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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大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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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勒此时也彻底回过神来,满面羞惭的站在宋五公子身边,听着众人不绝口的夸赞萧天,脸上只火辣辣的,恨不得地上有道缝儿躲了进去才好。

    只是他职责在身,只要人没死,这活儿就得继续做下去。是以,眼见众人介绍完毕,连忙硬着头皮悄声在宋五耳边道:“爷,贼人虽死,但难保没有同伙。此地不宜久留,您看,是不是暂时移驾后房,待细细查过再。。”

    宋五啊了一声,拍拍额头省道:“是极是极,是我疏忽了。”转头待要和众人商量,旁边庞县令早已听的明白,躬身道:“后面精舍已经备好,便请五。五公子和两位大人稍移贵步。嗯,萧公子和玉姑娘也一同前去如何?”

    最后这句话,虽是对着萧天和梁红玉说的,眼神儿却是向着李纲和宋五瞟去。

    宋五重重点头道:“自是同去了。”

    李纲和郭亨伯也是点头。

    萧天却微微皱皱眉头,随即抱拳道:“宋兄,诸位大人,小子不过一介布衣,岂敢同列位同进同出?此于礼不合。再者说,小子还有一个同伴在外面,方才之乱,也不知有没伤着,还要去寻他一寻,否则,岂不有失为友之道?还望诸位大人谅解。”

    宋五眉头一皱,便要反驳,萧天抢先笑着拦道:“如今贼人虽死,正如这位兄台所言,难保没有贼人同党混入,诸位还是快快查清此事才好,你我还怕少了说话的时候?倒是玉姑娘这儿,还要宋兄照拂一二。”

    众人还要再劝,萧天只是不从。他既从丁道临和吴宝山那儿看出了些端倪,如何肯再给自己找麻烦。今个儿万不得已,已经不小心露了头,再要和这些贵人们同进同出,岂不给人找着落话把儿?这种错误,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犯的。

    众人眼见他坚持,只得应了。宋五悻悻的道:“原本见你是个洒脱的,偏生怎么也迂腐起来。罢罢罢,且由得你就是,待会儿可莫要走远了,我还要找你说话。你自放心,玉姑娘处,我便要小妹亲自照应,绝不会慢待了就是。”

    萧天笑着谢过,辞了众人往外走去。待得到了门口转头看去,正迎上梁红玉向后望来的眸子,只觉其中似有千言万语,不由一怔。

    待要笑笑,却见那眸子忽尔又垂了下去,再抬起时,便有着一种莫名的光彩流动,深深看了自己一眼,随即转身而去。

    微微愣了愣,随即自嘲一笑。他后世纵横天下,几乎时时刻刻都面临着生死危机,对于男女之事,虽也是经历极多,但不过全是为了宣泄罢了,实在少有心思去猜测了解什么。是以,对梁红玉的眼神,只觉有些古怪,却不过只是心中微动便消逝而过。

    刚才那番大乱,上百号宾客拥挤踩踏,他此刻心中,倒是极为担心刚结交的那个朋友徐长卿了。这位老哥儿,身无缚鸡之力,又不得旁人重视,可别要被伤了才好。

    心中想着,已是信步出了大厅,往外面各处找来。

    方才混乱中,众文士狼奔豕突,抱头鼠窜。什么梁溪先生、前程富贵,在生死关头之前,便全都是个屁,只想着离着危险远一些,再远一些才是。

    所以,到得此时,所有宾客,三停中已是去了两停,剩下一些急不择路的,便凭着感觉,胡乱找些个假山树后的躲了,一边簌簌抖着,一边心中求着满天神佛祈祷着,倒也不理会神佛们有没有空搭理他们。

    园子里,差役们一边警惕的巡视着各处,一边陆陆续续的将找到的那些文人们揪出来。找到时,自然免不了一通惊吓,只得安慰解释一番,送往后院统一安置起来。

    只是这拥柳山庄委实太大,待到找了个七七八八,已是日斜屋脊之时了。

    萧天一个人溜溜达达的,有差役看到了上前问话,见他对答自然,并无破绽,又一再说明自己也在找人,等问明白了是在找那位“秋风客”徐大先生,便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不屑之色。

    萧天也不以为意,趁机向对方打听,几次之后,竟真的有人找到了徐大先生,只是说给萧天听时,那脸上除了不屑之外,又多出了几分暧昧猥琐之色,让萧天好不奇怪。

    顺着那人指点的方向一路向后,待到穿过两个角门,便听的里面一阵乱哄哄的人声传来。

    萧天皱了皱眉,脚下不由一顿。以他本心来说,实在是不怎么喜欢这种人多乱糟糟的场合。

    从来了这大宋时空,最享受的,说到底,还是刚刚醒来,在教坊司每日里粗茶淡饭、担水洒扫的简单生活。虽说做着最低等的贱役,却让他的心有着莫名的轻松愉快之感。

    只是转念一想,却又不禁自嘲的苦笑笑。人生具惰性,便是如他这般心志坚定之人也是一样。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真是至理名言。

    今日对敌那个白衣杀手时,虽然最后以寸劲击毙了对手,但按照后世时,他自律的严苛的要求,仍是略微出现了些偏差,以至于不但因为反应略微慢了那么瞬间,使得对方的短刃过早的刺入怀中的锡壶,更使得劲力发出时,劲力瞬间击碎了对方的心脏,还不小心伤到了对方的一根肋骨。

    而便只是这略早的瞬间,竟而使得剑气入体,在自己胸前也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若是放在后世之时,在他这一行中,便极有可能成为一种致命!

    “看来,还是不能太闲散了。。”他轻轻晃晃头,暗暗决定,从明日起,还是要将后世那套训练继续下去。有了今天这出事儿,说明这大宋也不是那么闲适的,自己既然有了守护那两个女子之心,总要时刻让自己保持在饱满的状态上才保险。

    而且,自己这心态也得调整一下。除非自己真正的看破世情,找个人烟罕迹的地方做个孤魂野鬼,不然想要摆脱固有的人类群体,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就算是这个时空,真能找到那样的地方,难道他就真能不食五谷杂粮,不食人间烟火了?只要摆脱不了油盐酱醋,也就谈不上什么摆脱人群。

    正所谓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身处江湖之中,很多事儿也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如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体便是如此了。如眼前这般场合,尤其在大宋这个特殊的时空下,怕是很难真的再也不去涉足的。

    既然改变不了,便去适应好了,总不会比后世那纷乱的环境更差。至少,上天给了他一个从头开始的机会,一个做回普通人的机会,如此,还有什么可挑剔的?他如是和自己说着。

    “。。嘿,你们知道吗,我听说有人已经认出了那刺客的身份了。”

    “啊?此言当真?快快说来听听”

    “哈,那人可真真是好大的名头。据说是在河洛一带走动的都听过,称作什么无回镖的。说的就是镖出命无回,不知多少成名的好汉都是折在他手底下。”

    “啊,是他?!嘶,厉害厉害,怪不得,怪不得呢”

    “。。不对不对,听闻他一向在河洛活动的啊。而且,据说此人神秘的紧,向来是独来独往不说,也少有招惹官府,根本就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也才使得他能安然活到如今。可今个儿,怎么就跑来这拥柳山庄,对几位贵人出手了呢?该不是你听闻有误吧。。”

    “什么听闻有误,不招惹官府?哼,那是没人传而已。我问你们说啊,可还记得那年太师府上的事儿,听说就是那话儿。”

    “啊!”

    “嘶!”

    人群里响起阵阵的吸气声

    萧天站在外面,无意中想通了一个心结,正要往里去找徐长卿,却听到一阵阵的惊呼低叹声传来,不由的便随便听上了几耳朵。

    这里本是庞家的一处偏院,地处偏僻,往日便多是些下人之类的,还有些借住的客人在这儿聚集。

    庞县令为官仁善,自己这别庄既然有地空着,离着江边渡口又近,便也睁一眼闭一眼的,能给人些方便就给一些。反正这边自有管事儿的照应着,无非是几顿饭几个床铺的事儿,一来能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这二来嘛,这些人中,常常在外采买走动,都多少都有些个见识,往往便能得来一些意料外的消息。

    这些消息五花八门,从上到下,涵盖面极广,倒是比之寻常酒肆茶馆也不逊色。庞县令便使人暗暗记了,有时候看看,对他治理地方也算多了个耳目。

    今日府中这一闹,先是有人误打误撞找到了这处隐蔽点,后来越聚越多,差役们便顺水推舟,索性把这儿作为了一个聚集点,将园子里找到的一些人,也都指了过来。

    这般一来,这个小院儿便热闹了起来。那些个与会的文人士子们,惊慌之余,固然暂时性忘了矜持身份,那些个驻足此处的客商们,也大觉有面儿,起初的局促一过,便又忍不住如往常般掰扯起来。

    尤其此时打听清楚了前面的事儿,便有那号称消息灵通的,得意洋洋的便愈发卖弄了开来。

    只是这话儿说到了半截儿,语声儿忽的低了下去,引得众人更是好奇起来,多有些心中稍稍安定的文人们,也不由的竖起耳朵去听。

第14章 :折服() 
萧天迈步走入时,但见院中三五一堆、十几人一桌的,已然聚集了不少的人。

    只不过众人挤在一处,仍是隐隐的分成两个阵营,不用人为去刻画,中间便似有条无形的分割线,将两边分开,楚河汉界俨然。

    见到萧天进来,两边人都住了嘴,无数目光扫了过来,随即又移了开去,想是见他貌不惊人,穿着一般,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萧天自顾环视一圈,忽然似有所感,猛然转头望去,人群中,正对上吴宝山一对散着怨毒的眸子。

    在他身旁,除了原先见到的丁道临和徐奉几个公子哥儿,还多出了几个老家伙,里面却也有两个熟面孔,正是徐、吴两人的老爹,京口大户徐远山和吴万财。

    眼瞅着几人对自己神色不善,他微微皱皱眉头,随即便又释然。想来必然是人家父子见了面,一说起来,自己却是那个同时得罪了老子和儿子的冤家,如今相见,哪里会有好脸色给?

    倒是那个丁道临丁公子,看过来的眼神颇有些古怪,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萧天隐隐感觉,倒有些像是忌惮之类的情绪。

    只是对于这些人,无论是怨恨也好,忌惮也罢,于他来讲,都不过落蝇飞蚊一般,在他心中,可谓抬抬手就能拍死一片,便也就无所谓在乎或不在乎了。

    院子中,除了这两拨人外,还有些伶人乐师之类的,大多都是散在边边角角的地方。

    和其他人比,她们的地位,甚至连最低级的走卒客商都不如。只有少数属于姬妾的,或者是哪家的专属丫鬟之类的,才可得到相伴在主家身边,在这放眼稍显拥挤的人群中,倒是有些万丛绿中点映的红花一般的效果。

    萧天目光转动着,舍了那几个厌物,终于是在角落里看到了徐长卿的身影。只不过此时的徐大先生,发髻散乱,那身洗的浆白的袍子,也有几处破了。这会儿正低着头,不时伸手抚弄着,看不到面上神情,但萧天不必看,多半也能猜到,那里应该是一副何等悲痛万分的神情。

    微微笑了笑,正要迈步过去,目光中却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过,脚下又不由的一顿。

    许是察觉到他的眼神,那身影先是缩了缩,随即又直起了身,惜红难得的有些尴尬的望过来,,眼神却终是有些躲闪。

    “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却是没看到,没伤到哪儿吧。”一如平时般温和的声调,惜红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抬眼极快的看他一眼,又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似,飞快的瞟了他一眼,低声道:“玉妹妹不是表演完了吗?你们还是。还是快些走的好。”说罢,也顾不上理会萧天诧异的眼神,转身挤进人群,飞快的不见了。

    萧天有些发愣,一时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却听那边徐长卿终于是看到了他,高声招呼道:“萧兄弟,这边这边。”

    微微晃了晃头,应了一声,又向惜红消失的地方看了看,眼中现出若有所思之色,一边踱到徐长卿身边坐了下去,低头一看,却见他抱着脚,一脸的痛苦之色。

    “见不平而惜身,遇危厄而弃之,此我辈读书人之耻辱也!”见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脚上,徐长卿忿忿的说道。

    “他们无耻便也罢了,却挤得别人也过不去这脚。呃,就是方才被人踩到的,真真痛煞人了。哼,若放在十年前,我虽武艺不及,却也是要上去理论的。”

    瞅着萧天眼中的笑意,徐大先生脸孔有些涨红,忍不住发豪言道。

    萧天暗暗好笑,嘴上劝慰道:“徐兄但要有此心,便已胜那些人百倍。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与其无拳无勇,上去白白送死,那么撤身出来,让有能力的人顶上,未尝也不是一种勇气,徐兄也勿须耿耿于怀了。”

    “是何言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敢莫贤弟小觑为兄吗?却不知你方才又在哪里?”徐大先生愈发恼将起来,颇有几分聊发少年狂的架势。

    萧天连忙赔礼,暗里却不由的撇嘴。那无回镖何等厉害,便自己稍有个错慢,只怕都不能全身而退,何况这位仁兄了。

    “是极是极,徐兄说的是。小弟方才也如兄所想一般,只是被人挤着,也只能躲了出来,这不,便来寻徐兄了。啊,徐兄这脚可有大碍?要不要找个医。呃,郎中看看?”顺着他话头应付着,赶忙将话题转开,萧天摇头不迭之余,对这个时代的文人士大夫,却又多了一些认识。

    “啊——”

    一声轻呼,在身后响起。

    萧天转头一看,却见刚才不知钻到什么地方的惜红,此刻正握着一个瓷瓶儿,有些惊怔的站在身后不远。目光在自己和徐长卿身上转着,惊疑不定。

    待见自己看过来,身子微微一颤,随即似乎咬了咬牙,移步过来,将那瓷瓶递给徐长卿,柔声道:“这个药酒据说很是灵验,你。你擦些,晚些时候该能好很多。”

    萧天有些发愣,猛然想起方才给自己指路的那差役的神情,心中不由的一动。目光看看徐长卿,又歪头看看惜红,不由的嘴角边露出几分笑意来。

    谁能想得到,这教坊司的泼辣红姑,谁也不肯嫁,压根不是什么花痴或者是嫌贫爱富,却原来却是心有所属,而且还是属意于徐长卿这么个老家伙。

    徐长卿也被萧天的目光看得老脸有些发赤,伸手接过惜红递来的药瓶儿,咳咳两声,这才拿捏着摆手道:“我自省的。咳,呃,你不说那边点了你陪酒吗,这便去吧。。”

    惜红脸色又是一变,也不抬头,口中哦了一声,慌忙转身而去。转身之际,动作却不知为何大了些,险险将旁边桌上一只瓷壶碰翻,连连告罪两声,这才慌张去了。

    萧天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她的背影没入了人群,这才若有所思的转过头来。

    “咳咳。。这个,呃,为兄年轻时,初来京口,曾多有照拂,也算。咳咳,也算积下些露水情分。。”

    眼见萧天的神情,徐长卿只道他心中笑自己,不由的结巴着解释道,只是话里言外的,却是没什么底气。

    萧天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摇头淡然道:“徐兄也是洒脱人,何须理会旁人如何?有道是唯大丈夫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便是好,也就是了。”

    他淡淡的说着,心思却在转着别的念头。后世时,他之所以能纵横天下,靠的不光是凌厉的杀伐,更重要的,还是他缜密的心思。

    这惜红往日见到他,总是一副轻佻模样,何曾有今日这般慌乱?若说是因为自己撞破了她心底的秘密,那那些低语又怎么说?

    不知为什么,方才听了徐长卿无意中的言语,他忽然隐隐有了几分念头,却是一时不好验证。

    待到按下心思,忽然又觉得奇怪,这才省悟,徐长卿竟然是半天没说话了。抬头看过去,却是不由的一怔。

    但见徐长卿张口结舌,脸上全是一副激动至极的神色。那是一种极复杂的神色,不停的变幻,便如忽然音高和寡的琴师,忽然遇上了高山流水的知音;又好似嗜好美食的老饕,猛然对上了一盘美味。

    那是一种混合着感动、理解,甚或是敬佩的神色。

    “好!好!好一个唯大丈夫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贤弟语出精炼、出口成章,真大才之士也。前番倒是愚兄浅薄,空落笑柄了。”

    徐长卿好歹是回过神来,忍不住的拍着自己大腿赞赏。临了,又忍不住低头喃喃反复念叨了几遍,越想越觉其中磅礴壮伟之气,只觉这些年压抑之气,便在这两句中尽数排遣出去,不由的心胸大畅。

    萧天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随意两句话,能引来徐长卿这般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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