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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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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嘴角微扬,如此,便由不得他了!
第72章 阎王落泪
天才微微亮,锦歌便被一侍婢叫醒了。
朦胧着双眼,锦歌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只听那侍女催促道:
“小主,该起身了,娘娘说一早便要出发。”
锦歌这才醒了神,忙穿好衣服。侍婢伺候她漱口,净面,这才出了门。
抬首一看,天色还未大亮。
这南宫王妃,当真是心急的很呐!
锦歌心中哑笑一声。
出了院落,一眼便瞧见守在门口的玄月。他一袭黑色披风上,满是露水,眉毛上还挂着露珠。
他这是守了自己一夜啊!
锦歌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玄月朝她微微欠身,算是一礼。
眼下人多眼杂,锦歌并未与他说话,便自顾上了马车。
南宫王妃的马车在前头,锦歌跟在后面,一群人也算是浩浩荡荡的往安阳去。
马蹄溅起小股尘土,飘扬在初秋的干燥空气里。
待这一对人马行的远了,一旁树丛里闪出两个人影。
那人影远远望着马车行驶方向,不由地对视一眼。
其中一人道:
“此官道通往安阳,他们莫不是往安阳去?”
另一人微一思量,好一会儿才沉声道:
“派人继续跟着,另书信一封速速告知主子。”
“是!”
另一厢,洛绎一身煞气地回了军营后,干脆闭门不出。
洛候得了通报,知晓了锦歌叛逃一事,半晌没出声。
第二日清晨,洛候亲自去了洛绎大帐。
才一揭开帘子,一股酒气迎面冲来。
“噫!你这浑犊子!竟偷饮了老子这多酒水!”
门外守卫一听洛候这大嗓门,当下缩了缩脖子。
洛绎迷迷糊糊被这一声惊雷炸醒,抹了一把眼角,声音有些哽咽:
“爹,儿子心里难受!是真难受!”
洛候心中一颤。
这小瘪犊子,自他娘亲死后,便再没唤他一声“爹”。他知道,他心里是恼恨着他的!
而他心中亦是对他有愧,这些年任他胡闹,由着他发泄,原以为爷俩就这般过一辈子也算成了。
如今这一声唤,生生叫他揉碎了肠。
饶是如此,洛候依旧故作惊讶道:
“噫!快瞅瞅!我儿子还会哭?”
洛绎狠一揉眼角,随手拿起地上一个酒瓶,就朝他老子丢过去。
洛候顺手接过,饮了一大口。
踱着步子坐到洛绎榻旁,叹一声,道:
“就那楼家的小丫头片子,就把你折腾成这样?”
洛绎依旧躺着,眼圈红红的。
洛候不自觉的看一眼儿子,心中一时感慨。老子痴情,儿子也痴情,这儿子果然是他生的!
瞧着洛绎一脸挫败,洛候心中叫人狠狠揪了一把般难受。
可他想来咋呼惯了,哪里会跟儿子细言软语。当下一拍大腿,冷声道:
“早知如此,我就是把那楼家丫头砍了,也不许她嫁给你!”
“爹——!”
洛绎闻言再也躺不住了,一溜烟儿爬起来,朝他老子喊道。
“瞧你这怂样!这大的娃就知道护自个儿媳妇儿了?”
老爷子阴阳怪气一句话,却是叫洛绎止住了怒意。
瞪着一双狐狸眼,探询着问:
“你……你还认这桩婚事?”
洛候瞧着目光闪烁的儿子,故意转过脸去冷哼一声:
“我洛敬认的儿媳,就是解除婚约,亦要等抓回她,取回信物才算!”
洛绎两眼一亮,含着几分欣喜道:
“老头子,你可是查出了什么?”
才这么一会儿,爹就变成老头子了。
洛候不禁白了一眼这小狼崽子。
“宫里探出消息,楼相乃因弑君,才背上这叛国的罪名。”
弑君?!
洛绎不禁瞪大双眸。
这……这怎么会?
且不说这十年来,楼相与帝君独处的机会甚多,若是想弑君,何必等到今日?
这一点,洛候早已知晓。
“老头子,此事……你怎么看?只怕当中有诈!”
洛候蹙起眸子,沉声道:
“众目睽睽之下弑君,纵使有诈,亦无人敢相护。”
如此一来,楼相便危险了。
“如今帝君只是将相府满门软禁,楼相被打入天牢。想必……帝君亦是有所顾虑的。”
左相乃当朝能臣,若是传出叛国风声,只怕前朝后庭都将受此波及。
只是纸包不住火,此事只怕早已传到他国耳中。若是他国趁此机会作乱,一场混战,必不可免!
“听闻南宫臣就要返国,只怕不日就能到了陵安,如此一来……岂不是放虎归山?”
如今内忧外患,稍有差池便一发不可收拾。
洛候在帐篷里来回踱着步子,倏然停下脚步,转脸朝他高深莫测的一笑:
“安陵若雅,原本可是你内定的妻子啊!”
洛绎被自家老头奸诈一笑晃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头子这是使诈叫自己与南宫臣打上一架了?!
相女已成阶下囚,若是侯府不满这桩婚姻,自然要讨个说法的!
三公主原就是定好的侯府媳妇儿,如今自己这一闹,也算得上出师有名呀!
只要能拖着南宫臣的归期,一旦楼相叛国之事查明,便一切都能恢复到以前。
老头子,果然宝刀未老呀!
洛绎想着,一双狐狸眼不由的弯起,笑了。
“禀将军,前方探子有报!”
二人正说话间,外头响起侍卫来报的声音。
“进来!”
洛候一声令下,侍卫躬身进了帐篷,双手递上一封信笺,上头盖了火印。
洛候接过信丢给洛绎,朝那侍卫挥一挥手,侍卫又退了出去。
洛绎撕开一看,竟然是潜伏在青玄国探子的密报。
一眼扫过寥寥数字,洛绎面上喜色渐失。
“南宫王妃竟带她往安阳方向去了。”
洛绎心头有些不安,抬眼看向自家老子。
“你可有安排暗卫一路保护她二人?”
那侍卫受了伤,锦歌一旦遇险,灵力就会被激发,身份一旦曝光,只怕又要牵连到楼相。
“楼相家那侍卫功夫不俗,若是安插人马在他周围,定然无处藏身。南宫王妃来江回只怕不是临时起意,既然她有心接手楼家丫头,只怕另有所图,一时并不会动她。我已命人一路暗中跟随,按时来报。”
洛绎听着自家老子安排,沉着面色微微点了点头。
“洛……参军,属下……属下有事要报!”
外头是青鸟的声音。
洛绎一听,忙将手中信纸就着烛台燃尽。待这信纸化为灰烬,才淡声道:
“进来。”
青鸟进了营帐,抬眼瞧着自家两位主子,头皮一麻,便跪下道:
“昨日之事,都是属下失职。”
洛绎瞧着他跪下的姿势有些别扭,想来昨日那二十军棍,叫他吃了不少苦头。
“起来吧,此事不能全怪你。”
洛绎不由得想起锦歌假意温存时偷了自己的令牌,当下觉得颜面无光,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
“你还有何事要报?”
“是。”青鸟察觉到洛绎身上一股阴寒之气逼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磕磕绊绊道:
“楼小主昨日临行前,曾吩咐属下有要事转告,可昨日参事……属下便拖到今日才说。”
昨日洛绎一身煞气,哪个侍卫敢近身。
洛绎闻言,不禁与洛候对视一眼。
“速速禀来!”
第73章 内忧外患
洛绎梳洗过后,换了件干净的袍子,随洛候一道进了大帐。
今日是十四了,还有一日便是十五。
锦歌临行前叫自己小心马副将,月圆之夜,到底会发生什么?
还有三月之内,必要变天,又是何意呢?
洛候一直蹙着眉头沉默,脑中回想起洛绎告知他有关幽冥杀的时,只觉得一颗头炸成两个大!
这个节骨眼儿上,三国暗流涌动,竟连鬼神都要来搀和!
这御敌之策,他可以琢磨。可是与鬼神斗?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洛候与洛绎在帐中商议了一番,便命人去请了各位副将前来议事。洛候面色凝重,直到各位副将陆续进了大帐,才抬首扫视众人一番。
“今日宣各位副将前来,只因事情急迫。”
在众人紧张的面色下,洛候又开口道:
“本将军得到密报,月圆之夜,马副将将有异动。”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其中不少副将都与马副将共过生死,听着一言,自然是不愿相信的。
有人红着脸,激动道:
“将军此言何解?马副将与我等乃生死弟兄,若是有人造谣诬陷他,末将第一个砍下他的脑袋!”
“末将也愿为马副将请命,请将军明鉴!”
“将军明鉴!”
“是啊,将军……”
群情激昂中,洛候爷一抬手臂,众人都息了声。
侯爷瞧着这些与自己共患难的弟兄,心中浅叹一声,道:
“各位弟兄与马副将一道,是与洛某生死与共的兄弟!若是有人敢对他不敬,莫说各位兄弟,就是我洛某人便第一个斩杀他与剑下!”
众副将一听这话,心中更是不解,面面相觑。
“侯爷如此一说,莫不是马副将又与那日一样,叫鬼神附了身?”
有人思索着,颇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都带了几分惶恐。
古人对鬼神之说比较信奉,却也是这鬼神,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若是马副将又中了邪,这可如何是好?
军心易乱不说,他们如今连破解的法子都拿不出!
众人一阵私语,目光又不约而同的落在洛候爷身上。
洛绎面色有些为难的看了洛绎一眼,缓声道:
“眼下马副将尚未有异,只是密报中所奏,明日十五,只怕军中生有异象!今日特请各位前来商议此事,也好提前拿个应对之策!”
众人面沉如水,随对此事疑惑,但洛将军都开了口,只怕此事十拿九稳!况且那日马副将中邪之时,乃众人所见,若是再生行刺之事……这……不得不防啊!
“将军,此事马副将可知晓?”
一副将上前躬身问道。
“暂不知。”
洛候面露忧色。
马副将是个性子刚烈的,若是叫他知晓,只怕他宁死亦不愿再叫军中犯险。
“属下以为,不如将马副将另行看守,多派些人马看管。只要平安过了十五,或许……。”
人群中,有人提议。
洛绎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处,心思飞转。
锦歌要他注意马副将,却并未说破解的法子,这不像她行事所为。
难道……此事确实无法可解?
那马副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场密谋最终以此结束,洛将军同意了属下的提议,却也做了完全之策。命飞鹰骑暗中关注马副将行动,若是……若是控制不住事态,便只能……杀无赦!
众人出了大帐,面色沉重,此一战是面对自己亲如弟兄的战友,无论输赢,他们都极有可能失去这个亲人。
洛绎瞧着众人离去,眉头紧锁,若是这般下去,这军心……
“长安城为何不见关于此事的密报呢……”
洛绎长叹一声,此事迫在眉睫,实在是拖不得了……
洛候面色阴沉:
“只怕左相一事已搅得双月不得安宁,再等等吧,帝君他……需要时间筹划……”
乌云遮月,天际黯淡无光。
子时,双月宫。
凌霄殿此刻灯火辉煌。
这座古老的宫殿,是先皇登基时延做寝宫之地。虽并不见宏伟,但外观古朴严谨,颇具庄严之感。
内殿中帝君安陵越一脸森然端坐于主榻之上,眉目冷清。
外头起了风,烛光晃动,照的殿内景物,含了几分幽深之感。
常喜乐忙朝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匆忙躬身一礼,脚步匆匆的将窗户阖上。
殿内这才恢复了平静。
“薛嫔……”
帝君沉寂了好半晌,这才开了口。
常喜乐忙竖起耳朵倾听,生怕错过半个字。
“她……眼下如何了?”
常喜乐忙上前一步回话:
“回陛下,太后娘娘……已着人将薛娘娘关押在地牢了。”
帝君安陵越苦涩的闭了眼,复睁开时,眸中布满了红血丝,叫他看起来比平日里仿佛老了几分。
他,已经整整三日不曾合眼了。
“哎,地牢里冷啊,她这身子……”
安陵越口中喃喃自语。
常喜乐一听,当下也跟着心酸了几分。
时至今日,陛下竟仍是挂怀着薛娘娘。
哎……天意弄人啊!
“陛下,那妖孽死不足惜!您又何苦挂怀?”
一直安坐在帝君左手边的兰贵妃终究忍不住了,一手悄悄攥着裙摆,厉声道。
“你给朕住嘴!”
安陵越突然站起身,朝着兰贵妃怒喝一声,吓得兰贵妃怔在当场。
宫女太监纷纷跪了一地,匍匐着身子,口中不约而同高呼:
“陛下息怒——”
“陛下……”
兰贵妃回过神来,红着双眸望着她的夫君,言语禁不住地哽咽起来。
“臣妾……臣妾……”
“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薛嫔何至于此!”
安陵越怒视着如今**之主的兰贵妃,声线中满是厌恶。
“陛下——!”
兰贵妃再也坐不住,噗通跪在帝君面前,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陛下明鉴,那薛嫔……薛嫔是妖孽呀,陛下!……她是前朝月贵妃之族,陛下切不可为了妖孽耽误国事呀!”
“闭嘴——!给朕滚出去!”
安陵越被自己的妃子指责,当下怒不可抑。
兰贵妃还与再说,却被常喜乐一步上前止住了。
“娘娘,帝君正气头上,娘娘何不先回宫歇着,等陛下气消了,再说不迟。”
晚霞收到常公公眼色,忙跟着低声劝了几句,这才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兰贵妃搀扶着回了关雎宫。
安陵越深吸一口气,在内殿里来回踱着步子,仿佛只有这般,才能消散他胸中郁气。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安陵越才停下脚步,回身朝内殿一处角落,淡声道:
“你既早已发觉不妥,为何不早些来报!”
透过昏黄的烛光,这才叫人发觉内殿的角落处,尚跪着一女子。
那女子身着淡蓝色宫装,发饰装扮的极为简单,就着昏黄的烛光,越发显得楚楚可人。
“陛下容禀。”
这女子声线极是淡定,仿佛不曾见到先前帝君的震怒一般。她一边说话,一边朝帝君深深磕了头。
待她抬起头来,双眸温润地看着安陵越,清朗的声线又响起:
“妾不敢说,原因有二。其一,薛嫔娘娘二八寿辰当日,妾是跟在太后娘娘身后赴的宴。陛下以为,妾与太后娘娘同时察觉薛嫔娘娘有异,可有机会禀告与陛下?”
说话的人,便是刚进了位分不久的施贵人。
如今,她已是兰贵妃一手提拔上来的施嫔了。尚未怀有子嗣,便从贵人升为嫔妃,可见这位施贵人,是多得兰贵妃的喜爱。
安陵越对上施嫔安然如水的眸子,一时有些语滞。
母后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关于前朝月贵妃的事儿,更是她多少年来心中的一根刺。
薛嫔失了孩子,帝君为安慰与她,这才为她大办了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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