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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朝秦暮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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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抬手抵住额角,皱眉道:“没有不透风的墙,从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身上下手,还有他的亲随,他的妻妾,他的外室,总会有破绽的。”
  图骄点了点头,见楚瑜没有再安排什么的意思,便想要退下,临走时又有些犹豫道:“二爷您脸色不大好,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楚瑜阖眸摆了摆手:“无碍,你下去吧。”
  图骄张了张嘴,终是吞吞吐吐道:“二爷……侯爷那里……”
  楚瑜忽觉小腹有些钝痛,眉心皱得更深了几分,许久缓了口气道:“随他吧。”
  图骄闻言不再多嘴,只得退下。
  屋子里又只剩下楚瑜一人,他有些懒倦地往身后的软靠上歪了歪,将手搭在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着肚子里的小东西。
  忽然间,他猛地坐直身体,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拢在腹部上的手有细微的颤抖。四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那手心下微妙的颤动,是孩子第一次同他打招呼。
  柔弱又清晰的胎动,在楚瑜心底掀起波澜。他又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腹顶,过了好大会儿,小家伙再次给了他绵软的回应,像是害羞的小蜗牛用触角轻轻顶了他一下,须臾间又赶紧缩了回去。
  “吾儿……”楚瑜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撑着腰站起身来,大步向前走去。待走到门前,抬手猛地拉开垂花门,夜里的风掀起披散在肩的长发和单薄的衣袍。
  楚瑜只觉得眼前忽然明亮起来,握住门的手抖得厉害。他顾不得披上披风,提起衣摆就跨过门槛,朝夜色里跑去。一颗心疯狂地跳动起来,衣襟里那枚带了十几年的玉观音仿佛变得滚烫,灼得他心口像是滚油浇过一样。
  “秦峥……”楚瑜将跟着他的丫鬟远远甩在身后,他扶住一棵树稍作喘息,低声道:“秦峥哥哥……”
  他手里擎着一只从侍女手里夺来的风灯,更加急切地向暮色中寻去。
  他后悔了,如果那时未曾是只给秦峥一个疏离的背影,而是紧紧握住他的手,是不是就不会让他错过孩子的第一次胎动了?是不是就不会一转身便寻不到他了?
  可他分明爱了秦峥十三年,孟寒衣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要他拱手相让?
  绝不,绝不!
  ※
  秦峥抱着胳膊吊儿郎当地倚在一颗老槐树下面,顺手从一旁的草根叼在嘴里,眯了眯眸子瞧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孟寒衣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清隽淡雅。月华如水洒落他身上,愈发显得出尘动人。
  “你一点都没变。”秦峥含糊不清地说。
  孟寒衣垂眸勾了勾唇角,淡淡道:“侯爷却跟从前不同了。”
  秦峥摸了摸下巴,嗤笑道:“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
  孟寒衣指尖抚过怀中的五弦琴,良久才道:“从前你惯爱看市井上的那些话本,你喜欢话本里那些飞檐走壁,行侠仗义的游子,我便爱看里面那些花前月下,缠绵悱恻的情爱。你总笑我看些不着调的,可是柏鸾你看,那些话本说的分毫不差。”
  秦峥神色渐渐沉了下来,指尖不由得扣紧几分。
  孟寒衣抬眸一笑,七分苦涩三分凄然:“秦柏鸾,吾心尚尔,君心已变。”
  秦峥心口一窒,猛地抬眸,却见孟寒衣已经抱琴转身欲离。
  “寒衣……”秦峥下意识伸手拉住他,却不曾想孟寒衣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被这样一拉扯,手中的琴砰然掉落于地,身形踉跄两下,显些跌倒。
  秦峥伸手扶住他,孟寒衣单薄的身子像是一株脆弱的文竹,任何风霜都能将其折断。
  他想起当年自己不想上学堂还要拐了孟寒衣一起逃学的光景,他自幼习武,轻轻松松就能攀过墙头,可孟寒衣却迟迟不敢往下跳。
  你跳吧,我会接住你,稳稳地接住你。他朝孟寒衣伸张开双臂,看着那在墙头上颤颤巍巍的单薄少年。
  孟寒衣闭上眼睛,紧紧攥住衣角,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秦峥将发抖地少年紧紧抱在怀里,对他道:我若是接住你,就不会再放开了。
  孟寒衣感到脸上微凉,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那些弹指岁月里,秦峥一句话他便记了那么多年。
  秦峥心如沉石,他感到自己脖颈温热,许久才缓缓抱紧孟寒衣,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
  江家的园子里种满了红叶椿,红叶似火,枝头缚了金线银铃,若是有风拂过,卷起清脆铃音,映着皎皎月色,美景难负。
  秦峥眼睁睁看着楚瑜出现在红叶椿旁。
  他身上的朱红销金云玟团花袍有些松散,束发的羊脂玉簪不知遗落何处只任由得长发松散低垂于腰下,手中那风灯摇摇晃晃映得脸色明灭。活像是话本子里的艳鬼,美到诡谲。
  秦峥脑子有些空白,直到最后才缓缓冒出一个念头来。
  现在跪下来得及?


第17章 
  捏着风灯的手紧了紧,楚瑜的心渐渐冷了下来,他抬手将自己散乱的脸侧的长发拢在耳后,露出整张夜幕下略显苍白的脸。
  “清辞。”秦峥心里一紧,死死盯着楚瑜那微微勾起的薄唇。那唇形真美,哪怕削薄带着棱角,却也是无情又动人。
  楚瑜未如他所愿,仍旧是开了口,语气薄凉如冰:“是江家的待客之道太别致还是江南民风民俗过分豁达,何时下人也能半夜私会贵客,投怀送抱了。”
  孟寒衣浑身一僵,指尖狠狠掐在掌心,许久才朝楚瑜欠身一礼,捡起地上的琴,抬眸道:“楚二爷误会了,当年承蒙江公爷不弃,肯留我再在此落足为琴师。一来,寒衣未曾签过卖身契,实不算为江家下人。二来,寒衣同侯爷更谈不上私会,不过是叙旧罢了。”
  话音刚落,楚瑜已经凉凉鼓起掌来:“不错,长本事了。”
  一旁的侍女赶来,从主子手里接过风灯,又将一件轻裘披在楚瑜肩头。楚瑜将披风裹紧,忍不住低咳起来,方才跑得太急呛了凉风,这会儿连带着腹中胎儿也闹腾起来。他微微俯下身去,抬手抵在隆起的小腹上,闷声将咳嗽压住,不肯在孟寒衣面前露出半分软弱之态。
  “楚二爷当心身子。”孟寒衣的视线落在楚瑜的肚子上,眼底闪过几分苦涩。
  楚瑜轻笑一声:“比不得孟公子身娇体弱,一拉就倒。”
  秦峥脑子一热,下意识想解释:“二爷!”
  “你闭嘴。”楚瑜冷冷瞪了他一眼:“没你插话的份。”
  秦峥哑然:……
  孟寒衣低头苦笑:“楚二爷多年不见,您还是这般……咄咄逼人。”
  楚瑜直起腰身,颔首道:“孟公子亦是,多年不见一如既往的矫揉造作。不过当年你连抬头看我的胆量都没有,如今有江家撑腰,胆色倒是渐长,想来江家当是待你不错。”
  孟寒衣脸色微变,身形微晃。
  提及当年,秦峥猛地抬头看向楚瑜。
  楚瑜毫不避讳地任由秦峥打量,面色坦然道:“我楚瑜断没有敢做不敢认的时候,你不是想知道孟寒衣当年为何弃你而去,你想知道我曾同他说过什么。好,今日我便当着他的面再说与你听一遍。”
  “不要!”孟寒衣失态惊声吼道,他浑身抖如筛糠,是竟怕极了楚瑜那张嘴。
  楚瑜倨傲地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峥和孟寒衣,一字一句道:“靖国公楚家,六朝为臣,先祖为闻名天下大儒,后出三朝帝师,六代阁老皆是朝廷栋梁。家父生前曾任首辅,家母王氏师承道家鬼谷子一脉,家兄十七岁出仕,任翰林院之首。楚家丹书铁劵三册,笞龙鞭上打昏君,下打谗臣,开国太祖亲自为楚家题府匾。我楚家世世代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孟寒衣脸色煞白,下意识退后两步,记忆里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再次与面前的楚瑜重叠,如同噩梦缠身,生生世世低他一头。不管是当年那个盛气凌人的少年,还是今日这个气焰万丈的男人,都是他不可企及的高贵。
  楚瑜眼底满是碎开的冰渣,讥诮道:“我是我家最没出息的那个,不过区区二品,赚一个满朝文武礼让三分的地界罢了。可是孟寒衣啊,你拿什么跟我比呢。”
  五年前的诘问再次甩在孟寒衣脸上,当年的屈辱感袭上心头,让他浑身发抖竟是站不住身。
  楚瑜抬眸看了眼月色,勾唇轻笑:“拿你当年近水楼台,拿你与他朝夕相对,拿他待你如珠似宝?若你当年胆敢这么回我一句,我便敬你三分。你若当真有胆气有傲骨,就不该为那几分微不足道的自尊弃他而去,你凭什么就不肯相信他能全你一个山盟海誓。既然当初你不肯信,缘何现在又来同他纠缠不休。我今日便骂你一句不知廉耻,你委屈给谁看!”
  孟寒衣脸色已经几近发青,他下意识地朝秦峥身后避去,却迟迟等不来秦峥的一句温言安慰和从往那遮风挡雨的怀抱。
  楚瑜凌厉地剜了秦峥一眼:“还不走,留这等过年?”
  秦峥脑子空白一片,下意识抬腿跟上楚瑜,见他肩头披风略有滑落,还替他往上扯了扯。
  楚瑜头也没回,丁点不想看见被甩在背后的孟寒衣。待走了一段路后,忽地转过头来,冷冷盯着寸步不离跟在后面的秦峥。
  “清辞……”秦峥小声哼唧一句。
  楚瑜眼底满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把衣裳脱掉。”
  秦峥一怔。
  楚瑜厉声道:“脱掉!”
  秦峥赶紧抬手去解衣裳,先是褪了外跑,然后是深衣,直到上半身全部赤裸,只留下一条里裤时才略微犹豫道:“清辞,裤子回屋脱行不行?”
  话还没说完,楚瑜就忽然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语气委顿道:“你抱过他,那衣裳沾了他的味道,烧掉。”
  秦峥身子一僵,扶住楚瑜肩头无言。
  楚瑜道:“抱我回去。”
  秦峥二话不说将楚瑜打横抱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前走。
  楚瑜将脸靠在他胸口,深秋的夜色很冷,可秦峥身上的温度仍是炙热。
  当年秦峥连包袱都收拾好了,他想要放弃一切同孟寒衣浪迹天涯,可是等来的是一场空。楚瑜的话像是一柄尖锐的匕首,刮开了他曾为孟寒衣找出来的千般理由。那些所谓的情比金坚,不过是个笑话。
  “楚清辞,你就那么信我吗?”秦峥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若当初他珍之爱之的人都不肯相信他,那今日楚瑜又是哪里来的勇气敢信他今日不再犯浑。
  楚瑜似乎是累了,声音微弱:“傻子,若不信你,当初作甚嫁你……”
  秦峥未曾听清楚,原本想再问一遍,可见楚瑜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中,只得打消了这念头。
  等将楚瑜带回住处,那通明的烛光方映出楚瑜毫无血色的脸和早已被冷汗打湿的额头。秦峥心下一惊,忙将楚瑜放在榻上,捏住他的手唤道:“二爷?二爷!”
  楚瑜闷哼一声,蜷作一团,死死抵住腹部。
  秦峥一颗心霎时如置冰窖,赶紧掀开楚瑜的衣摆,只见那亵裤底隐约见红。


第18章 
  许是蜷缩这个姿态叫人额外萌生出几分安全感,好像这般紧紧抱住自己就能留住什么似的,楚瑜把头埋得极低,鼻尖都沁出汗来,疼得急了也只是用手指紧紧绞着身下的被褥,一言不发。
  大夫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秦峥叫了楚瑜好几声都没能将他叫醒,最后只得用力将他的手拽了出来。
  楚瑜这才猛地睁开眼,隔着雾蒙蒙的汗,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隐约瞧见是大夫到了,这才缓缓舒开身子躺平,任由大夫给自己切脉。
  秦峥用帕子将楚瑜额角的汗擦去,强忍着心里的担忧和紧张,勉强宽慰他道:“没事的,你方才睡着了?”
  楚瑜微微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疼得厉害,有些犯了迷。”
  秦峥心头紧了紧,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没敢打扰一旁诊脉的大夫。
  楚瑜的衣袍被解开,那大夫将手搭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养尊处优的身子是一种并不孱弱的美,肌理细腻如雪,连带着隆起的那弧度都是精致的漂亮。正是如此,当大夫的指尖压过留下痕迹的时候,更叫秦峥看得触目惊心。
  楚瑜只是皱眉,若不是秦峥一直握住他的手,感到他手上疼得失了力,怕是瞧出不他有多大反应的。
  这大夫是楚瑜从家里带出来的,自是信得过的人,否则秦峥真的会忍不住要制止他那双在楚瑜肚子上按来按去的手。约莫在一盏茶的功夫里,又是写了药方开始准备施针,从始至终楚瑜一直闭着眼睛,秦峥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没睡。
  直到楚瑜下面不再有血渗出来,大夫才起身低声道:“侯爷,借一步说话吧。”
  秦峥颔首,刚要走,却听见楚瑜微弱的声音:“褚大夫,不必隔过我,直说吧……”
  褚大夫顿了顿,这才道:“楚二爷您的身子是个什么状况您心里大抵也是有数的,这孕养胎气,本是阴阳踞经,有寒多坏,之前浸了江水后,便时常身体尽痛,乍寒乍热,腹中常胎动不安,苦头眩痛,绕脐下寒。之前您生产时一直有淤血未尽,当时宫里的几个太医也都有叮嘱过您……您这身子今后不宜再有孕了,您是承不住的。可……”
  “褚大夫,您且如何保得住这孩子。”楚瑜听声音有些费劲,只能听到忽远忽近的嗡鸣声,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细细思量这长篇大论了。
  褚大夫哑口无言,楚二爷的话中意思很明显,他甚至没有问孩子能不能保住,而是问怎么保住……
  饶是如此,褚大夫还是硬着头皮道:“二爷……依我看,这胎您是留不住的。”
  秦峥耳边嗡的一声,怔怔抬起头。
  楚瑜冷笑一声:“少说这些废话。”
  褚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勉强道:“二爷,您若是强留住着孩子,不免伤及自己,纵然胎儿真能留至足月出声,只怕孩子将来会……先天不足……”
  楚瑜抬了抬手,止住他后面的话,他意已决。
  褚大夫也没有办法,其实这个结果他已经料想到了,本想劝上一劝,可若是真能劝住,那就不是楚瑜了。
  秦峥手上冰冷一片,先天不足四个字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直叫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楚瑜每天都要喝安胎药,却不知他身子竟是已差到这个地步。他甚至以为那些药不过是用来补身子的,却不曾想原来楚瑜腹中的胎儿竟是一直靠药来吊着。
  “清辞,我……”秦峥刚下定决心要说话,却见楚瑜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秦峥下意识地沉默下来,只是看着楚瑜的眼睛,那眼底的平静似乎渐而让他心里的石头也跟着消磨不少。
  楚瑜握住秦峥的手带到锦被里,轻轻搁在自己的肚子上。
  因为方才施针的缘故,倒是未着衣衫,柔软的肌肤和隆起的肚子让秦峥丝毫不敢用半分力去摸,他就那样安静的贴着,手心下的温度暖暖的,跟楚瑜时常冰冷的手截然不同。
  秦峥一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楚瑜安静阖眸,并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良久,他忽然抬了抬眼帘,不等睁开眼睛,就听见秦峥猛地抽气的声音。
  “清辞清辞!动了!这这这这里面动了!”秦峥惊声道。
  楚瑜嗯了一声,秦峥惊喜得像个孩子。
  楚瑜忍不住翘起一线唇角,轻声道:“他还太小,等月份大些,会动得更有力的,你到时候就能很清楚地摸到他。”
  秦峥唇角的笑意渐渐僵住,眸中的神采微黯。
  楚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淡淡道:“大夫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当初怀真儿的时候,宫里所有的太医都说胎心不稳,是滑胎的脉象,留不住的。后来生真儿的时候,又说胎位不正,是要难产。真儿自幼体弱,还有人背后嚼舌说养不活……”
  秦峥悄然握紧另一只手,捏得指骨咯吱作响。
  楚瑜低低笑了两声:“可是真儿不一样好好地被我养在膝下,除了有些体弱外,比旁人家的孩子都要聪慧可爱。”
  “清辞。”秦峥眼睛有些发酸,他握住楚瑜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楚瑜实在是倦了,阖上了眸子,声音越来越低:“我的孩子,旁人谁也夺不走的……”天意从来高难问,可便是如此,也得问过他才行。
  长久无声,秦峥将被角给楚瑜掖好,心下滋味难言。
  ※
  楚瑜对外称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干脆大摇大摆地在江家养胎。
  江源渐渐对楚瑜少了几分戒备,图骄再半夜偷摸进来的时候就顺利了很多。可外面的暗哨对图骄来说,远不如屋里的侯爷更让他为难。
  每次图骄去找楚瑜密谈近日来的进展时,两人只能隔着一道屏风。饶是如此,侯爷的视线仍然像是无形的刀刃,生生刮在他身上,使他不得不赶紧加快语速汇报完毕,麻溜滚蛋。
  等图骄走了屋子里重新恢复宁静,楚瑜这才将手中的烛台放下,把肩头的袍子搁在一旁,掀开被褥重新躺了回去。
  秦峥还硬邦邦地在一旁坐着生闷气。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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