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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演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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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寓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不想每顿都叫外卖，所以学了点。”
“是吗，向谁学的？”
越辰咳嗽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网上。”
砰的一声，隔着熊平和罗婷，顾泽言开了一罐雅士，声响极大。
叶扬点了一首韩文歌，熊平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里又唱又跳的人。“这人每个镜头都长得不太一样哈。”
罗婷噗地一声笑得前俯后仰。“这是十二个人啦。”
果然，MV尾声出现了一排背对观众疯狂抖腿的人影，熊平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然后就听到顾泽言说：“这组合我还挺喜欢，就是队员取名有点硬伤，一个叫薯片牌子，还有一个跟某门户网站同名。”
熊平刚想问是哪个薯片牌子哪个门户网站，就听越辰淡淡地开口：“飓风都吹不散的刘海，喜欢的人也是奇葩。”
“总比有些人喜欢偶像剧女主角好，幼稚。”
“偶像剧女主角怎么了，有些人不还演偶像剧男主角么？”
从没见过吵架像跟其他人聊天一样看也不看对方的，叶扬当麦霸的兴致被彻底破坏殆尽，当即丢了话筒。“顾爷你什么时候跟越辰学的这么毒舌了？别绷着脸，来，大家玩游戏！”
“我去！”刷着娱乐新闻的虢德白叫了一声，“卜静被爆出丑闻了！”
女记者在镜头前说道：“这次网上流出的音频音质非常清晰，录下的是刚拍摄完《七号魔术店》的女星卜静和剧里女三号扮演者梁薇薇的争吵过程。短短一分半钟，卜静多次辱骂梁薇薇，言语粗鲁，和平日的爽朗御姐形象大相径庭……根据两人对话的信息，卜静出道前就是《七号》投资方景峰影业某李姓董事的情妇，因不满梁薇薇被李姓董事潜规则争取到剧中女三号角色，并一再对自己地位造成威胁而警告对方……”
“这次丑闻势必会影响即将上档的《七号》收视率，有人反推出这是竞争对手《星星的旋律》剧组背后的风颂传媒早有预谋的一次策划，君瑞的女演员爆出丑闻，牵连剧中合作的男一号，即受华世力捧的新人曝光在大众面前第一部 作品折戟沉沙，两大影视公司利益受损，近几年一直在影视方面野心勃勃的风颂坐收渔翁之利，不可不谓一箭三雕……”
“顾爷这是真的嘛？”
“学长就这么被黑了？那到时上档《星星的旋律》明显没对手了啊！”
在座的也有一些是跟两人都有交集的同学，顾泽言在众人“卧槽你的公司好狠”的眼神中无奈地摊手。“不可能……至少我不知道。”
越辰一声不响地走出去，拨通了何卓郁的电话。
“是不是你？”
“我说过，会给你个交代。”
“……你怎么做的？”
何卓郁打开网页，最新一条微博底下队形几乎都是“今夜我们都是小镯子”，他啼笑皆非地又往后看了几页。“投其所好是四字真言。女人嘛，你让她觉得你觉得她很特别，她们就有一种找到知音的亲切感。两边都多接触，多套点近乎，有意无意提点些什么，卜静那种会打别人助理的人，情商和智商又能高到哪去，当然会去找梁薇薇算账了。”
“……”我该夸你讲义气还是鄙视你心肠黑？
何卓郁像是猜中他心思了，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就把你的是沉默当感谢了。听郑寒说今天顾泽言弄了个聚会？你们在一块么？”
“嗯，我现在在外面打电话。”
“他还是不体谅你？你打算就这么耗下去么？”
“我不知道。其实他挺让我失望的。有时候我觉得他跟你一样，会精分，以前有多成熟，现在就有多幼稚……不过话说回来，我又觉得自己没立场说他什么……”越辰靠着墙，隔着半透明半雕饰的玻璃门望进去，顾泽言正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挺平静的面孔突然扭曲了一下，然后冷不丁地抬头对上了他怔怔的眼神。
像作弊被抓包似的，越辰赶紧移开视线。
“我觉得你没必要把自己放这么低。”
“什么？”
“之前他一直在帮你，所以你信任他，甚至仰视他。不过在我眼里，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个混蛋。所以你也把他当个混蛋好了，顾泽言嘛，被别人吹得天花乱坠的，也就那回事。不多管闲事不舒服星人。”
这颗星球真的很贴切，越辰也笑了，又说了几句挂了，他刚走进包厢，一道雪亮又凌厉的视线直直朝自己射来，没正面对上都能感受到那股深深的寒意，越辰默不作声地坐回位置，刚有些翘起的嘴角又没什么兴致似的抿住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
真心话大冒险玩了好几轮，今天请客的主人，生平第一次自己频频中枪了。
“阿言又是你！”郑寒终于有了提问的机会。“嗯，理想型？我替你学姐问的。”
第三罐啤酒下肚，顾泽言一手捏扁空罐头，费力地思索了半晌，才跟谁有仇似的开口：“要乖，听我的话。”
“然后呢？”
“要有鉴赏能力，不能没下限到要卜静那种女人的签名。”
“没了？”尼玛性别没有问题？
在所有看你点头还是摇头的期待脸中只有两张顶着我不感兴趣的面无表情，一张是小龙女，另一张让顾泽言怒从心起。“女人！当然要女人！长得过得去就行！太漂亮能当饭吃？！”
怎么戳怒点的都不知道，郑寒赶紧噤声，得，绝壁是喝醉了！
玩到最后一次，又是顾泽言中招，这次是叶扬获得机会，他清清嗓子，指了个平时玩的挺好的学妹，半起哄半认真。“顾爷，刚才唱个韩文歌你把我膈应得无法继续，这笔账我必须跟你算，大冒险，嘴对嘴喂颗樱桃，是男人就答应！”
罗婷生怕玩脱了，赶紧阻止。“叶扬你够了，没看到他今晚不对劲么？”
“是啊，这种玩笑你跟何卓郁去开，别——”
明明是体贴的话，却又再次戳了怒点，顾泽言把第四罐快见底的雅士砰的扣在茶几上，提高声音。“玩！怎么不玩？”
“玩，玩！让我们来见识一下你的厉害！”曾经的室友虢德白仗着关系特好，唯恐天下不乱地把学妹推了过去。
顾泽言往后靠上沙发背，眯着眼，朝还不确定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女孩勾了勾手指。“过来。”
都是戏里来剧里去的人，学妹也不扭捏了，拿了颗樱桃含在嘴里，在众人的注视下配合地凑过去，还没等她靠太近，就被大力地一拽，整个人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顾泽言低下头，舌头抵住樱桃，咬住露在外面的一半，从别人的角度看，两人就像在接吻。
起哄的气氛在这个似是而非的借位中达到了高潮，虽然是借位，但距离靠近的，离接吻也差不多了，就是这种半含蓄半露骨的暧昧，□□指数简直爆表！
“卧槽所以刚才也没全胡说是么！乖巧听话没必要喜欢卜静，果然喜欢这一挂的……”
“以前怎么没想到把顾爷灌醉呢！”
“以后也别说只有何卓郁眼神一勾勾倒大片了，咱们这位只是平时不屑而已！”
在吵闹声和调笑声中，顾泽言抬起眼眸，虚拢的迷蒙中，越辰正安静地看着他，眼底是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困惑，困惑中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厌恶，目光相遇，对方的视线不慌张，也不赌气的，默默移开了。
那一丝连本人都不自知却被他一眼就看出来的厌恶，让他心虚。而那种随处一落，如同拂拭灰尘的移开，却让他愤怒。
越辰刚才在外面打电话的时候，他收到了何卓郁的短信——要不要打个赌，我赌系花再走进来肯定会比走出去的时候开心。
看似疯魔的话语在他看到人走进来嘴角有意无意勾起的笑时竟然成真。
那头没等来回应，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哄人这种事你不还得输给我，叫声学长，我就教你。
何卓郁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因为当初我羞辱了你？你是要报复我还是怎样？
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可恶……
时间不早了大家开始散伙，熊平恨铁不成钢的低声。“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主动呢，桔梗女神也是个主动会死星人，你快去送她回家……”
“别烦我。”越辰心不在焉的，突然被一只手推得往前踉跄了一步，还以为是熊平，顿时火了：“……说了你别烦我！”
手还没甩开，身后的人就不由分说地圈住了他，整个身体虚软地贴上来。下巴搁上他肩膀，呵出来的热气又湿又软，拂过敏感的耳廓。
沙哑低沉的声音像被碾碎的盐砂，细细地糅进他的耳朵，钻得生疼。
“跟我走。”
第70章 第七十章
熊平一扭头，就看到两人一个站得僵硬，一个软得不能自理，看上去像根面条黏着怄气中的筷子似的，正当他天真地以为这种求和好的姿势能让越辰的脸色好看点，后者阴沉着脸抬腿就往后狠狠一踹，那一脚精准地落在顾泽言的膝盖上，熊平心里一紧，真觉得自己也要跟着跪了。最后还是罗雨看不下去了，她是开车来的，捎上越辰顾泽言还有顺路的几个人，中途把两人在乐瑞大厦前面放了下来。
这几天电梯一直在维修中，只能爬楼梯，越辰身上背着个一米八以上的大个，死沉死沉的，爬到五楼的时候已经有些喘了，好不容易到了门口，他手伸进兜里找钥匙，摸了几下没摸到，背上一声不吭伏着的人半眯着眼看他翻找的动作，原本环在脖子两侧的手臂竟也顺着摸了上来，在他腰上不安分地游移，摸索，像条有恃无恐的漏网之鱼。
“唔，真细……”
越辰瞬间僵硬得跟个雕塑似的，还是个气血上涌的雕塑，一想到这耍流氓的举动刚才还在别人身上用过，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地掰开那乱摸乱拧的手，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发情期到了？”
“……”
捣乱的双手没有一丝要安分的迹象，越辰一只手还要托着人防止滑下去，一边又被撩拨得又怒又羞耻，正打算直接给个过肩摔废了这混蛋，却听到顾泽言闷闷地问：“我是不是很无趣？”
“……你不无趣。”你只是无耻。
“那为什么……他说几句好听的，你就……”
赌气的话只说了一半，热热地喷在脖颈处，更像是一种示弱，越辰心里被这软软的话语软化得再也强硬不起来了，只能松手任那魔爪继续胡作非为，自己自暴自弃地继续摸口袋找钥匙。
“你为什么要跟何卓郁比呢？你要是不这么自以为是，我也会对你好点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吗？比以前的何卓郁还中二——靠！！！”
两排牙齿在第二次听到某人名字的时候贴住了他的脖子左侧，随后重重地咬了下去，力道残忍的，如同吸血鬼露出獠牙，鲨鱼舔舐鲜血。
你妹！越辰倒吸一口凉气，吃痛地捂住被咬的地方，顾泽言低低地笑着，变戏法地拿出一串钥匙，在痛得哼出声的人面前晃了晃，凑近耳朵的声音透着得意。“早被我摸走了……”
三秒后，深夜的楼道响起肉体狠狠亲吻光滑地面的闷响，实打实的，无缝贴合的那种。
越辰蹲下来，粗鲁地夺走那串钥匙，被过肩摔的人狼狈地躺在地上，同样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撑起半个身体，瞪向越辰的眼神透黑发亮得过分，带着喝醉的人特有的执拗和任性。
任性到，就算是他的错，也应该是你道歉。
越辰站起身，抿着嘴，像踢沙包一样一脚踢在了他支撑身体的手腕处，后者又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那四仰八叉的模样，特么还显得腿更长了，身材好了不起啊？脑袋被驴踢了的货！脖子上火辣辣的刺痛被麻木代替，那块肉像已经掉了下来，越辰一脸扭曲地开了门，毫不留情地砰的关上。
他瞪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头顶正在冒一道无形的青烟。
视线落在脖颈左侧的那个伤口上，两排细而深的凹陷，彼此咬合得极近，细看还能辨别出尚未褪去的牙印，紫红色映衬着白皙的肤色，有种鞭笞的末梢烙下的错觉
呼吸重一点都能牵扯到伤口，他恼火地一把扔了毛巾，走出卫生间。
顾泽言凌晨六点就醒来了，他是被活生生痛醒的，背上那根脊椎硌着冰冷又粗糙的地面，痛楚不断扩大，他一觉醒来，冷汗淋漓。
楼道灰蒙蒙的光线让他有种心悸的感觉，他揉了揉额头站起来，想起昨晚在包厢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突然就明白了背上快断掉的痛感是怎么回事。
晨练的李大爷六点出门，路过五楼看到正用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的青年，露出一个当年我也是这样的亲切笑容。
买菜的赵奶奶六点半出门，路过五楼看到不抱希望敲门的青年，投以一种夜不归宿活该被锁在门外的鄙视目光。
上学的小男孩七点钟出门，雄赳赳气昂昂地被爸爸领着路过五楼，好奇地打量坐在门口怔怔地盯着手机屏幕的青年。
“爸爸，为什么大哥哥看起来不神清气爽？”
“因为他在取得媳妇的原谅呀。”
“什么叫媳妇？”
“媳妇就是你最想保护的人~”
“……”
今天所有人都在走楼梯上上下下，顾泽言被围观得满头黑线，生平第一次产生去投诉物业修电梯不及时的冲动。
七点多一点，捉摸着这时间越辰应该起床了，他开始打电话，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任铃声响着无人接听状态。
放我进去。想了想，他删掉重新编辑。
——让我进去。
——你晚点有课，总不能一直不开门吧。
——殴打和冷暴力，能别同时使用吗？
——我饿了。
——前段时间在剧组没好好吃饭，胃不太好，我现在真的饿了。
门咔塔一声解了锁，仅仅是解锁，声响都透着一股冰冷。顾泽言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心，插入钥匙，自己开了门。
越辰正在厨房煮速冻水饺，顾泽言靠着透明的玻璃移门，数了数，十二个，早餐只有一人份，明显没打算有他的份。
气泡咕嘟咕嘟的，水饺在锅里浮起一个就被越辰翻过来再摁下去，他煮得太专注了，专注到更像是在无视另一个人。
顾泽言双手抱臂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抿着唇一直是越辰习惯性的动作，不过如果弧度抿得深点，像现在这样，就代表他在生气，当然这种安静不发作的隐忍，只会让那张脸孔看起来更秀气，只有在他眼刀扫向你的时候，冷风才真正开始扫荡过境。
视线落到他的脖子上，他有些意外地指了指：“你这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是一个毫无感情的转身。“被狗咬了。”
“要不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滚烫的汤水差点没洒出去，越辰难以置信得转身看着他，确定对方根本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咣的把碗砸在饭桌上。
“这条狗中二病晚期，咬人太厉害，治不好。”
顾泽言琢磨着那个整齐的咬痕，听到越辰这阴阳怪气的话，瞬间反应过来。“我咬的？”
你能别把这么low的对号入座说得这么文艺腔吗？那个咬字分明就带着一种暧昧上扬的腔调，像发出沙沙声响的毛玻璃。但越辰知道那是自己多想的错觉，他因为这错觉鄙视自己，同时又很不争气的，有了一毫米的让步。
现在你清醒了吧，你道歉，我就原谅你。他等了半晌，抬起头，心顿时凉了半截。
道歉个P，连愧疚的神情都没有。
顾泽言的视线在他脸上和伤口之间来回逡巡，一脸古怪，然后默不作声地进厨房自己鼓捣早饭去了。
系花终于忍无可忍，看他毫无悔意，怄得连胃口都没了，把剩下的一半倒掉后愤怒地摔门出去。
于是，冷战它特么又升级了。
《星星的旋律》和《七号魔术店》被排在同一时间段上档，一部是拥有广大粉丝基础的动画改编，一部是金牌编剧操刀的口碑之作，一时间在网上掀起了铺天盖地的热潮，天涯，贴吧，微博以及各大门户网站关于剧情的讨论热火朝天，而衍生开来的八卦周边例如几位鲜肉艺人的扒皮比较也都越炒越热，何粉和顾粉的掐架终于从星林内部矛盾扩大到全国范围级别，那天越辰登录微博，发现粉丝涨了好几百，自己最新一条转载东本愿寺等日本古建筑维护的微博下，竟然有数十个火眼金睛骨灰粉的留言。
——顾爷只关注了七个人，请问你是他的好朋友吗？
——我从小镯子那里摸过来的，你跟小镯子也很熟吗？
——何粉别秀存在感好吗？没看到顾爷才是互相关注，你们的小镯子只是单向？
——怎么微博全是些房子，艾玛我嗅到了三人JQ的味道！或许这人就是两人不和的原因？！！@扒皮王
——从关注来看应该是顾爷和这个脸两情相悦，小镯子单恋？！！
一群神经病，系花无语了，当初何卓郁关注了他他原本想下次回粉的，只是这事搁脑后就忘了，清净的阿弥陀堂照片下面一圈脑洞极大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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