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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转让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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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时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厌恶。
    
    第4章
    
    两个人,从陌生到成为知己好友需要多久?有的人用了一辈子,有的人用了数年。而对于时陌与谢锦程来说,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或许因为心情不好,或许因为缺少看透内心的朋友,两人从没有任何交集的话题开始聊起,然后聊到了生活趣事,聊到了事业。
    “你刑民案件都代理?”谢锦程倚靠在护栏上,单手插裤袋,另一手拿咖啡。
    对于一个半路出家不到三年的人来说,知识储备量根本不允许他既做刑事案件,又做民事案件。时陌一如既往地用拙劣的借口,掩盖他的弱点:“我只代理民事案件,刑事案件心理压力大啊,你不也只代理民商事案件?”
    “我基本只代理民间借贷和商事案件。”谢锦程举起咖啡便喝,语气随意得像说今天吃了什么饭菜。
    时陌却说不上话来。
    除了民间借贷纠纷外,民事案件都不涉及金钱,而商事案件基本都是上万标的额,如果有幸接到上亿标的额的案件,就能拿到上百万的律师费,而一般民事案件最多就拿几万。
    为此,律师们抢破了头,都想接大标的额的商事案件。
    然而时陌这颗豆芽菜,没有名气,没有足够的专业水平,律所给他指派的基本都是小儿科民事案件,唯一代理过的商事案件,是昨天与谢锦程针锋相对的买卖合同纠纷案。这个案件标的额不过才300多万,还是因为原代理律师跟当事人闹矛盾,一气之下解约,才轮到他接手的。
    除了这次踩了狗屎运外,时陌再没有机会接到商事案件,民间借贷纠纷案件也少得可怜。
    更可怜的是,时陌与律所签的是固定工资合约,案件均由律所指派,每月由律所发放固定工资六千多,除非当事人私下给他一点补助费,否则无论代理案件的大小,拿到手的钱都一样。
    反观谢锦程,他签的是每年固定给律所一百万,案源自找、律师费自收的合约,只要接案,律师费都进他账上。他名气大,在界内声望又高,纵使他坐家里不出门,大标的额的商事案件也会主动投入他怀抱。
    两人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如果谢锦程是时陌对手,那么他这看似炫耀的话就足以打击时陌的自尊心。
    谢锦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歉意地道:“抱歉,我没有恶意。”
    “没事。”时陌没有往心里去,不就是比他多做几年律师,比他有名气么,要是他入行早,他也是响当当的时大律师。他喝了一口咖啡,龇牙一乐,“我们都是律师,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在党的领导下,为当事人服务。”
    谢锦程失笑:“你很乐观。有的律师却看不开,抢案件,挤兑对手,吃相难看。”
    “人可以缺钱,但不能缺良心。”时陌郑重其事地道,“钱没了,勒紧裤腰带,还能省出几毛钱买馒头,良心没了就是没了。”
    谢锦程嘴角挑得更高了,一旦接受了时陌死抠的个性,他居然觉得时陌这个人还挺有趣的:“你的追求很特别。”
    “怎么了?几毛钱凑一凑,就能买几个馒头,饱餐一顿了。”
    一位穷困潦倒的老人,蹒跚着走过来乞讨,布满沧桑痕迹的手掌里紧紧拽着来之不易的几块钱,他穿着破烂的衣裳,佝偻着背脊,卑微到了谷底,然而这样不起眼的人,却在看到他人递来的金钱时,流出感激的泪光。
    时陌感同身受地理解老人对饭钱的渴望,他爽快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钱放到乞讨杯里:“你要是嫌弃几毛钱,就把几毛钱都贡献出来,造福人民。”
    “你投十块钱?”谢锦程眉头一扬,三毛钱都抠的时陌竟然如此慷慨?
    “什么十块,要叫一千分!”时陌大言不惭地纠正,“听着洋气。”
    谢锦程很是无奈:“你真是大方。”
    “谢谢夸奖啊,我一向都那么慷慨大方。”时陌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酸酸涩涩地感慨,“人在社会混,哪能没有钱,钱就是命,留得一条命在,就还能挣一分钱。”
    谢锦程掏出一百元,投入乞讨杯里:“如你所愿,造福人民。”
    时陌目瞪口呆,不愧是土豪,眼都不眨就投一万分,豪气!
    不知不觉,时间走向了23点,谢锦程丢掉空了的咖啡杯,转向时陌道:“不早了,有空再聊。”
    时陌打了个呵欠:“我也要回去,早点休息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向岔路口,谢锦程与时陌作别:“祝你明天开庭顺利。”
    时陌点点头:“谢谢……对哦,我觉得你不戴眼更好看,不过呢,还是没我帅。”戴眼镜的狐狸太滑稽搞笑,还是不戴好看——这才是时陌的真心话。
    谢锦程不置可否:“意思是我戴眼镜很丑?”
    “谁说的,”时陌道,“我是说,眼镜跟你的气质一点都不符,跟我颜值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戴眼镜呢,勉勉强强可以跟我颜值差十万里。”
    谢锦程看着那张有碍维护法律秩序的“帅”脸,轻声一笑,拍了拍时陌的头,潇洒地双手插裤袋离去。
    时陌回到了家,只闻一股浓稠的酒味,却不见父亲身影。他吓得跑出去找,十分钟后在楼下的楼道找到了怀抱酒瓶,倚靠墙角、烂醉如泥的父亲。
    “爸你别喝了。”时陌抢走父亲的酒瓶,架着他的胳膊往家走,“成天喝酒有什么意思,生活还不是一样要过。”
    “嗝……有意思,你不懂,呵呵,”父亲的手指摇摇晃晃地抬起,半晌才准确无误地点在时陌鼻前,“喝酒就能见到你妈了。”
    “那我妈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陌小心地扶着父亲上楼,“小心台阶,慢点。”
    “她说,嗝……多喝点,去见她。”父亲醉眼朦胧。
    “那你肯定喝醉,认错人了。”时陌掏出钥匙开门,帮父亲脱鞋,“如果那真是我妈,她肯定会叫你少喝酒,注意身体,多照顾儿子。”
    “胡说,”父亲吹胡子瞪眼,“她就说让我去见她……呕!”父亲没有预兆地吐了,时陌一惊,顾不上擦地板和衣服,快步扶着父亲到厕所,轻轻拍父亲后背,等父亲吐得差不多了,他才去烧热水喂父亲喝下。
    浓臭酒味充斥着狭小的房屋,腥臭蔓延到每个角落,伺候父亲梳洗干净后,时陌才回去清理秽物。忙到凌晨1点才睡下,谁料凌晨2点,半醒的父亲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四处乱摸,不知撞倒了什么,发出很大的响声:“唔……我……”
    时陌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父亲,惊道:“爸?怎么了……”
    “呕……”父亲又吐了,时陌立刻搀扶他到洗手间,待父亲没事后,他才回房清理。
    “我的天。”白炽光灯惨白打落,房内的狼狈一览无遗,时陌睁大眼,秽物里躺着一沓明天开庭用的资料,还有他保存资料的u盘。
    完了,今晚不用睡了。
    次日,闹铃响得几乎要让屋子跳起来。时陌迷迷糊糊在床边摸索了半晌,抓到手机,刚想关闭闹钟,一看时间,顿时吓得跳下床。
    竟然八点半了,距离开庭时间只有半小时!
    时陌火急火燎地洗漱穿衣,随手抓起桌面资料冲出家门,路上接到了当事人怒气冲冲的电话。
    “你他妈怎么还不来,法官都催了几次了!要是老婆跟我离婚就是你的责任!”
    “不好意思李先生,堵车堵了一个小时,刚刚道路才畅通,我正在赶过去。”时陌睁眼说瞎话。要是别人,他肯定老实地说明事由并道歉,但这当事人很不好惹。
    “操,给我快点!”
    挂了电话,时陌加大马力冲向中院。
    这是二审的离婚纠纷案,李先生因为脾气暴躁,有家庭暴力的行为,又坚持不肯离婚,被他太太诉至法院要求离婚,一审没判离,李太太就上诉到二审,继续请求法院判决两人离婚。
    如果不是律所指派,时陌真不想接这个案件,李先生像个火药桶,一点点小事就能引起爆炸,说的话也很不中听,他在陈述案情时,甚至用很粗鄙的话形容他老婆——婊。子。
    原话是这么说的。
    “妈的那个婊。子,说什么法院一定会判离婚给她公道,呸,结果还不是没判!要不是这婊子逃娘家去了,老子非弄死她不可。给老子等着,一旦二审驳回,老子就去她娘家弄死这婊子。”
    对结发多年的妻子都如此侮辱,可见人品如何。
    其实除非家庭暴力严重,夫妻关系破裂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否则一审出于维护夫妻关系和家庭和谐的考虑,不会判离,这是法院内部约定俗成的规矩。但如果当事人坚持诉请,继续上诉,二审法院调解不下来,就会判离了。
    看李先生对待妻子的态度就知道,这次二审李先生铁定败诉。
    可即便知道结果,官司还是要打的。
    时陌赶到法院时,庭审已经开始十分钟了,他来不及擦汗,匆匆拿出材料,定睛一看,傻眼了。
    
    第5章
    
    他拿错材料了!
    时陌恍然想起昨晚重做材料后,实在太困太累,没精力收拾,就随手把材料放在笔记本电脑上。
    这下糟了。
    一审判决书和答辩状没带,他需要搜刮所有的记忆,复述自己看过、写过的内容。庆幸二审没有新证据要提交,不然漏带证据就麻烦了。
    法庭上,审判长已经开始主持庭审:“请各方当事人翻开一审判决书,对一审查明事实部分,有何异议?”
    上诉人代理律师立刻有条有理地发表了意见,时陌却尴尬得不知所措。
    他看向黑着脸的李先生,硬着头皮道:“李先生,请问您有带一审判决书吗?不好意思,我带错材料了。”
    李先生顿时拉长了脸:“操,你他妈不带判决书开什么庭!”
    接过李先生丢来的判决书,时陌呵呵呵地赔笑脸,快速翻看判决书回忆内容,等审判长发问时,他语气坚定地道:“我方对一审查明的事实并无异……”
    “有异议!”李先生大声抢白,狠狠瞪时陌一眼,“判决书里写我老婆有《伤情鉴定书》,这《伤情鉴定书》是假的,我没打过她。”
    审判长解释:“这只是对上诉人持有的证据的陈述,如果你对《伤情鉴定书》的真假有异议,可在辩论阶段发表意见。”
    李先生怒气冲冲:“我不懂你们说什么,反正这东西就是假的,我有异议!”
    审判长再次解释,李先生还是大声嚷嚷,还指着上诉人代理律师喊:“你们律师捏造这种东西,是不是存心要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审判长敲槌警告李先生,时陌拉住李先生,小声道:“李先生,请您不要太急,上诉人确实持有《伤情鉴定书》这份证据,这个事实是客观存在的,除非您认为上诉人没有这份证据,那才是对这个事实有异议。您认为《伤情鉴定书》是假的,是您个人意见,在后面的辩论阶段能就可以发表这个意见。”
    李先生拉不面子,恶声恶气地骂时陌:“你是帮哪边的?你是我律师知不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对的!”
    时陌头疼脑胀:“李先生,这是法定程序,不是不给您发表意见,而是您要按照法定程序走。”
    李先生吹胡子瞪眼:“既然给我发表意见,那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不让我说?他妈的你这律师怎么当的,话都不让我说,要你干什么!”
    审判长敲法槌警告:“被上诉人,请你注意你的用词,这里是法庭,不是给你吵架的地方,请你遵守法庭纪律。”
    时陌干脆不说话了,在庭前,他已经跟李先生说明了开庭程序,显然李先生没放在心上,固执己见。李先生蛮不讲理,他又能怎么着?再不济那也是他的服务对象,他工资的来源,就算他知道李先生确实存在家庭暴力的行为,也还得帮李先生洗白。
    审判长也无奈,让书记员记录李先生的意见,继续走下个程序。
    到了证据质证环节。
    时陌核对上诉人提交的证据原件后,根据记忆,发表意见:“第一,对《伤情鉴定书》的真实性、合法性无异议,对关联性有异议……”
    “我你他妈怎么回事!”李先生语气更加不善,“这《伤情鉴定书》是假的,假的!我没打过她,她是为了离婚,才故意作假,说我有家庭暴力。”
    唾沫星子顿时像花洒一样砸到时陌脸上,时陌捏紧拳头,深深吸了口气:“李先生,关于这个问题,我庭前已经跟您解释过了……”
    《伤情鉴定书》是由合法医院出具的,证明李太太身体有多处轻伤,可能存在被家庭暴力的情况。时陌核对过这份证据的原件,上面加盖的医院公章是真实的,说明来源合法,确实出自合法的医院。
    如果否认鉴定书的真实性、合法性,就必须要证明上面的公章是假的、来源是不合法的,那么将牵扯出一系列的公章鉴定等问题,劳民伤财,又没什么作用。如果否认关联性就不同了,只要咬死了说这个鉴定书是李太太遭到别人暴力对待而形成的,跟李先生没有关系,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与李先生有关,就可以帮李先生撇清关系。
    这是时陌权衡利弊后的意见,庭前也跟李先生释明过,再次小声跟李先生解释后,李先生突然拍桌,指着时陌的鼻子大骂:“你是不是不想要钱了?!你他妈连材料都没带,发表什么狗屁意见?你是不是跟对方律师串通,故意不带材料,乱说话来害我!管它什么关联不关联,这鉴定书就是假的!”
    “被上诉人!”审判长猛敲法槌,厉声警告,“请注意纪律,如果你再大吵大闹,扰乱法庭秩序,我们将会叫法警过来,把你送出去。代理人,请继续发表意见。”
    时陌忍着一肚子怒气,劝李先生稍安勿躁,然后无视李先生毒辣的目光,继续发表意见。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到庭审结束的,只要意见跟李先生不合,李先生就会以他没带材料,故意乱说话拆散他们家庭为由,对他毫不掩饰地大骂。
    他前所未有的生气与愤怒,李先生不仅仅让他脸面丢尽,更对他造成了严重的人格侮辱。他之所以忍到结束,只是因为教养迫使他不能像蛮子一样,用拳头和攻击性语言反抗。
    李先生倒是骂得潇洒恣意,签完笔录头也不扭地就走,留下时陌修改笔录。
    李先生边走边向他朋友抱怨:“这律师真他妈的让人火大,处处跟我作对,叫什么名字来着?”
    朋友道:“好像叫时什么,嘶,我想想……啊对,时陌。”
    “时陌?对,就这个名字,真不知道律所干什么给我安排这个废物。回去我要撤销他的委托,换人!”
    朋友问:“那律师费怎么办?合同约定,无故取消委托要全额付款的。”
    “你是不是傻?只要正当理由撤销不就行了……诶,这不是谢律师吗?”李先生眼睛一亮,对着迎面走来的谢锦程笑迎上去,伸出手,“好久不见。”
    谢锦程面无表情地握住李先生的手,出口的话也毫不留情面:“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李先生面色一僵,谢锦程握手的力道也太大了,他手骨都在咯咯作响:“我、我是李家,你帮我代理过案件,当时我是第三人,多亏了你,我的案件才能胜诉,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谢锦程松开手:“抱歉,我代理的案件太多,想不起来。”
    李家面子挂不住了,他尴尬地抽动嘴角:“你贵人多忘事,理解理解,我一直都想请你吃个饭,今晚你方便吗?”态度跟对时陌时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李家是生意人,做生意难保会吃官司,跟律师打交道,所以他不敢得罪有名气的大律师。他曾想请谢锦程代理离婚案件,但谢锦程不接民事案,他才找了钟源律所,大概因为谢锦程做得好,又圆滑,所以他就对实话实说又没什么名气的时陌非常不满。
    谢锦程婉拒:“抱歉,我今晚没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等李家挽留,快步走向时陌所在的审判庭。
    见到时陌时,笔录已经签完,其他人都走得干干净净,时陌闷不做声地收拾材料。
    “没想到,你竟然代理李家的案件。”
    时陌吃惊回头,只见谢锦程一身黑色衬衫和西服,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双手闲闲地插裤袋,倚靠在门边。
    “你怎么在这里?”
    “来做笔录。”看到时陌紧皱的眉头,谢锦程猜出了事情经过,“李家也为难你了?”
    时陌死撑面子:“什么为难?我们一直都是友好交流。”
    “是么?”谢锦程忽然一掌拍桌,身体微微前倾,这样近得距离让他很清楚地看到时陌眼中的闪躲,“据我所知,目前没被他为难的律师,只有这个数。”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数目。
    “有没有那么夸张?”时陌吃惊,“说得好像他很多官司似的。”
    “他是生意人,近几年生意走下坡路,吃了很多官司,脾气越发暴躁,开始对妻子家暴,这才有你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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