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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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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晗看见刘晓鸥尴尬的样子,心里直好笑。
活该!说什么不行,非说歌剧,遇到这个不讲理的丫头,看你怎么收拾。
简晗竟然莫名其妙吃起醋来。她嫉妒妏秋吗?还是担心她真的把刘晓鸥抢去?都不知道,她心里乱极了。
更让她心乱如麻的是,钱白胤真的找来了,他比妏秋那个无遮无拦的丫头重要。
吴宅是一座三层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花园别墅,各种大小厅室共12间,别墅内通道迂回,上下贯通,卧室客厅均采用欧洲中世纪传统艺术装饰,室内配以彩绘西洋壁画,连门窗拉手也全用紫铜制作。主楼西面有花园草坪0。6公顷,园内樱树葱郁,绿草如茵,主楼后面还有池塘、拱桥、假山等,一亭一榭矗立其中,显得古朴而精致。据说此别墅是法国海上冒险家吉尔布雷于1932年建成,是送给他情妇伊雷娜·克耶的礼物,以满足那个女人拥有一座“安徒生童话般城堡”的宿愿。
1937年,淞沪抗战历时3个多月,尽管蒋介石慷慨激昂地指出:“……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尽管中国军队投入70余个师70余万人的兵力,付出伤亡高达25万人的代价,上海终于还是被日军铁蹄蹂躏了,整个上海到处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沦陷前夕,达官贵人,商贾富豪,黎民百姓,甚至帮派头目,纷纷逃离上海。欧洲的冒险家们也不例外,在日军逼近的隆隆炮火和撕裂天空的轰炸机声中,更是携带细软弃舍而逸,许多豪华别墅公馆就这样闲了下来,除有些别墅出重金托付给中国仆人照看外,大部分都变成了空宅。上海成为孤岛后,日本人和随后而来的汪伪汉奸们,依仗权势,迅速占领了大部分欧洲人留下的豪宅作为他们的办公地点或者行宫。
35岁的法国女人伊雷娜·克耶没有逃跑,她相信日本人不会把欧洲人怎么样,也不甘心自己的私巢被别人占据。吉尔布雷在反复劝说无效的情况下,最终弃她而去。也许这座别墅太小,没入日本人和汪伪汉奸们的法眼;也许宅子的女主人还在,觊觎它的人实在不敢太放肆,总之,别墅平静得似乎不在战争璇涡中,而是在塞舌尔群岛一个度假海滩。伊雷娜·克耶享受着这种让她心旷神怡的生活,平时除了读读《圣经》,便是带着她饲养的两条名叫“盖里”和“波亨”的小狗在花园玩耍。当夜幕降临,寂寞来袭时,她就大声诅骂吓破了胆的吉尔布雷,在她眼里,他已经不是勇胆猛戾的冒险家,而是一个懦夫。
女人往往喜欢把自己的身体鼓捣成熟,把智力降低到儿童水准,童趣永远是她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而模仿儿童的行为与语言是她们的强项。1937年平安夜这天晚上,伊雷娜·克耶把自己打扮成兔子,一个人在卧室里跳跳蹦蹦了两个小时,临睡前还在壁炉上悬挂了一双袜子,从小她就知道,圣诞老人要在圣诞前夜从烟囱下来把礼物放到袜子里,尽管35年来她从没见过袜子里有什么礼物。这没什么关系,她要的是一种期盼的心情,而不是真的有什么礼物。
当天晚上,顺着烟囱下来一个人。是圣诞老人真的来了吗?还用问?肯定是。她闭上眼,激动地浑身颤抖,等待圣诞老人往她袜子里放礼物。不一会儿,身下的席梦思猛地一沉,似乎圣诞老人坐在了她的床上。她感觉不对劲,圣诞老人除了送礼物,还要来床前看望她吗?她急忙睁眼一看,哪里是什么圣诞老人,而是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国男人。
“你……不是……圣诞……老人?”她哆嗦着用生涩的中文问道。
“你看我像吗?”中国男人答道。他差点说我叫钱白胤,而不是什么圣诞老人。
伊雷娜·克耶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胸前滑落,露出两个硕大的乳房。她一向喜欢裸睡,现在她后悔了,应该把自己裹严实点。她拉起被子,挡住乳房,战战兢兢地问“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眼睛里还闪烁着这个法国女人乳房的形状,即使隔着被子他也看得见。这是他这辈子看到的第一对有异国情调的乳房,不但丰满,旁边还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斑点。
他还想看。
他伸出手,拉下被子,这次看清楚了,不但有斑点,左边的乳头上还生出一根一寸多长的黄毛。这让他觉得怪异,于是他凑近乳头观察起来,越凑越近,随后一张嘴,含住了它。
伊雷娜·克耶绝望地“哦”了一声,但很快,乳头上传来的快感迅速传播到全身每根神经末梢,最初的恐惧转变成兴奋。她猜想这个中国男人一定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她崇拜强盗,不然当初也不会爱上在世界各个海域玩命的吉尔布雷。管他是中国男人还是欧洲男人,只要是强盗,就具有同样的血性,同样的猛烈,同样的蛮不讲理。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正是强盗,是奉军统之命,扮演入室抢劫的强盗,目的是把她吓回欧洲,好把她的别墅用作军统驻上海的秘密联络点。她的乳房改变了那个男人最初的想法,他还没来得及戴上青面獠牙的面具,就被她的乳房俘虏了。
他忘情地吻着,嘴唇在伊雷娜·克耶长满黄色汗毛的胸前、肚子、臀部到处蹭着,唯一没吻的地点是她的嘴唇,他觉得这个法国女人连说话都喷出一股牛奶味,让他有点反胃。
伊雷娜·克耶很久没尝过这种销魂的滋味了,她以为只有法国男人这么温柔,谁知道中国人做起来更胜一筹。她双腿触电般簌簌颤抖着,好像那个男人的嘴唇是电门开关。她受不了了,一脚蹬开被子,抓住那个中国男人的脑袋,使劲按向自己。没到一秒钟,她便忘情地用法语“Oui,Oui”(威,威)地叫了起来……
此时的钱白胤还是个身体正常的军统特工,他是1939年2月奉命去河内刺杀汪精卫后变成残疾的。跟伊雷娜·克耶做爱是他最后一次正常使用自己的阴茎,对象还是个白种女人,虽然岁数有点偏大,但却可以在自己的情爱史上画上浓浓一笔。他一贯对质量精益求精,对数量则不以为然,不能在这个问题上滥竽充数是他的基本原则。
他喜欢一种特殊体位,此前从没成功,中国女人保守,大多在“传教士体位”下默默无语,很少尝试新鲜花样。他中途试着要求,法国女人同意了。也许是第一次尝试,给他的体验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用力过猛,坐断了法国女人的胸椎。他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后来才知道,在他到达高潮前,这个叫伊雷娜·克耶的法国女人早就断气了。
他感觉自己惹了个大祸,匆忙逃离了现场。
伊雷娜·克耶的突然死亡在上海引起不小的轰动,报刊杂志都详细刊登了此案全过程,警方查明伊雷娜·克耶死前发生过性关系,但怎么也想不出胸椎是怎么断的。这座本来不太起眼的别墅成了全上海的焦点,军统只能放弃。伊雷娜·克耶的别墅成了无人居住的空宅,恰在这时,吴瘦镛携带家眷来到上海,正在四处找房子,听说伊雷娜·克耶这件事后,也不嫌弃,也不迷信,执意要住进这座被上海市民誉为“凶宅”的别墅。考虑到吴瘦镛拖家带口,丁默邨本来想给吴瘦镛找一座离自己家近的别墅,但座座都被人占领了,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只能同意吴瘦镛的要求。
丁默邨不迷信也不相信风水,但报纸上把这座别墅描绘得如同地狱,不往那方面想是不可能的。他告诫吴瘦镛,说这座别墅凶多吉少,恐有血光之灾,应该找个风水先生给看看,看有没有消灾的办法。但吴不以为然。后来,丁默邨的话不幸言中,吴宅发生爆炸,吴太太香消玉殒,更加深了这座别墅的神秘色彩。
吴瘦镛不相信风水,但报纸与社会上的神秘传说他是知道的。杀害伊雷娜·克耶的凶手是从哪里进入别墅的,报纸上没说,可住进别墅没几天,卧室的壁炉就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情,有天晚上,在烧着火焰的壁炉烟囱中,竟然掉下条巴掌大的金鱼,金鱼非但没死,还活蹦乱跳地蹦到了卧室的地面上。这让他惊讶不已。由此,他特别注意壁炉,这是这个别墅里唯一没有上锁的通道,往往让人忽略。据他推断,当时那个凶手就是从这个地方进来的。
注意到壁炉,壁炉就出毛病了。临近春节,正是上海最冷的时候,壁炉里大量的烟雾倒灌,弥漫了整个卧室,呛得人根本没法在卧室休息。那时候吴太太陈子卉还在世,她说烟囱一定阻塞了,让吴瘦镛找个能修理壁炉烟囱的工人修理修理,因公事繁忙,吴瘦镛一直拖着,直到夏天来临。
这些日子,吴瘦镛突然想起这事,就给上海“东华”暖气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抽空派人来家里修理一下壁炉,对方答应了,说第二天就来。
修理工一共三个,是第二天下午到的,骑着一辆三轮车,三个人都穿着印有“东华”字样的浅蓝色工作服,显得非常专业。在吴宅门口,他们被保镖挡住,举起双臂,接受全身搜查。
保镖队长姓娄,叫娄兆三,是前任队长黎泰死后来吴宅上任的。这是个重量级的家伙,肥头大耳,挺着大肚子,基本上看不到自己的脚面。由于浑身刀伤累累,保镖们都不叫他娄队长,叫他“娄刀”。他对这个外号很满意,代表着他前半生的业绩,用他自己的话说,40年的腥风血雨藏了多少梦!娄刀自幼习武,膂力过人,但师从何人他从未向外披露。
此时,他坐在吴宅大门口,面前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茶壶茶碗,边喝茶边斜眼看着那三个修理工。他敞开褂子,露出浑圆的肚皮,指着一个身体羸弱、面带菜色、刚刚被搜完身的年轻人,厉声说道:“往哪儿看?往哪儿看?看着我!”
年轻人诚惶诚恐地来到他面前,眼睛再也不敢转动。
娄兆三问:“叫什么?”
“陆财根。”
“多大?”
“上个月刚满20岁。
娄兆三移开目光,望着昏暗的天空,说:“前年有一个人,也刚满20岁,也爱东张西望,眼睛跟个戏子似的滴溜溜乱转,转得我头晕。我一下子拔出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说,娄哥,我不转了!我说,不转也晚了,我刀都掏出来了,能收回去吗?我就像杀鸡一样,给他脖子‘嗖’地来了这么一刀……那个血,喷这么高。”他伸出两只手比划着。
陆财根像鸡一样缩了缩脖子。
“去!一边去!下一个!”
他又把目光转向另一个年轻修理工。
“叫什么?”他问。
“闫铜。”
“多大?”
“23岁。”
“去年有个人,也是23岁,样子比你看着还诚实,还纯朴。他是我朋友,没事我们就在一起饮酒作乐。有一次,我俩都喝多了,然后站在我家阳台聊天,天南海北,无所不谈。他说他马上要结婚了,我说这是好事啊!新娘子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他局促地搓着衣角对我说,你过来,我告诉你。我傻乎乎地站过去,谁知道他一把把我从阳台推了下去。我练过武,反应奇快,就在我马上掉下去粉身碎骨的时候,我抓住了阳台栏杆。准确地说,是用一根指头勾住了栏杆。我身体悬在半空,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就是没掉下去。我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新娘子是谁了吗?他吓哭了,说新娘子就是我老婆。妈的,原来他和我老婆早已勾搭成奸,跟《水浒传》里潘金莲和西门庆一样,全大街的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武大郎一个人。我说,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那水性杨花的老婆,你娶了她吧!我正想找理由休她呢!你把我拉上去,我陪你去办手续。他伸出手,”娄兆三说着就向这个叫闫铜的修理工伸出手,吓得闫铜一下子缩了回去,“你看!你都不敢伸手,可是我那个朋友就敢伸手。我抓住他的手,手腕猛地一抖,他就从阳台飞了下去,脑浆都摔出来了……”
闫铜瞪大眼睛,嗓子开始有节律地打哏儿。
“去!一边去!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看上去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娄兆三把目光定格在最后一个修理卫身上,这是一个年过40的中年人,脸上有麻子,下巴上长着浓密的胡须,腿脚也似乎不太方便。
他盯着修理工的眼睛,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那人说:“是吗?有这个可能。”
“哦?!在哪里见过?提醒我一下!”
“你看我眉毛!”
“又粗又浓。”
“对!人家都说我像演《十字街头》的赵丹。”
“哈哈哈,你这奶奶样儿像电影演员?你他妈真不要脸!叫什么?”
“瞿拜因。”
“苏联人割麦子用的一种联合收割机,叫康拜因,你叫他妈瞿拜因,谁给你起这么个破名字?有45岁没有?”
“差不多。”
娄兆三又把目光移开,望着天空,张嘴刚准备说什么,哪想到瞿拜因毫不客气地截断他,拉着长声说:“前不久,我认识一个45岁的……厨子,是在一艘驶往香港的海轮上认识的。跟你一样,肚子也特别大。那天不知道怎么了,我非常想吃擀面条,让他办,他不会,我说我教你。他擀面条的动作非常滑稽,你知道吗?他得把整个肚子抬到案板上去,为什么?因为不抬上去的话,他就够不着擀面杖。哈哈哈……”瞿拜因仰头笑了起来。
娄兆三愣住了,恼怒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瞿拜因收住笑容,说:“我还没讲结果,他擀得太难吃了,于是我把他做了肉冬瓜……”
“肉冬瓜?”娄兆三一惊,做肉冬瓜是青帮切口,意思是砍掉四肢。投靠汪精卫之前,娄兆三是青帮里赫赫有名的杀手,对帮内黑话一点不陌生。
瞿拜因接着说:“我把肉冬瓜放进面柜,拿面粉一裹,你猜我那时最想干的是什么?是找一口大锅,放满油炸了他。哈哈哈——”
娄兆三警觉起来,他开始“盘海底”,问:“从哪个码头来?”
“木寸。”
“家里几个田力头,几个妾脱帽?”
瞿拜因伸出手指,数道:“旦底、挖工、横川、侧目、缺丑、断大、宅底、分头、未丸、田心。”
“木寸”是村的拆写,“田力头”和“妾脱帽”表示男女,后面的“旦底”到“田心”代表数字1~10。瞿拜因对切口如此熟悉,说明跟他一样,也是帮派中人。青帮在拜师入门开香堂,都要向新入帮者颁发一个密折和一本收录全部隐语的书籍《通草》,内有全部切口,盘问术语,都要求背得滚瓜烂熟,对答如流,稍有错谬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反之则必须接应供食,赠送盘缠,解决疑难,直到拔刀相助。娄兆三不知道瞿拜因是干哪个行当的,是“采桑叶”(拐骗女孩)、“装榫头”(设计敲诈)、“拔人”(绑架勒索)、“软硬相架”(明偷暗抢),还是“对卖贼”(调包)、“赌软子”(设赌行骗)、“豁令子”(通风报信)、“罩木佬”(暗探),无论哪行,都对他娄目前的保镖工作提出最严峻的挑战。帮,理所当然;不帮,则在江湖留下恶名,永世不得翻身。
他递给瞿拜因一根香烟,想看看他接烟的方式对不对。如果用左手接,则必须屈着无名指和小指,用拇指、食指、中指接。如果用右手,只须屈食指,以示“不忘三老四少”。瞿拜因用右手接了,手势一点没错,不但如此,他还把面前的茶壶盖取下,放在茶壶左边,盖顶朝外,盖底朝茶壶。毋庸再怀疑,他的确是同门弟兄。青帮“茶阵”是核心机密,绝对秘不外传。
早在1924年,美国社会学家埃德文·萨瑟兰就指出,由于黑帮之间交往日益频繁,久而久之,就会导致起着相互作用的共有意义的生成,从而为黑帮亚文化群奠定基础。他们发展出一些共同的语言或黑话,不在这一亚文化群的人,一般不懂得这些表达方式的意义。
青帮也正是这样的亚文化群,它有着一套完整的、独特的联络同党、传递信息、保存组织的行为方式。这种行为方式在处于秘密活动状态的集团内部更为明显与周密,比如黑话、茶阵,当然少不了文身。
娄兆三腾地站起来,猛地撸开袖子,瞿拜因见状,也是同样动作。两个人的胳膊迅速并在一起,露出两只一模一样的文身——鸽子。
娄兆三瞪着眼睛,大声说:“国破山河在!”
瞿拜因双目圆睁,答道:“恨别鸟惊心!”
两人笑了,他们不但是同道中人,还是同年同月同日拜师入门的弟兄,只是当时焚香拜师的弟子很多,互相不认识罢了。
娄兆三立刻忘掉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仿佛回到过去意气风发的岁月,江湖义气重新回到他的血液,这句“国破山河在”、“恨别鸟惊心”让娄兆三如痴如醉,好像他又回归了组织生活,那是怎样的酣畅淋漓的日子啊!
他一挥手,放三个修理工进了吴宅。至于他们进去干什么?是绑架吴瘦镛的两个女儿?还是拐卖那个漂亮的女老师?或者溜门撬锁、盗窃钱财、谋杀女仆,都跟他没关系。看来,保镖队长这项很有前途的工作只能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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