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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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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先前叫自己寻个由头与他闹上一闹,好阻止他顺利归国的计谋是落了空……
洛绎不由地眯起眼,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原在大夏**花瓶一样的男子,眸中闪过点点璀璨。
洛绎打量着南宫臣的片刻,南宫臣却是一派风轻云淡之色的回看着他,眸中一片坦然。仔细看去,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现在心情极好的样子。
两位权贵礼尚往来之时,底下的侍卫们心中极是不安,二人如今都不开口,这氛围更是有些凝重。
青玄城楼上的营主,额上汗珠顺着脸颊不停的流,偏此时不敢抬手去擦,生怕叫对面大夏的侍卫瞧出自己心虚一般。
许久,洛绎一扯缰绳,踏雪轻啸一声,来回踏着蹄子。
“如此甚好——,便有劳南宫世子差人转告王妃,本参军就在这里等她送人过来。”
洛绎正要转身的当口,却听得南宫臣朗声道:
“洛公子留步!”
洛绎回身,看着南宫臣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仿佛眼前并不是偷偷溜回国的质子,而是个普通人一般。
“小王正要与洛公子说此事,今日晌午母妃派人捎了信来,言楼小主已然不告而别,母妃此刻亦正在着人追查此事。”
南宫世子言辞认真,叫人看着很是信服。
洛绎陡然浓眉一蹙,盯着南宫臣的目光便带了几分凌厉。
“南宫世子这是与洛某说笑么?贵府近千士兵竟然看不住一个弱智女流和一个受了重伤的侍卫?”
南宫臣已然听出洛绎口气不善,却仍是谦和一笑。
此人本就生的极美,此时一席绯红色罩衫,月光下更是鲜红的一抹。这一笑,生生晃了不少士兵的眼,众人一眼不眨的盯着月光下面貌过于俊美的二人,一时竟将方才的惧怕抛之脑后了。
“哎,若是小王能早些归国告知母妃此人断不能留,亦不备叫洛公子如此大费周章了!”
南宫臣只是一声苦笑,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洛绎面色一时更难看了。
他今日是有备而来,却没曾想在这个时机下见到了南宫臣。如今他兴师动众带着三千兵马招摇过市,偏又携的是赤龙令。这一拳打下去,竟是打在了棉花上,叫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南宫臣一番言辞,他自然是不信的。可他毕竟是一国储君,自己如何能与他较真了去?
何况……他今日大开城门,手执赤龙令,原也是威吓之意,并非真有心与青玄干上一架。
眼下的状况,着实叫洛绎犯了难。南宫臣的出现,叫他尝了一回骑虎难下的苦。
箭在弦上,发是不发?
洛绎心中暗自忖度之际,南宫臣却又是上前一步,淡笑道:
“即是母妃过失,小王他日必要还洛公子一个人情。”
洛绎有些犹疑的看着南宫臣,眸光暗了暗。
“洛公子许是不知道吧,楼小主的恩师尚在我王府休养,想必小主玩累了,还是要去与恩师见上一面的。”
见洛绎眸光一闪,南宫臣不急不慢,接着道:
“届时小王必然劝一劝楼小主,早回大夏,以免洛公子忧心。”
南宫臣说的极是真诚,洛绎面容这才有所松动。抬首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对面的城楼上,洛绎敷衍地朝南宫臣抱拳,冷然道:
“既然南宫世子有此一言,本参军便静候世子佳音了!”
南宫臣微笑着还礼。
二人言语间从未提及楼相叛国一事,叫外人看在眼里,不过贵胄公子间的寒暄而已。
洛绎一身凛冽之气的策马回了安陵城门,城门吱呀一声关了,南宫臣这才一笑,慢悠悠的踱步回了青玄的城楼中。
“主子,眼下怎么办?”
见洛绎空手而归,飞鱼忙策马上前,不安的看了洛绎一眼,问道。
洛绎轻策着踏雪,抬眸扫过面前三千侍卫,原本寒冰的脸竟痞痞一笑。
飞鱼与青鸟自小便跟在主子身后伺候,见此情形当下虽猜不到主子心思,却也知主子今日只怕并非一无所获。
洛绎面色逐渐放松下来,脸上虽是淡笑着,眸中却是染上一层忧心。
如今见不到小夭,南宫臣又不声不响的回了国,只怕老头子又白费了一番心血,一切……需得重新布置了。
洛绎心中暗叹一声,一甩马鞭,踏雪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前去。
“回营——!”
少年略带青涩的声线在夜色中竟是传的格外深远……
第83章 身受重伤
南宫臣的出现叫青玄侍卫都松了一口气,今日若不是世子出面,众人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营主忙从城楼上飞奔下来,快步走到南宫臣面前,半跪道:
“谢世子援手!”
这一声颇带着几分热情。
当下所有王府侍卫应声跪地,跟着营主朗声道:
“参见世子——!”
千人同声而喝,声势自然颇为浩大。经受了六年屈辱的质子生活,在众盼所归中,他们的世子终于回来了!
南宫世子不仅是镇国候府的世子,更是青玄过未来的储君,能在此刻伴随世子左右,于情于理都是叫人异常振奋的时刻。
居高临下扫视着黑压压的人头,南宫臣并未豪言壮语语,只是淡淡的说了声:
“平身,都散了吧。”
这声音并不算高,只不过这里都是练武之人,听力自然要比寻常人好上不少。纵使这般,落在大家耳中,不禁叫众人有些落寞和失望。
营主微怔,冷色扫了一眼地下颇有异色的侍卫,这才起了身。
“世子,明日可要拔营启程?王妃娘娘说……”
“在此歇脚几日,母妃那里我自会派人去说。”
尚不及营主说完,南宫臣便兀自打断了营主的话。
营主尚未回过神来,南宫臣已然抬脚回了自己在城楼的落脚处。
“属下领命!”
营主深深看了一眼南宫臣背影,躬身回话。
南宫臣一进内室,黑雁便上前虚浮了一把。南宫臣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竟也没有拒绝。
片刻,身后便有侍婢悄悄关上了门。
“主子,您今日何必冒险现身?”
将南宫臣安置在软榻之上,黑雁才忍不住开了口,语气中竟是带了几分自责。
南宫臣全然放松地躺在榻上,闭着眼正要休息。听见黑雁一言,不由地睁了眼,眸中带了几分冷意看着黑雁。
黑雁当即白着脸,躬身在侧。
她自然晓得主子的意思,只怕隔墙有耳。
黑雁是跟在南宫臣身旁多少年的人了,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犯了如此蠢顿的错误,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会为主子招来杀身之祸!
如此一想,黑雁面色又白了几分。
南宫臣见黑雁不语,缓缓舒了一口气,闭上眼仿佛打算休息片刻。
烛光微弱,黑雁如石像一般静默的立在他的榻旁。
室内仅有她与世子二人,自然无人上前剪去灯芯。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黑雁悄悄抬眼看向躺在软榻上,呼吸绵长的南宫臣。
纵是微黄的烛光,亦不能遮掩南宫世子面上的苍白之色,黑雁的红唇不由得抿成一线。
回来了。
他们历经九死一生,终于回来了!
黑雁抬眸看着榻上仿佛陷入沉睡中的南宫臣,只觉得眸子又酸又涩,一股热流竟不受控的顺着眼角滑下来。
黑雁轻轻吸了吸鼻子。
“厨房炖了桂花羹。”
静默的内室里,南宫臣的声线显得无力而突兀。
黑雁顿时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抬眼去看南宫臣。他并没有睁眼,甚至还是方才睡下的身姿都不曾动过一下。
若不是她二人多年来的默契,换做他人只怕定要怀疑自己方才是幻听了一般。
黑雁忙抬手抹了眼角的泪水,福了福身子,淡淡答道:
“谢世子赏!”
抬首时,南宫臣依旧没有睁眼,黑雁却是隐约瞧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大夏为质的六年,自己与他在内宫举步维艰,遇上的惊险数不胜数。若不是世子自小心思过人,手段高明,只怕早已成为两国牵制的牺牲品。
如今即要苦尽甘来,她应当为他高兴才是,如何会掉了泪,这般不争气呢?
如此一想,黑雁面上露出一抹喜色,却是依旧谨慎道:
“世子可要饮上一碗?”
言毕,心中一阵猛跳。
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寻常哪有这个胆子这般与主子说话?
黑雁心中忐忑不已。
安静了好一阵,南宫臣竟然懒懒的挣了眼,淡笑了一声,道:
“也好。”
也好?
也好!
黑雁心中一阵欣喜,却是掩了掩方才面上喜色,躬身朝南宫臣行了礼,踱着有些慌乱的步子,去了厨房。
南宫臣瞧着她微微有些凌乱的身形,微微一笑。
片刻,仿佛想起了什么,面上又换了一层冷意,琥珀色的眸子在烛光下隐隐闪着光华。
一阵晚风,将虚掩的窗户吹开,月光透过窗棂,漫漫洒在他身上。
他本就是生得极美的男子,月光下,周身仿佛镀上一层柔柔的光晕般。纵是面色苍白了些,却仍叫人看不出半分不妥来,这般风华只怕世间罕有!
洛绎风尘满面赶到洛侯营长时,洛侯面色虽略有苍白,人瞧着还算精神。
他是一军统帅,历经多年变幻,早已适应了这战场上的生死无常。
洛绎不放心的又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一叹。
不带洛绎开口,洛侯坐在木椅上,仔细打量着一张羊皮地图,轻声道:
“方才乌衣骑已经禀报了,我都知道了。这一趟,你可有收货?”
言罢,洛侯这才抬眼看向自己的儿子。这里只他父子二人,那目光竟有些殷切。
洛绎微微一怔。
这些年老头子一直变着花样儿地磨练他,甚至不惜对他动手动脚,言语相逼,叫他在不少公子哥儿面前挂不住面子。
可直到此刻,他仿佛才突然真切的体会到,这些年来父亲的艰难。
贵为异性候,又有兵权在握。
平日里要想着法儿的避开前来或笼络或巴结的各方臣子,又要隐忍地处理背后捅刀子的奸吝小人。
战场之上,亲手送走一个有一个亲如弟兄的战友,这才是叫人最为痛心的……
洛绎深吸一口气,朝守在门外的亲卫使了个眼色,这才缓了面色,踱步朝老头子走去。
老头子瞧他面色,便知定是查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当下站起身,与他迎面走去。
二人一碰面,洛绎在他身旁低声耳语道:
“南宫臣受了伤,只怕……伤的还不轻呐。”
第84章 暗赴青玄
军帐里,洛候的面色有些难看。
南宫世子竟然不声不响地避过乌衣骑的监视,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了陵安,这显然打乱了他先前布好的棋局。
如今洛绎竟说他身受重伤,更是叫他无从查起。
南宫臣贵为储君,是何时何地受的伤,他却一无所知。
如若青玄追究起来,帝君那边……只怕不好交代啊!
洛绎瞧着自家老头子这般面色,自然猜到他心中顾虑。蹙着眉头自顾自的在帐内踱了几步,倏然顿住脚步,扭头道:
“我瞧着……他仿佛是故意瞒着人的。”
洛候怔住,仔细听洛绎说下去。
洛绎不由得想起方才二人见面时,南宫臣该是刚刚梳洗过,墨发尚未吹干,还有那身绯色罩衣……
在长安城的时候,他虽与南宫臣不怎么接触,但也听七王爷安陵飒提起过。
说有一回三公主亲自命人送了件绯色的锦袍过去,却叫南宫世子的人退了回来。说是世子最不喜这绯色衣物,叫三公主安陵雅着实哭了好一场。当日,七王爷还在他跟前说,那小子只怕是觉得自己穿着绯色越发像个娘们儿,这才拒了三公主的好意。
当时他们几个公子哥儿跟着笑了好一会儿。
此刻想来,今日他竟穿了那般颜色,只怕是为防伤口裂开,有血水渗出的缘故吧。
如此一想,洛绎越发笃定南宫臣有伤在身,且秘不外宣。
“若不是我方才察觉他呼吸短促,额上隐隐有汗珠渗出,也不会就这般轻易退了兵。”
洛候闻言,心中细细思量了片刻。
南宫臣乃一国世子,又是储君之位,如今既已归国,自然没有临阵畏惧的可能,那他这般症状只怕是受了内伤的。然洛绎率领三千侍卫过去挑衅,依照他暗中潜回青玄的情况来看,他不应当这般轻易现身的。
若是洛绎是个沉不住气的,当场将他捉回大夏,江回此时布兵不足,自然招架不住,岂不白费了他这一番金蝉脱壳的心思?
难道说……他此番现身,亦是无奈之举?
藏着伤势,现身与洛绎一番暗中较量,是为了不叫青玄的人看出他有半分不妥么?
洛候眉心沉了沉。
离国六年,朝中只怕颇有变数。他如今虽是抛开了大夏的牵制,却是要面对国中局势的变幻,这青玄储君的地位给予他尊崇,也暗藏杀机!
稍有不慎,只怕……万劫不复。
身负重伤的南宫世子,定然不敢在此时叫人瞧出异状,好叫人趁其不备,狠下毒手。
如此一想,洛候爷稍稍宽了心。
可是楼锦歌呢?
这丫头眼下是解开这困局唯一的线索,就这般贸然逃去了青玄,只怕……日子定不会好过。
洛候不由地蹙起眉,暗恨自己把这丫头逼的太紧了。
“南宫王妃断不会无端争一个大夏的罪臣之女,这其中必然有诈!”
提及楼锦歌,洛候这才发觉洛绎面色阴沉的很,洛候一叹,面上却是佯装恨恨道:
“若是叫我逮回来,非治她一个叛逃之罪不可!”
“老头子!她可是你嫡嫡亲的儿媳妇儿!你也真下得去手!”
洛绎当下再也沉不住气了,跳脚道。
洛候气的直翘胡子,大声嚷道:
“你个没出息的忤逆子!就为个女人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你给老子滚回长安去——!”
洛绎听着洛候这话,不由地一愣。
老头子这是吃错药了……?
洛绎抬眼,便对上洛候朝他滑稽地挤挤眼,默不作声的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锦歌!
洛绎眉心一跳,他这竟是要自己……
心中一喜,洛绎面上倒是不敢露出分毫来。猛一跺脚,亦是冲洛候嚷嚷道:
“回就回!我这就动身,你就是求我我也不回来!”
言罢,竟一撩袍子大步走了出去。
外头侍卫尚来不及反应,便见洛绎气冲冲的往自己营帐走。洛候却是猛的一扯帐帘,大喝道:
“滚了就不要回来!你个忤逆子!气死老子了!”
侍卫们难得见洛候这般脸色,当即吓的不敢出声,纷纷低下头去。
人群中,倒是有一个侍卫,深深的看一眼洛候震怒摔了帐帘进去的身形,眸中闪过一抹流光。
洛绎脚步匆匆的进了自己的军帐,唤了青鸟进去伺候。
青鸟听闻他方才与洛候吵了一架,不由地两股战战,生怕一个不好,得罪了少主子。
青鸟进来时,洛绎已然在简单的收拾行装了。青鸟一瞧,少爷这是真要走的架势啊,忙开口要劝,却听洛绎道:
“命人速速备马,带上四十个乌衣骑的亲卫。二十人一会儿跟在我身后,二十人暗伏在营外二十里秋水坡,一炷香后出发。”
洛绎说话时,手中未停,也不曾抬眸看一眼青鸟。青鸟一时愣住,颇是不安的往洛绎面上仔细瞧了又瞧,这……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啊,怎么瞧着……仿佛还有几分欢喜呢?
洛绎瞧出青鸟迟钝,抬眸朝他冷冷扫了一眼,喝道:
“怎么,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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