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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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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过去的坎坷是履底尘埃,不必牵记,而殊荣则是阶段性的肯定,并非一辈子的至高无上,短时间内值得乐一场,之后就任它过了。
  名誉如烟不可追,但江倚槐不得不承认的是,奖项带来的好处还是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只要他不传出负面新闻,这些在短时间内就不会消散。
  几年来,江影帝不缺邀戏,递上来的本子络绎不绝,他虽敬业,到底也不会影**,不可能来者不拒。唐跞作为江倚槐的经纪人,当仁不让地肩负起了筛选大任,近期江倚槐产出作品量明显下降,质量却是有目共睹的有增无减,不论是群众口碑还是典礼评奖,都收获颇丰。这里头,除却江倚槐自身的努力,少不了唐跞忙进忙出的一份功。
  有媒体曾说,江倚槐是个天生的演员,故而自然又灵性,温和且持重。
  前者指的是演技,江倚槐多年累积的作品摆在台面上,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对此唐跞无话可说。而后者夸的是为人,唐跞鸡皮疙瘩抖一地,满腹狐疑,话多得不知从何说起。
  当然,抖完还得继续任劳任怨地工作。
  年前时候谈下来一个电影,也便是如今江倚槐所在的剧组。剧本是傅作舟的出山稿《痕》,导演娄畅是傅先生的忘年交。唐跞拿到手眼前一亮,给了江倚槐,二人看完相视一眼,都觉得可以试上一试。剧本背景是现代,古朴小镇与摩登都市穿插,题材是古董鉴赏,并非闹中取静或一代大师这样的寻常套路,而是撇开三教九流的大人物,转从一个小人物入手,以对上一代人发展的回溯与而今际遇相穿插,讲述一个既有遗憾也不乏温暖的故事。
  江倚槐接到的,便是电影中的这个“小人物”——冯融。
  冯融出身文玩世家,但到他这一代时,家族凋零,已没落得仅剩下一个虚名。而冯融本人是个鉴定鬼才,借着家族最后的那点光辉初出茅庐,却在小有名气时因一次鉴赏失误而毁了名声,所以登场伊始便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潦倒样。他不受同行待见,又自负于自己的鉴定才华,于是经常跑到当地的古董店踢馆,虽然总是踢得快狠准,但坏了旁人财路,也便更混不下去。一次偶然北上的契机,成为了他生命中的转折点。
  从玉城到平城前后的蜕变与成长,从过往到现实的挣扎与醒悟,“冯融”这个角色极具挑战性。为了更好地拍摄《痕》,江倚槐在筹备期不仅倒了几遍剧本,揣摩角色性格的同时,还特地托唐跞联络了平城大学的一位文物鉴定专家,进修了一部分专业知识。
  凑巧的是,等江倚槐进组两个月后,偶然与唐跞聊起时才知道,老专家最近随考察团南下玉城,来参加学术交流活动了,这趟交流活动规模挺大,时间不短,归期未定,想来非一周半月不能结束。江倚槐一心扑在戏上,知识不嫌多,便想让唐跞再牵一回线。
  因此,唐跞此次来玉城,统共两件事。一是有公司批下来的公事要办,二就是顺便帮这个尽给他添忙惹乱的戏疯子牵线搭桥。
  算算日子,老专家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观光交流讲座研讨会一应俱全,但他颇为江倚槐的求学态度动容,故而忙里偷闲,和江倚槐定在下周末晚上会面。
  一方面,把早先从各处搜罗的不少材料看过,江倚槐已初学皮毛。另一方面,江倚槐也知道死读书无用,很多时候艺术来源于生活,技艺纯熟于日常,行家比起专家,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地方。考虑到这一层,江倚槐计上心头,通过唐跞讨了点玉城古玩街古董店的资料,打算实地考察学点东西。
  弄资料一事,唐跞托了本地的朋友,因江倚槐急要,拿回来就没细看,但经手时瞟了眼,也略记得“文熙路”“泗桓路”“川澜街”之类的字眼。
  唐跞是给他提供了资料,但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胡来啊。
  看看微博榜上热搜第一,粉丝一波波地贡献点击率,排名居高不下。
  #偶遇江倚槐#
  “你最好躲严实一点,”唐跞想到这个就脑阔疼,太阳穴突突地跳,“要是在我来之前暴露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收到,”江倚槐讨好卖乖水平一流,“躲这种事情,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唐跞被这句话带着,想起了去年江倚槐拍一部电视剧时,也在采风时闹了问题。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如今又一次上演了,堪比国庆节一年一度。
  常言道:好了伤疤忘了疼。搁到眼前来看,江倚槐忘伤的速度到底是太快了,这才一年就继续奋桨舞楫,兴风作浪。
  唐跞被踩了雷区,一时动气,有些想调头回去,不管这智障死活了,理智迫使他把手牢牢定在方向盘上,他尽力斯文:“江老师,你这次到玉城,是来拍戏的吧?”
  要是早知道江倚槐能这么大胆地只身往外跑,撤了他年终奖他都不敢把资料往这棒槌手里送。
  雨声太大,江倚槐没感察出唐跞的话里有话,心里虽觉得唐跞问得颇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
  得,对牛弹琴,斯文看来是没用了,唐跞冷笑一声:“可我怎么总觉着,你是来这踩老虎尾巴的呢?”
  这回,雨声饶是再大,也盖不住唐跞的阴阳怪气,江倚槐听懂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像是苦恼着该如何摆平。
  贫归贫,合作多年,江倚槐知道唐跞是个直脾气,直起来连比萨斜塔都能扶正,拗是拗不过的,更何况自己有错在先,于是适时摆正态度:“也怪我,天不好还出来,还忘带口罩忘带伞。”
  唐跞像是一串鞭炮,点完了噼里啪啦地炸:“你连口罩都不带,还好意思说。”
  “唐老师,唐大爷,您就是我大爷,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打明儿开始,除了找老教授取经,绝对不去别的地方了。”强威之下,江倚槐做了最后的妥协,他只希望唐三藏师父能行行好,收了接下来的神通,一切好说。
  “早该这样了。”
  唐三藏到底不是吃人的妖魔鬼怪,懂得见好就收,紧箍咒般的长篇絮叨姑且留在腹中,暂无用武之地。
  虽然按照过往经验,唐跞没从江倚槐的话里听出一星半点的求饶意味,但口头服软也仍能凑合,总比没有得好。
  唐跞驱车直入泗桓路,这条文玩街和川澜街挨着,但格局却不同,它贴着毫无建设规划可言的老式民居,商铺与住宅可谓“骨肉相连”。
  有的地方铺着青石板,走起来还算好,但剩下的道路就有点一言难尽,坑洼不平,碎石常见,看一眼就知道是久未修缮。再加上违章搭建和乱堆乱放,有些路段窄如羊肠,除此之外,弄堂也不少,时刻得注意有没有打伞而过的行人从旁杀出。
  “我到了,现在是……01号,那应该是正着进去的。路有些不好走,我开慢点,你隔个一分钟到路边来,这东拐西拐的,”路口忽地窜出一个孩子,唐跞猛地刹车,直按喇叭,“啧……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有小孩子冒着雨乱跑。”
  听筒里传来急促的鸣笛声,江倚槐换了只手拿电话,转头朝巷子外的马路上望了一眼,“你小心些,避着人,还有……来的路上应该有个拐角,那里塌了个棚子,占了半边路。”
  这大约是今晚唐跞从江倚槐嘴里听到的第一句人话。
  “多谢费心,安全通过,”电话里一时静默下来,等开过了最“险象环生”的那几段路,唐跞的声音复又响起,“行了江老师,出来吧,快到了。”
  江倚槐应了声,正欲抬脚快步离开,就望见空空荡荡的巷口处,走过一个身影。


第4章 影绰
  雨刷器扫得卖力。
  唐跞透过挡风玻璃望去,夜色昏昏,雨溶在空气里,织成一面铺天盖地的网。
  快到江倚槐所在地方的时候,前面还走着一个人。
  想来急雨催人,路上的人为了避免浑身湿透,往往紧赶慢赶、行色匆匆。
  这人却并非如此。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步调缓稳,仿佛此时天公放晴、万里无云,他要款款行步,去赴一场隆重的约。
  伞压得很低,能入眼的,只有一双修长的腿和清瘦的腰身。男人脊背挺得笔直,执伞也执得规矩。从背后看,看不大真切,大概是提着一个袋子,左手搭在黑色伞柄上,衬得修匀的手指愈发白净。
  看来是个修养甚好的年轻男子。
  他的衬衫也是白的,不松不紧,熨帖得恰好。
  雷鸣呜咽了几声,雨势汹涌,如锤如凿,砸落在一切裸露着的事物上。
  雨滴在伞上,被弹开,细细密密,借车的灯光一照,构成一层银白色的雾。夜色浓稠如墨,其余的色彩杂糅在晦暗之中,这个人却像留白,轻轻溢开。
  有种朦胧的美感。如果置于电影中,这无疑是一段再完美不过的长镜头,几步之长的距离,伴随着点点滴滴的雨声,被一帧帧放慢。
  唐跞其实很愿意在暴躁一天后,欣赏一会这巧遇的“景色”,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对比之下,自己要去接的这个美人既裹乱,又扎手,恨不能找个不可回收的垃圾桶丢掉。
  这份愿望终究也只是愿望,谁让他唐跞任劳任怨,只有去接扎手美人的命呢。
  唐跞按了按喇叭,走在前面的男人加快了很多,不多时,消匿在了独属于江南的粉墙黛瓦尽头。
  巷子在这一段窄了很多,轻易就能看见定固在白墙上的门牌,44、45……唐跞一路向前:“行了江老师,出来吧,快到了。”
  轮胎碾过潮湿的青石板,有几块石板许是有了松动,发出咯楞的声响。
  看到了47的号码,唐跞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停止,驻在了巷口。
  电话里很长一阵没了声息,唐跞以为江倚槐挂断了,狐疑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读秒仍在继续。
  从这个角度看进去,因光线匮乏,仅能瞧见一个身影,不过就算烧成灰,唐跞也能认出那就是江倚槐。
  见江倚槐没动,唐跞有些不明白了,这家伙是在那儿生根发芽了吗?叫了不应,到了也不出来。他把耐心耗尽了,没忍住催促:“愣什么呢,赶紧出来,不然我现在一脚油门就走。”
  江倚槐的声音这才传来,“嗯”了声。电话挂断了,他匆匆从巷子里走出来。
  唐跞把车子停在原地,没有立即发动。好在这样的鬼天气出来的人很少,方才遇见一个,都算是低概率事件。
  常言道,见面三分情。
  这话用在唐跞身上不合适,相反的,唐跞当面批斗的本领称得上数一数二。
  车外大雨如注,车里唐跞更是滔滔不绝。从早几年的逾矩,到今天晚上的出格,唐跞翻出了江倚槐全部的新账旧账,数落好一通。
  直到觉得消气了,唐跞才神清气爽地踩下油门。
  江倚槐偶尔能耍点嘴皮子,但作用几乎只是逗逗乐,本质上他就只是块幽默老好人的料子,也没有滑头到难以想象,因而真正和唐跞对垒时,还得承认自个儿甘拜下风。
  江倚槐听着不绝于耳的说教,期间回应附和了几句,态度很是配合。批斗结束之后,他便没再说话。
  工作室那头传来消息,做了点举措,把群众的注意力牵引到了新戏上,还顺带拉了波热度,这事也算告一段落。
  唐跞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直到开出去很久,才慢悠悠想到:今天怎么有些不对劲?平时这家伙不会不说话的。
  总不能是狂风骤雨作妖,把方才那个口舌生花的江倚槐刮走了,现在这个坐在车里的,是地里长出来的赝品吧。
  唐跞心里琢磨着,觉得江倚槐今晚有些奇怪。棘手的是,江倚槐这种没由来的静默,唐跞没遇上过,所以毫无经验,一时没办法参透。
  车子里太安静了,连广播也没开,唐跞先前心烦的时候把它关了,现在也不好意思中途再开,不然总觉得有些刻意。他欲盖弥彰地揉了揉眼睛,趁等红灯的空档透过后视镜看江倚槐。
  唐跞左看右看,未见端倪,也没什么头绪,不过见江倚槐的样子,也不像是被骂蔫儿了,这家伙可没那么玻璃心,只是若有所思地偏着头,提不起精气神似的。
  思来想去,唐跞得出了结论:十有**是累了,这两天又拍戏又乱跑,上下折腾的,是个人都心力交瘁。
  答案有理有据,颇具说服力,至少把唐跞自个儿给说服了。
  一旦想通,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唐跞把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默默翻了个白眼,不仅没有怜悯之意,还心道活该。
  不过事实上,江倚槐没有唐跞所想的那么疲倦,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盯着窗子,看得入神了,没顾上说话,仅此而已。
  过盛的雨水凝合聚集,贴着玻璃滑落。不过,并不用为它的迅速逝去而惋惜,去者自有来者填,窗上最不缺的,便是这源源不断的从天而降的雨。
  江倚槐丝毫没有在意发生在玻璃上的这场频繁的新旧交替,他的视线直直透过玻璃,落在咫尺之外的道路上。
  汽车前行不息,愈是开到外头,道路便愈是喧嚣,不变的只有潮湿。霓虹被雨水化开,一片斑驳陆离中,有色彩斑斓的伞,有形色各异的人,来来往往,未曾断绝。正如此时此刻的雨,连缀不歇。
  车窗上的雨越来越大,急急淌落。
  松缓的唇在一瞬间紧绷。哪怕对自己暗示了很多次,江倚槐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被某种莫名的情绪扰了神思。
  但,不过是一个擦过巷口的身影,一面模糊到或许错看的脸庞。
  弯弯绕绕到最后,只有一个答案:不可能。
  人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陷入自己创设的情绪旋涡,但江倚槐是惯常乐观的,鲜少被负面情绪困住,作为演员,他必须是一个优异的情感掌控者。
  这是不应该的。
  江倚槐揉了揉太阳穴,为将自己强行拽进宽慰的长河,索性闭上眼,清清静静,不再多看外物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汽车一切灯火辉煌甩在身后,缓缓地驶入酒店地下车库。
  耳边传来车子压过窨井盖的声音,江倚槐听得清楚,很快睁开眼。闭目并非为了浅寐,他也根本没有睡着。
  唐跞来了通电话,似乎有事要再出去一趟,只好半道刹住,打了个手势让江倚槐下车。
  江倚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又有安排,习以为常地比了个“回见”的手势,然后戴好口罩下了车,双手插兜一步步地走着。
  地下车库进口处有三个弯道,灌不进风,故而有些热,还有点带着潮气的闷。不像是秋来,更像是夏至。
  江倚槐走得不快,又突然停下,抬眼望着不甚明亮的旷阔空间。
  唐跞早开出了他的视线,此刻周身只有几辆零零落落的车子,规规矩矩地停靠在白线内。
  刺眼的顶灯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可没了脚步声,无边无际的寂静仿若黑夜,似是在等一句呐喊,但江倚槐是缄默的,缄默得有些木讷。
  未久,不远处传来一阵鸣笛,尖利、突然。
  江倚槐被催促着让道,有些不好意思地贴到一边向前走。直到已走出很远,他转首回望,车道上湿漉漉的痕迹远远铺来,纷杂的,交叠的,缠乱的,慢慢慢慢由浓转淡,直至干涸。
  那点子虚乌有的熟悉感,就像是这车痕一般,最终归于空白。
  江倚槐无声叹气,这个夜晚,他着实有些心不在焉,这是不应该的,琢磨着戏,太费心神,以至于平白无故地魔怔了。
  他笑笑,那点魔怔也就彻底散去,心中一下释然了。
  不管携着怎样的似曾相识之感,都只是过往记忆的巧合浮现,亦或是美好梦境的错误投射。路人,便是路过了的陌生人,或许仅仅是为了路过,注定永远陌生。
  他想:只是……
  长长的路被他走到了尽头,背后传来窨井盖被轮子碾过后的咯楞声,又有车来了。
  若江倚槐再回头看,能看见地上新添了濡湿的车痕。
  他却没有回头。
  回到酒店,江倚槐洗漱完毕后,换了宽松的棉质睡衣躺在床上。时间尚早,他就拿了酒店架子上的书来看。
  但神智不怎么争气,他没看几页,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江倚槐做了个断断续续的梦,梦见十年前的自己。在一场熟悉的大雨里走了很远,潮气被风裹挟着,铺面而来,湿透了染着烟草味道的衣服,他冷得有点微颤。
  眼里是看不尽的灰白,四顾茫然,一脚踩进了虚无中,无论如何都脱不开。
  他被看不见的东西吞噬着,似一个困顿的盲人,摸不到任何可供解脱的东西。
  忽然,有个人,从背后轻轻地覆过来,像蒸腾的暖流,又像漫涌的潮波。
  那熟悉的少年声音,如鹅毛拂过般,在耳边响起:“你可以试一试。”
  江倚槐在这个拥抱里惊醒,书倒扣在胸膛上,随坐起的动作滑落。
  纱帘卷动,窗子没关好,开阖间磕碰出声。
  风推了进来,连同翩飞的雨,透过单薄的睡衣,带来与梦里相似的冷意。
  江倚槐在床上出神片刻,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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