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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梦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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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继续看着你?”
“我不小心卷进你什么事情里了?”他接连三次遇袭,再蠢也不会觉得是什么认错人了。
“也不一定。”梁朔一笑,“说我挟恩自重也好,以权压人也好。我突然有个想法,而且一定想实现。”
罗小云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我是不打算结婚的。家里老人要的传宗接代,我有个妹妹,会招婿进来,倒无所谓。但我本人想要个孩子,又不想牵扯女人,麻烦。我看你儿子还挺好、挺可爱的。”
罗小云眼睛一瞪。他脑子转得飞快。梁朔这表情并不像在说笑。如果他非要这么做,自己肯定没机会反抗。这段关系又丑陋又肮脏,他不想把比比也牵扯进来。“他已经六岁半了。这么大的孩子,不合适吧。”他表现得非常淡然,但心中却紧张至极。
梁朔伸手去摸罗小云的头发。护工刚替他洗过,柔软蓬松,还带着柑橘味道的清香。“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行为上对我很顺从,言语上也从不反驳我。但心里……是不是只拿我当作……嗯……类似于电脑,输入指令、得到结果之类的?我有时候跟你说话都觉得像在对空气说话。其实你心里不愿意,觉得你跟我就是钱色交易的关系,怕罗比比知道了。看你那儿子养得那么乖,就知道你保护他保护得很到位。但你偏偏又不直接把‘不愿意’说出来。其实你直说,略微坚持坚持,我也就算了。我说了,我不会强迫人。”
罗小云松了口气。“我希望这件事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
“这你就想多了。我还有一个要求,你离婚吧。我要你住到我家来。”梁朔道,“这倒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自己住在外面,恐怕不安全。”
“离婚不可能。”罗小云想也没想就道。
那种女人?梁朔心里一搅。本想下死命令,但刚说了不强迫,又不想打脸。“那就是可以住过来?”
“对不起,这不行,我要照顾比比。”
“和你儿子一块住过来。”梁朔道,“我的需求可以随时满足,你也不用为了儿子跑来跑去。作为报酬,你儿子的一切开销都由我负责。你还可以提其他条件。这你还不答应,我就出去问你儿子,你用身体换的钱都花哪儿去了。”
罗小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他拳头捏得死死的,指甲陷进掌心里。“那,你不能让比比知道……”
9 人的感情真是难以捉摸啊!
说定了周末去接罗小云。上班心情就不由得好起来。
路过秦坚办公桌,看他手一缩,一个窗口闪电般的关掉。
梁朔也不是爱探人隐私的人,但余光捕捉到的分明是个什么申请调查表。
大运发展银行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对于基层员工来说,平台高,工资低。但到了一定位置,衣食住行都有安排。如果是民祉党人,还和党内政府工作人员一样享有特供商店和疗养处。
就是得熬。
一般员工如果觉得升职无望或者进展不尽人意,跳外面企业,就要自己准备简历;有关系调任其它国有企业或机关,则需要填申请调查表。但无论如何,这些东西都是在内网进行的,并且必须经过层层审批。意思是,梁朔作为他直属上级,照道理应该头一个知道。
他不认为自己看错了。
因为成长环境所致,梁朔的关系网出人意料的大。秦坚的所有关系都和他有关,没有自己拓展的机会,他不会不知道。
也许他还在犹豫。梁朔打算等他自己说出来。
秦坚作为他秘书,知道他许多隐私。虽然梁朔本人不见得有什么把柄可拿捏,就算有,也多的是方法可以摆平。但梁朔不愿意走到那一步,那层关系,作为日常威慑就好,他不想真的动用……
民祉党因为摇摇欲坠,处在非常时期,核心圈以外的人,高层不敢用,怕对方受诱惑反水,要用人,只得往干部子女内部往上选调。梁朔也在升职的关键期。运输部的事对他其实是个非常坏的影响,一不小心就会被说成不团结。除非他把姓陈的蛀虫按死。但对比对方,自己位置太低了!
他照旧坐在窗口,静静思考。一个电话打来,一接,原来是刘成山。
“梁哥,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包你喜欢!”
话音刚落,人就从门外闯进来。
“人都来了,还打什么电话?”
“惊喜啊!”刘成山把他胳膊一拽,“走,跟我去局里,这事在这没法说!”
推推搡搡出了门,秦坚马上迎过来。“诶,这还没签字!”
一个文件递到手边,梁朔看了一眼,道:“回来再说。“和平时不同,秦坚显得唐突又失仪。
到市警局,拉了门关了监控,一盏白灯照着两人脸。刘成山把握紧的拳头往灯下一摊,又是那串数字,但在后头补全了个“0”。他压着嗓子附到梁朔耳边,说:“这电话是南苑山庄一栋别墅的座机。”
南苑山庄离市中心三十公里,偏远安静,临安翠河。庄子里设施完善,共二十一户,旁边就是高尔夫球场。
六年前那里出过一次命案。农业部的高官养了个二‘奶在那,后来被太太发现,不知怎地起了纠纷,闹出两条人命,那高官和二‘奶都死了,剩那太太一个,落下个半疯半癫的结局。
命案后不久,又有一栋被查出用来藏黑钱,堆了满满一屋子,十几个亿,也是震惊一时的大案。
那之后南苑山庄就不太有人住了。都说是建宅的时候让风水师父坑了,整个地段就不吉利。
“户名是谁?”
“叫金夕。”刘成山道,“梁哥我跟你说,你想都想不到,这个金夕,同陈磊生的太太梁小媛都是华阳人,她们啊,是发小。”
“那应该就是梁小媛的了。她和我老板万晓的老婆,常千雪,还有那扎堆的几位夫人都时常来往,早有风闻,说她们搞了个俱乐部。逼迫职位较高、长得不错、又没什么背景的年轻男人和她们玩。手段非常下作。”
刘成山“嘶”了一声,来劲了,一双眸子通亮。“怎么个下作法?”
梁朔这些倒是听得多了。“一般是先约见面。这种简单要求,这些男人通常不好拒绝。但一旦见面,她们就直接下药,中招之后再想抽身,就难了。跟她们在一起,也会有些好处,比如挣点小钱、小范围晋升调任等。但凡拒绝,就没什么好下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吃牢饭蹲班房,名声彻底臭掉,也算司空见惯。”五年前,最高法有个超新星法官叫李怀,前途一片光明,就是这么活生生被她们断送的。这两年人快放出来了,梁朔倒是很想去看看他。
刘成山手往大腿上一拍。“我就知道找梁哥来有好处!有你这消息,我们查起来就更有头绪了!巴曼曾经单独见过陈磊生,还申请过他本国大使馆的保护。在使馆都曾呆过三个月,后来说是没事了,结果啊,出去后就失踪了。”
根据之前梁朔看到的暧昧场景,两相联系,不难想到,那外国男人应该是先中了梁小媛的招,然后不小心发现陈磊生的事,最后被灭口的。
“现在最重要的反而不是这命案了。”刘成山有点紧张,“最重要的是把这伙人一锅给端了,替梁哥你直接干掉陈磊生!”他蹦跳着一把抱起梁朔,这将是他经手的最大的案子!
梁朔看他高兴,自己也不由得笑起来,轮廓在白光下深如刀削。“不,也不光是为了我,是为民祉党、为这个国家切除毒瘤!”
照这样下去,陈磊生、梁小媛这些人上最高法,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刘成山后台硬,一般没人敢动他的手,这件事由他来查,加上监察署的狗鼻子,果真再合适不过!
*
越是临近周六,心情就越发好起来。工作上和感情上好像都得到巨大进展,一切如愿,人连走路都变得轻快。
罗小云住在烟台路一栋老式排楼里,七层2号,道旁的国槐都又高又大,树盖如云。房子位置也很好,背街,离交通要道近,却十分安静。周六早上梁朔谎称自己得空可以顺道去接罗小云搬家,实则头天便接连推了三个会。秦坚替他把删掉的会议一一记录在案后,抬头要说什么,他手指卷在嘴边,一句“人的感情真是难以捉摸”就给怼了回去。这会儿高高兴兴恍恍惚惚地,亲自开了辆带盖的大皮卡,已经跑到罗小云楼下。
罗小云眼睁睁看着梁朔找来的四个大汉一样一样往楼下搬东西,脸上一派宁静,仿佛事不关己。唯有罗比比背着琴匣子出来时,嘴巴才不自觉地抿了一下。
“还有多久上课?”
“还有一个小时呢爸爸,走路过去一共四十分钟,还可以早到二十分钟。”罗比比掰着手指头仔细数,随后拉起罗小云的衣角,悄声悄气地说,“爸爸,我们真的要搬到梁叔叔家去吗?”
“嗯。”罗小云揉揉罗比比的头发,“这边房东不让住了。正好梁叔叔也同我们是远房亲戚,帮帮忙罢了。但我们寄人篱下,不能随便欠人人情,你住过去之后,一定要乖。”
梁朔大多数时候都维持一种威严的、不可接近的状态,就算不刻意仰着下巴,也让人觉得居高临下,压力很大。罗比比挺不认生的一个小孩,看了他也觉得怕怕的。
这会儿梁朔正在屋子里四下逡巡,像皇帝阅兵一样,用眼角眉梢给每个旮旯拐角打分。
老屋子两室一厅,收拾得整洁干净,桌上、电器都笼着格子布罩,很有点老式情调;窗台阳台还种了许多花草植物,让人觉得房间主人会是个感情丰富而细腻的人。梁朔想到这里时,回头看看一脸冷淡的罗小云,兀自摇头。估计是那个女人收拾的。
两间卧室一间放两张等大的床,一间房关着。梁朔转了转门把手,上了锁。“这是你老婆的房间?人呢?”梁朔最奇怪的就是,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人。似乎那个女人对于罗小云要搬走的事也并不在意,甚至还有意避嫌。是已经分居了?
“她没在了。”罗小云眉眼微微拧着,很不愿意提起这个。
“刚听你和罗比比说,他要去上课,学小提琴的?”
“嗯。”
罗比比正走到门口,要向两人道别,梁朔一把将人肩膀抓住。“这么小的孩子,走四十分钟路,一个人去上课?”
“他没问题。”
梁朔一声冷笑。“你才有问题。贩卖儿童的也就不说了,这个年纪摔到撞到都不是小事。”他推着小男孩的肩膀,“走,我另叫个车,送你去上学。”
罗小云一步上前。“不用你送。”他想起那天梁朔要他儿子的事。
梁朔嘲讽道:“怎么,还怕我把你儿子抢了不成?”
罗小云既不反驳,也不争论,沉默而坚定地凝视他,气氛骤然冷下来。
梁朔嘴角一翘,瞄了罗比比一眼。罗小云当即会意,胸腔涌出一阵无处释放的乏力感。梁朔摆明了你不同意我就把我们的事全告诉给你儿子听。
却听罗比比瑟瑟缩缩、稚声稚气地说:“梁叔叔,请您、请您不要说我爸爸,我一直、一直都是自己去上课的。我遵守交通规则、而且还不和陌生人说话,不会有危险的!”
罗小云拍拍小男孩的背。“就这样吧,让他送你,你给他指路。”
梁朔一笑,俯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的情况我觉得还挺有意思。之前不论我说什么,你再不愿意也会顺从。为了这小孩,你突然就变得有气节了。”
10 没钱学什么音乐
下楼时司机已经到了。罗比比一路上左拐右拐地指路,梁朔越看越觉得眼熟。到了周杨路的海艺山庄,果然直朝十四栋三单元8…1去了。
和梁珊珊一个学琴的地方。老师张宽是国家音乐学院的名誉教授,教出过好几个名校学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师。一个月四堂课共计240分钟,光60分钟的学费就是罗小云小半个月的工资。
梁朔心里一阵潮湿。难怪罗小云缺钱。按门铃的同时,他又看了眼在旁边乖乖等候的罗比比,心中对罗小云的看法和感情正在悄悄发生改变。
“咦,梁先生——诶,比比也来啦!”开门的是张教授的夫人,先引他们到客厅候着。和罗比比不同,梁珊珊每天都会来,梁朔的确偶尔会来找她,与张夫人也相熟。“小易在琴房,今天的课还剩二十分钟,你们先吃点水果啊。”说着便端了盘切好的苹果上来,上面插着透明的圆头水晶签子。
“谢谢阿姨!”小手伸出去拿了一块,却转而递给梁朔,“梁叔叔,您先吃。”
梁朔似笑非笑地接过来,揉揉罗比比的头。张夫人本以为他们是路上遇见一起进来的,没想到看上去还认识,正觉得奇怪,琴房门打开了。
梁珊珊满脸阴郁地出来,显然练得非常不顺,提前结束了。“你怎么来了?林宇辰说你最近忙,忙的不得了,约也约不到,现在又闲了跑来接我?”口气相当不快,多少有点迁怒的意思。
“我不是来接你的。”对于林宇辰,在梁珊珊没考上学校前,梁朔不愿多说,难得放软声道:“不要着急,学校一定能去的。”
梁珊珊心里堵得厉害。她虽不是那种不懂变通的人,但不能凭自己实力进去,总觉得不甘心,随即目光落到罗比比身上。“你来送这小孩?”
梁朔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竟红了一红,坦诚道:“他爸爸有点事,我顺便来接送一下。”
“他爸爸?”梁珊珊顿了顿,“我没听懂。”
“一个朋友。”
“我见过?”
“见过。”
“谁?”
“你不知道他名字。”
“我不知道你哪个朋友还有个学琴的儿子。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小孩,罗比比,普通家庭,甚至可以说条件不怎么好吧。他那把琴——”
“好了,别在小朋友面前说这些。赶紧出来,我送你下去。”梁朔拉起罗比比,把他推进琴房。“走,先进去上课。”
梁珊珊也没等他,转头出来,人已经走了。张夫人听了之前梁朔和梁珊珊的对话,又和他聊了两句。她先给梁朔泡了杯茶,然后才开口笑眯眯地道:“我和我先生是在亚利斯音乐学院认识的,是同学。因为都热爱音乐,性情又相符,感情一直很好。”
梁朔接过她的茶,也没喝。“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张夫人愣了一下。“是这样的,我先生和我在当时算来,也能说是中产家庭了,家里还比较宽裕。但是艺术这个东西,真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的。我父母也是听老师说我的天赋在他的学生里都算顶尖的,所以掏空家产供我学。但天赋这个东西,真的说不好,有时候到一定年龄好像就会消失。我临毕业那会,状态一直不好,就觉得拉琴和锯木头似的,眼睁睁看着同学都有了好出路,自己什么都不是,那滋味……那时候在乐团又找不到位置,当老师又觉得不甘心,一度沦落到街边卖艺。”
梁朔本以为她要说梁珊珊,没想到是说的罗比比。“这话你跟罗小云说过吗?”
“罗先生……就是太固执了。”
“这我倒是没觉得。”
张夫人笑了笑。“虽然梁先生你见过的人比较多,但恕我直言,你对人这种隐微的情感并不敏锐。我们学艺术的,多少能体察到一些。罗先生看起来冷漠,对人对事无可无不可,但打心眼里,非常固执。就像让比比学琴。光是在这里的学费就完全超出他的负担,更别说以后留学了……我的直觉来看,他可能遇见过什么不一般的事。”
梁朔眼前出现那晚上用三万五去逗罗小云,他扭头瞪他的神情。风平浪静、无可无不可,在旁的人眼里的罗小云似乎就这样了。但在他这里,多少会激起一些涟漪。梁朔嘴角上翘,心里闹哄哄的,呼吸都有点滞涩,说不上什么滋味。
“罗比比什么水平?”他问。
“他来这里其实只学了七个月,来之前五线谱都认不太全。现在已经不输梁小姐七年的功夫了。”
梁朔把茶喝下去。“那就行了。现在他儿子的开销我负责。”他得意地笑道。
梁珊珊回去后,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第二天就去了梁朔家。
正巧梁朔补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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