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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梦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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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朔总算看见他的脸。脸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燥热,布满细密的汗珠,眼里已经有些被欲`望覆盖的茫然、水光闪闪,两颊绯红,头发紊乱、还带着湿气。梁朔胸口像被锤了一下。深吸口气,低沉道:“就这样吧。”“噗”一声抽出手指,迅速带上套,拉起罗小云脚腕往两边一压,人就直接挺了进去。
“啊!”痛!太痛了!刀子扎进体内也不过如此了!罗小云荒谬地想到邻国剖腹自尽的传统,可真剖腹的人也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自己却仍旧必须继续忍耐。
他极端羞耻又无所适从,仿佛漂泊在茫茫大海上一叶小舟,手足无措地开始咬手指,徒劳地拿手遮脸,好像这样就能稍微遮遮丑。
“手拿开,起来抱我。”梁朔道,“痛就起来抱我。”
罗小云这会儿人已经有点慌了,伸手想把人推开,梁朔一把握住他手腕,猛地将人拉近。“听见没,抱着我!”他分明就见到对方死咬着嘴唇,痛得快哭出来,又绝对不让自己哭出来。托住罗小云后脑,胸口紧紧相贴,在他耳边低低道:“抱住我,听见了吗。”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罗小云几乎完全恍惚了,一双手终于爬上梁朔的背,又是抱又是抓,愣是把撕心裂肺的痛忍了过去。
6 爸爸要死了!
梁朔冷冷地看着罗小云。这个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欲`望烧到一点理智都不剩下。一次又一次,完全沉溺在狂风暴雨的激烈碰撞中。一开始罗小云只是忍着,到后来只会抱着他哇哇乱叫,又抓又咬。
“看着冷淡,想不到也有这一面。一点快感也没有还能坚持到最后,你还真是爱钱。”伸手摸罗小云的头发,冰凉又柔软,梁朔心里爬起一股非常陌生的感觉。
见三面足以让人产生喜欢这种感觉吗?一面就够了。不过当时喝得太醉太混乱,他没发觉。第二面其实已经有所觉,不过让那个命案打断了。
半夜三点。罗小云醒过来,正好见到梁朔看着他,手停在半空,进退无从,目光却冷得像把带血的刀。
“休息得差不多就走吧,我不留人过夜。”这声音从容而冷淡,与之前喜怒无常的任性态度截然两人。还不待他伸手要钱,对方又补道:“钱已经转到你微信账上。走吧。”
罗小云四下摸手机,发现就在枕头边,打开一看。“这是……”
“前两次跟你开玩笑的。第一次不过是误会。”
明明话说得彬彬有礼,偏偏给人一种相隔千万里的距离感。
“要不了这么多。”
“第一次那种情况,你要告我强`奸都能成立。就当是我们的庭外和解费好了。对我来说,花再多钱来压丑闻也不算多。”梁朔倒床上,背过去。“回去吧。”
罗小云直接点了退回。“我不欠人钱。”
手机“叮”一声响了,那串零原封不动直接回到账上。
梁朔眉头一皱,翻身起来。“真是好笑。被人强`奸了伸手要钱,现在给你钱你又不要,什么企图?不管你什么企图,不要也罢,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了,赶紧滚!”
“这次的钱你还没给我。”
梁朔简直气极,一脚把人踹下去。他有做一些基础的防身训练,脚劲极大,一下把人踹翻到床下。罗小云本来让他搞得浑身酸痛,滚到地上,眼前一黑,差点爬不起来。
梁朔看他翩翩倒倒的样子,牙齿磨得滋滋响,拳头上青筋鼓起,心里排江倒海。“让刘姐把买菜钱给你,马上滚!”看对方颤颤巍巍出了门,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睛有多红。
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对象是罗小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也很麻烦,何况他还是个男人。怎么算都是丑闻,非常时期,被下套的可能性非常大。
*
“今年9月13日,托那卡托一个休假的边防军人回老家百灵镇,到镇子边上大荒山采沙枣吃,突然想上大号,于是就地挖了个洞,没想到洞一挖,一团火窜出来,到现在都没熄灭。国内专家号称托国极有可能存在巨大天然气矿。截至10月10日,各级媒体加起来共发了三万二千八百七十九篇文章。”
“大运石油旗下,一个叫‘阿派德’的探测公司已经动身过去。发回来的报道里说,除了天然气以外,沿途还有大量的空地无人耕种……国家能源、运输、农业相关的股票都有大幅上涨,其中大运石油上涨共……”
秦坚将整理好的文件总结一番,梁朔头靠椅子,半仰着,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还是那种思考的姿势。
“我们收到多少企业的贷款申请?”
“运输部直接入股的共二十七家,间接入股的共三零六家。其他部门入股的企业七家。”
“自然资源部大都是民选党的人,没趟这趟浑水,却帮了运输部这么个小忙,大概也是让捏了把柄,被逼无奈。”他的手指无意识有节奏地动着,“古时候和现在已经不同了。当年的茶马瓷道沿途丰腴富饶,现在就是个破瓦罐。托那卡托百分之八十七的国土年降水了不足一百,根本不可能作耕地。至于天然气,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种能让火自燃的地表层天然气,储藏量就不可能丰富。他们是想借舆论给国会压力。”
秦坚接道:“那几位真是坐不住了。”
“大运平稳发展到今天已经到了繁荣的瓶颈,国会因为规则所限,民祉党一直靠人数占绝对优势。但经济这样发展,民选党和共和党势力与日俱增,光凭人数优势,怕是也快压不住了。当然不仅是国会,整个社会都转型在即,矛盾频发,其实是质变的好时候,当然也有可能一举失败。运输部这帮人估摸着日后捞钱没这么容易了,想方设法把国家资产洗成自己的。我这个位置,本来只是大改革的执行者,说不上话,但既然撞到手上,大家又都是同党同仁,那就得为大运未来某某福祉。”
阳光进来,将梁朔的侧脸镶了个边儿。秦坚在他脸上看到一种偏执的理想主义者的光辉,自己则像光辉下的浮尘。“梁先生……”要跟着梁朔办事,首先得有自己的想法,同时,必须与他分享同一种信仰。他低着头,还是道:“梁先生,目前的趋势,您会不会……有危险?”这些年因为政见争执而人间蒸发的高官双手都数不过来了。
“危险?”梁朔冷笑,“他们敢吗?”他眼睛一眯,突然道:“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我早教你分辨过了,你不会不明白。你是怕自己受牵连?”
“不是!”秦坚浑身冷汗,急忙辩解。
不料梁朔像挥开一片轻烟一样摆摆手,淡淡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还早,张扬的事,明天我要一个方案,给我四个备选。”他看看时间,五点,今天约了梁易在家吃饭。从昨晚起就有点恍惚,也没怎么睡着,这事都忘记跟刘姐说了。
秦坚小心收拾着东西,又停了停,谨慎地问:“梁先生您没事吧?看您今天精神不太好。”梁朔今天用咖啡浇了办公室的花,名字签在日期栏上,开会叫三声以上才能听见,状态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差。
梁朔愣愣地看了秦坚半天,瞄到秦坚左手的戒指。“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秦坚呆了呆,话题飞得太快,他有点猝不及防。“前年四月,还是您给证的婚。”
“是吗?感情好吗?”
秦坚低头,眼光闪了闪,道:“还好。”
“上面有群爱让人陪睡的太太,会给你许诺这啊那啊的。你遇见过没?”梁朔顿了一下,“不,你跟着我,一般不会遇上。但是如果,如果有这么些人找上你,甚至逼迫你,因为在他们看来,你无权无势,料我也不会花费什么帮你,到时你会去吗?”
秦坚手都捏紧了,斩钉截铁地道:“不会!”
梁朔眉毛动了动。“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你直接跟我说。免得牵扯深了,那一位放不了手,处理起来很麻烦。和我……和梁易不一样,这些闲职的太太们生活空虚,多少有点感情用事。”随即叹了口气,“替我给刘姐打个电话,说梁易待会会过去吃饭,让她准备下。”
秦坚点点头,迅速拨通刘姐电话。片刻后放下,道:“您家里和刘姐手机都没人接听。我隔五分钟再打试试。”
梁朔抬手表示不用,心里却闪过几分疑虑。刘姐从他搬出来就一直在家做事,对他唯命是从,极少出现不接电话的情况。“我这就回去。”
打开门,家里整齐而安静,刘姐确实不在。门口五斗柜上躺一个手机,看来是出门前忘拿了。
刚觉得安心一点,梁朔一路进去,一眼扫过后,皱起了眉头。客厅沙发边放着棵绿植。花盆边上留一圈圆圆的淡褐色印子,沙发底下露出半片叶子来。
花盆倒下过。
他立刻进房间查看。首先拉开床头放现金的抽屉,抽屉里六千块钱原是整整齐齐叠着的,现在依旧整整齐齐叠着。底下一份秦坚的档案,一份埃尔比斯音乐学院的招生明细,一本名叫《破碎国》的法文书。这本书他这几天在读,却被放到最底下去了。
阳台上一盆牡丹,两株观赏松,都是价值连城。松枝这会儿却折断了一根,露出新鲜的截面。梁朔沿着栏杆摸了一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是谁?要在这个家找什么?
梁朔开始回忆最近发生的种种。
陈磊生那群人为了争取他批复往托那卡托建铁路的资金,数次与他交锋无果。他们彼此已经撕破脸。林宇辰只是个小人物,什么都不懂,利益熏心之下反倒被陈磊生利用,差点把他陷害。当天晚上他找了罗小云在黄阁公园会面,却发现一具外国男尸的残肢。后来刘成山还将报告传给他看。
梁朔记忆力异常好。看过一遍几乎能回忆起所有细节。当他把那放进碎纸机的报告在脑内重组过后,突然发现一个疑点。
当时那只手上,握着半张纸。但是报告里的证据栏却没有显示。
而那个模糊的外国男人照片……他当时未细想,现在仔细回忆,便想起在半年前田钢夫人的寿宴上,他见过那个男人。财政部部长晁海路是田钢的老下属,参晏的时候同这个男人有过交流。这外国人是以人工智能专家的身份出现的,晁海路正好在审批相关补贴的发放,他似乎被请来做数据支持,但寿宴上,他却一直和陈磊生的夫人梁小媛走得很近……
梁朔心里泛起一股凉意。陡然想起昨晚罗小云狼狈的样子。着急打开电话要找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记对方电话,向来是刘姐在联系他。他心跳得极快,像锤子一下一下地凿着,手指都颤得不听使唤。
再大的事,都不会有人明面上动他。但罗小云不一样。
他打开微信,好不容易发出“在哪”两个字,忽又想起还有个即时通话的功能,连忙拨过去。
通话时长变成“00:00”的数字,他总算松口气,把电话贴耳朵上,还没来得及问,就听一个小男孩的声音抽泣着道:“你、你是谁?”
梁朔懵了,反射性问道:“你又是谁?罗小云呢!”
“爸、爸爸,要死了……”说着说着,男孩“哇”一声大哭起来。
7 梁先生可能有什么误会
梁朔赶到医院总算松了口气。罗小云被人刺了七刀,内脏受损出血都非常严重,但好歹并不致命,这会儿插着管子导便导尿,管子里全是红红黄黄的血糊糊,而人则因为麻药昏迷不醒,又绑满绷带,通体灰白,看着极为凄惨。无怪乎小孩会觉得他要死了。
但跟他打电话的小男孩这会儿并不在,守在床边的是个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岁,穿件牛仔上衣,相貌非常普通。
“你说比比啊?他奶奶把他接回去了,孩子刚上一年级,不能耽误了学习。”女人瞅见来的这人高挑体面,长得冷峻、气势凌厉,先是瞧得出神,后又觉得不好意思,连忙低头,红着脸问。“呃,请问,不好意思,你是……?”
“他朋友。”图书管理员这种职位,跟面前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倒是很配,梁朔酸了吧唧地想。“罗小云怎么样了?”
女人夸张地叹了口气,露出一种特有的讨好陌生人的笑容:“他这回伤得很重,只不过医生说住十天就可以出院了。还什么没生命危险,而且以后也不会有后遗症。”她顿了顿,又道,“请问你贵姓?”
“梁。”梁朔皱起眉头。像在给儿子挑媳妇一样,越听她那口气越觉得不满意,仿佛她还很埋怨罗小云受伤似的。“我欠他人情。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没?比如,可以有更好一点的条件,或者需要护工之类的。”梁朔这话说得太别扭,听自己的声音都觉得陌生。他来就注意到这是间三人病房,住得满,吵吵嚷嚷的,一会儿就有人过上过下拿水拿水果,电视声音也很大,可移动空间非常狭窄。
女人有点奇怪,但一抬头看见梁朔的脸,又羞涩地笑道:“谢谢你的关心啊,我们小云平时特别节约,一个人偷偷攒了不少钱。这回出事我先替他垫着,以后他还可以报医保,钱上面没有问题。梁先生你确实够朋友……罗小云就是自闭得很,没想到还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
梁朔眉头皱得更深了。心道,什么叫替他垫着?他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脸就越黑。莫名其妙让自己被比下去似的。细问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女人也是一问三不知。只道接到罗比比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这手术室躺着了。
此后梁朔就没再说话了,连那女人的名字都没问。女人似乎也因为有些羞涩矜持,不愿主动开口。一个玩手机、同时不停看表,因为来客不走自己也不方便离开,一个笔挺地站窗边凝视罗小云的脸,气氛尴尬僵硬。到七点半被来电打破,是梁易。
“你约我回来吃饭,现在自己倒跑不见了!”
梁朔瞄了一眼那蠢蠢欲动的女人。“改天吧,今天有急事。”
挂了电话,那女人终于抓住机会道:“梁先生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的,要不然这样,你留个电话,等小云醒了,我马上打电话给你说?”
“麻药持续不了那么久,他应该快醒了。我先在这儿看着,我建议你还是去找个护工。”不知不觉,他自己的口气也越来越冷。
看那女人提到护工就踟蹰起来,梁朔又道:“算了,外面的护工手脚也粗。我会找人照顾的,你有什么事先走吧。”说完也不等那女人回答,直接打电话联系秦坚找人。
那女人让他冷淡的态度搞得脸红,偏偏又没处反驳,提着包包一步三回头地挪着挪着,还真走了,梁朔当即让人转了单人病房。
门一关,他就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找的什么女人?你整天把戒指戴着耀武扬威,没见有什么用。”
*
警察来问了几句就走了。看监控大概了解到情况,说是罗小云下班回家路上,被三个大汉拉巷子里,几番揪扯,直接上了刀子。
看罗小云慢慢睁了眼,梁朔立马开口:“那晚上你着急回去,是要带孩子?”
“唔……”哪想罗小云麻醉还没散,意识很模糊,睁开眼伸着手要抓什么,偏偏没法说囫囵话。
梁朔赶紧让护工拿水。
“不行不行梁先生,他这会还不能喝水。”护工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表情勤恳,手脚利索,比一般的男护工看上去细致。“而且他还打着点滴,不会渴的。”
罗小云手还伸着,喉咙发出“啃啃”的声音。
“那他要什么?”梁朔有点急。
护工笑了笑,说:“一般病人做了手术,头一次睁眼的时候,意识都还没完全清醒,而且,他们的心里跟身体一样的脆弱。老年人这会儿主要就是要找老伴,年轻人找妈妈爸爸的也有。”
梁朔眉毛挑了挑,握住罗小云的手。罗小云要推开他,他就更握得紧一点。“你儿子不在,老婆走了,就我在这里。”
罗小云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片刻就放弃挣扎了,任他捏着,一双朦胧的眼睛不知道究竟看了什么,看着什么,好像做了噩梦,目不忍视,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梁朔找了三个保镖,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叫劳正气,长一张严肃的方脸,体魄跟城墙一样,扎眼,只得穿白大褂假装实习医生守在罗小云病房里。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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