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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梨梨园上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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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宾们,朋友们,欢迎大家出席省京剧院一年一度的联欢会!”瞧,正说着呢,大联欢这就开始了。
  院长上台致辞,回顾了一年来的工作演出情况,感谢了全体同仁的辛勤付出以及家属的大力支持,又预告了明年的几台大戏,尤其是全国文化系统内部讨论后,决定把重排武戏大戏《雁荡山》并出国巡演的重任交给省院,这是对省院武戏班底水平的极大肯定,院长顿时在兄弟院团领导面前昂首挺胸,抬头走路。
  院长的话赢得了阵阵掌声,特别是观众席中间偏左的位置,爆发了喝彩声。不用问,那几排就坐的一定是武戏组同事和家属。
  第一个节目是花旦演员的时装秀,闺门旦泼辣旦玩笑旦刀马旦,平时表演风格各异的姑娘们,穿上了婀娜多姿的旗袍,打着桐油纸伞,在邓丽君《小城故事》的音乐声中出场,台下叫好声一片,甚至有几声响亮的口哨声。
  坐在第二排的书记扭头寻找到口哨声的源头,文缘你个调皮蛋,仗着你对象值班没来是吧!书记瞪他一眼。不料另一边又有人吹口哨,口哨声此起彼伏,明显是故意的,引得书记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晃。
  书记揉揉颈椎挠挠头,把手指放到嘴里,也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来吧,联欢嘛,我带头吹!书记女儿在旁边笑不停,说爸你当心我回去告我妈。
  “这谁家姑娘?”拉胡琴的柳师傅等会儿要给《拾玉镯》伴奏,他过来想找沈秦天再说说音高的事儿,毕竟这是小生唱段,沈秦天是老生,不能满宫满调,之前是排练过,但在老师傅眼中演出大过天,哪怕只是联欢会。
  只是沈秦天面前的化妆凳上坐着一个化完彩妆的花旦,这谁啊,反正肯定不是院里的女同胞,没谁化完妆五官这样的呀。
  “柳师傅,是我。”林蔚然正在任由化妆师贴片子,他忍住没笑,他身后的化妆师却笑得手都抖了,拎着片子在林蔚然眉毛前晃来晃去。
  沈秦天满意地看到柳师傅托着下巴说妈呀小林你反串可太美了!作为伴奏,之前他知道这两人要合作节目,可压根没想到化妆出来这惊艳效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台上,武大郎武松潘金莲彩妆上场,由刘阳兵孙瑞赵军饰演。这三人在舞台中间站整齐,矮矮的大哥,帅帅的二弟,美美的大嫂,他们要干啥,观众们的好奇心被调动得满满的。
  突然,音乐响起,三个人同时开唱:“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台下一片翻倒声,院长弹弹衣领上的茶水,扭头对大家说:“我早就看出这叔嫂俩有问题!你们瞧瞧,现在还当着武大的面唱爱情歌曲!”众人哈哈大笑。
  孙瑞穿短打行头真的非常显身材,腰细腿长,而且现在的他不同于往日演出里正义威严的武松,眉眼间全是配合歌词的柔情蜜意,看的台下不少女同胞一愣一愣的。
  唱到精彩处,武松和潘金莲还一左一右把武大郎架起来,两条小短腿在空中乱蹬,很是滑稽。
  想带你一起看大海说声我爱你。根据设计好的舞台动作,孙瑞抬起右臂伸直食指,往观众席右边看去,口中正好唱到“我爱你”。额,台下两道炯炯的目光回射到舞台上。
  给你最亮的星星说声我想你。唱“我想你”的时候正好他的身体又转向观众席右侧,又对上了那两道勇敢的目光。
  听听大海的誓言,看看执着的蓝天,让我们自由自在地恋爱。唱到最后的“恋爱”两字,孙瑞直接迎着台下楚兰的目光,没错,这首歌就是唱给你听的。
  郑凌施其杰上场,表演哑剧小品《照镜子》,两人面对面做着一样的动作。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个节目,郑凌又高又壮,施其杰瘦瘦弱弱,外形根本不像,却演这个小品,喜剧效果挺好。
  “接下来,请欣赏西游记插曲《女儿情》,演唱者楚兰。”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刚才又吹口哨又大叫的男演员们瞬间安静下来。楚兰院花,是省院未婚男,搞不好也是不少已婚男的梦中情人。
  楚兰今天把头发披着,天然大波浪卷非常漂亮,身上一条墨绿色起浅灰条纹的长毛呢裙,这是她来省院这么久,第一次当众穿练功服运动服戏服以外的衣物,平时发型也都是短发后来扎马尾,哪有这么淑女过!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甜美的嗓音配上眼中的羞涩,楚兰一曲唱得男同事们心尖上的膏肓都融化了。 
  已经快速卸了妆回到座位看演出的刘阳兵咬着爆米花说:“她爱上谁了?唱的这么投入,不像在演出倒像在倾诉!”
  另一边的郑凌咔嚓捏碎一把花生:“快点查一下,把省院的头号情敌叉出来喂鸟!”周围一片男同胞的附和声。
  孙瑞大口嚼话梅肉,掩饰着抽搐的面部肌肉。
  “下一个节目,《拾玉镯》,表演者林蔚然。”主持人没有报出所有演员名字,这是事先商量好的。于是,台下一片不解声:林蔚然演《拾玉镯》?这没啥创意吧。这本来就是小生的剧目啊。
  随着鼓点,孙玉娇背对着观众席小碎步冲上舞台,如杨柳摇曳,走路轻扭。“她”回身朝台下看了看,掩口而笑,活脱脱一副小丫头的顽皮,两个大酒窝更是平添几分可爱。
  哎呀这是林蔚然嘛!我的乖乖林蔚然反串啊!好漂亮呀!观众席在半分钟后才有人反应过来,顿时一片惊叹又一阵哄笑。
  原来,这个男儿版孙玉娇没有搓线没有穿针更没有绣花,他从凳子上的篮子里拿出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手指一勾,竹针一挑,继续开始打毛线。
  噗,赵军喷出来了。“你小子真会打啊!还两股颜色的线串花!”
  厉害么?这是林蔚然找朱宴泓的爱人专门学的,为了保证编织风格一致,前面那一大半围巾也是他自己打出来的。
  本该演傅朋的林蔚然反串了孙玉娇,那谁演傅朋啊?大家伸长脖子等看。耳听四击头响过,台帘边响起傅朋的唱腔。“散步儿,打从孙家门前过。” 
  台下一片笑声,不过发笑的基本上只有本院演员,家属们大都不知为啥发笑。是这样的,傅朋刚才这一句唱腔本应是南梆子,委婉优美,适于表现细腻柔美的情致,是小生花旦特有的曲调,别的行当不用。
  但现在不知道是谁演傅朋,却扯着老生豪迈的嗓音唱得那叫一个雄壮,效果真可以,于是让咱们的内行是又看门道又看热闹。
  一句唱完,一袭春花色褶子的傅朋上场,台下的抽气声惊叹声绝不亚于刚才楚兰带来的效果,之前羡慕嫉妒了半天的女同事也要感慨感慨不是。
  年轻的傅朋头戴武生巾,手拿金扇,斯斯文文地走了过来。领口处绣着数朵粉色桃花,与他脸颊处的腮红相得益彰。
  沈秦天自己也很满意这个造型,他从来都是唱老生的,化的妆也比较苍老,眉毛上涂灰白色粉,嘴角旁画法令纹,尤其他最近演的衰生,都是糟老头子,个个步伐老迈身躯佝偻,哪有现在的意气风发。
  说到这里,沈大帅必须要吐吐苦水。他最近为啥主动找领导申请去演衰生?那还不是上回他们演出《游龙戏凤》获得好评后,庆功宴上,对手戏的女演员不知真喝多假喝多,摇摇晃晃坐不稳,几次倒在沈秦天肩上。沈秦天想躲又不能,万一人家真是醉了,摔花了脸,还吃不吃唱戏这碗饭了。
  但不躲吧,那香水味儿真是刺鼻,熏得他鼻塞都通窍了。反正回家后那件衬衣他直接丢了,扎拖把都不能要,把整个家搞难闻了才更倒霉。
  而且这事儿可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演完《武家坡》《桑园会》,也一样!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沈秦天咬咬牙,拎了几捆上好普洱茶砖外带一套精美茶具,跑去院里最著名的衰派老生家里,各种表忠心,说衰生是老生戏的精华,说自己想学习骨子老戏,想提高想进步。把老先生给乐的,当天就给他说戏说到凌晨。
  于是第二天下午的团会上,团长宣布沈秦天改演衰生,把一团的青衣花旦给郁闷坏了,只有演老旦那大婶笑眯眯的,很憧憬今后和新搭档的合作。
  苦水倒完,言归正传,回到礼堂。
  院长用手肘撞了一下左边的冯宇琨,又用脚踢踢右边的韩凭谦:“我说,让他们俩改行当,以后就这么搭档!”看来院长也被这一对的扮相吸引了。
  “这位大姐请来见礼。”只有你们惊艳么?傅朋也被美色倾倒。他定了定心神,打定主意要接近这个仙女一般的姑娘,开始找话题。
  “君子施礼为何?”孙玉娇又不瞎,他早就瞄见一个年轻公子在自己家门口徘徊,只是不好意思多看罢了。
  “此处可是孙妈妈家么?”
  “正是。”
  “敢问孙妈妈可在家中?”
  “母亲不在。”孙玉娇抬头看看天,擦擦汗,从凳子下拿出一把折叠阳伞,一按开关嘭一声打开。观众席不出意料地爆发了笑声。
  你问我答,聊了一会儿,傅朋不说话了,眼睛滴溜溜盯着姑娘看。孙玉娇怕惹人口舌,收了阳伞,拿起毛线,跑进家去。把门关上,孙玉娇用手掌在自己脸前一寸处抹了一把,翘了大拇指,又用指尖点了点喉咙,摆了摆手。
  那意思是这位公子长得真好,就是声音粗了点儿。老生的声音可不是粗了么,不是沈秦天忘了用假嗓念白,这是他们俩专门设计的笑点。果然,台下又一阵哈哈哈。
  门缝太细看不真,门板太厚听不清,傅朋在门外溜达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往地上一放。按照剧情他应该是放了一只玉手镯,敲门后躲到暗处,眼看孙玉娇出来将玉镯拾走。
  不料这位傅朋放下东西就走,也不拍门。地上那东西忽然响起音乐,一阵激情的男声:“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巧的随身听!全场大笑。
  别说孙玉娇,估计街坊四邻都听见了!小姑娘赶紧跑出门,捡起这个东西却不知怎么能让它不唱,急得用绣鞋底在地上来回搓。这个娇俏的动作是何静雪亲授的,很有荀派韵味。
  “…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你就像那”傅朋及时出现,伸手按下了停止键,那不规矩的咸猪手趁机在孙玉娇手腕上挠了一下。
  台下,沈越天瞥了身边的林蔚屏一眼,却见后者看节目看得笑嘻嘻。喂喂,我们是来收集情报的!你这么入戏干嘛!沈越天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林蔚屏边笑边塞了颗盐津橄榄到沈越天手里,说这个好吃,不甜腻。
  今天的联欢会不光是看节目,每个座位前的小桌板上都放了很多零食饮料,宗旨是吃喝玩乐开开心心。
  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沈越天不寄希望于林蔚屏今天能观察出什么。当时托人查林蔚屏时只说他是武。警某部的,没说是特。警大队的。本来他还想过是不是特。警的身份敏感,朋友没查到。现在沈越天确定,是特。警大队丢不起人才故意不说的,这么没有侦查意识的一个队员!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一本京剧书籍里的描述,老生行当分为:唱功老生、靠把老生、做派老生、红生。唱功老生好理解哈,观众跑个厕所还没唱完一句,噗开个玩笑。靠把老生就是要武打的,比如黄忠。做派老生也称衰派老生,主要是年迈的下层人物,一般忠厚老成,耿直讲信义。红生涂红脸,比如关羽。
还有的资料里说老生主要分为:唱功老生、武老生、做功老生。其中武老生包括扎靠(背后有小旗子)的靠把老生和箭衣老生,后者比如《打登州》里的秦琼。因为红生的角色不多,基本只有关羽和赵匡胤,所以没单独分出来。

  ☆、第三十八章

  沈越天把橄榄的包装纸撕开,微笑着递给旁边座位的一位女演员。女演员很高兴地谢了他,眼睛都笑弯了。
  不是这姑娘连橄榄都没吃过,她高兴的是沈秦天兄弟俩长得像,她脑补了一把沈秦天递东西给她吃的幸福场景,要知道省院从来没哪个女生享受过这待遇!不过他哥哥真的也很帅!
  舞台上傅朋和孙玉娇继续互动着。傅朋给孙玉娇示范着怎么用随身听,孙玉娇手指一按,机器果然继续唱了,这回不是流行歌而是京剧《白帝城》唱段。
  傅朋得意洋洋地指指随身听,拍拍自己胸脯,又凭空捋了捋腮边不存在的髯口,意思是这段是我唱的。见孙玉娇微笑表示称赞,傅朋乐得大笑。不料刚哈哈了几声,却被孙玉娇摇头打断。
  孙玉娇拿手指指傅朋的喉咙,摆摆手。又拎着手绢往自己胸前轻挥了几下,意思是你跟我学啊。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这一串笑声很有难度,小生的龙虎音也就是头腔胸腔共鸣全出来了,这也是林蔚然在戏校里学《辕门射戟》时下过苦功夫的地方,最近也没少练习,全场顿时喝彩声不断。
  傅朋也捏着小嗓照猫画虎跟着学了一遍,孙玉娇双手指尖轻拍,表示很满意。傅朋也是个乖巧人,从那以后说话都捏细嗓子,不再用大嗓,把小姑娘逗得很开心。
  拿着傅朋送的随身听,孙玉娇很不好意思地推来推去,头上的水钻随着他的动作闪闪发光,炫彩夺目。院长看得直点头:这头饰质量不错,哪个厂家的,下次还订。
  节目最后,孙玉娇比较生疏但还是成功地把编织好的围巾锁了边,给傅朋戴上了。好么,当成领带打呐。又一个笑点。
  弯腰鞠躬感谢大家观看,林蔚然和沈秦天享受着掌声。拉着沈秦天的手,看着他化过妆格外英俊的侧脸,林蔚然生出一个念头:要是我们在工作中也能这样密切合作就好了。一起化妆一起更衣一起演出,然后再一起回…嗯,先回宿舍,以后有家再说!
  “焕焕,你不看啊,院长他们几个大叔跳拐棍舞呢。”赵军看看发呆的陈焕,奇了怪了,这人今天什么状态?
  陈焕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沉思。他今天的单口相声表演早就结束了,他出神不是紧张,是因为刚才在后台的一幕…该不是真的吧!
  之前他演出完毕下场,路过化妆间,看见沈秦天正在给林蔚然插头面。这样的场景本来很普遍,有时候自己勒头不顺手,别的同事也会帮他。
  但是沈秦天专注的目光里带着无限的温柔,就好像…对,就好像《白蛇传》里许仙给白素贞梳妆时那样。
  如果这是在舞台上,傅朋这样看孙玉娇,陈焕当然不会大惊小怪。但在后台化妆需要这么投入?陈焕断定沈秦天不是为了提前入戏。
  在林蔚然第一天到宿舍的时候,陈焕问了林蔚然多大,听说他快满十八了,陈焕还嘿嘿一笑。他当时心里想的是:沈大帅,你的帝位有危险啦,现在来了个比你年轻的大帅哥!平日里他也爱看沈林两人在一块儿,养眼嘛。
  可是陈焕真心没想过两个男人好上,哪怕是帅哥。
  小林林当时什么表情,陈焕没看到,被镜子挡住了,但沈大帅你知道你一脸的关切一脸的深情么!陈焕倒不是恶心,而是太意外。
  这事儿必须烂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陈焕握拳。看来粗线条的标签不适合陈焕,他是间歇性粗线条。
  联欢会是下午开始的,演出持续到晚饭前。等待吃晚饭的时间里,院领导带着几个新员工的家属参观了省院,让他们看看自家的孩子在这里的工作生活环境,请他们放心。
  这一次林蔚然的父母没来,准确的说是林蔚然还没告诉他爸他现在在省院上班。没人说试用期员工的家长不能来,全院职员的家属都欢迎,是林蔚然自己怂了。
  把他爸妈接来省里参观一次,然后自己明年没转正,老两口不是白高兴一场么!等拿到正式身份了,再请爸妈来好好玩一阵子。到时候哥哥的房子也有了,爸妈干脆住着别回去更好呢!于是知道实情的林妈妈委托大儿子去弟弟单位看看,回来汇报。
  院长边走边介绍,院里已经完成了职工楼的选址,后年有望竣工,届时上次没能分房的年轻人就有房子了。院长感慨院里一些青年员工很不容易,结婚证都拿了还没房子住。
  在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口,院长停下来说:“楼上是女员工宿舍,男士止步。小华,要不今天破例让我上去偷看偷看?我可以搞到院长的签字。”后半句话是对着宿管员说的。
  小华笑说你能搞到院长夫人的签字我就同意。院长和家属们都笑了。包括林蔚屏在内的男家属跟着院长在二楼宿舍参观,女家属上三四楼。省院这样的作风规定,无疑让家属们很满意。
  晚饭后,住省院对面职工楼的不少女家属留在食堂里帮忙收拾,其余员工家属可选择去省院招待所休息,或自行解决住处。省院不少外地员工,家属大老远来了不能没地方睡觉吧。
  “然子,去我单位宿舍住一晚咋样?咱们好好聊聊!”林蔚屏搂着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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