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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大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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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双义山的谢三爷,独龙岭的傅大哥,清风寨的杜大哥说的是,大家还是少说几句吧。咱们如今都在一个地儿捞食儿,能忍忍都忍忍,没必要为这些小事儿争究嘛。。”

    松子火把之中,几个声音陆续响了起来,徐直听的阵阵心惊。果然,果然是好几处的强人凑到了一起。

    那个双义山的谢三,还有那个清风寨的杜大哥,他以前只是听说过,并不了解。

    但是那位独龙岭的傅老大,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据说此人极为残暴嗜杀,往往劫了财货后,便将被劫的人杀的干干净净。

    用他的话说就是,既然入了这一行,就要有做强盗的自觉。强盗就是打家劫舍的,又不是吃斋念经的和尚,抢都抢了,难道不杀人,人就不恨他了?

    既然留下了恨,那就留下了仇,说不定哪天就被暗中算计了。所以,还是斩草除根最利索!

    只是据传此人一直盘踞在京口以西之地,怎么这会儿竟也出现在这儿了?难不成那该死的吕方,此番竟是绕着京口转着圈赶人的?

    从四面传来的话声听来,此地至少有四五股贼人,而且显然还因而结了盟。今日要想平安脱身,只怕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家中老父怎么办?诺大的家业,老父一人年纪渐大,又如何能兼顾过来?偏偏二弟只知纨绔,文不成武不就,读了几天书,就有些看不上经商,更是和吴家那个吴宝山交称莫逆。

    今日之事,可不就是因受吴家所累招致的?唉,只望自己死后,二弟能懂些事儿,多为父亲分担一些。。算了,自己又想这些作甚?人死之后,又哪里顾上那许多了。

    想到这儿,他自嘲一笑,悄悄招手将一个亲随叫过来,低声道:“待会儿一旦打起来,你莫要多管,只往黑暗的地方躲了,但望能留下一命。若能回的京口,告知我父,京口之事已不可为,徐家应立即结束所有生意离开,或许还有东山再起之机,吴家那边,千万千万莫要继续纠缠下去,否则,我徐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切记!切记!”

    那亲随大惊,急道:“大公子,哪里有主人不走,下人却临危先退之理?这里自有小人舍命挡住,公子可趁机先走就是。”

    徐直怒道:“屁话!我若走了,这里所有人便立刻散了,没人抵挡,哪个能走脱了?再说了,刚才我这一喊,早被贼人盯上了,若是找不见我,他们如何肯干休?”

    眼见那亲随还要说,不由双眉一竖,厉声道:“不必多言!你若能将我话带与我父,便是于我徐家大功。”

    说到这儿,扭头看了看四周,见众贼人此时已纷纷从暗中走出,将将要围了上来了,不由凄然一叹,低声道:“我方才嘱咐,也不过只是抱着最好的打算。你便是否真能走脱还说不准呢。若是万一不幸那,唉,那也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说罢,不待那亲随再说,忽然用力将他推下车子,看着他滚入草丛中不见,这才深吸一口气,昂然直起身子,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就车顶上抱拳团团一揖,朗声道:“诸位好汉,我徐家往日行走,从来不曾轻慢过江湖上的朋友。但有所求,力所能及之下,也从不推辞。今日徐某借路此处,惊扰了各位,理当赔罪。这里有盐货十万贯,还有一些绸缎珠宝等物,一并奉上,权当是徐家孝敬各位当家的。还望诸位当家好汉能看在这个份儿上,高抬贵手。若得应允,我徐家定铭记大恩。日后但有所需,我徐家必倾力以赴,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话音儿落下,只见火光中一人排众而出,对着他哈哈大笑,手中一把门扇也似的大刀一指,笑道:“徐大公子,你这话说的可是要蒙骗三岁孩儿不成?咱们早接到消息,你此番运送的是盐货不假,不过却是给那官军办的私货。那吕方赶的爷爷们好苦,不但剿了爷爷的寨子,更是杀的爷爷家里狗都没剩下一只。嘿嘿,哈哈,如此大仇,你还指望咱们放过你吗?怪只怪你为何要帮官军做事!至于财货,就不必你大公子费心了,咱们杀光了你们,自会取了。”

    说罢,再不容徐直多言,大刀往空中一挥,转身厉喝道:“儿郎们,今日老子便敞开了规矩。但要是自己夺的东西,全部归自己所有。谁有本事,是吃肉还是喝汤,就各凭本事吧。若是有人砍了这兔儿的人头,老子另外重赏一千贯!”

    此言一出,四下里顿时欢声雷动,鼓噪之下,不容这边众人反应过来,已是轰然一声冲了上来,霎时间,四周便接二连三响起了一片的惨叫声。

第101章 :突围() 
火光刀影之中,顷刻间,随着那匪首一番话后席卷而来。吴徐俩家的联合车队,如同猛然被飞驰的大山撞上,血花飞溅之中,眨眼便割麦子也似,倒下一大片。

    徐直目眦欲裂,两眼霎时间通红了起来。但是一颗心,却是如同坠入无底的冰窟一般。

    那匪首的一番话,让他忽然彻底明白过来。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计好的。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吕方的靖清匪患,忽然直出京口五十里的异动,还有霸住泽县,不准他们入内停留,这一切一切,都是阴谋!

    甚至,只怕连那吴志远的离开,都很可能是对方算计中的一环。

    想到这儿,他只觉的浑身冰凉,有一股森寒,从灵魂深处翻涌而出。

    是谁?究竟是谁?是谁要这么处心积虑的欲致他徐家死地?马振?庞博?叶文远?又或是吴家?

    他两眼眼神散乱,心中一霎念间转过无数个念头。

    今夜之局,眼见是百死无生。两家联合车队不过区区百人,可这周围围上来的贼人,却足足有近五百。

    车队的护卫,不过只是略通些拳脚,依仗着人多,对付几个小毛贼还可。但遇上今夜这些大盗巨匪,便如同鸡犬遇上了狮虎,再没半分抗拒之力。

    死便死了,可是他却不想做个糊涂鬼。脑子在这一刻忽然变得从所未有的清明,极速的转动起来。

    四下里,惨叫声、嚎哭声、祈求声,伴随着众贼人的狞笑声,合成一篇虐杀的死亡乐章。他却忽然如同全然未见,两眼茫无焦距,被动的在几个贴身护卫的拉扯下,跌跌撞撞的跟着往后躲避着。

    “。少爷!少爷!”

    耳边忽然似从极远处传来的呼声,猛然将他从思虑中惊醒过来。

    “。。少爷,贼人势大,咱们抵挡不住了。还请少爷速速离开,咱们好歹拼死阻上一阻,或可为少爷赢得一线生机。”

    身为徐家侍卫统领的张阔急急的低声吼着,两眼死盯着不远处,已经破开外围,开始往大车围起来的防线内窜来的贼人。脸颊上,肌肉突突的抽搐着,身子也不可自抑的微微颤抖着。

    徐直心中一惊,随即却更是绝望起来。

    这张阔是徐家唯一一个真正精通武艺的,是他父亲徐怀远从河北,不惜重金请回来的。据说曾经真正的跟凶悍的辽人对过阵。

    而就是这么一个强者,如今却说,以他和众侍卫的死,或可为他赢得一线生机

    “不!”

    踉跄的脚步忽然顿住,这一刻,他猛然挣脱侍卫的扶持,再不肯往后退一步。

    “带着我,咱们谁也走不脱。别管我,你们走,凭着你张阔的身手,真要豁出命去,生离的机会,要比带着我这个累赘一起大的多!”他忽然冷静下来,坚定的看着张阔说道。

    张阔大急,眼神往左右示意一下,就欲让人直接将他打昏算完。

    徐直却猛的往旁闪过一步,深吸口气,翻腕从袖中擎出一把短刃,往脖子上一横,厉声道:“别过来!”

    众人一惊,同时惊呼起来。

    张阔额头上大汗直冒,顿足道:“少爷,你你这是作甚!某岂是贪生怕死、弃主自逃之辈!你。”

    轻轻摇摇头,徐直摆手打断他,惨然一笑道:“张大哥误会了,张大哥血性汉子,重义守信,直岂有轻看之意?只是眼下情势,我死不足惜,但是此中阴谋重重,若不能使我父知晓,我徐家定要万劫不复。直但求张大哥能留下有用之身,将此地种种告知我父,那直便万死也瞑目了。”

    张阔满头大汗,急道:“先前少爷不是已经安排王海去了吗?王海一向机灵,必能将信息带回去。少爷还是。。”

    徐直摇头,转目四下看看,凄然道:“贼人重重围堵,王海便再机灵,又如何一定能躲得过?我也不敢将希望放在他一人身上。更何况,我刚刚才发觉,今夜之事,根本就是针对我徐家的一场阴谋。我只怕即便王海能逃出去,也说不明白。”

    说到这儿,眼见张阔还要说,不由面上显出惨厉之色,大喝道:“不要说了!张大哥,你要尽忠的是我徐家,而不是我徐直一人!趁着贼人尚未合拢,速速杀出去。告知我父,京口谁人也不可信!也莫要再存靠拢庞博之心,放下一切,遁离京口才是完全之策!走啊!”

    说罢,手中短刃微一用力,锋利的刃口顿时在脖颈上破开皮肉,一缕鲜血溢出。

    张阔大惊,慌忙阻住众人,定定的看着徐直那决绝的面容,终是狠狠一跺脚,仰天狂吼一声,扭头看向众侍卫中两人大喝道:“张云周开,你们留下护着少爷,其他人跟我。。杀出去!”

    被点名的张云周开二人暴喝一声,齐齐往前一步,大声应喏。张阔双目尽赤,噗通一声跪下,对着徐直猛的叩了个头,随即翻身而起,大吼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另一边杀去。

    徐直面上猛然一红,嘴角边慢慢溢出一丝血迹。他看的分明,张阔虽然依言走了,但却让跟着的众侍卫仍然围成一个圈,远远看去,不明内情的,定然以为中间护着什么重要的人。

    如此一来,混乱之际,又正逢黑夜,便是那些贼人也会误以为里面护着的人,定然是他徐直。

    张阔拗不过他,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还在努力为他争取最后一丝希望啊。

    徐直眼角有热流溢出,丝丝缕缕的,那泪水却隐隐有殷红之色。那是眼角挣裂所致。

    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愤怒,想着如此大好男儿,没死在与异族的厮杀中,却将要憋屈的丧身在自家人的阴谋内斗中,一时间不由的悲愤莫名。

    脑中刚刚怀疑的每一个人的面孔,瞬间闪过。若不是这些人,自己何以到此地步?张阔又怎么会屈死在今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要我徐家来承受?我徐家不过求个富足平安,又有什么错?为什么庞博、马振、叶文远之流要这么狠辣?

    还有那吴家,面上虽和爹爹称兄道弟,好似一团和气,但何曾半点真正拿徐家当回事儿?这次若不是他吴家逼迫,徐家又何至于此?

    权势!富贵!

    正是因为这些,正是因为徐家的权势富贵比不上他们,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徐家被逼做炮灰的局面。

    若有来生,我必力求做人上人,再不要将命运让人掌握!他仰首向天,满腔悲愤中暗暗发誓。

    没有权势,富贵便如无根之木,便如一个被剥光了的少女,除了惨遭凌辱的下场,再无其他。他徐家是这样,富贵如吴家,在庞博面前也是这样。

    还有那个萧天,区区一个贱民,原本被自己徐家和吴家压得死死的。可是一旦攀上县令县尉的关系,却能让吴家都吃了一憋而只能默默忍下,这都是权势的威力等等,不对!

    转身和张云周开往另一边逃逸的他,在不知不觉中想到萧天的时候,猛然间脑中如同一团黑雾被闪电划过,霎时间一个念头浮现出来,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萧天!那个萧天,那个所有人都一直未曾真正看在眼中的萧天!细细回想起来,今日种种事端,似乎背后都能隐隐看到他的身影。

    吴家的吃瘪,庞博的忽然强势,县衙的新政,马振一方的突然登场,吕方的进驻剿匪,推本溯源,似乎都是从那萧天出现后开始的。所有的事情起端,也都是从两家和萧天的争端为源头。

    甚至,一直以来低调的县丞叶文远,此次忽然也从中出手,出人意料的给了庞博一刀子,似乎也是借势而动。而这个势,仔细想来,源头处,还是那个萧天!

    “萧天,萧天。。”

    这一刻,他脸色忽然苍白起来,眼底不由浮起丝丝的恐惧之意。难道,这一切,莫不是真是那个萧天谋划的?

    若真如此,此人之可畏可怖,真真令人毛骨悚然了。他便如同一条伺伏的毒蛇,如同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幽灵,耐心的潜伏着,在所有人都忽视他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一出手便是雷霆霹雳,再不给对手任何生机。

    徐直浑身颤抖,眼底深深的恐惧彻底浮现出来,一个身子摇摇晃晃的,颤抖不已。

    方才在面对无数盗匪之时,在察觉家族被众多大鳄虎视眈眈之时,他也是充满着斗志,从不曾放弃最后一丝拼搏。

    但是此刻,在他忽然意识到萧天的存在,意识到一旦事情真是萧天谋划的后,他真的感到恐惧了。

    “少爷,少爷!”

    魂不守舍之际,耳边忽然传来张云周开两人的叫声。那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震惊,隐隐的,似乎还有几分惊喜之意。

    徐直回过神来,努力将心神稳住,转头看向二人。

    有着张阔的刻意吸引,贼人果然大都被吸引过去。剩下一些普通盗匪,在张云和周开舍命厮杀下,虽然仍是浑身被创极重,但终于是渐渐冲了出来。

    此时三人便在一处暗影中停下,张云周开二人都是眺望着来时的方向,脸上惊疑不定,却又带着隐隐的期冀。

    “少爷,你可听到了吗?”张云没有回头,仍是张望着远方,急急的说道。

    他是张阔的胞弟,先前虽听从大哥的吩咐留下,但却是满面绝望和伤痛。然而此刻,虽满身狼狈,脸上却似忽然亮了起来。

    “是骑军!”他肯定的说道。“我和大哥在军中呆过,这肯定是骑军的声势。而且还是绝对的正规军伍!或许。。或许。。我兄长。。他。他们有救了。咱们。咱们”

    他颤颤的说着,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索起来。转头看向徐直,眼光中有哀求之意。

    徐直心中一震,心神沉稳下来,终于也察觉到脚下大地有微微的震动传来。不远处来的方向,纷乱的火光中,似乎愈发凌乱起来。隐约能看到无数人影惊慌奔走,长一声短一声的唿哨,不时响起,似在传达着各种命令。他知道,那是贼人们专用的传令手段。

    难道,真是官军来了?值此黑夜之中,官军真敢冲出城来,远袭至此?如果是真的,那,来的会是哪里的官军?

    想到这儿,他忽然脸色变了起来。刚刚有些欣喜的心情,猛然往下沉去。

    “好,咱们就回去看看。”

    他深深吸口气,慢慢的点头说道,张云和周开都满眼闪亮起来。

    “不过,绝不能太接近,就算是官军,你我也不能暴露行迹,更不可去探寻张阔他们!”

    张云和周开愕然,徐直冷冷的望着远方,喃喃道:“官军,有时候比盗匪更危险啊”

第102章 :第一话,落幕() 
“当家的,是官军的骑兵,怎么办?”

    大地震颤之中,几个浑身血迹的喽啰围在傅老大身边,神情惊慌的禀道。他们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都是吴徐两家家丁的。

    此时四下里的绞杀已到了末声,吴徐两家之人,除了极个别好命的逃了出去,场中再无半个能站起来的人。

    傅老大浑身煞气,手中提着一把缳首大刀,另一手挽着个人头。那人头满面狰厉,两只眼睛致死仍瞪得大大的,充斥着不甘和愤恨。火光掩映之下,正是和徐直分开来的张阔。

    他成功的引开了众贼,但也终于求仁得仁,最终将性命留在了这片山野。

    “招呼儿郎们,车上的财货不要了,捡轻便的取了,咱们撤!”

    傅老大转头四下看看,眼中凶光转了转,冷笑着吩咐道。他就是先前排众而出,首先喝令发起攻击之人。

    从一开始他就盯着徐直等人,结果却被张阔误导引开,以至没能抓到徐直,暴怒之下,当场将张阔等侍卫尽数斩杀干净。

    张阔既然是存心引他们往这边走,那么,徐家那个小子就必然是从相反的方向逃的。

    在这山野之中,又逢黑夜,只要他想,比对这里地形熟悉百倍的他追上徐直,绝不是什么难事。前提是,没有人给他捣乱。

    但是,官军的骑兵忽然如天兵而降,这让他立刻打消了所有念想。半生与官军打交道的他,马上敏锐的察觉到,今夜之事,怕是自己等人也成了猎物。而吴徐两家的车队,以及那上十万贯的财货,便是诱饵。

    再多的财货,也要有命才能享受。所以,这个快要成了精的大盗头子,果断下达了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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