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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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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雷看着她,忽而微笑,笑容悲凉:“我一直都想不明白。这几天,终于想明白了些,却又不敢相信。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殷如行怔怔看着他,良久,从怀中取出那块精巧的指南针,干涩的道:“上了山崖后,它动了。”

    千般荒谬,万般诡异。事实却就是如此。再怎么不可思议,事情的解释也只有这一个。

    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

    闭了闭眼,将纷扰的心绪全部压制,殷如行借着叙说平静自己的内心:“走进大山的第一天,指南针在动。那时,我身上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后来,它不动了,因为遇见了神仙过路。可这神仙过路,只是相对于我而言,它将我送到了云晓风的身边。晓风的罗盘完好,所以,晓风身处的时间是对的。我的指南针不动,我身处的时间是错误的。而我们迟迟不能走出那座大山的原因也在于此,一个身处错误时间的人,是不能走出去的。”

    “在这里,有一个假设。”她手指蘸上茶水,在桌面画了一条线:“假设时间是一条河流,它只能往着一个方向流淌。人、事、物,就是这河中的河水。河水不能倒流,就如同人不会越长越小,生命不是从死亡开始,出生结束一样。然而世事无绝对,河流中总会有那么一点两点意外,顺流的几滴河水逆向倒流去后方。出云山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神仙过路,有几种可能。第一,空间,也就是地点的改变。第二,是时间的改变。传说,有人遇见了神仙过路,只在山中待了一夜,而出山时,外界却已过了数十年,妻子老迈,儿子成年。这就是时间的改变。神仙过路将人送去了未来。”

    “送去未来没什么,因为未来是未曾发生的。过去的人来到未来,不会造成任何悖论。但是,如果神仙过路将人送到了过去,这里就有个悖论的问题。如果我回到了过去,不小心杀死了我母亲的母亲。那么,我还存在吗?显然,我不存在了。但如果我不存在,又是谁杀死了我的外祖母呢?所以,在同一个空间,人不能回到过去。”

    殷如行认真的道:“事情的关键点就在这里。出云山是一个特殊的空间。人迹罕至,所以,两个不同时间的人会遇见在一起。因为我和晓风一直没有分开,始终走不出外界的原因也就在这里,时间错误回到过去的我,不被允许走进俗世。而一旦我们分开到了足够远的距离。神仙过路就开始纠正它的错误。将我送回了原来的时间。”

    顿了顿,她又补充:“这里还有一个假设,按说,有鉴于外祖母悖论。‘回到过去’这种神仙过路就根本不该发生。但或许,我不一样。十年前,天元大陆上根本没有我这个人,也没有我的任何血缘祖系。所以,我回到的是十年前,而不是五年前。五年多前,我已经来到了这里。”

    话题到此说完。室内,一片寂静。

    苏雷怔怔的坐着,久久不语。

    殷如行垂头看向桌面,安静无声。

    对坐着的两人,俱是纹丝不动、寂静无声,压抑的空气中却流动着一种异样的默契。宁湛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顿了顿,站起身,走出了这间房屋。将房门在背后关闭。

    屋外,灿烂的阳光倾泻照耀在脸上,由温暖升到热辣。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迈步离开。

    屋内,白瓷瓶孤单的立在偌大的木桌中央。洁白的外壳映出清冷的光晕。陪伴它的,是同样孤零零躺着的祺城城主印。

    苏雷从怀中取出另一只瓷瓶,将丹药一分为二。新瓶子推过对面:“这是你的。”

    殷如行默默接过。新瓷瓶刚从对方怀中取出,瓶面上还带着淡淡的体温。她垂着眸,将玉饰印信推到对面:“这个,还给你。”

    苏雷缓缓拿起印信,默默看着。

    所有纷扰的起源,所有误会的疑点。在这里,全部被解开了。

    真相,一如既往的残酷。从未改变。

    “眉眉。”成年男子的嗓音低沉的唤出久违的昵称。殷如行身体轻轻一颤。

    “眉眉。”苏雷看着她,释然而哀伤:“你毁了我。”

    殷如行抬头,同样哀伤的回望他:“那么,是谁毁了我。”

    ………


第235章 心碎

    收费章节(12点)

    第235章 心碎

    青山隐隐,绵延不绝,高耸入云的出云山脉就像一个世外的睿者,冷眼旁观着红尘俗世中的悲欢离合。

    殷如行站在山脚下,头高高仰起。仰到发髻抵上后背,也依然看不见云雾深处的山峦顶峰。

    然而,她就这么站着。痴痴的望着这座山脉。

    良久之后,垂下头,双手捂住脸。一丝压抑的轻泣断续而出。

    声音很轻,轻到一不留神就随风而逝。然这断续的声音却一直在持续,久久不散。

    女人的哭泣,宁湛见过很多。有梨花带雨的,有哀哀凄凄的,有默默流泪的,还有声嘶力竭的。

    江湖侠女也有哭的。有酒醉大哭,有哭中带笑,也有纵马飞泪。

    在他的记忆中,殷如行似乎从未哭过。即便是心魔缠身,对厮杀害怕到极致,她也没有哭过,而是眼中露出一种遥远的茫然。而此刻,她孤零零的面对着大山,肩头轻颤,哭声像从喉管最深处逼迫而出,压抑、忍耐。

    宁湛站在远处就这么看着,无能为力。看着苏雷无声无息的擦身而过。

    殷如行将脸深深的埋在掌心中。她不想哭,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晓风消失了。永永远远的消失了。

    三天,只三天的时间,她就永远的失去了这世上最爱她的少年。

    她还记得他黑亮的眸子,流动着纯粹的喜悦。无论何时何地,清亮的视线总是锁着她的身形而转动。

    她还记得他不甚宽厚却韧性十足的肩膀。被她狠咬一口后,委屈却又无奈的说:眉眉,一点都不疼。

    她还记得他炙热的身体,火样的热情,极致间眼眸会蒙上一层浅浅的迷雾,神情仿若初生的小兽,懵懂、迷惘。

    她还记得他信心满满说自己是大男人,以后会照顾家,照顾她。她如今也是有男人的女人了,不要那么好强,该学着凡事让男人出头云云。

    她还记得……还记得太多太多。

    然而最最清晰的,还是少年被晒成小麦色的脸露出亮眼的微笑,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眉间。

    “眉眉,我会一直喜欢你,永远喜欢你,永不改变。”

    泪水,汹涌而落。

    再没有了,再也没有那样的人了。

    身边走来一人。她抬眼,泪水迷蒙间看见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愤怒忽起,挥拳就砸过去:“混蛋你个混蛋你把晓风还给我还给我”

    雨点般的拳头砸在苏雷身上,他定定的站着,任她所为。

    这是心碎的滋味。他知道。这样的滋味,他在五年的岁月中日夜品尝。没有人比他更感同身受她此刻的心情。也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承受她此刻怒火般的绝望。

    “还给我——”殷如行的声音从尖锐到破碎,直至哽咽,泣不成声:“把他还给我……求你……”

    苏雷深深的闭上眼睛……

    从小听过的故事中,那些古时的传奇美女子,遇着了情劫心碎,个人反应不一。有的一病不起,比如杜丽娘。有的决绝投江,比如杜十娘。有的同生共死,比如祝英台。有的生前无力,死后变鬼报复,比如霍小玉。

    古典美人的各类情伤结局令人唏嘘。然而身为现代女子的殷如行,虽然到了古代,虽然也是美人,遇着了同样的绝望,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擦干眼泪,好好活下去。

    现代女子的悲哀,或者说骄傲就在于此。她们没有任性的权力。心碎而死,你是吃饱了撑的呢,还是吃饱了撑的。眼泪擦一擦、妆容化一化。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无非是孤独,无非是寂寞,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心碎了就碎着,哪怕夜夜痛心彻骨,也要坚忍的活下去。这是现代女子深入骨髓的执拗和骄傲。

    所以,殷如行哪怕哭的几乎断了气,也终没有断气。

    一夜沉睡,如梦初醒,恍若隔世。

    穿衣、洗漱、清洁。走到院中空地,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凝气、站桩、挥拳。每日不辍的晨练照常开始。

    宁湛早早的过了来,见此情景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苏雷也走了过来,看着院中银蛇舞动的身影,眼中光华流转,默然不语。

    “看样子,今天就能走了。”宁湛轻松的开口,知道旁边的人能听见:“过去终归是过去,再挽留也是枉然。”

    苏雷站的纹丝不动,眼睛锁住院中的人影,口中说着不相干的话:“罗家四公子送出不少邀请函,邀请五地城主去祀城共商协助东寰岛一事。我已与家兄商量过,祺地的代表就由不才在下担任。宁兄,你我少不得要同路而行了。”

    宁湛一口气差点被噎着,稍后,冷笑:“同路而已,奉陪到底。”

    苏雷转过身,看了他一会儿,淡淡一笑:“宁兄,你我之间又没有仇怨,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宁湛被他笑的恼火,忽而想起一事,遂也笑道:“哎呀,愚兄差点忘记了。贤弟刚得回城主印信,还要交还给贵兄长的吧。不好意思,我和小徒急着赶路。实在不便绕道去祺城。况且,想来小徒也不愿进祺城。苏贤弟,我与你,不顺路。”

    苏雷跟着笑:“宁兄真是爱操心他人的家事。印信?”他笑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急。”

    “不急?”宁湛眯起眼睛,口气加重:“你确定?苏贤弟,我们和你们祺地如今可是半分瓜葛都没有。我不希望因为你祺地的内务影响行程,若是真出现什么意外,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们?”苏雷对他的暗示不置可否,反而将这两个字在嘴里滚了几遍,意味深长的道:“宁兄,我这十年,不是白过的。”

    “师父?”殷如行晨练完毕,一眼就看见站在院外的两人。对于苏雷她就当没看见,和宁湛打上招呼:“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宁湛顿时嘴角翘起,不着痕迹的看了苏雷一眼,道:“随时可以。若没什么事,今天就出发吧。”

    “也好。”殷如行思索片刻,“早些去寻仙镇,顺道看看有没有良马,买一匹来。”她原先的马,在翻山之前卖给当地的村子了。

    宁湛心情大好,笑道:“正好。东出云出产良马,这一路仔细挑一挑。选匹上好的。”

    殷如行也陪着笑了笑,没有说话。东出云真正的良驹都掌握在当地第一豪门,云家的手里。就是军队采买,也要和云家打交道。在马市采买,顶多买到二等的马。不过就是这样,在祀、祝两地也算难得的好马了。

    苏雷突然出声:“我送你一匹。”

    殷如行身体一僵,顿了顿,勉强对着他笑道:“不用。无功不受禄,不敢生受将军的好马。”

    苏雷改口:“不是白给的,你可以付钱购买。”

    这个……

    殷如行踟蹰了。但凡骑术精湛的人,就没有不想要一匹好马的。鄢都每年也能从隐秘渠道弄来几匹良马,不过那些一等的,她没资格轮上。宁湛自己倒是有一匹良驹,只不过这次是偷跑,为了不扎眼就没骑出来。

    “我……没那么多钱。”犹豫了半晌,她终于想起自己目前还享受不起这种高消费。话说,她当海盗时攒的钱就这么充公了吗?不行这次回去后一定要讨个说法爱情没了,金钱再没有怎么行

    宁湛在一旁听的分明,对苏雷的这种行径忒为不齿。你说你还算是个男人吗?给旧情人一匹马都要收钱丢尽了男人的脸。他怎么就和这种没品的人天下齐名了,简直是耻辱眼睛一瞪就开口:“我这里有钱,你要多少?”

    苏雷没理他,而是看着殷如行。认真的道:“没钱的话,可以用九转白龙丹来交换。一颗丹药换一匹良马。”

    殷如行一想,这个价钱倒是合适。她分得了十颗丹药,除去宁湛三颗、罗枫寒三颗、自己以后用的两颗,还剩两颗的余量。再说,山谷还在那里,过个二十年再去捞鱼炼药就又有了。买马花掉一颗并无大碍。立时就要点头。

    宁湛一见就急了,喝道:“别听他的,九转白龙丹在武林之中万金难求,比马值钱多了。我来给他钱。”

    殷如行赶紧安慰他:“师父,别担心。你的份我留着呢。还有枫寒公子的也有。这是多出来的,不打紧。”

    苏雷凉凉的插话:“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将这种丹药流传出去,更不会告诉别人他有。不然就等着日夜遭追杀吧。再说,丹药流传出去干什么,造就一群高手和自己打擂台么?”

    宁湛冷笑着看他:“那你买这丹药干什么,当糖豆吃么?”

    苏雷斯条慢理的道:“第一,我要孝敬师父。第二,我要留给以后的儿女。若我有三个孩子,药还不够分的。”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殷如行凑过来打圆场。苏雷的话说的合情合理,这丹药他拥有十年了,一颗都没动。武林中也半点风声没有,显然他有着上好的自制力和分析局势能力。卖给他不会造成不良后果。她爽快的倒出一颗丹药给他,又顺便倒了三颗给宁湛:“快收好。别漏出风声。这样就谁也不知道了。”

    宁湛拿着三颗被蜡丸封好的丹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徒弟孝敬了传说中的神丹,按道理他该高兴的一塌糊涂才对。可现在,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苏雷干净利落的收好丹药。对两人淡淡的道:“马匹要自己挑才合意,去江城的路上会顺道经过云家的马场,你们是一起去马场看,还是让下面送几匹过来再挑选?”

    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令殷如行安心许多,不自在的感觉还有,却能被压制住不露痕迹。便道:“也好。就一起去看看。”当然是去马场亲自挑更好。

    苏雷露出今天见到她后的第一个笑,嘴角浅浅上弯,客气而礼貌:“那好,我去准备。一会儿大家出发。”转身之际,似笑非笑的看了宁湛一眼。

    什么叫只谈生意不谈感情,你不知道吧。

    什么叫女人要有独立性,花自己挣的钱才踏实,你不知道吧。

    哼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全都知道

    …


第236章知道的很多

    收费章节(12点)

    第236章知道的很多

    如果有人问,祺地的第一世家是谁?大多数人可能会想一想,再告诉你,应该是苏家。为什么是应该呢?苏家人占了城主之位啊,不是他家还能是谁?至于为什么要想一想,这个就见仁见智了。

    但是,如果有人问,扣除城主家族不算。祺地最有名望的家族是谁?问十个人,十个人都会不假思索的回答你:云家。

    云家的豪强,在于他们牢牢掌握住了东出云这一片土地。

    和禧地西出云两大世家相争的情形不同,东出云,从来都是云家一家独大。其余的世家统统要排在它后面一截。

    这种局面的形成据说得益于云家的家训、家风。比如说云家的孩子开蒙学习时,不光是认字读书,拳脚马术等等身体锻炼也要同时跟上。再比如说云家的孩子成年后必须去其它各地游历,时间和地点各自掌握。云家的男孩只有游学归来才可以说亲。又比如云家在男孩在成年后,会由成年长辈带着去青楼ji馆开眼界,鼓励他们在烟花之地学习。但严格禁止将欢场女子收纳回家……

    苏雷骑着他的大黑马,一路走,一路说着云家的密闻,以解旅途乏闷。

    殷如行听后不禁感慨,果然顶级世家的延续不是那么容易的,世家们最重视的,是儿孙辈的教育。这条思路很正确,但执行起来却是各有招数。云家这样的,文武兼修也就罢了,由长辈带着去青楼学习,只怕是天元独一份。可细想想,此举看似荒唐,内里却大有深意。

    “云家,想来后宅应是很清净吧。”她问道。

    苏雷递给她一个赞同的表情:“你说对了。云家,从来没有后宅之乱。”

    该见识的,在婚前都见识过了。由着专业高级人士演绎,云家男儿对美色、计量,手段等等有了足够的亲身经历。抵抗力也就产生了。即便是有一些自制力不强,生性喜好美色的。那也早早的暴露了出来,家中长辈自然有对策。选合适的妻子,修正以后要走的路等等。总之问题只要暴露出来,就有办法解决。怕就怕你年轻时一贯忍耐,表现良好。然后人到中年,自己当家作主了,不用压抑了,突然来个大爆发,好色的不行。那才叫糟糕一家子都跟着糟糕

    苏雷的声音就轻了下去:“或许正因为习惯了云家的氛围。我母亲,在城主府一直过的很不快乐。”

    苏老城主属于这个时代很正常的贵族男人,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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