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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悦来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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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牧转过头对祝风来说:“你想报什么学校?我参考一下”
  祝风来说:“自己的未来还有参考别人的你也太没主见了”凌云牧垂下眼睑,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里的光芒,看不出情绪,说:“我希望往后大学四年,你的大学里也有我”
  祝风来不喜欢这种说辞,这就像在向一个女生告白一样,他倒希望凌云牧能像对其他混在一起的男生说的那种说话态度来跟他说,这样别别扭扭的他心里无来由的抗拒。他站起身说,“哦”就往教室外走去。
  他来找钟悦山。钟悦山看他一脸阴郁的脸,笑着说:“这是谁把我们风来气成这样?”说着伸手来揉他紧皱着的眉头,“再这么皱下去就要变成糟老头了”
  祝风来仰起头,看着他说:“叫上尧海,晚上陪我吃顿饭吧”
  钟悦山温柔地说:“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寂寞了?我也在食堂吃腻刚好换个口味。嗯,陪你”似乎有些东西在钟悦山这里都是行得通的。钟悦山也常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祝风来已经习惯了。
  钟悦山还是一如既往地守时,站在大厅里安静地等候,听着耳机里温柔的声线慢慢流过。祝风来和林尧海下来的时候钟悦山正被两个小学妹围着说话,也不知在说什么。
  傍晚的阳光不烈,余温却未退。天空湛蓝,一架飞机“哄哄”地飞过,留下一道痕迹在慢慢散开,引得风来抬头去看。
  “说起来,学校领导要求的那个志愿院校,你们打算报哪里?”祝风来看着他们。
  林尧海歪着头想了一会,说:“大概我也就能考个普通的一本吧,父母也不关心这方面,只要不是太糟糕就行,不过我还是希望留在省内,最好是在省会,等我回家就告诉弟弟妹妹省会长什么样”
  林尧海越说越兴奋,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星光。
  钟悦山坚定地说道:“我想考北京,中国人大”
  省内只有一所985高校,钟悦山每年暑假被父母接去省会的时候几乎都会去一次,钟悦山想去外面看看别的景色。他眼睛足够明亮,装得下所有繁华。
  祝风来犹豫不决,他没有钟悦山“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信,也不能像林尧海那么自由选择。他想考个重点医科大学,等毕业的时候可以顺带照顾常年有点疯癫的爸爸,他希望自己更努力一些,这样不至于家里人像对他一样把过于沉重的负担都寄托在他弟弟身上。祝风迎就像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么多年来祝风来一直对弟弟抱有愧疚感,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当哥哥的责任。
  “那么,风来呢?”钟悦山说,“让我猜一猜,风来应该想考个医科院校,照你的成绩重本不成问题,而且你应该不想出省希望常有回家的机会,就算出省也不会跑很远,那么——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祝风来听钟悦山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脑子发热,他人长得本来偏白,这么一闹满脸通红。
  ——“今天天气太热了”祝风来这么强调
  林尧海笑着说:“悦山你就别再开风来的玩笑了,风来那点小心思只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你还专门拿出来逗他”
  

  ☆、对彼此都好

  快上晚自习的时候凌云牧在楼梯处和夏悠说着话,这个楼梯因为靠边平时没什么人走。凌云牧是下了决心跟夏悠提分手的,夏悠在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凌云牧不想弄哭女孩子,想哄她又怕哄了更难说得清。夏悠边哭边口齿不清地说:“都……都这么多年了,大家都、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以前被别人说三道四我都忍受了,以前不见面我都没关系……为、为什么会突然提分手”
  凌云牧说:“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我对你根本没有感情,不过就是给大家看的一层关系,以前不懂这些,这些年也理过,你总不能让我一直这么下去吧”过了一会,又说:“不知道你这么努力维持着是为什么,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思陪你玩这种游戏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夏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哭声都停住了。
  祝风来“蹬蹬”地跑上了楼梯,刚好撞到这一画面,略尴尬地说:“哈、哈哈,我路过,你们继续”他平时喜欢走这个没什么人的楼梯,也没想到铃声都快响了凌云牧还在和一个女生在这里纠缠不清。
  凌云牧显然怔在原地,说:“你怎么在这里?”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被回答了,他又拉着祝风来的手腕说:“风来,等我”
  祝风来甩开他的手,说:“快响铃了,我先走了”转身就跑
  凌云牧紧跟在后面,留下夏悠一个不知所措。
  晚读的时候祝风来只埋头读书,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种与他无关痛痒的事情,但凌云牧坐立难安,一直在问他:“你刚刚听到了什么?”祝风来被问得烦了说:“有事下课再说”
  等到下课,祝风来又上厕所又拿着物理问题去问杨胜飞,根本停不下来,凌云牧火了,拉着祝风来就往外拽,把人拽到那个楼梯口后往墙上摁,靠近他说:“刚刚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气流随着声浪扑面而来。微弱的光线中凌云牧放大的脸显得尤为可怕。
  祝风来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良久,祝风来说:“让女孩子哭的男人都太差劲了。我只知道你对你妹冷淡又无耻;跟着一群不学无术之人混只觉得你消极怠惰;对待感情也是这样始乱终弃吗?”
  凌云牧怒了,揪着他的领子吼道:“你了解事情的缘由了吗你这么说我”
  祝风来被这强大的声浪震得脑子一阵发胀,别过脸去说:“既然这次有真正喜欢的女孩子了请认真对待,别再以那种吊儿郎当的形象出现”
  凌云牧愣住了,他没想到祝风来会说这么一句。他松开了手,表情微妙,低声说:“我知道了”
  他又补了一句:“无关的感情最不必要,趁着还没陷进去能逃出来对彼此都好”
  祝风来头也没回。
  凌云牧一个晚上都心不在焉。
  今天课前五分钟轮到林知晚,还没站起来程适书就在下面用力地鼓掌。林知晚说的是一个论题:“人生波澜起伏真的能让人体会到人生的乐趣吗?”林知晚列出一系列素材否定了这个议题,到了提问环节的时候,语文课代表冯子语站起来跟她辩论,说:“人生不可能无波浪,如此人生岂不是无乐趣可言”
  林知晚到底是个才女,落落大方地说道:“文章似山不喜平,在文章里波澜起伏才有起承转合扣人心弦无可厚非,但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人生大起大落,小说里偶像剧里动不动就车祸死一个,自杀又断腿,写出来都不过是一个冰冷的数字,真发生在身边或者自己身上你真的能感受到波澜起伏的乐趣吗?”
  程适书激动地站起来,说:“林知晚说得对,我同意”
  课下,程适书向林知晚请教英语问题,抬头托腮一脸痴汉的表情突然说了一句:“晚晚,我果然还是好喜欢你啊,嘿嘿”
  月考如期而至,卷子越考越多。
  资料一多,祝风来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超出预期很多了,现在只能勉强每科都做到进度并且再预习一下。晚上总被邻居吵到很晚,早上又起得早,祝风来渐渐觉得有些疲倦。
  每天下午来到教室的时候都能看见周清辉在趴着桌子睡觉,脑袋上盖着一本英语单词书,祝风来打好热水回来总忍不住去叫醒他,他会伸一伸懒腰然后去洗把脸。祝风来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去午睡,他说“租房的地方不好,中午总有人在施工”
  周清辉理科成绩意外地很不错。有天晚上祝风来做一道解析几何题,想半天答案觉得朦朦胧胧就是没个清晰思路,杨胜飞又忙着给徐一杰解答化学题,就试着那去问周清辉,他也没抱多大的希望能被解答出来——后来祝风来才明白,周清辉拖着一份60的英语平均分能进次重班还是有依据的。
  月考后就是难得的两天假期,钟悦山又约他们晚上去打球。
  最近理十八班出了一件轰动整个年级的事情,虽然学校为了避免恐慌封锁了消息,但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越传越离谱,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林尧海就在隔壁班,听到的是最开始的消息。
  理十八班一个男生A喜欢他班上另一个男生B,多次试探未果当夜当面坦白,男生B未拒绝但事后后悔并矢口否认,A认为自己被羞辱去找B理论,B害怕被纠缠告诉家长,A向班主任承认后被作了处分并提出休学。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林尧海讲完后随口问道。
  钟悦山结果球,往上一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哐啷”入篮“感情这回事,不是当事人没法感同身受”
  凌云牧抢到了球,避过祝风来的防守,说:“你能否定这一行为却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周清辉跑了大半圈球都没摸到,擦了擦汗只停下来呼呼喘气,说:“反正我比较喜欢软软的妹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周清辉说着这句话时没注意到钟悦山给他传了球,“啪”一下,打在了脸上,球掉了。
  钟悦山一时慌了神,他只是看周清辉离得相对较远,那个位置也容易进球,没想到他根本不注意看,就打到了他,急急忙忙跑过来对抱着脸的周清辉说:“你没事吧?”又要去买东西给他冰敷消肿。
  回来的时候只给周清辉买了瓶冰镇汽水,给祝风来和林尧海买了根雪糕。
  祝风来洗完澡在床上看钟悦山上次给他买的那本诗集
  钟悦山从浴室出来,满身都萦绕着水汽,他把衣服顺手地放进洗衣机后,随意地在祝风来身边坐了下来擦头发,看着祝风来读的书,眼角含笑,说:“风来,喜欢吗?”
  祝风来眼睛都没离开书,“嗯”
  他笑得更深了:“你对今天那个话题怎么想?就理十八那个”
  祝风来还是头都没抬一下,“那不是我能议论的事情,我没试过我不知道”
  钟悦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挑一挑眉:“哦?”合上了他的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往前靠,一只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那么感受一下”然后欺身上来。
  他离得太近,四目相对,眼睛里都只剩下彼此,灯光在祝风来眼睑下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暗琉璃色的瞳孔倒映出他整个脸。祝风来明显很紧张,嘴唇紧咬,手害怕地紧抓床单,身体僵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隔得那么近他都能听到祝风来“咚、咚”的心跳声。
  钟悦山看着祝风来的脸,那张梦里出现过的脸多了几分英气、退了几分幼稚。
  他越靠越近,突然听见祝风来说:“悦山?”他猛然回过神来了,继而哈哈大笑,抽身离开,拍着他的肩膀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钟悦山出门去晾衣服,祝风来大口地喘着气。钟悦山爬上来的时候他过于紧张一时脑子一片空白张张嘴什么都发不出声来。钟悦山刚从浴室出来,头发上没擦干,水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流,凑近的脸在眼里放大,他只看得见钟悦山,仿佛时间静止了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他身上是淡淡的茉莉花香,呼出的气流扑在脸上酸痒难忍。他嘴唇红润看似柔软,越凑近他越不安,终于艰难开口打破着沉寂。
  这天晚上钟悦山不再想抱着祝风来,晚上辗转多时不曾入睡。
  第二天祝风来起来的时候钟悦山已经走了。
  两天月假,回家的日子——吗?
  妈妈因为想照顾家庭已经回家工作好几年,如果不是因为祝风迎还在读初中每周都要回家,估计祝风来是不会回家的。
  朋友之间相互串门都是正常的事,像他就去过钟悦山家和林尧海家。他们隔得不近,不是随时能串门那种。但他不喜欢邀请别人来做客——天生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朋友面前看到他家里乱七八糟的样子。钟悦山说过不介意,他心里却不愿意。
  据说他爸患了精神病,时好时坏,故而没有哪家单位雇他,所以全家靠着妈妈在镇上找一份工作维持生计一边操持家务。发起疯来见谁都打,见什么摔什么,家具一样一样减少。十几年了,他和弟弟祝风迎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比弟弟年长五岁,慢慢随着儿子长大,他妈妈微薄的工资对于维持一家和上学开支越来越吃力,不得已外出另求生路,过年回来一趟。
  听说以前他爸爸对他很好,从外面回来都会给他买各种各样零食和礼物,每年带他上街看人游花街,买给他令人眼红的模型玩具,他们年轻时候的结婚照片似乎印证了这一说法。但在他记忆里能记起来的都是他爸拿着棍棒在后面追着他打,对他一声声“爸,我错了”的求饶充耳不闻;他只记得他在他爸的乱棍之下死死护着怀里的弟弟,等他爸打累了咧开嘴去逗吓得哇哇大哭的弟弟笑;只记得他把妈妈攒钱买下的家具一件件摔坏砸烂;他还记得他从奶奶家走回家的时候他爸爸养的那只大黄狗见了他就往前扑,他跑不过大黄狗摔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后背上被咬的鲜血淋漓还被拉去打了好几针狂犬病疫苗,从此对狗的恐惧不曾抹去。
  以前祝风来是恨他爸的。他觉得他在装病,因为他看上去根本不像病人,平时也从来没对他们好过,一丝一毫悔过之心也没有。可后来祝风来心里只剩下了同情,十多年不再踏出社会一步躲在家里虚以度日只等衰老慢慢爬上眼角,再浸染头发,有什么比这更可怕又可怜呢?
  祝风迎是在祝风来的保护下长大的,全家里他只听祝风来的话。祝风迎也是祝风来的骄傲,没有祝风迎他根本不知道那么小的他怎么熬得下来。放到现在都是些苦涩的回忆,祝风迎提都不愿提起。

  ☆、所爱之人

  一中是有跑操惯例的,每周周一周三周五,全校绕着校园跑两圈然后冲上后山再下来,不同级别分区域跑,高三全程四公里由班主任陪同,由组织部和体育部负责监督。
  八月是高三提前开学不用跑操,进入九月后就要开始。
  钟悦山因为个子长得高,由他拿着理一班旗跑在最前面,音乐响起的时候就是他先跑带动后面全级一起跑。跑完第一圈的时候大家还有说有笑,干劲十足地喊口号,第二圈下来的时候能喊口号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祝风来觉得打两个小时球也不见这么累,酸痛慢慢就爬了上来,刚跑到后山山脚下的时候林知晚突然跑出来说:“我不行了,我跑不动了”然后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强哥见状急忙把人扶起来,又朝着说:“杨点信你先带队伍走”把林知晚扶起来后让她先走两步。
  程适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回来,急着说:“晚晚,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喝水,要不我先带你回去?走两步再休息比较好”说着又掏出纸巾给林知晚擦汗。
  祝风来咬着牙非要坚持到最后,凌云牧放慢了脚步跑在他旁边,看起来一脸轻松,还不忘戏谑的看着他说:“风来,你脸好红哦,是因为我在身边吗?”
  祝风来没理他,也没力气搭话。
  他本来长得偏白,平日里连细细的动静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点血气上涌都容易满脸通红。
  到了终点祝风来终于松了口气,几欲站不稳。凌云牧在塌倒下去之前扶住了他,把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看着他发白的嘴唇边走边用责怪的口吻说:“跑不了不要勉强,倒下来我能背你走你也不一定愿意”
  祝风来一边走着一边嘴角就扬了起来:“悦山还是印象中的悦山,跑在最前面,领着所有人跑,不用回头看,也不会回头”说着说着竟然满眼都是泪,嘴角依然笑着。
  凌云牧怔住了,搂着他的腰的手更加用力。
  像是在转移话题,凌云牧故作轻松地说:“我最近不怎么跟人混在一起了,打算专心追我喜欢的人,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祝风来“哦”算是回应。
  他这段时间确实安分了不少,也不见别班的人过来找他,连着他妹的情报消息也不肯卖了,祝风来这段时间见到凌风雪都觉得她开心了不少。
  凌云牧又开口:“风来你觉得怎样的男生更受欢迎?我想参照着学习”
  祝风来想都没想,“那太难了,钟悦山那样的我都追不上”
  凌云牧僵在原地。
  祝风来最近上课总是走神,以前他总想着什么时候能超越他一把,从来没往其他奇怪的方面想,但最近他不得不往那个方向想,满脑子都是那天钟悦山突然凑近的脸和他红润柔软的唇,下意识地也用手触碰自己的唇。凌云牧拿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他都没回过神来。
  凌云牧说:“风来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祝风来眼神躲避,说:“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情”
  凌云牧看着他眼神疏离,皱了皱眉说,最终还是转移了话题:“听说你农历八月过生日,那生日差不多要到了吧?”祝风来淡淡“嗯”了一声。
  “你生日我给你过吧?好不好”
  祝风来说:“你的心意我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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