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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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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的身子。一个巡夜的太监提着灯笼走了进来,随意地观望了一下,见屋里没什么不同,他又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



………【230。越狱?】………

    等到那巡夜的太监离开了书斋后,身着黑衣蒙着黑巾的柴耀这才“呼”地舒了一口气。之前因为紧张而砰砰直跳的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他倒没有直接站立起刚才因为躲藏而蜷缩的身子,而是把那四四方方的物品掏出来,斜卧在书房的地上,借着月光和灯光,在隐约的光线中勉强观察着手中这个东西。

    眼观手摸检查一遍之后,他确认了是自己所要寻找的那个玩意,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书信,然后迅速而轻巧地站了起来。将那张书信展平后,摸索地将那个方正玩意在书案上的油墨压了压,然后死劲地往那平铺的纸上一盖。

    大功告成之后,只听见那黑衣人透出一丝细不可闻的笑声,得意非凡却依然十分谨慎。他小心地将信纸折好之后塞到衣服里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只听见吱呀地一声,把他又是吓了一跳。不过刚才巡夜的太监既然走过这里,现在恐怕也没那么快再折回来。

    他凭借着微弱的光线左看看右看看,确认附近没有人之后,便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了几步,拐到一个偏厅之后。突然只见他加快了速度,在幽幽的暮色中化作一道黑影,迅速地窜了出去。在几个宫女走过来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越出宫墙安然离开……大理寺的牢房号称全大唐最坚固的牢房。大理寺左边一百米是长安城禁卫军总部,随时驻守超过一千名的禁卫军,而大理寺右侧是长安六扇门总部,大理寺所在的这个区域号称长安城除了皇宫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当月光徐徐照进大理寺牢房地天井,幽暗潮湿地囚室里,纥干承基此时被关押在这间阴暗的小隔间里。他无力地躺在了铺在地上的稻草上。右手被砍的胳膊伤口处已经被包扎好。只是秋夜天气寒冷,即便白日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是颤颤发抖睡不着觉。

    一阵熏人欲呕的腥气冲入鼻端,而且一片昏暗,看不见周遭物景。他疲软无力地咳了咳,全身的伤痛因为这轻微的动作而让他痛得龇牙咧嘴。因为疼痛脸上的狰狞让他看上去非常恐怖,就像是地狱里来地恶魔,然而这个恶魔似乎被拔去了凶狠的獠牙。只是一直病猫而已。

    “呸!”渐渐地两眼能适应眼前微弱的光线,纥干承基吐了一口血水,想到自己曾经遭受过的耻辱,他那狰狞的脸更是凶狠,仿佛要在意识里将所有地仇人都屠戮凌迟。赶尽杀绝。

    “等老子过了这道坎,看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狗奴才!”他的眼神犹如凶兽般残忍,然而一阵刺痛从两手处传来,让他不由痛哼了几声。再也没有精神去发这个狠。

    很奇怪,上半夜里还有几个士兵会来来往往地巡逻,这下半夜大概都困了不知偷到哪儿去打盹。都快近一个时辰了,还没见一个士兵过来巡查。若不是因为自己大意右胳膊被那该死的长孙凛给砍了,现在也许就在寻找机会逃离这个牢狱。他是这么想的,对于一个刚愎自用而且相当自恋地人来说,所有失败的原因都是往别人身上找,而且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一种人。李承乾是这样的人,李泰是这样的人。纥干承基也是这样的人……

    由于是想到当走出这道门之后,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尽享人间美事,那种伸手可得的极端享受,让纥干承基不由地产生一种激动而又满足的情绪。这种情绪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麻木了他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这也算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只不过当事人依然盲目地相信他的处境很光明。

    也许任何人看到纥干承基的这种处境似乎都觉得此人是过于乐观了,然而事情似乎像他所期望的那样出现了转折。只见一个身穿御林军校尉官服的六尺大汉。在一个士兵地笑脸陪同下。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那校尉以一种蔑视地表情扫了纥干承基一眼,然后扭过头来粗声粗气地对陪同士兵说道:“本将奉皇上的命令。特来抓拿此犯前去受审,给我开门!”

    “这……”守狱士兵面露难色,只是这位军爷地官阶不低,他只能吞吞吐吐地表达出自己的疑惑:“这黑灯瞎火天还未亮,怎的就要带犯人出去审问?!”

    校尉眼睛圆瞪,怒目瞟了那不知好歹的士兵,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圆牌,在士兵的面前晃了晃,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后,却还是解释道:“这犯人如此冥顽不灵,此时正是困顿之时,看他能不能在这个时候熬过去……”说完还对着牢内冷森森一笑。

    纥干承基看到对方如此森然的笑容,不由地打了一个战抖。他是拼命咬着牙才挺过了前两次的拷问,这次深夜审问且看这壮汉貌似来者不善,让他心里不由寒战起来,竟然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期待地看向了那士兵。

    然而让纥干承基失望的是,被那块被***映照下金光灿灿的金牌闪烁了眼,士兵迟疑一会儿后竟然失声叫了一声:“御赐金牌?!”然后赶紧按照礼数对金牌进行了叩拜之礼。当然,他也不会对此事多加阻挠。

    牢门的两道锁被士兵用钥匙给打开了,正当他要把犯人揪出来,押运去受审之时,突然只觉得头昏脑花,猛地栽倒在牢房地面上的干草上,竟然就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了。

    这一番怪异的景象吓得纥干承基是木木地呆立在原地,他望了望那壮汉,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士兵,不明就里。大汉则是笑着对纥干承基眨了眨眼,然后走进牢里在士兵腰间掏了掏,折腾一番后找出一把钥匙。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陌刀,唰唰两声把纥干承基身上的缰绳给隔断,吓得纥干承基是冷汗涔涔。

    “走吧,再迟些就被人发现了。”那壮汉随手把牢房的门给锁上,然后扶着已是全身伤残的纥干承基往牢房外离去。

    纥干承基一边踉跄地顺着壮汉的助力往前走,似乎他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而后见到外面守牢的五六个士兵小吏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也禁不住以一种惊讶的眼神望向了壮汉,疑惑而紧张地问出了心中的好奇:“你……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那校尉晒然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道:“你觉得东宫太子要想拿到一块御赐金牌不是很容易的事?”

    尽管他没有明说,但是以大部分人的智商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是说他是东宫太子派来救人的。不过大部分人碰到此类情况也许只是半信半疑,毫无头绪。但在这种情况,纥干承基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也许对方的确是太子不放心派来救自己的也说不定,在这种关键时刻,纥干承基尽量让自己往好处想。

    “废话先不要说这么多,咱们出去再说!”

    不一会儿,两人便离开了这幽暗阴沉的地牢,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纥干承基小声地问道:“这大理寺的牢狱监管是最为森严的,咱们要怎样才能在巡逻侍卫的眼皮底下逃出生天?”

    壮汉则是满不在乎地笑道:“就因为这大牢里士兵居多,我也不敢一个人来此救你……”言下之意,他还有同伙帮忙和接应。果然,这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然后是士兵们大呼:“快来这,贼人就在前面!”

    纥干承基先是以为他们被发现了,吓了一大跳。后来随着那阵密集步伐的离开,他这才意识到所谓有同伴帮忙,就是有人帮他们引开侍卫。当听到步伐声渐行渐远,壮汉则是对纥干承基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悄悄离开了牢房的建筑,沿着甬道借着树木山石的掩护往前走着。

    由于纥干承基的伤势,两人的行动并不是十分的快。让感觉到局势紧张的壮汉不由地皱着眉头,而纥干承基也是暗自悲叹,若不是当日被长孙凛砍了一刀,他怎么可能落到如此狼狈的情势?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壮汉便低呼一声:“不好,有士兵往这边走来,咱们得先躲一躲。”他四处张望,看到近处有一座假山,便扶着纥干承基往那边走去……



………【231。临盆】………

    那壮实校尉和纥干承基两人气喘吁吁地挤进假山狭窄的山洞里,望着一排手握长枪的士兵匆匆从甬道上经过,纥干承基那悬在心口上的石头这才勉强落下来。然后也不由质疑起来,这大理寺监管都如此森严,他们该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呢?

    现在纥干承基已经基本上相信对方是太子派来的,毕竟除了东宫的人没有谁能够假冒一块御赐金牌在大理寺搞出这么大的动作。然而他也在疑惑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自己这个伤残者给救出去?看这一路时不时有几个侍卫匆匆而过,让他也是实在不太有信心。

    “外面风声正紧,咱们先缓一缓,等到他们有疏漏之时再想办法离开。这个山洞不是很明显,他们想必也很难查到这里。”那校尉回过头来对纥干承基说了一声,然后又转了过去贴在洞口,小心地查看外面的动静。

    纥干承基也是点头同意,他张了张口想要打听对方的名号。这时又听见外面有一阵嘈杂声,“快!据说犯人往东边逃走了,咱们赶紧过去!”外面又是一阵喧闹声,而那校尉也是贴着洞墙仔细聆听,似乎没有注意后面。

    而纥干承基却是发现了地上掉着一封信函业已散开,隐约可以看到类似东宫玉玺盖出的朱文大印。若是正人君子便会立马将此拾起来递给对方,然而纥干承基却是心中有所疑虑,他见校尉正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便小心地扶着墙蹲下了身,轻手轻脚地将那信拾起来。

    他先是用袖子掩护住这信件,留意了壮汉并没有回过头来,便迅速地用单手和嘴展开信函。信函里面赫然出现的“灭口”等几个大字让纥干承基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而那清晰而熟悉的东宫印章让他内心腾然升起一团怒火。果然这李承乾不是好东西,想自己为了此人连右手都被砍了,然而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也能做出如此过河拆桥之事!

    不过气归气,纥干承基迅速将信函收入自己的衣服中。恰好这时候那名校尉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眼看就快要天亮了,若是实在不行,咱们就在此处多待一日,待夜里再想办法窜出去。”

    纥干承基没有说话,只是勉强干干一笑,尽管表面上还是点点头,心里却暗想着要是跟他出去那不还得挨刀子。既然你李承乾不仁,就别怪我纥干承基不义。他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那是基于李承乾造反得势地情况。既然对方要对自己采取措施,纥干承基也认为自己没必要再为对方保守这个秘密。更不会巴望着跟出去挨杀头。留在这里他还可以将功抵罪,告发李承乾而保住自己的性命。正在这时候,又是一阵杂沓的军靴声。那校尉紧张地又重新贴在墙上细听细看,嘴上还嘀咕着:“今天不知道派了多少人马来搜索咱们……”忽然他只觉得自己被人猛力撞了一下,失去平衡后摔倒在地。很明显。撞他的人便是一直处在他身后地纥干承基。

    “救我!快救我!我在这儿!”纥干承基听到脚步声后,便是打定了注意,他唯恐再继续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葬身于此山洞,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这堵着大半个洞口的壮汉给撞到,然后冲向了巡查的侍卫群里。

    大理寺则是发生了有史以来最怪的事情,已经逃过了侍卫搜索的犯人竟然跳了出来要求得到他们的人身保护,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气急败坏,嘴上不停地骂着脏话的校尉,而那犯人则是指证那校尉要陷害于他。

    毫无疑问。两人立马都被一群全身武装地士兵给团团包围起来。而纥干承基见对方也被抓起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竟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甚至还当着这校尉地面对侍卫队长说道:“我要见你们的大理寺卿,我要招供,我有重要机密要汇报!”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他X的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不要相信他,他是个满嘴胡诌的家伙!”那壮汉地脸上顿时气成了猪肝色。不住地破口大骂。然后他的下场是被一群士兵用刀挟持离开了。

    而那侍卫队长见这块硬骨头今日竟然肯招供了,他便赶紧命令一个手下立即去通报值班官员。另外则是将犯人往更严密的天牢里押送……

    让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那潜入大理寺的校尉被一群侍卫给押到了纥干承基看不见的地方之后,这群士兵则是立刻收回了手中的长枪大刀,拱手对校尉行了个军礼,道:“穆校尉请见谅,属下得罪了……”

    而穆天柱则是哈哈大笑,然后爽朗地摆手说道:“全都是为了演戏,你们何罪之有?现在赶紧派人到赵国公府去请长孙将军过来,说这事情已成!”

    原来这一场劫狱事件不过是长孙凛想的计谋,由穆天柱和他手下的御林军演地一出好戏。当然这一计谋并非十全十美,毕竟李承乾若是要杀人灭口,也绝不会把人救出去再杀,自然是在狱中就下毒手。

    不过长孙凛则是想到用别的方法去弥补,譬如说利用柴耀灵巧的轻功,拿着一封伪造的信,盖上东宫真实的红印。这样的视觉冲击是绝对能达到效果的,长孙凛相信这世界上除非是非常冷静地人才能觉察到自己陷入一个圈套,尤其是还有士兵们来来往往地脚步声制造着一种紧张的局势。以纥干承基地脑子,在如此情况下,必然不可能冷静下来。而摆在他眼前的唯一出路便是………乖乖合作。

    当然,即便是计谋没有成功,相信在穆天柱的控制下,纥干承基也是插翅难逃。因此除了费些苦力之外,也没有多大损失,所以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事情的经过还是按照长孙凛的计划进行下去,而纥干承基爆出的机密,可是大大出乎了大理寺官员的意料……

    秋风吹拂,气温徐徐下降,长孙府的屋檐映照着深秋和初冬交替的阳光,冬天匆匆来临,秋天姗姗离去。

    窦长巩一个人怯生生地来到了赵国公府,窦旖因为怕爷爷担心,而无双似乎也快要生了,她不放心让无双一个人等待生产,所以便派自家小弟一个人先回到长安。一是给家里报平安;二嘛,由于窦长巩要奉师命去找长孙凛,窦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暗示,若是长孙凛还找不到自己的所在之处,那她就一个月,不,一周都不理他。

    不过窦长巩回到家中后,全家也是欢喜,窦爷爷觉得难得小孙子回来,前几天都不让他随便乱跑,直到今日才放他出门到长孙府上来做客。很不巧的是,长孙凛正在忙于刺客之事,并不在家里。不过窦凤则是热情招待了这位族亲外甥,既然难得来一趟,也没打算让他离开,而是热情地留他下来吃晚饭,并且叫来了平日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长孙况一起陪着。

    与此同时,正在新丰的慕容宅院里,此时已是忙成一团。丫鬟和产婆在主人的厢房内是进进出出的,而里面则是传出了阵阵无力的呻吟无双要生了。

    “好痛啊……妹妹……怎么会这么痛呢?!”无双紧紧抓着窦旖的手,额上渗出雨点大的汗珠,她的脸色已是苍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那双往昔美丽而活力四射的眼神此时却是聚满了痛苦。

    “无双姐姐,你忍一忍,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么疼呢?长巩又不在,该怎么办呢?”窦旖这个黄花大闺女对于怀孕临盆肯定是一点也不懂的,她此时也是焦灼不安,只能吩咐丫鬟到镇上去请个大夫回来。

    “到尚家村去请尚夫人过来她的医术也好………”无双虽然是疼痛难耐,但是还是留出了几分力气做出了交代,她也有挑选大夫的权利。

    “好好好,无双你别说话,待会省着些力气把娃娃生下来。”窦旖一边吩咐丫鬟快去,而她浸湿了一条热帛巾细心地为无双擦拭汗水。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很是心疼不已,心里暗暗骂着孩子他爹,这个杀千刀的,一点都不负责任,竟然跑到梅岭去做买卖,一点也不考虑无双的身体。想到这里,她又狠狠地骂了一句。



………【232。念儿出生】………

    “怎么了?无双姐姐?!无双姐姐!”

    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此话一点不假。窦旖见到无双又一次晕了过去,顿时急得不成样,压根保持不了理智。之前无双就曾经发生过一次昏阙,后来被尚大夫、产婆等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敷凉片才能让她醒过来。这会儿竟又出事了,按理来说无双的身体应该是最好的,怎么她生个孩子还比一般弱不禁风的女子更遭罪呢?

    尚夫人所学的医术传自其父,虽然嫁到尚家村常年居于这乡间小镇,但多年来替乡亲百姓们看病,家传医术加上多年经验,倒也被周围的乡里赞为“妙手名医”。她看到这种状况就知道是难产,毕竟孕妇腹中的小东西不配合的话,即便是神医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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