破,仍然有点发肿,异常扎眼。过了很久,他摇摇头,笑道:“我也不想跟你说什么‘善意’的谎。你也不需要。我对你们怎么看我们‘这种人’没什么芥蒂。毕竟我自己也没拿你当‘人’看。我们之间缺乏彼此沟通和了解的基础。”说完就去捡他的睡衣,“我做好准备,你不想要,又来脱我衣服,我确实不明白你要干什么。今天没其他吩咐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人轻手轻脚走出去,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在家里,怕打扰罗比比练琴养成的习惯。走之前还替他关了灯。梁朔根本没打算睡,他有睡前读书的习惯。罗小云也早注意到了。所以他这么做只是无聊的抗议和拒绝。
  
  不动声色地发小脾气。
  
  梁朔想到这点,心有点乱。焦躁无力而害怕的感觉四处乱窜。
  
  动了真心的男人才会害怕看见喜欢的人因自己生气。
  
  他没真的谈过恋爱。恍然未觉。咀嚼半天,又觉得对方这点发脾气的方式相当可爱。无伤大雅,还洋洋得意。
  
  他打开台灯,拿了本书,突然高声喊到:“罗小云!过来睡!”
  
  书还没读两行,罗小云就黑着脸站到面前,压低声音喝道:“比比会听到的!”
  
  梁朔拍拍身边的位置,眼睛都不抬。“我再看会书,你今晚就睡这里。”
  
  罗小云深吸几口气,恢复平静,而后手脚僵硬地钻进他被窝,背过身躺下。
  
  梁朔单手揉揉他头发,视线始终没从书上离开。“转过来,手放在我腰上。”
  
  罗小云沉默地照做了。
  
  “灯这么亮,会不会睡不着?”
  
  “不会。”
  
  “那你就再靠近一点吧。这么远,跟执行任务似的。我还挺喜欢你的体温的。”
  
  可不就是执行任务吗?
  
  罗小云靠近了。右手卷起,报复式的用左手整个把梁朔的小腹包圆,人几乎贴在他身上。
  
  梁朔志满意得,又问:“这个姿势还习惯吗?会不会睡不着?”
  
  “不会。”
  
  梁朔左手摸着他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地道:“你是那种只要想睡,什么姿势什么情形都可以的人?”
  
  “嗯。”
  
  “这个天赋我很羡慕。我就不行。我非得躺成习惯的姿势,还得在床上。换床也容易失眠。开灯也睡不着。太黑了也睡不着。一点声音都睡不着。你打呼吗?”
  
  罗小云都要烦死了。“不打。”
  
  “那还好。我平时很忙,有时候一天也就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不过最近出了点事,被挤兑着挤兑着,反倒闲了。说不定下个月还能去度假。只是我这种人,没有公务上的需求,很不好出国,不方便。总有人会拿这个来做文章。我已经七年没出去过了……”
  
  “嗯……”罗小云勉强应了一声。梁朔根本就没在读书,一直在说话。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频率低缓,极富节奏感,像是远山传来的木鱼声,把人的魂儿一点点往无梦的黑暗里带。
  
  “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不离婚?你和那个女人没什么感情吧。”梁朔问。发现对方毫无反应,低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他叹了口气,勉强笑道:“你说我们没有彼此了解的基础,我就多说点自己的事,你就睡着了。”有点挫败,撩起被子看了看。就在罗小云的手臂的下方,那顶小帐篷已经膨胀起来。早在人钻进来的时候就自发地、激动地膨胀起来。不过梁朔本人不愿意罢了。
  
  这样恐怕睡不着。他躺下来,把罗小云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想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
  
  之后梁朔几乎每晚都会叫罗小云过来,也不做什么,就一起睡。以前总觉得旁边有人会睡不着,但罗小云不一样。他也不做什么,不是不想,就不愿意,每次心里犯痒,想让他趴下,突又生出抵触情绪,膈应得慌。到头来不过就摸摸这揉揉那,像疼惜自己心爱的小玩具一样。
  
  那晚上提过休假后就开始盘算起来,不停打申请要出国。
  
  监察署和刘成山那边动作倒是快。“夫人政治”飞快地在网上流传起来,怕事的媒体一个劲地删帖,屏蔽词换了又换,封都封不住。到11月25号,梁小媛直接被送进拘留所。
  
  但整个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剩下全是坊间流传的艳闻八卦。
  
  梁朔觉得不对劲。照理说不该是梁小媛一个人的事,能逮住一个就一定能发现其他人的蛛丝马迹。正要同刘成山联系,对方一个电话打过来。“梁哥,真对不起!那些人太他妈干了!我、我被停职了!”
  
  “你怎么会被停职?谁敢停你的职!”这话一落地,梁朔心就凉了半截。刘成山父亲是国家警务部高层,他被停职,只能是上面的意思。
  
  梁朔一时间理不出头绪。运输部和警务部除了都是民祉党人,日常交集极少,相对其他部门来说,可以说很是生疏。
  
  他打电话问了在军队的发小张仪晓,说是没什么动静,不是党内联动的大事。稍稍放下点心来,又找熊诚问个明白。那位警官从来对事不对人,有什么就直说什么,明确告诉他,警察那边不配合了,他们有些地方权限不到位,申请不下来,搜集证据遇到困难。梁小媛本人从头到尾就没配合过,问她没用。
  
  问题到底在哪,梁朔百思不得其解。
  
  牵肠挂肚地过了一个星期。偶然到市政府办事,机关对面就是元江区第一中学,略一驻足,让司机把车开回单位,自己反倒在学校门口、瑟瑟寒风中站着,取了手套,搓搓手,给罗小云打了个电话。突然想一起吃个饭。情侣都这样,想见面的时候,中午就会一起吃饭。
  
  那会刚到午休时间,学生成群结队地出来,像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白花,让风一吹,满大街地飘。
  
  他读的是市三中,刘成山、当时还姓殷的张仪晓都是他同学。三个人从初中到高中都一个班,关系很铁。刘成山一直拿他当偶像,崇拜他。他倒和殷仪晓比较聊得来,谈天话题包括但不限于人生理想、国家大事。
  
  03年高三,差不多和现在一样,初冬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隔壁翰府大学学生会长仁约勒汉达,一个少数民族青年,带着学校上百位高材生,站在苏逢春十九米高的塑像底下宣读立国时候的《人民宣言》,随后拿着榔头锤子哐里哐啷把雕像砸了个粉碎。他们要求国会进驻多党派,不能由民祉党一家说了算。所以他们要把民祉党的象征毁灭。
  
  梁朔他们挤过去的时候被警卫和军队拦住。几百米远的地方,还能听见那边传来的惨叫。
  
  苏逢春的雕像两天就有了新的,铁水浇铸,更加棱角分明,器宇轩昂。那块地方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槐树萦绕,宁静肃穆。但那些学生从世上彻底消失了。
  
  不过,那之后,04年初,国会便有了完全由公民投票选上来的民院党席位,及由各州商会推举的共和党席位。虽然作为少数党,并不能完全享有立法权,但根据宪法,他们有了否决的权利。
  
  “他们的做法是愚蠢的,错误的!苏逢春为大运做出巨大贡献,是真真正正用一生为人民鞠躬尽瘁的伟大领袖,是每个党派、每个政府公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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