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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吃了吗今儿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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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地铁站,感觉凉气扑面而来,他爽快地回答:“ 我错了。”
有人望过来,对他自言自语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而后又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出了点问题,但他不在乎,他以前从来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轻松,畅快,安全。
“我错了,但我再也不会犯错了。”他保证道。
重回公司的第五天。这天傍晚,张立从公司出来,在路边看到了张浩的车。
“他速度还挺快的。”
张立没作声,往地铁口走,他赶时间。
“……拳,脚,肘,膝,每一处都要灵活,手臂,腹部,双腿,每一处都得有力!每天只靠在拳馆的训练就想练好泰拳是不够的,课外,长跑!踢腿!卷腹!仰卧起坐!臂力练习!一样都不能少!能不能做到!不能做到的现在就去前台退钱!”
“能!”
“很好,现在……”
经过两个小时的训练他精疲力尽,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吃完带回来的外卖,洗了个澡,他躺到了床上,打算早点睡觉,明天早起去跑步。
“叮。”手机信息提示。
爬到床尾,拿过桌上的手机。
三个未接来电和一条“你过的好吗。”
这个电话号码对张立来说十分熟悉。
“没必要纠缠。”
“好。”他直接把齐耀祖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顺便把张浩的也找出来拉进去。
每天早起跑步,然后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去上班,下班后去练拳,回家途中带一份外卖,回家后打开电脑完善下工作进度。周末他去泡健身房,一泡就是四小时。一切都井井有条,一切都在好的方向发展。
几乎每天,他一出公司门口就能看见张浩的车。但张浩本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也不在乎张浩会不会出现,他很忙,有自己的事要做。直到今天。
有个人拄着拐杖靠在张浩的车上,看张立出来了连忙挥手,笑容灿烂。
“他怎么还能笑出来?”
张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走吧,让他们自个儿玩吧。”
他没动。站在台阶下等齐耀祖靠近。
“走啊!”何美人急了,“赶紧走,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纠缠的。”
“为什么受折磨的总是我?”他轻声问何美人,问完又自答,“我不能再错了。”
何美人没再作声。
齐耀祖一瘸一拐地走到张立跟前。
“你最近还好吗?”他问张立,说完又垂下眼睑避开了对视,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你残废了。”张立说。
“经过复健它会……”齐耀祖急忙解释。
“你残废了。”张立强调,说着想用脚把拐踢开。
“这是公司门口!”何美人制止了他,又劝他,“走吧。”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转身离开,齐耀祖沉默着垂头站在原地。
“你如果想高高兴兴过完下半辈子,就不能再跟这种人有什么牵连。远离他们,反抗是必须的,但是你不能去挑衅,你去挑衅就会和他们有所牵扯……”
“我看到你了。”张立打断何美人的话,看着身旁穿着青色连衣裙正唠唠叨叨的小姑娘,他嘴角上扬,眼里堆满笑意,重复道,“我看到你了。”
张立住的地方只有一间卧室。
“你睡这,我去客厅打地铺。”他对何美人说。
何美人叹气:“你明知道我不是真实的。”
对此他充耳不闻,拿了床被子就去了客厅。
“明天得买张床垫回来。”入秋了,一床被子肯定是不够的,他躺在被子上对蹲着看他的何美人说,“你去睡吧。”
她无可奈何,站起来进了卧室。
张立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何美人。这天他从健身房出来,看看她身上的布裙,开口说:“我们去给你买两件换洗的衣服吧。”
“你知道我用不着的。”
但张立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
“请问您妹妹平日里喜欢穿裤装还是裙装?”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何美人,对导购说:“连衣裙吧,她经常穿连衣裙。”
“这件您看怎么样?天凉了,搭配件风衣,时尚又保暖。”
他拎着大包小包出了商场,街上人来人往,掏出耳机,他把耳机塞进耳廓。
“我从来不知道女生的衣服这么贵!”他抱怨,“我得更努力地工作了,否则养不起你。”
何美人走在前面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怜悯。
刚到楼下。
“这不是我挑衅吧?”张立说完把袋子放到花坛边,朝坐在门旁阶梯上的齐耀祖扑了过去。
狠狠揍了几拳,下方的人试图用手臂挡,没挡住,又哀哀地求饶。张立没理会,继续出拳。
“够了!”何美人大声喝止他。
但他收不住手。
后面来了个人把他架了起来。
站起来喘了口气,他一个手肘往后撞去。什么都没撞着,自己的双臂反而被缴起别在了背后。
“够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张浩使劲压制住他。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张浩不是该最清楚吗?
张立止不住大笑,上气不接下气,让张浩放手:“好了好了,我膀子疼,你放手。”
张浩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放了手。
拎起袋子,张立直接开门上了楼,没看后面一眼,也没人阻拦他。
回到家他边给自己肩膀上药,边对何美人说:“我还得练练。”
何美人坐在塑料矮凳上没开腔。
他又说:“哎,你说男人的滋味就那么好吗?”说完立马后悔了,又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种事的。”
“你别干傻事。”何美人很认真,“明年我们就买房,找个合适的女生度过下半生,你……。”
张立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这种人能配得上哪个女生?我就是个祸害,娶了谁就是害了谁,”眉头一展又露出笑意,“再说了,什么叫傻事。”
不管何美人怎么劝说,张立执意要去。
“你别跟来。”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你跟着我怎么去!”
“那你就别去了,”何美人面露哀求,“你别去了,我们好好过不行吗,别去了。”
“我不去。”张立说,但何美人还是满脸愁容,“我叫人过来。”
他给张浩打电话。
“你疯了。”何美人阻止不了他,“你要把你自己毁了。”
对此他并不赞同:“怎么会呢。”
那头接了电话。
“你能把俱乐部的电话发给我吗?”他问张浩。
“什么?”张浩没听懂。
“就是你们曾经玩的那些个同性恋俱乐部什么的,或者你有熟悉的出来卖的也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你想干什么?”
“我想试试,看看究竟是什么味道会让你们这么恋恋不忘。”
“你疯了。”张浩说。
“哦,所以呢?”张立不耐烦了,“你说不说。”
那边没声响。
“行,我还是知道有那么几个酒吧的。只能自己去了,”说完突然想起个事,他问张浩,“大家喜欢那两个视频吗?”
张浩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别去。”
“我要挂了。”他对此嗤之以鼻。
“齐耀祖在医院!”
“再见。”
“你别去,我来。你想干什么,我来。”
上钩了。
“行,你一个小时后过来吧。”说完不等那边回答,他直接挂上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有什么意思?”何美人问他。
张立在唇上竖起手指:“嘘。你太聒噪了。”
在网上查到以前齐耀祖常去那个俱乐部的电话,他拨了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响了,他站起来去开门。
“这不是你。”
“那我该怎么样才是我?被抛弃,被践踏,被折磨的才是我?你太聒噪了。”说完他开了门。
门口是两个青年,一个染着金发,一个染着棕发。
“你要变成张浩那样的人吗?!”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他说,微笑着让两个青年进了门。
环视一番客厅的环境,金发青年率先开了口:“先生,心动不如行动嘛,您早点行动我们也能早点认识啊。”棕发青年点头。
张立锁上门,没回话,两步回到客厅。
金发青年指指地上的床垫,问:“在这里吗?”
张立点头。俩人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不是现在。”张立制止他俩,“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这俩人说明白了。
“先生,这是违法的。”金发青年说。棕发点头表示赞成同伴的话。
“我会把灯给关了,只要你们手脚麻利点,他不会看清你俩的长相。”
俩人面面相觑。
“先生,你还是找别人吧。”金发拒绝了,棕发点头。
“一千。”
俩人没说话。
“一人一千。除去本来要给你俩的钱。”
俩人答应了。
准备好布片和尼龙绳,三人在客厅等着。
门铃响了。
金发和棕发潜伏在客厅黑暗处,张立去开门。
张浩站在门外,背对着楼梯间昏黄的灯光,张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看见了他紧捏的拳头。
“进来啊。”张立亲切地招呼张浩,让开身子。
张浩进来了,一声不吭。
关上门,他转身对着跟他几乎面贴面的张浩,说:“灯坏了,来,我拉着你往里走,小心脚下。”
张浩的粗喘一下放缓,摸索着牵起他的手。
“站好啊,我要放手了。”
张浩却紧握他的手,并不打算放,说:“你还是爱我的,回去,只要你回去我什么都给你。”
挣脱开张浩的手,他往后退开。张浩要来抓他,但不知道屋内格局,被床垫绊了一下,踉跄倒地。
“上吧。”
随着张立话音一落,行动开始了。
计划很顺利。
拽紧张浩的脑袋,他问俩人:“绑紧了吗?”
“先生,好了。”金发的声音。
于是他松手站起来去开灯。
张浩手脚被绑,口被布条勒住,眼睛也被蒙住。怎么看这俩青年都不是新手。他看了一眼站在床垫另一边的俩人。
金发跟他视线对上了,说:“先生,我们职业素养很高的。”棕发半隐在金发身后,听了金发的话,点头。
张立不知道绑人跟职业素养有什么关系,也不纠结于这点,走回去坐到凳子上,说:“开始吧。”
棕发开始脱衣服,金发转过去打掉他脱衣服的手,又转回来对张立说:“先生,恋人间有矛盾还是好好坐下来解决,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张立一愣,又很快明白了什么,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爱他?”把凳子拖到张浩跟前,把眼前的脑袋从床垫上拖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松了手,又笑,“哈哈哈,他以为我爱他?”
张浩还在扭来扭去地挣扎,看着跟前被五花大绑的肉虫子,张立直起腰,又说了一次:“开始吧。”
俩人没动。
“要加价?行,两千。”钱可以再赚,爽快可不能随时买到。
金发开始脱衣服,棕发跟着也脱。没两下俩人就赤`裸不着片褛。
“开始啊。”张立等了一会儿俩人还没行动,不由催促到。
“先生,我办不到。”金发低头看了一眼,又往棕发身下看了一眼,神色尴尬,“他也办不到。”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你恨一个人,然后却把自己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样子。活人要善良,”何美人蹲在一旁对他说,忽地挤出个扭曲的笑容,“你要懂事……”
“你要懂事……你要懂事……懂事……懂……”记忆里有个声音钻出来。
“张立,你要懂事,饿了不能忍忍吗?妈妈很忙……”
“弟弟们的东西你不可以乱动,那是他们爸爸给买的,你要懂事……”
“你十八岁了,我也没义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滚!滚!”他捂住耳朵站了起来,朝地上蹲着的模糊身影大吼。
“滚——”
“先生,您还好吗?先生!”
张立脑内蜂鸣一片,金发的声音恍惚飘进他的耳朵。
谁在摇晃他?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金发的脸出现在他视野中。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金发捏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着。
“别晃了。”他试图站起来,但双腿无力,起到一半差点又摔回地上,幸好金发扶了他一把。
站起来他才发现,金发和棕发都已经把衣服穿好了。金发在他旁边扶着他,棕发正押着挣扎的张浩。张浩趴在地上,头颅高高昂起,眼睛上的布条落到了脖子上,大瞪着盯着张立,被勒住的嘴里含糊说着什么,上半身拼命向前拱,可惜被棕毛押的严实,脸都涨红了也没能往前来半步。
“怎么这么狼狈。”被金毛扶到沙发上,他往后一靠,又说,“怎么会这么狼狈。”在说地上的张浩,也在说他自己。
他的视线在室内逡巡,但始终没找到何美人。
“你们要多少钱才肯干?”他问俩人。
金毛面露难色,说:“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这,这,这是违法的。”又向他辞行, “先生,我们该回去了,您冷静下来跟地上这位好好谈一下吧,别再冲动行事了。”说完朝棕发使了个眼神。
棕发从床垫上下来,站了起来,但没再动。
金发走到门口发现人没跟来,向棕发招了招手。
“得把绳子解开。”棕发进来后第一次说话。
“走!”
“他精神不稳定,不能让人这样留在这。”棕发没有听从金发的话。
“陈柏然!立刻给我过来!”金发吼道,又立马向张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他这人脑子有问题,他的话您别在意。”
张立坐起来把头埋进手心,对他的道歉没有反应。
半晌,棕发也朝门口走去,然后是门碰上的声音。
废物,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张立抬起头来往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两巴掌。
地上的张浩还在看他。
站起来,他一脚把张浩的头踩了下去。
“你在看什么?嗯?”他问张浩。
张浩脸压在了床垫上,呼吸困难,竭力把脑袋往上抬。
使劲把脚下的脑袋往下踩,不让张浩抬头或后退,他继续问:“问你呢,你在看什么?嗯?说话啊。”
脚下挣扎的力度小了,他没有放松自己的力道,还是用力踩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浩完全没了动弹。张立把脚松开,弯下腰把人翻过来,再把手指往张浩口鼻处一探。
没呼吸了。
人死了。
张立茫茫然蹲下来,把手指往自己衣服上蹭,身体一阵阵发抖。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在害怕什么?”何美人又出现在他旁边,“我说过,别做自己会后悔的选择。”
“我没后悔!”他反驳,觉得全身发痒,情不自禁地用手在身上到处挠,“我没后悔!”
怎么挠都还是痒,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双手用力。
“我没后悔,我没后悔……”
右腿尤其痒,他把右腿内侧都挠出血了,但还是痒。
“我没后悔!我没后悔……”说着说着内容变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嘿嘿,嘿嘿嘿,”他朝旁边模糊的人影笑,“我杀人了,”他睁大眼睛,但怎么都看不清旁边人的脸。
身上终于不痒了,但头又开始疼,疼的他跪在地上用力把自己脑袋往地上磕。
好疼,好疼。
地砖上出现了血迹,但他脑袋里太疼了,实在顾不得其他了。
好疼,好疼……
好疼……
谁来救救我……
眼泪落到地上,混着血一起被他的额头砸起,四处飞溅。
有人把他抱住了。
身后人把他用力往后一拖,俩人一起坐到了地上。他垂头看着箍在他胸前的双手:皮被蹭掉了好几圈,血渗出来,左手不自然地垂下,明显是脱臼了,但右手死死抓住左手手腕,把他箍的死死的。
“我以为你死了。”他说,发出的全是气音,还带着胸腔的轰鸣。
“没死。”
他笑了笑,问:“你生气吗?”
身后人紧贴他,说:“不生气。”
“你还是生气吧,打死我得了。”有些喘不过气,“打死我得了。活的太窝囊了。”
“不窝囊。”张浩安慰他。
“我疯了吗?”他问蹲在他面前的模糊影子。
影子没回答他。
“你没事的,”身后人的呼吸喷在他头顶,又湿又暖,“你会没事的。我错了,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伴着身后人的喃喃自语,有水滴落在他头上,然后贴着他的头皮滑落到他额头,沾染上腥味又落到他睫毛上。眨一下眼,水滴就掉下去了,一滴又一滴,没完没了。
“你真的不生气么?”
“我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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