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月大宋-第10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天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蒋敬是把李纲当做自己刚才说的所谓背景了。却不知道王文炳真正忌惮的人,身份可比李纲强大太多了。张张嘴想要解释,但转念一想却又打住。

    当日赵枢和自己相交,从头到尾都没吐露半句,始终以宋五的名字论交。应该就是不想表露身份。既如此,无论赵枢是在顾忌什么,单只从萧天这里对朋友的立场,也不该去张扬什么。

    要说偶尔需借助这层关系,震慑一些人,则神秘些效果更好。至于对于蒋敬,也算不得隐瞒,最多就是默认罢了。

    想到这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笑道:“知道了,兄弟只管放心,我自有主意。”

    蒋敬见他如此说,便也不再多言。说话间,前面已是到了县衙。萧天停下脚步,看着两人道:“今日之事,虽没用庞大人出面,却也须去禀明一番,且就此分手吧。”

    蒋敬二人应了,问及下面怎么做。萧天笑笑,轻哼道:“什么也不必做,只管耐心等待就是。”

    蒋敬了然,和马麟向抱拳行礼,告辞而去。萧天目送二人走远,这才进了后衙,将事情向庞博细细说了。庞博也是一样的意思,嘱咐他莫要轻动,只等那事儿发动了再说,萧天自然应诺。

    接下来几天,萧天便又恢复了低调的状态。王文炳和吴万财经过了上次一事儿后,果然都是惊疑不定,不敢再轻易撩拨。两下里各自收敛,忽然有些止戈相容的味道,让一些有心人纷纷猜测不已。

    时间就在这种平静中过去,一晃儿便是十几天。

    这一日,东京,汴梁城外。

    早晨清冷的空气,使得城外白雾垂地,雾茫茫的一片。

    城门处,鸡鸣羊咩之声不时响起,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小车摆满了一片。等着进城的人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互相说着一些闲事,搓手跺脚的抗拒着寒冷之际,口中的热气袅袅,让城门下显得颇为热闹。

    天边微微泛起一丝乳白,隐隐有红光翻涌,四周漫天的大雾,似乎感到了不安,纷纷扬扬的涌动着,眼界渐渐清晰起来。

    城内传出一阵鼓点震响,随着这通鼓声,传来守门兵卒拖长了的吆喝声。

    “开城了——”

    吱吱声中,巨大的城门先是轻轻一颤,随即缓缓的向两边分开。下一刻,门里门外一片声的噪杂混在一起,汴梁古城在这一刻,彻底从沉睡中醒来。

    两队披着半身甲、头戴毡帽的士卒,跨刀提枪的列队而出,一个校官大声叱喝着,指挥着众兵丁摆上桌子。又令进城的人排好队,依序纳税入城。

    城外众人纷纷杂杂一通乱,好半天才形成一条歪歪扭扭的长龙。校官大为不耐,骂骂咧咧的走到一边自顾歇了。只是刚刚坐下,却听城门廊里响起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转头看去,目光一亮,瞬时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起身迎了过去。

    “哟,这大清早的,乔少爷就要出门啊。哎呀,瞅瞅您这坐骑,啧啧,莫不是宫里赐下来的?神骏!真是神骏!再配上您,这可真是马。呃,那个什么。人什么的”

    他满嘴的阿谀,只是到了后边,本想拽个词儿,却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不由的含含混混起来。

    马上却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笑骂道:“王德彪,你他娘的就是个粗货,偏来学人家拽什么文,可不要笑死少爷吗?得了得了,也别那儿憋了,估摸着你也憋不出什么鲜亮的来。喏,接着,少爷赏你的。”

    口中大笑着,扬手抛下一串儿小钱,在晨曦中划出一溜儿的金光。

    王德彪两眼放光,敏捷的接到手中,那腰便弯的又低了些,满脸眉花眼笑的称谢着。

    乔少爷笑声不绝,也不再理他,口中轻叱一声,那马四蹄扬起,泼喇喇声中直出了城门,不多会儿便没入了远处尚未完全散开的晨雾之中。

    王德彪目送着这一人一骑远去了,这才直起身来,掂了掂手中那串钱串儿,乐的眼都眯了起来。旁边几个士卒羡慕的看着,使劲的咽着唾沫,却终是只得悻悻的转开眼神,将那股子嫉妒发泄到进城的人身上。

    推推搡搡之中,长龙缓缓的向前流动着。人流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远远的看着那乔少爷离去的方向,眼中露出怨毒之色。有些褴褛的衣袖下,一双手死死的攥着,用力之下,连身子都不觉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嗨嗨嗨,看什么呢小子,到底进不进?妈的,进就交钱,不进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事,耽误爷们干活。”

    耳边传来一阵呵斥,随即一阵大力涌来,让他单薄的身子踉踉跄跄的退出几步,险险没摔倒在地。

    眼中脸上露出愤然之色,霍然抬头看去,却正迎上士卒凶狠不屑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颤,终是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挤出几丝笑容,涩声道:“进进,小的这就交钱。”

    士卒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敲了敲眼前的桌子,示意他赶紧交钱。少年抖瑟着摸出一个大钱,眼中露出心疼的神气儿,随即咬咬牙,将那钱投入笸箩中。

    叹了口气,留恋的又瞥了一眼,这才转身,欲要进城。冷不防旁边忽然伸出一只胳膊,却见他拦住。

    少年一愣,抬头看去,却见正是那个校官王德彪。心中一紧,连忙弯了弯腰,抱拳唱了个肥喏,恭声道:“军爷,有何事吩咐?”

    王德彪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目光在他颈间隐隐露出的一根红线上狠狠盯了几眼,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声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少年一鄂,搞不懂他为何明知故问。但人在屋檐下,却是不敢稍有异色,微微沉吟一下,遂抱拳道:“小的从江南来,便是要来这东京的。”

    王德彪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珠儿转转,又道:“那你来咱们京师做什么?可有路引?”

    少年脸色一僵,心中不由发苦。所谓路引,乃是朝廷为了限制人口流动,规定百姓离开本城一定距离时,由离开之地开具的一种证明。上面详细记录着离开的地点和欲要达到的地点,还有持有人的年龄、性别和大约的外貌描述等等,算是古代的一种另类的身份证。

    可他离开的时候,并不是正常离开。而是为了躲避仇家逃出来的,又哪敢去找衙门开具这个路引?要知道,他那仇家就是在衙门里办差的。

    这一路他凄凄惨惨,忍饥挨饿,几乎是乞讨着过来的。来这东京,也只是茫然的跟着路上的行人而动,不知不觉到了这里,又哪有什么明确的目的?

    可这会儿被这城门官儿一问,一时间哪里能想到应对?心中不由的暗暗叹气,只觉得上天待自己何其不公。

    家破人亡、父母惨死,原本富足的日子一去不回。自己报仇不成,孤零零的狼狈逃出,举目无亲,几近沦为乞丐,可算是霉运中的霉运了。

    却不成想,这霉运竟还没个尽头,便进个城门都要生出是非来。前面那么多人进去,也不见查什么路引,偏偏临到自己,却要查这劳什子的路引了。

    心中哀叹一声,瞅着王德彪越来越狠戾的目光,只得一咬牙,哀声道:“军爷,小的一向住在山里,并非从城中而来,实在没有路引。如今也是父母亡故,无依无靠,只想来这京师繁华之地寻个生路,还请军爷怜见,放我入了城,小人必感恩戴德,永生不忘。”

    他这话一出,就听到旁边几个人轻轻的叹息声响起,只当是这些人可怜他,也未在意,只是哀哀的看着王德彪,一个劲儿的打躬作揖。

第185章 :() 
王德彪眼中划过得意之色,一闪而逝。也不说话,只是受托下巴,玩味的看着他,眼神如同戏弄老鼠的灵猫。

    他久在这城门当值,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物看的多了,早不知不觉中练就了一副观人的本事。

    刚才这里骚乱一起,他只扭头瞟了一眼,就立刻判断出这个少年有问题。

    这少年不过才十五六岁,一脸的疲惫,鞋面上蒙着厚厚的尘土,显然是经过了不短的路途。

    而他穿着的,又是一件长袍。交钱时露出的那只手,也颇为白皙修长。由此判断,其必然不是农人,也不会是匠人。

    这天下之民,不外乎士农工商四类。既然排除了少年是农人和匠人的可能,剩下的就是士子和商人了。

    在这京师之地,士子文人多如过河之卿,对于这类人,王德彪甚至不用看,单用鼻子闻都能闻出他们那股骨子里透出的酸味儿和傲气。

    而这少年,虽看着文静,但眼神间却时不时的散发着一种野性。这种野性,多能从一些富家子的身上看到。或者说,应该称为跋扈。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士子,以这少年的年龄,身边怎么也该跟个书童仆役之类的吧。就算再贫寒,身上也该有个背篓纸伞什么的才对。

    可这些特征,王德彪从这少年身上一样也没找到。所以,这士之一行,也可排除了。

    那剩下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一样人了——商!而且还是那种发生了意外的商!

    这从少年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同伴就能看出来。因为若非发生了意外,以其年龄,就至少应该有个长辈在身边跟着。这点年纪,总不会惊才绝艳的就能独自谈买卖了吧。王德彪一向不信那种事儿。

    更何况,刚才这小子看着手中那枚大钱的时候,流露出的那个眼神儿,让王德彪更是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而现在一听这少年说的,王德彪更是心花怒放起来。没路引,这就是犯了忌;父母双亡,来京城寻活路,这就说没背景。

    一个无依无靠的、现在还犯了忌的商人后辈。。哈,王德彪觉得今天绝对是自己的幸运日,该当他发财。

    要不怎么一早儿就得了乔大少的厚赏,随即又碰上这么一只肥羊呢?

    这是老天爷给的,不拿是要遭报应的!王德彪心中狂叫着,脸膛都泛起了一层红光。

    “没路引?打南边来的?到咱们京城来找活路?”

    王德彪笑眯眯的看着少年,围着他打转,口中连着发出了三个反问。

    少年面色苍白了起来,到了这时,他终于也察觉到了那丝危险。强撑着挤出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正要硬着头皮回话。冷不丁却见王德彪猛地脸色变了,大喝出一句话来,让他脑袋嗡的一声,险险没瘫倒在地。

    “你说谎!你是奸细!是南边方匪的奸细!”

    王德彪此刻双目圆睁,一手扶在腰间的佩刀上,满面的狰狞之色,原本那笑容再也不见了半分。

    旁边几个士卒眼见头儿发作,顿时纷纷围了上来,手中枪戈前指,将少年围在中间。

    少年浑身发抖,眼中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他不明白,这个校官为什么要诬陷他,为什么针对他。他和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给自己盖上这么一个罪名,欲陷自己于死地。

    奸细?方匪的奸细?那可是要灭九族的罪名啊。

    “你胡说!你诬陷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他想到了可怕处,再看看四周的情形,只觉的自己如同一只频死的孤狼,天上地下再没了一丝活路。

    他感到了绝望,强烈的绝望甚至让他忘了恐惧,近乎歇斯底里般的吼叫起来。

    为什么这些痛、这些苦都要他来承受?为什么上天待自己如此不公?父母的死、多日来的苦,在这一刻,忽然在绝望中都化为愤怒狂涌了上来。

    这突然的爆发,让王德彪也吓了一跳,不由的脚下连连倒退了两步。

    只是回过神来,不由的一阵的羞恼腾起。眼中狠戾一闪,上前一步,抬起一脚踹在少年肚子上。

    少年痛苦的闷哼一声,整个人霎时间如同一只虾子,蹬蹬蹬连连倒退几步,跌倒在身后的人群之中。面色瞬间苍白如雪,小腹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额头上转眼布满了汗水。

    “你这伢子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儿?看你这穿戴,是富户人家出来的吧。唉,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就快拿出来吧,命都不保了,留着那些又有什么用?”

    有人在后面将他扶了起来,一个低低的声音悄悄的在耳边响起,让他顿时清醒过来,也终于是明白过来。

    自己的被盘问,不是什么走霉运,根本就是这个王德彪的刻意为难。想来是看自己穿的不像一般百姓,想要勒索一些钱财。

    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被仇恨和疲惫遮住了灵智,冲动之下顶撞了那厮,终是挨上了这一脚。

    心中明白过来了,却也不由的苦笑。现在的自己,身上几个大钱,还是乞讨来的,又何来值钱的东西去贿赂那贼厮?

    眼见王德彪正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他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只怕真会被这恶吏扣上奸细的罪名,就此打杀了。

    想到这儿,他努力的挣扎着爬了起来,就在原地跪下,伸手将怀里仅剩下的三个大钱拿出,捧在手上,叩头道:“军爷,军爷,都是小的不开眼,是小的一时猪油懵了心,不该顶撞军爷。求军爷念在小的年幼无知的份上,恕了小的罪过吧。军爷明见,小人绝不是什么奸细,求军爷明察啊。”

    他一边哭求,一边连连叩头。心中却犹如被毒蛇噬咬着,只千百遍的发着誓,但要有朝一日得了机会,定要将今日之辱千百倍的返还。若能过了今日一关,自己必当用尽一切手段,爬上权利的顶峰。再不让任何人如这般羞辱自己、欺侮自己!

    他使劲低着头,拼命的用额头触地。额头早已磕的红肿流血,他却半分想停下的想法都没。现在在他感觉里,唯有这份痛,才能麻痹自己心中的悲愤和屈辱。他怕自己一停下来,不小心就会被看到自己那因仇恨而扭曲的面孔。

    眼前一双靴子停住,随即头皮一疼,发髻已是被人抓住,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他使劲的咬着牙,努力的使自己的脸上不露出任何异色。目光中,王德彪那张脸阴沉的如要滴下水来。双眼凶光闪烁着,让他心中一震,不顾头上的疼痛,忙将手中的三个铜板递过去。

    噗通!

    下一刻,头皮猛然一震剧痛,身子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随即重重的摔倒地上。

    这一下,让他不由的两眼阵阵发黑,浑身便如千百根骨头都断裂了一般,甚至每一次稍大的呼吸,都带来一阵的剧痛。

    他佝偻着身子,蜷缩成一团,一声接一声的咳嗽着。嗓子里有种甜腥的气息涌动,嘴角上汨汨的流出鲜红的印迹。

    脑子里出离的清醒,让他清晰的感觉到痛苦的时候,心中却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微微动了动手指,那原本好容易得来的三枚大钱,就在刚才那一下中,不知飞向了何处。

    可惜了。。

    他喃喃的念叨着,被疼痛折磨的扭曲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惋惜。这一刻,他为自己竟然在想那三个大钱感到莫名的怪异。

    以前小的时候,爹爹哄自己玩耍时,一下就给了几十个吧。记得自己玩腻了后,随手乱丢中,不知找不见了多少个。可那时候,怎么从来没这种感觉?

    那时候,爹爹活着,娘亲也在的。那时候,爹爹和娘亲只是笑,看着自己笑,笑的好温馨。对自己丢出去的那些钱,眼睛连眨都没眨。

    是了,那时候,自己才是他们最宝贝的。那些钱,他们不是不想找到,只是他们一刻都不愿将目光离开自己。

    可现在呢?他们在哪里?是不是在天上某个地方,还那么笑着看着自己呢?

    他努力的想仰起头,想要看看天上,看看会不会忽然再看到爹娘的笑脸。。

    “小畜生,竟敢羞辱你家彪爷,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眼前一暗,爹娘的笑脸没看到,却被一张充满了暴虐和怒火的丑脸遮住了。冷如冰碴子的语声,霎时将他有些飘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咳咳,军。军爷,小人何。。何敢羞。。羞。咳咳,咳。。”他努力的说着,但剧烈的咳声却让一句简单的话都难以完成,鲜红的血迹,不停的从口中涌出,让他不由的有些心慌。

    许是看他确实受不住了,王德彪瞪着眼看了他一阵,恨恨的呸了一声,这才弯下身子,一把将他脖子上的红绳扯住,口中咒骂道:“小杂种,还说不是羞辱你家彪爷。明明有好东西,却偏偏拿三个小钱打发我,真当老子杀不得你吗?”

    感受到胸前的那件东西被扯了出去,少年大惊。那是母亲亲手给他戴上的一个小玉佛,是现在唯一可以慰藉他对父母思念的东西。就连他在逃亡途中,宁肯去乞讨都没想用其换食物的东西。那是他的命!是他所有的一切!

    啊——

    身上忽然不知从哪里涌出了莫大的力量,他猛的大叫一声,就在那玉佛刚被拽出来的刹那,抬手一把将其攥住,随即一头撞向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