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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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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活秀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她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况且在她心中,荣鑫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她一直没有忘记他,嫁给他一点都不委屈,而且……还有吃不完的驴肉火烧。

她羞涩地点点头,答应了。

本来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没想到荣鑫的父母对这桩婚事坚决反对。他们忘不了在徐各庄受到的冷遇,更担心她把可怕的瘟疫带到他们家来。荣鑫不愧为做驴肉火烧的,脾气跟驴一样犟,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况且徐活秀长得又那么俊俏,他不想把这个女子推给另外的男人,她只属于他,他要定她了。

接下来的几天,徐活秀就没有安静过,她的耳朵充斥着未来公公砸锅砸碗的声音,未来婆婆哭天抢地的嚎叫,以及荣鑫铿锵有力不屈不挠的抗争声。整个家全被她这个不速之客搅浑了。她想,自己还是离开吧!随便到哪儿,也许世上还有荣鑫这样的好男人。像这样下去,即使跟荣鑫结婚也不会有什么安静日子过,人的心里有了结,总是不好解开。她解开了,人家不一定解开;人家解开了,她又系得死死的。这个结也许存在一辈子,越系越紧。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荣鑫,没想到他坚决不同意,甚至说,如果她非要走,他就跟她一起走,离开这个家,去天涯海角,就算流浪,就算抛掉这个火烧铺子也在所不惜。徐活秀活这么大,第一次听到如此感人的话,她热泪盈眶,浑身发抖,不能自持。荣鑫的父母被儿子这番话吓着了,他们马上软了下来,他们终于明白,儿子见了这个女子后,就像着了魔怔,过去那个敦厚老实的儿子突然不见了,代替他的是一个暴躁坚决,被情欲击昏的驴。别说一头牛,就是三头牛也拉不回儿子。他们想,荣鑫是家里的独子,不顺着他怎么行?最终还是要顺的,他要真跟这个女子跑了,他们怎么办?养儿防老,这是延续后代的主要目的啊!他们不得不为自己的晚年考虑。

一个星期过后,他们举行了婚礼。

从婚礼规模,以及宴请的亲朋好友的穿着,和悬挂在外面那个巨大的横匾来看,荣鑫的火烧铺子绝对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子。荣鑫悄悄告诉徐活秀,横匾上的四个字是“荣氏火烧”。荣氏,听着就觉得大气,也让她心里踏实。她看出来了,荣鑫是保定府火烧业很有脸面的人物,全城大小火烧铺的业主都来了不说,连保定直隶总督府都派人送来了礼钱。这反衬出父亲的短视。也难怪,村里的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能有什么眼光。不过还好,缘分牵着她,让她最终走进这家不愁吃喝的火烧铺子。父母要是知道,一定会替她高兴的。也许这就是父母说的好日子吧?

婚后的生活让徐活秀感到无比甜蜜,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她不但成了荣鑫的妻子,还成了他的好帮手,每天和面,擀面,烙饼,烤饼,烹制驴肉,熬汤,调汁……在这个过程中,她真正认识了这种过去从未吃过的驴肉火烧。

火烧为死面做成,擀好后将其放在饼铛里烙熟,然后架在灶头里烘烤。烤熟以后,趁热用刀劈开,加入热腾腾的熟驴肉。还有用肉汤加淀粉熬制的焖子夹入火烧的,以保定定县的焖子最为美味也最为有名,荣鑫的老家就在定县,所以每天来这里的食客络绎不绝,生意好得吓人。

荣鑫是个乐观风趣的小伙子,每天晚上,他不但用那只擀面的手温柔地抚摸她,还给她讲火烧的故事,神采飞扬地给她讲驴肉火烧的起源。讲完起源荣鑫就开始做那事,吭哧吭哧的,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儿。这让当父母的很担心,这种事不能当饭吃啊!再怎样也应该消停消停,不能一晚上折腾好几次,那不是要命吗?再说,他们对这个媳妇本来就万般不愿意,现在每晚这么缠着儿子,要不了几下,“荣氏火烧”就该关门了。父亲实在忍不住了,来到新房的窗前,对着里面正挥汗如雨的儿子大喊道:“傻小子,你以为那是蜜罐吗?嘬死你!”

父亲的话阻挡不了新婚后的冲动与莽撞,二人照例每晚耕耘不辍,夜夜笙歌,气得他父亲直拍墙。

令人遗憾的是,结婚一年后,徐活秀的肚子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她的身材被驴肉火烧催发的越来越招人。奶子大了,屁股圆了,腰也凹了,眼睛也放光了,食客们都张大嘴盯着她,好像能把她夹在火烧里吃了。此后,来店铺吃火烧的食客越来越多,多半是冲着她来的。

生意好了是好事,但是老婆的肚子没动静就不是好事。荣鑫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也着急,越着急越没动静,越没动静他就越急躁,干那种事儿的时候就完全不顾性命了,横冲直撞,好像徐活秀是团死面,他非要把她揣成发面。徐活秀想,再这么下去,不是他精尽而亡,就是她骨盆散架。她试着想劝说一下荣鑫,但他倔强的脾气告诉她,不但在娶她的问题上决不让步,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毫不退缩。

徐活秀被折腾得双腿变形,走路直画圈,她暗暗骂道:“驴的脾气,骡子的命。”

冬天来的时候,荣鑫得了一种怪病,他的脸越来越大,脖子越来越粗。保定府所有有名的郎中都来诊断过,都说荣鑫得了大脸病,无药可医。腊月过了就是正月,临近过年的时候,荣鑫的脸比驴肉火烧还圆,眼睛鼻子嘴巴都被脸上迅速增长的肉挤没了,他疼得整夜在床上翻滚,驴一样地嚎叫。那叫声把徐活秀的心都挖空了。

一个星期过后,荣鑫死了。

徐活秀怔怔地呆坐在屋里,直到荣鑫下葬也没说一句话。

公婆把儿子的死全部怪罪到儿媳身上,认为她从徐各庄把瘟疫带来害死了儿子,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他们把徐活秀赶出了家门,没给她一文钱盘缠。

仅仅一年的好日子,徐活秀还没享受够呢,现在又回到了起点,好像这是一场虚无缥锹的梦,给她的是幸福,醒来的是痛苦。她心想,也许自己真是个扫把星,没来保定之前,人家活得好好的,跟她结婚后,就得怪病死了,一定是自己害死了丈夫。她没脸跟公婆论争,心里也不怪他们,还是那句话:人的心里有了结,总是不好解开。她想回徐各庄,到父母的坟前看看,她想告诉他们好日子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告诉他们驴肉火烧有多好吃,告诉他们荣鑫是怎样的一个小伙子。想到能跟父母述说这些,她的心头便荡漾着一丝欣喜。

晚上,她来到荣鑫坟前,裹着棉衣坐在那里,准备陪他最后一夜。雪停了,坟地里悄然无声,皎洁的月光下,雪变成暗蓝色的。她抱住荣鑫的墓碑,呜呜咽咽地唱了起来:“我的……天……哪……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哪……我的驴肉火……烧……哪……我的亲……亲……哪——”

她的声音时而像婴儿,时而像雪夜的狐狸,更多的时候像一头难产的母驴,倒在血泊里,蹬着腿,倒着气哼唧着。

第二天一大早,她到一户人家要了一把炉灰,往脸上一抹,便朝着安肃县进发了。也许因为一夜未眠,脑子不清醒,她走错了方向。傍晚的时候,她又开始往回走,饥饿加上疲惫,第三天早上,她昏倒在路旁……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一个穿黑棉袄的流浪汉站在她面前。他又高又瘦,像个旗杆,两只小眼像老鼠一样闪着精光。他解开拴在黑棉袄上的草绳,从怀里拿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递给了她,她不假思索地啃了起来。流浪汉看着她吃着,然后跪在了她的面前,脱下她的裤子,把一根黑黑的生殖器插进了她的身体。她太饿了,对流浪汉干的事毫不干涉,她啃着馒头,叉开雪白的大腿让流浪汉恣意冲撞着。人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食物就是一切,其它任何感觉都是迟钝的,甚至毫无知觉。

回到徐各庄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起初她以为是荣鑫的,心里一阵暗喜。心想,老天爷没有瞎眼,给了她一个有个念想的根子。可是没过几天,她回忆起路上的那一幕,耻辱与愤怒顿时包围了她,她用绳子勒,用石头砸,从房顶往下跳,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肚子倔强地一天比一天大,里面的孩子还时不时用小脚丫子踢她。这孩子的脾气倒跟荣鑫有点相像,她心热了,甜滋滋的,仿佛又让她回到了那段难忘的日子。和面,擀面,烙饼,烤饼,烹制驴肉,熬汤,调汁……那哪里是“荣氐火烧”,那是天堂啊!

孩子生下来后,她找到私塾老师,想让他给孩子起个好名字。那时候瘟疫早已过去,徐各庄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这个姓罗的私塾老师就是从外地来庄里办学的,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她对老师说:“我爹妈都是在那场瘟疫中去世的,他们一辈子都想过好日子,但是一天也没过成。我想让孩子的名字能让我每天念着我死去的爹妈,我实在太想他们了。”

此时,她的大脑根本没有荣鑫的影子,她不想让这个孩子姓荣,那是对那段美好时光的侮辱,荣鑫只能在她心里一个角落藏着,谁也不准打扰他,只准她一个人偷偷翻出来回忆。荣鑫只属于她一个人,跟这个孩子无关。

罗老师抚着长须,问:“你爹叫什么名字?”

“徐有钱。”

“你娘呢?”

“白印花。”

罗老师闭眼思考了一刻钟,然后说:“有了!”

“叫什么?”

“钱白胤。”说着,罗老师就给她把这三个字写了出来。

她不识字,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罗老师解释说:“你先看这个胤,下面的月字是肉的意思,表示血统关系。上面的幺表示重叠。外面这个八呢,表示延长。这个字合起来的意思就是后嗣。我取你爹名字最后一个字,再取你娘名字前两个字,印和胤同音,钱白胤,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徐有钱和白印花的后代。懂了吗?”

徐活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不是觉得名字有多好,而是觉得罗老师解释得好。她激动地说:“徐有钱和白印花的后代,真好!我今晚就到爹妈坟前告诉他们去。”

钱白胤两岁生日那天,突然开始呕吐,3天后,他的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出现了皮疹。开始为红色斑疹,后变为丘疹,疱疹、脓疱,最后结痂、脱痂。他遭遇了世界上最恶毒的病菌——天花。活是活下来了,不过他的脸从此就坑坑洼洼再也没有平整过。随后的几年,母子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相当艰难,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钱白胤8岁的时候还喜欢睡在母亲柔软的肚皮上,喜欢叼着母亲湿润的奶头。

钱白胤9岁的时候,私塾的罗老师找到徐活秀,说孩子早该上学了,让孩子识字长大后才会有出息。罗老师说,他愿意减免一些费用教孩子读书。

徐活秀答应了。她想,儿子能写“火烧”两个字就行,长大后就让他去学烙火烧。

不料,钱白胤在学习上的天赋注定他跟火烧没多大关系,罗老师承认,多少年来,他从未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如果让这孩子继续在庄里读书,这孩子就废了。

第二年春天,他又找到徐活秀,说如果你愿意,明年我想把这个孩子送到天津我弟弟那里,他在那里办了一所学校,学费你不用考虑。徐活秀不同意,她不想让孩子离开她,再说天津又没有火烧,孩子去那儿干什么。但罗老师讲,这孩子是个天才,将来学成之后不但是你们庄的名人,还是整个县城甚至保定府的名人。

“是烙火烧的名人吗?”徐活秀问。

“不!是大学问人。”

“什么是大学问?”

罗老师想了想,说:“就是可以管全保定府烙火烧的人。”

徐活秀心动了,她想,管火烧的还缺火烧吗?不缺!

罗老师又说:“我听孩子说,你整天念着想过好日子,可好日子怎么来?我告诉你,你儿子会给你的,有大学问的人过的都是好日子。”

徐活秀考虑来考虑去,终于咬牙答应了。临走那天晚上,她把儿子拉到自己身边,解开胸前的扣子,露出两只沉甸甸的乳房,她对儿子说:“孩子,再嘬娘一口,娘可能看不见你了,你要记着娘啊!”

钱白胤边嘬边哭,说:“娘!我长大后回来保护你,谁也不敢欺负你,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离开徐各庄的这一年,钱白胤刚满10岁。

随后的几年,钱白胤一直没有音信,实在想孩子了,徐活秀就到私塾老师那里打听。罗老师每次都说,情况很好,你放心吧!但是情况怎么好,她还是不知道。她更不知道的是,由于她儿子学习成绩出类拔萃,不但以优异成绩考上了中学,毕业后更被校方保送到江苏省立医政学院。

12年后的一个夜晚,头发已经花白的徐活秀在房顶上晒白薯干,一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去,她成了瘫子。

13年后的又一个夜晚,她正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门突然开了,已经长大成人的钱白胤回来了。

他对着母亲变着调喊道:“娘!好日子来了!”

徐活秀嘴巴蠕动着,始终没有哭出来,她颤巍巍地说:“儿啊!娘一直等着你呢!”

那晚,钱白胤还是睡在母亲的肚皮上。他发现,母亲饱满的乳房早就干瘪了,如两张驴肉火烧,摊开着贴在那儿。

他难过地哭了……

清晨6点40分,随着“呜”的一声长鸣,一艘巨大的客轮慢慢驶出了黄埔港。

钱白胤背着母亲来到一间豪华客舱,他把母亲放在床上,说:“娘,你饿了吧?我给你弄吃的去!”

徐活秀说:“我不饿,你告诉我,这是去哪儿?”

“回河北。”

“回河北要坐轮船?你骗谁呀?”

“我们先到天津,再从天津回老家,坐火车和汽车不安全。”

徐活秀不知道上海离天津有多远,她只知道天津离老家近。她想了想,瘪着嘴骂道:“你个王八羔子,你说让娘过好日子,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跟着你到处逃跑。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娘,好日子就从今天开始,我答应你。”

老太太听到这话,这才安生下来。

钱白胤从客舱来到甲板,他的首要任务不是给母亲找吃的,而是先解决甲板上一对貌似恋爱的男女。从他拄着拐杖背着母亲上船,这对男女就一直偷偷盯着他,他给自己划定了一个底线,此时此刻凡是看他两眼以上的人,不是军统就是丁默邨派来的。此次突然出走,等于又一次背叛自己的组织,过去背叛军统,现在又背叛过去的朋友丁默邨,没有选择,只能这样,他不是金盆洗手,而是害怕军统报复,加害于他的母亲。日本人和丁默邨就是用这种方法逼他就范的,军统也会。别以为丁默邨会保护他母亲,“相信组织”这样的鬼话只能骗骗那些刚入行的高中生,要知道在最关键时刻,“组织”是最扯淡的,他谁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再说,他非常讨厌丁默邨和日本人用他的母亲要挟他,他一直在想,找个机会把丁默邨也一同消灭掉,他已经不是朋友,是个杂种。现在,他已经没有顾忌,军统可以暂时饶恕他的背叛,但不会饶恕6个人被他蒸发。他的确做过头了,干得太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干,但他知道,日本人把他母亲抬到浴缸前的那一幕,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他也想融化一切,也许只有这样世界才能太平。现在看来,舞女珊曼尼绝对是军统方面的人,他后悔不该对她袒露一切,他太大意了,只顾得大肆炫耀,心想反正要把她化了,即使知道内情又能怎样?他想让她明明白白地死去,谁知道舞厅会发生爆炸呢!他了解军统的手法,他们一定会采取最极端的方式报复他,所以他决定把母亲安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孤身一人跟他们大干一场,最后隐匿江湖,再也不在这个浑浊世界打拼了。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甲板上没几个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他悄悄走近那对男女,10米,8米,5米,3米……接着他一个闪电般的右摆拳,击中那个男青年的太阳穴,那层薄骨顿时碎了。男青年瞪着眼睛,斜斜地软了下去,一声没吭。一般来说,摆拳走的路线比较长,容易被对手发现,而且因力量大,一旦击空身体容易失去平衡。这些都不是难题,对方正在专心接吻,根本没发现他。他们太嫩了,一点也不职业。随后,不等那女的发出惊叫,他就捏断了她的脖子。他不知道,人家只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之所以看他,是因为钱白胤的特征太引人注目了:麻子、拐杖,还背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太婆。

他放下拐杖,把两具尸体依次抱起来,丢进波涛翻滚的江里,然后拍拍手,拉拉衣服,拄着拐杖从容地向厨房走去。

他的确有点饿了。

他之所以直接去厨房,而不是餐厅,一是因为现在还不是开饭的时间,二是他发现有个胖胖的厨师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正好看见他展现凶狠的拳法。

必须把这个厨师一块解决掉。

一走进厨房就遇到了麻烦,那个厨师举着一把锃亮的菜刀,一身的肥肉都在哆嗦。

“你……出去……要不我杀了你!”他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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