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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大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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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没了宋五在侧,他又变成孤独一人。耳边厢乱声渐盛,扭头看去,却见大门处一阵人头耸动,想必便是接到了那位梁溪先生回来了。

    低头想了想,正不知该迎上去还是在这等着,忽然身后脚步声响起,一人已是快步走来,一把扯住他衣襟道:“你乱跑去了哪里,害的我好找。”

第8章 :宴席() 
午后的阳光,带着炫丽的彩环洒下,少女星子般的明眸,宛如宝石般光华流转,有着神秘又魅惑的气息。

    光彩在满头乌黑的青丝上跳跃着光怪陆离的舞蹈,一支金步摇晃啊晃的,让萧天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洁净白皙的脸颊,在光线的映射下,有着一种近乎于剔透的色泽,似乎稍稍一动,便要滴出水来。随着嘟起的点红绛唇,带起一抹妖媚的弧光。

    身后蓝天辽阔下,粉墙黛瓦,花红柳绿,合着眼前娇媚妖娆的佳人,就此定格成一幅勾魂夺魄的画卷,这让萧天也不觉的有了那么霎那间的失神。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真是个木头。”

    对于男人一瞬间的失态似有所察,少女脸上掠过一丝羞涩,恼怒的嗔道。

    “咳咳,啊,阿沅啊,怎么,找我什么事儿?”萧天微微有些狼狈,暗暗摇摇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微笑说道。

    阿沅有些顶不住他黑亮的眸子,微微侧转身,强自冷静的道:“小姐说,你落籍之事,庞大人那边已经说好了。只是怕有人认出了你,给你为难,这便让我来报与你知道。。按说今日也没什么熟人,不会有什么相干,只是说一声总要安心些。。哦,那个惜红也跟了来,待会儿你却要避着些,等过了宴席,小姐表演完了,回去后也就没什么了”

    小丫头歪着头,努力的想着自家小姐的吩咐,生怕漏下一点。葱白的手指如同一根玉管也似,抵在唇边,不安分的拨弄着红唇,萧天看着,心中不觉又是一跳,连忙将头转开。

    心中却不由暗暗警惕,自己的心境,似乎在经过了这几个月的安逸生活后,明显有了松懈的迹象,竟如此容易被拨动,这放在往日,那是绝对难以想象的。

    只是这其中固然是这个小阿沅实在娇憨可爱,但也不得不说,自己确实被梁红玉细心体贴的举动感动所致。

    那女子不但救了自己性命,此刻又以贱籍之身,为自己今后打算,辛苦奔走,这番恩德情义,实在是有些大了。难得她到了此时,还牵挂着自己会不会被人为难。。

    “唉。。”

    他不由轻轻吁出一口气,最难消受美人恩,怕就是眼前如此了吧,他默默的想着。

    “好了,主人家回来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自己小心。”阿沅见他低头不语,心中也未在意,将话传完便急急往回跑去。

    萧天惊省,连忙抬头看去,却见那绿裙在前面划起一道美妙的弧线又复停下。

    “喂,你。你且委屈些,莫与人。。与人争吵”转身回眸望来的少女微微有些迟疑的扬声说道,眼中分明有着一丝歉然和不安之色。

    萧天一愣,随即只觉心底有一抹温柔,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连忙深吸了口气,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阿沅得了回应,明眸中闪过一道羞喜,皓齿咬了咬红唇,欲言又止,略略迟疑一下,这才转身而去。那脚步之间,却似乎多了几分跃然。

    萧天凝目看着她的背影隐入房后,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一刻,他只觉天特别的蓝,空气特别的好,连四周的景色,似乎也忽然比方才绚烂了许多。

    前面人声鼎沸,无数人拥挤着涌了过来,萧天微微皱了皱眉,微不可查的随着人流向后躲了躲。

    远处的人群中心,隐隐能看到几个人影被团团围住,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向四周抱着拳,熙熙攘攘了半天,才在一片尘土飞扬中进了大厅。

    萧天轻轻摇头,这场景,倒是看得有些眼熟。后世一些明星出场时,不也就是如此吗?只不过是时空变幻,少了些闪烁的镁光和声乐,主角配角们,也从西装革履换成了峨冠博带罢了。

    也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心底不可遏制的升起一种孤寂之意,自己此刻虽身处其间,却总有种置身其外,冷眼观看的味道,怎么也溶不进去。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对于这个时代,他仍然只是一个外人,一个不经意间闯进来的变数。

    他心中既然有了这种感受,对眼前之事便也愈发不在意起来。直到大多数人都涌入了厅中,这才不慌不忙的举步而入。

    一进入厅中,却是不由的一怔。

    原来,这大厅竟是极大,目光所及,竟有里外三进。此时前两进已然坐满了各色服饰的文士。年纪从十八九岁至四五十岁的,不一而同。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兴奋得意之情,显然能得参与今日此会,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极荣耀的事儿。

    今日的宴席摆的是燕翅席,除了最里进的主桌外,其他的都是方桌方凳,两边层层排开,中间却空出大片的场地。

    若是仔细观察,便可知道,这些人虽多,但落座之间却有着共同的默契。最里面的人,不论从穿着打扮上,还是神态之间,都明显带着几分贵气和傲色。

    而越往外的座上,衣冠越是简略,到得萧天所站之处的门口,放眼处,多是一些衣着朴素的,偶有几个穿着华丽的,神态间却少了几分书卷气,更多的,透出的却是富贵气。

    萧天心中微微一转,便即释然。这些人,想来便是一些商贾之类的了。

    这个时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商人虽富有,但上了场面,却也只能与最低等的士子同席。

    旁边有知客的下人过来,引着他往一处角落里坐了。这里虽排在席末,却不是最里,想来是见他穿着,怎么也靠不上富贵二字,将其归为穷书生一类了。

    萧天也不解释,淡淡笑着谢过,坦然坐下。刚刚坐下,就感到一束目光射了过来。

    他心中一动,扭头看去,却见一个四十上下的文人正目光炯炯的打量着自己。

    这人一身青袍,却洗的已有些发白,袖口处甚至都些地方可见毛边了。头上也未着冠,只系着一方幞头,两根青带顺下,随意的飘在脑后。

    肤色白皙,长眉细目,头发与胡须却已然有些斑驳。一张脸与身形一样,都显得有些瘦削,这使得那青袍披在身上,便是坐着,都有些空荡的感觉。

    此刻两眼眨也不眨的,毫不顾忌的打量着萧天,眼神中不时的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想来对萧天的打扮,也是感觉古怪意外。

    萧天不以为意,对着他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那人一愣,随即眼神一亮,消瘦清矍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容,起身靠了过来,轻笑道:“这位兄台请了。”

    萧天点点头,抱拳还礼,却未答话。

    那人也不为意,又靠近一些,这才笑道:“在下富春徐长卿,长短的长,客卿的卿,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萧天,山东萧天。”萧天简短的回道。

    “哦,原来是萧兄。”徐长卿呵呵笑着,又道:“萧兄却是生面孔,可是头回来这江东之地?”

    萧天下意识的便要点头,只是想了想,却又摇摇头。微笑道:“在下一向在外游历,近日才回归中土。说起来,不单是江东,便是这中原之地,也算头回了。”

    徐长卿啊了一声,脸上显出难以置信之色。以萧天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的岁数,竟然张口说一直在外游历,而且还是刚刚回归中土,以此推断,岂不是出门之时,竟远在尚未及冠之时?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交通何其落后,中原之地纵横万里,这京口地处江东,最近的东面便是万里沧海了。除此之外,任哪一个方向,都要走上个年半载的。而说游历,自然不是单纯的赶路,这小小年纪的,可就有些不同凡响了。

    萧天眼见他面露惊容,心中微微一转,便猛然省悟,心中暗道惭愧,连忙又解释道:“在下祖籍山东,祖上一代,便举家去了海外,到了在下这一代,这才得以回归,徐兄莫要想岔了才好。”

    徐长卿这才面现恍然,点头道:“我便说嘛,原是这样。”

    说到这儿,正要再说,却忽听一个声音猛然在边上响起,“咦,这不是徐大先生吗?怎么却在咱们这末席委屈着?哈,是了是了,徐大先生虽然名字取得不好,但终归还是有才的,凭着这个才字,今日这秋风倒是打的名正言顺了,哈哈哈。就是今日可不知有没干货可怀,倘若都是带汤的,那可就惨了,哈哈哈哈哈。”

第9章 :徐长卿() 
这人的话声一起,徐长卿一张白净的脸上顿时浮起一片酡红,原本的笑容也是一僵,旋即化作一片羞愤铁青之色。

    萧天微觉诧异,循声看去,却见桌子旁不知何时又坐了两人,都是一身绫罗绸缎,显然是富贵之人。此时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个有些矮胖的,说着话的空儿,眼神却在萧天身上一转。许是见萧天衣着简单,脸上不由露出几分不屑,目光一转,便不再看,只把眼神落在徐长卿身上,满脸的讥诮之意。

    “徐某左右没吃到吴员外门上,就不劳吴员外费心了。在下今日这有朋友在座,也没空照应员外,吴员外还是自请了吧。”

    徐长卿满面通红,额头青筋跳了几跳,似是极力忍着,只是终还是没能忍住,忍不住张口辩道。

    “哈!”

    吴员外没料到徐长卿竟是这般反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讥讽之意更浓,重重的笑了一声,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转了转,大笑着对身边另一人笑道:“嘿,嘿,远山兄,瞧见没?你这位本家,今个儿气势挺足啊。啧啧,感情不是白吃来着,是来这儿宴客呢。”

    他这话一出,徐长卿面上更是憋的通红,胸膛急剧起伏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终于只是咬了咬牙,扭头不再多言。只是眼中,却不由的闪过羞愤痛苦之色。

    那边远山兄笑吟吟的扭头看看,微微摇头道:“万财兄,这便是你的不是了。要知县尊庞大人一向爱民如子、善缘广济,说不定正是知道徐穷先生宴客,这才给了这个方便呢?喏,你不好生看看,人家宴请的那位,可不是与徐先生一个样?若不如此,难不成你让人家两个真个去要饭去不成?话说,好歹人家也是读书人啊。来来来,咱们还是且顾自己好了,可莫要搅了人家的大宴才好。”

    吴员外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点头,脸上不屑狂傲之色尽显,再无半分掩藏,扯着远山兄站起,往旁边一桌坐下,竟是单单将徐长卿和萧天两个闪了出来,独具一桌,顷刻间,便让二人如鹤立鸡群一般醒目。

    徐长卿满面羞惭,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望向萧天的眼中,满是愧然之色。

    萧天自始至终便未发一言,他两世历练,心志之坚,又岂是区区两个俗人言辞可动的。

    虽然对于这忽然插进来的人极为不爽,若放在前世,或许顺手便要给这两个不开眼的家伙点苦头吃吃,但今时今日,便顾忌着梁红玉处,也不愿轻启事端,是以,只是淡然一笑作罢。

    此刻眼见徐长卿眼色,轻轻摇摇头,微笑道:“无妨,这世上,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几声鸹噪,不必放在心上。”

    他二人所坐的位置本就人少,这话又未刻意压低,话声一出,旁边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徐长卿在内,不由的都是一呆。

    那吴员外和远山兄本正自满面讥笑,此刻却不由同时面色一僵,两双眼睛随即狠狠瞪了过来。只是眼见萧天气度沉稳,穿着虽然简朴,但这一刻说话,却是含威不露,隐隐透出几分不凡。

    两人终究不是年轻不知深浅之辈,心中惕然之下,在未摸透情况下,却是不肯再来撩拨了,只在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暗自揣摩。

    徐长卿哪料到萧天初次见面,被自己连累遭了羞辱,竟然还能为自己说话,一时间眼中忽然湿润起来,呆呆的望着萧天,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萧天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桌子,笑道:“怎么,徐兄可是也要换地儿?那可是要浪费这一桌好菜了啊。”

    徐长卿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正身坐好,扭头之际,趁机以袖遮面,拭了拭眼角,再回头时,已是恢复正常,呵呵笑道:“怎敢失礼,愿与萧兄共饮。”

    萧天淡淡一笑,提壶给两人身前酒杯满上,也不管前面是不是开席,自顾举杯向徐长卿一敬,随即一饮而尽。

    徐长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也是举杯而饮,饮罢,也学着萧天模样,将杯底向着萧天一亮,随即相对哈哈大笑起来。

    这番一饮一笑,无形中,两人忽然都生出一种洒脱豪迈之感。方才那番尴尬,竟如风轻云流一般,再无萦怀。

    旁边众人纷纷显出古怪之色,眼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都是轻轻摇头,不屑者有之,鄙视者有之,更无别人再往这桌上凑了。

    两人饮了三杯这才停住,徐长卿苍白的面颊上微微透着红晕,却是从未如此急饮所致。虽然略略有些不适,但心中却从所未有的激荡,只觉往日诸般憋闷,尽数在这三杯酒中遣散。

    仗着酒意,上下打量几眼萧天,这才笑道:“看公子年纪,当是刚刚及冠,某托大,便呼一声贤弟可否?”

    萧天笑道:“有何不可。”

    徐长卿大喜,抓过酒壶添酒,口中又道:“既如此,我有一言相问,贤弟莫怪。”

    萧天道:“徐兄有话请讲。”

    徐长卿点点头,微一迟疑,这才低声道:“贤弟今日此来,所为何事?”

    萧天微微一怔,目光转了转,似笑非笑的看看他,并未直接回答,却提著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这才反问道:“然徐兄至此,又是所为何事?”

    徐长卿愣了愣,随即苦笑摇摇头,嘴角浮上一丝自嘲,哂笑道:“我能为何,你不都听到了?就是来这儿混顿吃喝罢了。”

    萧天眼睛眯了眯,淡淡的道:“那我便和徐兄一样,只不过却是陪着朋友来此,随意走走而已。”

    徐长卿一呆,诧异道:“怎么?难道贤弟不是为了那梁溪先生而来?”

    萧天慢条斯理的道:“为何要为他而来?”

    徐长卿又上下看看他,皱眉道:“看贤弟模样,应该也是读书人。以贤弟年纪,若是能得入了先生之眼,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贤弟难道就不动心?”

    说到这儿,又摆摆手阻住萧天说话,自顾接着道:“贤弟休看先生此番被贬,以当下局势而论,起复再用不过早晚之事。贤弟若是果有此心,为兄不才,愿为贤弟厚颜进言。”

    说着,两眼直直望着萧天,面上忽然显出从所未有的严肃。

    萧天不由一怔,不成想他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此人一身打扮,再加上方才那两个富商的挤兑,怎么也该是一个落魄之人才对。

    可如今,忽然郑而重之的说可以为自己引见李纲,这让萧天不由的对这个徐长卿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徐兄与梁溪先生有旧?”他缓缓的端起杯轻啜一口,目光却自然而然的在对方略显破烂的衣衫上转了转。

    徐长卿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他的目光,举杯猛然饮了一大口,这才咄的一声放下酒杯,两眼望着桌面,眼中神色复杂,变幻不定。半响,轻轻一叹,语声低沉的道:“我与他嘿,本是同年进士。”

    萧天心中一震,眼中划过一丝惊异。

    他虽对古代官制不熟,却也知道,这所谓进士,便等若后世的公务员考试和体制内的中央党校毕业的综合体。

    古代的进士,乃是最高考核中,取得头三等的称呼。第一等为进士及第,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称进士及第;第二等,则为进士出身;第三等,就称为同进士出身。二三等的第一名,都称为传胪,而一二三等,则统称为进士。

    按说有了这个出身,便等于是具有了官身。可眼前这个徐长卿,既然考中了进士,何以竟会落魄至此呢?

    他口中不言,只把眼神定在徐长卿面上,等他继续说下去。

    徐长卿抬头看他一眼,嘴角绽出一丝苦涩,低沉的道:“同为进士,何以一者登天,一者却如此落魄?无他,不过是对不对官家之心而已。”

    说到这儿,他闷闷的举起杯,又再一饮而尽,随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似是要把这些年的苦闷一下子全吐了出来似的。

    “。。今上聪慧,书画双绝,能词擅赋,又精于金石之道,可谓惊才绝艳。嘿,可惜,独为君之道。。”

    他低声说着,手中酒杯不停,不过片刻间,已是不觉有些醉意,竟把平日窝在心中的话,不觉间在这初识的萧天面前吐露了出来。待到警醒过来,不由登时一头大汗,霎时间面色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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