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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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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诚握着吕渭的手,脸上并没有多么开心的表情,说着:“过年好。”说完问着:“还要多久?”
吕渭问:“什么?”
梁诚眼圈有点红,说着:“还要给你多久时间?”
吕渭又笑,笑得有点太过潇洒,也有点没心没肺,说着:“梁大头,何必呢?你放了自己吧。”他说完终于抽出了手,拎起自己的包说道:“我也年纪大了,有些事留点念想挺好的,再执着下去就成苦行僧了,没必要,你别跟我一样,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我这辈子不好不坏地就这么着了。我戴着戒指你也别想多了,还是那句话,留个念儿想。走了,快检票了。”
梁诚下车跟他一起往车站里面走,走到站里超市门口喊住吕渭,进去买了一大兜子吃的喝的,在检票口的时候递给吕渭,说着:“穷途富路。”
吕渭没拒绝,梁诚舒口气,调整了下几分凝重的表情,说着:“在美国老觉得心里有事,赶着回来没想到真的能见到你,我也不贪心,能听听你的声音,偶尔碰着见个面,就知足了。我其实也不年轻了,没那个精力跟热情再重新跟谁好,更不想将就着跟谁混日子,你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就在这里等着,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差再等等。”
吕渭道:“你这是给我压力。”
梁诚:“真给你压力我早就跑过去黏着了,我这是给你自由。”
吕渭笑,说着:“哟,那我是不还得谢主隆恩。”
梁诚也笑了笑,说着:“你是我主子,好了,快进去吧,说多说少都一样,反正你都当耳旁风,天大地大您最潇洒,到了跟我说声。”
吕渭摆摆手,说着:“行啊,嘴皮子越来越厉害了,走了。”
梁诚目送吕渭进站,叹口气也往回走了。他今天早些时候在飞机上待了很久,回来又心神不宁地开车满城转悠,一点都没休息,见到吕渭的兴奋劲儿过去,现在只觉得疲惫,坐在车里缓了好一会神,才能集中精力发动车子。吕渭说他自己不再年轻,他又何尝不是呢?蹉跎岁月就这么一年一年一年过去了,不过就算年纪慢慢大了,他还是觉得初心不改并不后悔。
梁诚开车回家,打开了屋子里的总控灯,让整个房子都灯火通明,营造着也是热闹过年的假象。冰箱里有年前买的速冻水饺,梁诚拿出一包煮开一锅热水下了,盛出来坐在餐桌前却又觉得索然无味,一点都不想吃。
要是吕渭在,这个新年一定很热闹,他们会一起守岁,一起包水饺,一起窝在被窝里谈天说地。
正想着,门铃响起来,梁诚想着也没定外卖,可能是哪里朋友送的快递,就起身去开门了,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吕渭,傻愣了。
吕渭把自己行李往屋里一放,特别自然地换上自己的拖鞋,说道:“你倒是走得快,我从站台上返回来你就没影了。”
梁诚愣住那里,问着:“你怎么回来了?”
吕渭笑道:“不乐意啊?”
梁诚吃不准吕渭什么意思,愣在那里无话可说,吕渭进屋看到餐桌上的水饺,说着:“正好我也饿了,一起吃吧。”
梁诚拽住吕渭胳膊,问道:“你什么意思?”
吕渭笑道:“既然见了面,太仓促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怎么着也得跟你吃顿饭是吧?”
梁诚:“你主动来撩我,后果自负。”
吕渭去厨房多拿了一副筷子,端来一小碗醋,说着:“先吃饭,今年年三十在孙言家里过的,跟孙言喝大了,阿姨包的水饺没吃上就睡了,隔天出去玩也没吃,在你这里找补回来。”
梁诚:“你是不是可怜我?”
吕渭笑道:“我家大头果然聪慧,就是这个意思,看你在火车站可怜巴巴要哭似的,我好歹是个长辈,过意不去,就返回来看看你。对了,给我订个飞省城的机票,火车票买不到了,机票可能还有,不过我超预算了,您资助一下,最好是早晨的,明天我真得赶回去,有正事。”
梁诚看吕渭夹速冻水饺,觉得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深究了,他能回来就好,不管是一个小时还是一个晚上,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吧。
再贵的速冻水饺都在味道和口感上欠缺一点,梁诚给吕渭剥了几瓣蒜,抱歉似的说道:“我该给你包的,明天早晨给你包馄饨吧,想吃什么馅儿的,现在超市没关门,我去买点材料。”
吕渭给梁诚也夹了个水饺,说着:“不用麻烦,明早赶得及的话就下个清汤面,赶不及就算了。在那边当地人爱吃辛辣,吃得多了倒想你这口清淡的水煮面了。”
梁诚应着,拿起手机给吕渭订机票,很是乖巧地订了上午的航班,把信息发给吕渭,说着:“注意点肠胃,你吃不了辣,随身有养胃的药吗?我给你快递过去点。”
吃完简单的一顿饭,吕渭在屋子里转悠一圈,发现没什么变化,要说有,那也是梁诚把他出租房里的东西都搬来了,很融洽地收拾到了家里,浑然融为了一体,像真正一起过日子的老夫妻一样,各有各的东西,又和谐地摆置在一个家里。
吕渭没发表想法,跟没看见似的,去浴室洗漱了,梁诚盯着浴室门口思想斗争良久,叹口气,到大衣柜里抱出床被子,抱到了客房里。
吕渭洗好澡出来,梁诚递给他一杯热乎乎的红茶,说着:“你睡主卧,我睡一旁侧卧,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给你煮面。”
吕渭似笑非笑看着梁诚,很是直接地问着:“不想要?”
梁诚苦笑道:“想要,可不想现在。我不想做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pao友。”
吕渭笑道:“行啊,长点骨气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梁大头算你硬气。”
吕渭嬉嬉笑笑进了主卧,关上房门真是睡觉的架势了,梁诚看着紧闭的门板心里又痒又疼,默默骂吕渭没心没肺,不过这也真像吕渭的风格,来去一阵风,梁诚想他活得潇洒更好,总比困在昨日旧事里好。
梁诚也去洗漱,检查了检查冰箱里还有鸡蛋才放心去睡,把闹铃拨到凌晨五点,他要早起给吕渭做早饭,然后送他去机场。
只是没想到半夜吕渭爬了梁诚的床。
吕渭扒拉开梁诚的被子,骑在他身上道:“你要当君子,我偏偏想霸王硬上弓。”
梁诚惊醒,把吕渭掀下去压在身下,气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吕渭咬了梁诚嘴巴一下,说着:“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
梁诚用被子把吕渭裹成了卷,就是不从,坚定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吕渭眼睛里带着妖,说着:“大头,我有需求。”说得朴实诚恳,弄得梁诚简直要哭。梁诚把他从被子卷里抠出来,抱着怀里紧紧压在胸口上,说着:“你就玩死我吧。”
俩人感天地泣鬼神地滚在了一起,吕渭攀在梁诚热乎乎的身体上,感叹似的说道:“这才像过年嘛。”
梁诚觉得自己的一切原则和坚守在吕渭这里都成了一个屁,没用,他忍不住,就是想紧紧把人圈在怀里,无奈的爱到极致只能通过使劲干来表现了。
折腾到天亮,快到吕渭出发的时间了,梁诚把吕渭塞进浴室,自己匆忙去厨房煮了清汤面,好看地卧上一对荷包蛋,等吕渭洗漱好出来,正好可以吃。
送吕渭去机场的路上,梁诚问他有什么打算,吕渭懒懒地靠在车椅背上,说着:“基金会规模不大,可是琐碎的事情很多,又跨了省,得经常去偏远山区,挺忙。”
“你有回来的打算吗?”梁诚还是问了。
吕渭微微侧头,看着梁诚,说道:“我的性子你也知道,这个春节我能回来,能跟你胡闹,明年后年就不一定了,我在外面会接触不同的人,说不定哪天就遇到志同道合有眼缘的,你也一样,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梁诚道:“你心里还是没有我吧。”
吕渭没有回答,只是说着:“在乎一个人太累,都别看得太重。”
梁诚不意外,送他进了机场,临登机前,说着:“你说得对,明年后年谁也说不准会怎么样,说不定哪天我就放下了,所以这个春节感谢你的怜悯,我过得很难忘。”
吕渭道:“我走了。”
梁诚上前一步抱了抱吕渭,说着:“我怎么就非得爱上你了呢?走吧,走得远远的,爱怎么自由怎么自由。”
吕渭拍了拍梁诚的肩膀,道:“这次真是最后一次放纵了,大头,以后不会拖累你了,早点放下,咱们后会有期吧。”
吕渭上飞机走了,梁诚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好像是吕渭的一种道别方式,疯一次留个念儿想,一点点地剔除那些没法言说的感情,然后就慢慢走远了,明年后年,可能真的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第三十七章
春节之后; 吕渭慢慢就不接电话了,每周六晚上梁诚还是固执地拨打,开始的时候吕渭三次能有一次接起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吕渭干脆不接了,梁诚知道他的意思,可还是坚持拨打; 哪怕只是在对方电话上留下一个未接来电的名字也好。
天不遂人愿,梁诚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待很久,久到可以等到吕渭放下包袱回头重来; 可春节过后没多久,老人那边身体不适,整个家族一时间少了主心骨,毕竟家大业大这么多年; 家族企业里积攒了很多旧疾下一子喷涌而出,人心涣散争执不断; 竟然短短几周之内现出了颓势。梁诚外公和外婆在通话的时候竟然哭了,梁诚知道现在家里急需一个新的人掌舵了,而他是被老人家选中的最佳人选。
千般留万般恋,不过半年的工夫; 自己竟然成了先离开的那个。梁诚把这边公司都打理好,托付给带出来的团队,自己准备在那边远程遥控,当然主业变成了帮外公的忙。临走前几天在家里收拾东西; 梁诚仔细把吕渭的那部分都清洁了一遍,衣服罩上防尘罩,皮包皮鞋上油保养,贵重手表之类专门装在了重新定制的盒子中。卫生间的护理品也装到透明收纳盒里,还细心地贴上标签,写明哪里装着新牙刷和牙线,哪里有消毒过的新毛巾,哪里有他喜欢用的护肤品和洗浴品。
整理完这些,梁诚才收拾自己的行李,打包完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熟悉的风景,给吕渭编辑了一条短信:“我去美国处理家里的事情,归期不定,房子钥匙托管在孙言那里。”
梁诚等了一会,吕渭竟然回复了,简单一句话:“一路平安,勿念。”
自从春节那会大年初二一别,到入夏时候已经半年过去,电话联系几乎是断了,梁诚没奢望能等到吕渭的短信,看到这期望意外的回复,眼眶一下子红了,满眼湿润迷了视线。所有的坚持都有一个尽头,他不确定这次隔着世上最宽广的大洋,是不是真的走到了“勿念”的尽头。执着了二十几年,终究差了几分机缘。
梁诚走后的那个盛夏,吕渭回京办事,去见了孙言,孙言把钥匙抛给吕渭,说着:“你家大高个留下的,让我见到你的时候给你,他真走了?”
吕渭接过钥匙,拴在了自己的那串钥匙扣上,说着:“走了,年前他外公跟我通过话,那边乱糟糟的,需要梁诚回去继承。”
孙言啧啧两声,说着:“跟继承皇位似的,至于吗?我还以为大高个是个悲情人物,能等你一辈子呢,这不也不能免俗,回去继承家财万贯去了,他家到底多有钱?”
吕渭道:“那什么榜上能排上名字的吧,我没细问过。我觉得吧,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男人还是有抱负有前途的好,梁诚的选择没错,他要是真的期期艾艾一直等,我反倒瞧不起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才是正儿八经的人生态度,说到底,我是他的意外,他也是我的意外,没必要再执着了。”
孙言问着:“不觉得可惜?我看你还戴着戒指。”
吕渭笑,说着:“可惜什么啊?现在这样挺好。”
孙言想起什么,拿出一份文件,说着:“之前梁诚委托律师事务所查的案子,电台那几个人诋毁你名誉的事情,就等你签字配合了,一直等不到你回来,梁诚把这件事也托给我了,你看看吧。”
吕渭兴趣缺缺地接过文件袋,捧着酒杯发了一会呆,抓着钥匙去了梁诚的房子。
屋子里估计是做好长久没人居住的准备,沙发桌椅都罩上了防尘罩,吕渭站在空旷旷的客厅中,特别想念梁诚煮的清汤面。东西都收拾得整洁利索,吕渭站在那里觉得无处可坐,怕弄乱了这里的宁静和秩序,所以也只是站了一小会,又锁门离开了。
这处房子像是纪念昨日的一处孤立的空间,远远隔离在尘世之外,不在乎有没有主人,也不在乎有没有故人,遗世独立,静置在了那里。
吕渭在京待了短短几日,又匆匆回到南方,他的慈善基金仍旧繁忙,这几日网上有捐赠的热潮,他们基金会几个工作人员忙着打包寄快递正缺人手,吕渭得赶回去帮忙。孙言送他去火车站,看着吕渭比去年更加消瘦的模样,不解问着:“你们到底为什么不在一起?我看没那么大障碍吧,你还是不能从林成的坑里跳出来?”
吕渭挑了下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似的,说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有他的海阔天空,我也不用天天跟神经病似的去努力分辨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我也心累好不好,就算真要找个什么人安顿下来,也不会找跟林成那么像的,这不是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崩溃的情史吗?”
孙言无言以对,把行李箱递给吕渭,说着:“说不过你,驴儿,过去注意身体,缺钱就找我要,我有。”
吕渭应着,想了想说着:“回头帮我把七九八的店面卖了吧,这半年又升值了不少,里面的东西你让扎西多吉帮忙处理,我的画都有署名,先放在你那里。”吕渭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算了,你都让扎西多吉帮忙卖了吧。”
包括那副十几年前的旧画。
盛夏的尾巴上,吕渭的基金会收到了一笔海外汇来的巨款,没有署名,一起工作的朋友们都被数额惊呆了,走露风声甚至惊动了媒体。吕渭拒绝了采访,跟大家开会,觉得拿这笔钱帮着几个山村修路,再给村里盖一批房子,把村民从危房里解放出来。
山村孩子上学的路途又艰险又遥远,爬峭壁趟急流,到处都有安全隐患,今年雨季涨水的时候就差点出事,等到了冬天更难熬,大雪封山的时候,基本上孩子们就没法坚持上学了,固执要去学校的,走山路都是拎着命在走,太危险了。
吕渭跟地方几个学校商量,决定先改善学校的住宿环境,修整校舍,配上新的床铺,建了供热锅炉,食堂也招兵买马扩建,准备冬天的时候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住宿条件,免得封山的时候来回奔波老出危险。
跟学校协商完,又去找地方政府商量修路的事情,因为资金充足,政府那边倒是答应的挺快,成立的工作小组,跟吕渭这边合作,趁着气候还好,马上开始了勘探规划。山里人听说要修路,都对吕渭这边万般感激,隔三差五送来时令瓜果蔬菜,吃得吕渭皮肤特别水亮。
在得到这笔巨额汇款之前,吕渭他们一伙人干的都是比较细小的慈善活动,处理捐赠品,或者资助单个学生,或者帮某个规模较小的山区学校改善环境等,整日也忙忙叨叨不得闲,却没有真正大手笔的活动。凭空来了这么多钱,其实挺振奋人心的,在当地也积攒了更多口碑和话题性,一起工作的同事都不停猜测是何方神圣会给这么大数目,他们“水木”毕竟是一个游离在公众媒体之外的一个私人小社团。
旁人各种猜测,吕渭却心如明镜,想了想,以个人名义给捐赠方的邮箱发了一封正式的感谢信函,遣词造句都是公事公办,跟大洋彼岸的梁诚梁先生致以诚挚的谢意。
邮箱是从以前梁诚给的名片上找的,那时候俩人刚刚认识没多久,梁诚特意给吕渭留的名片。吕渭抱着试试的态度发了过去,当天就收到了梁诚的回复,看时间,也就是两个小时以后,看样子梁诚还在用以前的邮箱处理公务。
吕渭在邮件里详细交代了款项的用途,说到修路的时候,提起会沿途修建一座过河的新桥,方便两岸村民安全来往,请梁诚为新桥命名。
梁诚的回复邮件也是公函的文笔,他说捐款是家中老人的意愿,对于命名,梁诚写着:“就以慈善基金的名字‘水木’为名吧,水木新桥。”
吕渭盯着回函,叹口气,关上了电脑。
大洋那边的梁诚也盯着电脑,手边倒了一杯酒,也叹口气。捐款确实是外公的意愿,他听说吕渭抛家舍业在做慈善,就从自己的个人积蓄里划出一笔钱,委托梁诚捐赠给吕渭的基金,老人家意志坚决,梁诚猜到外公的几层意思,没有多说,直接执行了。把吕渭的感谢函打印出来带给外公看,已经住院治疗良久的外公难得心情愉悦,看着各个款项的明确用途,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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