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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肉和胯下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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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有的巧合之所以称之为巧合,就是时间地点人物一齐将运气推到点儿背的极致,令人发指地造化弄人,却无法更改,不可重来。
  多年后,每每回忆起这个片段,武喆都觉得胸口憋闷,呼吸不畅,他告诉姜明晗,那天看到他站在门外,心脏都他妈要从嘴里蹦出来了,整个血液全都冲向这个要命的器官,手脚冰凉,指尖都是木的,要是再他妈来一次,非得当场猝死不成。
  每当此时,姜明晗总会绷着脸恶骂他一句,你丫活该。
  “那时你怎么没上来给我来一巴掌?”武喆问他。
  “没这时间,我想吐。”
  姜明晗说的是实话,不知是气疯了还是伤心透了,他就是想吐,早上在机场匆匆吃的半个汉堡在胃中翻江倒海,一个劲儿向上翻涌,他不想难堪地吐在他们面前,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至少这点尊严怎么样也要留下来……
  往楼下跑时,僵在那里的武喆猛然清醒过来,他叫着这个人的名字,上去追他,却被后面的人一把拉住。
  “小喆……”武文殊皱起眉,不让他去。
  “叔,我得去追他,你放开,”武喆想挣脱禁锢,却发现这只手跟铁钳一样,情急之下他狠狠推搡,红着眼大吼:“听见了吗?!我他妈叫你放手!!”
  手松开,看着人消失在楼梯口,武文殊失神了好一会儿,慢慢地,他弯下腰捡起脚边的戒指盒,打开,是一对干净无瑕的男戒。
  把它放在茶几上,就那么看着它,拿过烟和火机,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
  **
  跑到马路对面,姜明晗正蹲在不远处的树根呕吐不止。
  事发突然当然不可能带纸巾,武喆左顾右盼,三步两步到就近在小摊买了纸巾,想了想,又买了瓶矿泉水。
  姜明晗吐得差不多了,喘着气,撑着树干站起来,眼前是武喆递过来的水和纸,他一巴掌把它们打得老远,啐了口唾沫,用袖口擦了擦嘴,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转身就走。
  “明晗,明晗!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说,你不要这样,”武喆拽住他,捏得肉生疼:“别走!你别走!听我解释行么?!”
  “松手。”姜明晗只说两个字。
  “我错了!明晗!真的错了!你,你给我个机会!我求你!求求你了!你他妈不能就这么走了!”武喆红着眼语无伦次。
  对方终于正眼看他,那一双眼有悲恸,有绝望,有愤怒,还有连他自己都不肯承认的……不舍。
  嘴角上翘,姜明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啊,我听你的,说吧,你们在干什么?”
  拦住这个人,绝不能让他一走了之是武喆的第一反应,所有这些话下意识从嘴里冒出来,真要让他解释,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见武喆像泄了气的皮球,姜明晗露出鄙夷的冷笑:“哑巴了?那好,我替你说,嘴啃嘴那叫接吻,舌头也进去了吧?”
  武喆难受得五官都要揪在一起。
  “你们喝酒了?”姜明晗问。
  他摇摇头。
  “那是吃他妈春药了?”
  还是摇头。
  姜明晗笑得古怪:“总不能是滑了一跤,摔一块了吧?”
  “明晗,我……”
  “你妈个逼,武喆,我真他妈想一刀子捅死你!”他眼里血丝遍布,甩开这个人的手:“滚!你他妈给我滚蛋!”
  这一声吼得震天动地,两人的争吵发生在光天化日的大马路上,虽说是休息日的上午,路也不算主干道,行人却不少,立时引起不少侧目。
  武喆再不敢妄动,却也不敢让姜明晗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之后的十分钟里,两人亦步亦趋地往前走,姜明晗走到哪,他跟到哪。
  突然,姜明晗站定,等他上前,冷着脸问,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走,咱俩不能这样。”武喆咬着牙说。
  “清楚啊,哪儿不清楚?咱俩不是分了吗?回去找你叔去,把没做完的事做完了,我操……”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惊异又戏谑地问:“我他妈离开这么长时间,你们干了多少次啊?随便一见就在啃,屁眼都他妈操烂了吧?”
  “姜明晗!!”武喆吼出破音,嘴唇一个劲地抖:“我没有!除了这次,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武喆,你能要点脸吗?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转身走出好几步,后面的脚步声突然急促地响起,一个力道又将他扯回来。
  武喆的手像一把烧红的手铐,劲儿又大又烫,拽着姜明晗的手腕径直向街对面走去。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姜明晗吼叫挣扎,腕子上勒出好几道红印。
  “别废话,跟我走。”武喆毫不动摇,越走越快。
  姜明晗又踢又踹又打,最后连嘴都上,咬得武喆手背上一串牙印,即便如此,这只手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无论怎么折腾,他还是被带到桔子酒店的大门口。
  这是距离武喆租的单元房最近的酒店。
  当看到“桔子”这两个橙色而亮丽的招牌字时,姜明晗气得浑身发抖:
  “我操你妈!跟你叔亲出感觉,要在我身上泄火?你他妈怎么能这么对我?!”
  “姜明晗!!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就是再混也不能混成这样!”武喆受不了,一股难以抑制地酸涩呛得眼眶通红,声音混着哭腔,变了音:“我只是……只是想找个地方跟你把话说清楚,要分手也要说明白,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样,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看着武喆红着眼眶,一瞬间,他心软了。
  “有什么说的去麦当劳啊,开什么房?”
  “咱们两个都快失控了,说的还是这些,找个私密一点的地方……”话没说完,被姜明晗打断。
  “我一出柜的都不怕,你一个明着玩同性恋外加乱伦的还怕丢脸了?”话一出口姜明晗就后悔了。
  武喆的表情好像吃到世界上最苦的黄连,五官扭曲,他忙低头掩饰:“好,那就麦当劳。”
  这次是姜明晗反抓回他。
  “算了,进去吧。”
  **
  叫了客房服务,送来酒和烟。
  武喆坐下来,点上烟,开始一口一口地嘬,即便如此,夹着烟的手指还在一刻不停地发抖,他太需要什么东西来让自己镇定。
  他很清楚,所有的一切已经无法回头,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可以去解释他的背叛,哪怕那个瞬间有多么的短小,就是把每一秒都分割成无数分之一,他都不能抵赖在得知他叔当年分手的隐情时他动容了。
  可那又怎么样?
  他早已和当初那个一心扑在他叔身上的傻小子不一样,现在的这颗心已经被姜式柔情一点点侵占,就好像一个长期靠药物治疗的病人,停止依赖的药物,如何活得下去?
  一想到这个人要离开他,他就觉得一阵窒息,心像针扎一样。
  犹豫间,耳边响起一阵皮带扣相互撞击的声音。
  他抬头,看到对方在脱裤子。
  “不想说就干吧,别耽误功夫。”姜明晗将牛仔裤扔到沙发上,没什么表情。
  “什么?”武喆懵了。
  “咱俩是从床上开始的,就在床上结束吧,”他笑得云淡风轻:“我就让你最后再白玩我一次,咱们好聚好散。”
  武喆失声很久,才艰难开口:“明晗,我没同意跟你分手。”
  对方惊讶:“武喆,我还真小看你了,原来你他妈是要玩3P啊,你跟我求婚是想家里玩一个,外面继续跟你叔搞破鞋?!”
  “姜明晗!咱们能不能不这样啊?!我他妈要是这样的畜生,你现在就拿刀把我鸡巴剁了!”武喆难受得心脏跳疼,深吸一口气,再说话时情绪收敛很多:“是,我承认刚才我失控了,我在知道当年他抛弃我的隐情后……我没控制住……这是我不对,可我真没想这样!我……我他妈的……”
  武喆根本说不下去,他的心里像堵了一块重石,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姜明晗都要拧出一抹笑意。
  “干什么呢?难受成这样做给谁看啊?咱俩彻底完蛋了,懂吗?!我再也妨碍不了你,既然当年他做的事你已经原谅了,释怀了,那麻烦你赶紧找你叔旧情复燃去吧,看他那德行,不用点就能起火,烈着呢。”
  “我没想跟他怎么样,”武喆看着他:“我离不开你。”
  无论姜明晗承不承认,听到这话时他的心脏猛烈而急速地抽动,那种鲜活的心动根本抹杀不了。
  他攥紧拳头,要拧出水来。
  “好,我信你,想跟我在一起,行啊!那你不要再见武文殊,一面都不行,跟他彻底断绝关系。”
  武喆一愣:“这怎么可能?武小玲死了,蒋玉珍疯了,我现在就他一个亲人。”
  “亲人?跟他上床时你怎么没想起来他是你亲人?!”他冷笑。
  “明晗!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样不公平!”武喆急了。
  “那你又对我公平吗?!都他妈多少次了?!武文殊就妈逼地跟一万吨春药似的,一碰他你就能高潮迭起,没控制住?你他妈哪次控制住了?!我算明白了,还傻了吧唧地等你拔刺,他根本就不是你心里的刺,是他妈你身上的一根肋骨!”
  喊到最后,姜明晗已湿了满脸,不知是汗还是泪,全是水渍,他胡乱抹了一把,拿起衣服,去开门。
  门口武文殊叫了他一声……
  回过头,这个人也是一样的泪光闪闪,姜明晗含泪笑起来,他对他说,断不了就饶了他,老老实实跟他分手。
  武喆哽咽得说不下去,好半天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找到新的住处告诉我……至少……别拉黑,别消失……让我知道你过得很好……”
  姜明晗没答应,推门而出。
  咔嚓一声,门锁落下,脚步声渐行渐远,一直到再也听不见。


第52章 
  回到住处,武文殊已经走了。
  所有的事毫无征兆,无法预料,冲下楼追姜明晗时武喆根本没拿手机,落在鞋柜上,打开它,里面是一串武文殊拨打的未接电话,足有十几个。
  电话设定铃声和震动的双提醒,根本不需要播这么多遍,他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头疼愈烈,嗓子冒烟,他特别不舒服,来到厨房喝水,无意间看到冰箱上武文殊留给他的便条,上面说,回来给他打个电话,他们需要好好谈谈。
  武文殊的字一向写得很漂亮,笔走龙蛟,苍劲有力,见字如见人。
  突然之间,一股无名的邪火直烧心肺,他狠命地把它撕扯下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拖着沉重的步伐挨到卧室,脸朝下,把自己颓废地扔在床上。
  姜明晗其实已经走了一个来月,回来也没进这屋子,科学上讲,这里不可能有这个人的半点气息,可武喆就是觉得床上都是他的味,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曾经”的味道,他知道这个人再不会回来……
  以前无论多少次吵架,小打小闹还是山崩地裂,他都明白姜明晗根本不会离开他,床头吵架床位和,总能有办法死皮赖脸地把他留在身边,在部队只走肾,肾坏了,弄到床上修一修就好,可现在走起心来,伤了心,他却无能为力,手足无措。
  武文殊的那头就更糟糕,起初是恨意,是报复,现在呢?一路走下来,害得这个人没了家,差点也没了业,到头来只不过让他明白自己有多他妈傻,十五年的朝夕相处,他就没相信过他,只会一味地捧着自己那颗玻璃心,意淫着他有多么狼心狗肺,无情无义……
  这个人为他做过这么多,处处护着他,疼爱他,把他放在心尖上,从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而自己才是那个把真心踩在脚下蹂躏的王八蛋。
  不见他,如何忍心?
  旧爱难舍,新欢难离……
  胸口一簇一簇的钝痛,好像有一只手伸进去狠狠地撕扯掏烂,弄得他蜷缩在床上不停地唉叫。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走进厨房,将地上的纸团一点点抹平,捡起来,走过客厅时,看到姜明晗那块心碎板。
  上面,大大的一颗心,红得火热。
  这颗红心画得特别饱满,被一堆个头较小的桃心们层层包围,这是两人争执过后的产物。
  那会儿,姜明晗画的心碎天天摆在那儿让他无限神烦,就在某一天,武喆偷偷地把心碎涂下去,改成一颗完整的红心,还在旁边雀跃地点缀了好几个小心心。
  这么大的改动当然很招眼,第一时间便被姜明晗发现了。
  “你丫够牛逼的啊,改就改了,还他妈改得这么明目张胆,有恃无恐?你把我的心碎板当什么了?!”
  “武氏家训啊,你看这么多小心心呢,我得多疼你啊~~~”武喆祭出星星眼。
  “去你妈的,给我涂了,真恶心。”姜明晗浑身一个哆嗦,拿起板擦就要亲自动手。
  他一把抱住他,不让他乱动,成心在他耳边吐热气:“涂什么,多好看啊,你看这些小心心又骚气又可爱,跟你好像啊,我都要爱死他们了~~~”
  情话很骚,热气更撩,姜明晗捂着耳朵,一脸红晕地挣脱开他。
  “你他妈用这些恶心话泡过多少人?给我说清楚。”这人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明明红着脸,却一脸愤怒。
  武喆贱贱一笑:“那还真没有,也就你吃这一套,去照照镜子吧,脸红成猴屁股还他妈在这吃醋呢。”
  姜明晗恶骂出声,一拳挥过去,真的下重手殴他。
  对方眼疾手快,偏头躲过,在姜明晗出第二招的时候,一个闪身擒住他的双手制在背后,用胳膊反勒住他脖子,继续咬他耳朵:“姜首长,这可不是在部队,你以为我真打不还手啊,单挑你不是个儿。”
  眼看这个人就要气炸了,武喆腾出一只手砰砰地拍了拍眼前的白板。
  “我决定了,这个就是武氏家训,每天都要给姜明晗很多颗心,至少不得少于上面的个数,你数数吧,咱们把它定下来。”
  姜明晗一愣,不再挣扎。
  这个人笑得灿烂:“告诉你,我数着画的,整整九个,九九归一,天长地久,图个吉利,这辈子我就(九)只宠你一个,你看行吗?”
  对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
  放开他,在他脸上啾了一下,武喆告诉他,就喜欢他这一脸被他迷得神会颠倒的样子,可爱到爆。
  姜明晗回过神,一个箭步上前,拿起板擦就要去擦。
  “哎哎哎哎……你要是把家训给毁了,我可不会再画,你可别后悔。”
  板擦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武喆心里暗笑,说了句,我去阳台抽根烟,琢磨明白就把板擦放下,洗白白上床等我。
  一根烟才嘬了几口,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水流声。
  掩饰不住地笑出声,武喆灭了烟,脱下衣服,进了浴室,很快,里面除了水声还有不断传出的呻吟声,撞肉的啪啪声和细碎的人语,交织一起,让人神魂颠倒……
  ……
  …
  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红心已经模糊不堪,连形状都辨不出来,他再站不住,两条腿像棉花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鼻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一滴滴打落在手里的纸条上,将武文殊的字迹晕成一片。
  **
  在MIX见到武喆时,这人烂醉如泥,只剩下半条魂在那里摇摇晃晃。
  出来买醉还喝成这幅德行,真是叫秦凯大开眼界。
  他坐到旁边,晃着手里的酒。
  看他又去要酒,他向吧台里的人摇摇头:“行了,别喝了,我后半场还有节目呢,没时间送你去医院洗胃。”
  兴许是酒精麻痹面部肌肉,武喆嘴角牵出一个僵硬又诡异的弧度:“别管……管……我……,滚……”
  都这样了,还能说出半句话,真他妈不知是喜是悲。
  秦凯无奈地摇头:“合着您老是千杯不醉的体质,把自己搞成这样还能说出人话,这是喝酒吗?这他妈是喝人民币吧,几泡尿就没了,屁用没有,脑袋还特清醒,是吧?”
  是啊。
  清醒得要命。
  武喆很少喝酒,也没机会借酒消愁,武文殊甩他那会儿正在部队服役,任你肝肠寸断也无处发泄,想喝都没地方去,睡不着也只能干挨着……如今同样的情形,本以为能靠酒精让自己消停一会儿,谁知道越喝越清醒,就算身体里所有的器官都歇菜,脑袋和心就是不行。
  武喆趴在吧台上,咯咯地笑起来,全身乱颤。
  秦凯朝酒保递个眼色,那人将一包白色粉末推给他,武喆烂泥一样瘫在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凯给他酒里下了药。
  他只记得这个人玩味地看着他一饮而尽。
  很快他就飘了,整个人仿佛跌进云端,一会儿是天堂的五彩瑰丽,一会是地狱的黑暗鬼魅,慢慢地,身体下沉,他感到有人在脱他衣服,还给他体贴地垫上一个枕头……
  这人身上一股清新之气,好像还有沐浴液的薰衣草香,特别好闻,芬芳发散,渐渐褪去,武喆不想他走,一把抱上,像抱一个大抱枕一样牢牢地缠住他,连腿都上了……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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