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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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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男子仿佛察觉到什么,轻轻抚了抚她的背。
在那刹那,宫月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哭的如个孩子一般狼狈。
“小夭,哈哈,小夭,我的小夭会哭了……太医太医,快看看,我的小夭会哭了……。”
前一刻还一片肃杀之气的男子,这会儿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一样,甚至忘记称呼自己为“本相”。
太医们显然被今日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到了,丞相家的不会说话甚至不会任何情绪表达的痴女居然在今日会哭会说话了。
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死而复生,亏得这帮太医自诩医技高超,竟全然查不出究竟是为何造成现在的局面。
太医们一个个求救般望向孙太医,孙太医亦是一凛,额头汗湿一片,躬身一个跪礼,赶紧再次上前,一番仔细查看。
孙老太医活这么大岁数,却对此症状闻所未闻,眉头几乎拧成结,心中自是半分把握亦无,只是如今骑虎难下,只得拱手模糊道:
“老臣医治不下数千病例,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症状。小主儿时因内伤震坏经脉,在心中留有郁结,造成顽疾,本该是无药可解。”
一面说着,一面暗暗观察楼相面上忧色,转而又道:
“许是此次落水,经脉受创,竟将小主心中郁结冲开,反倒因祸得福。老臣无能,但恭喜相爷,小主已经大好了。”
所有人都吐出一口气,,大夏最有名望的孙太医说相爷千金大好,只怕是**不离十的!
痴呆了十多年的楼相千金已见大好,今日总是不会受责难的。
众太医纷纷互相递了眼色,而后不约而同一叩首道:
“恭喜相爷,微臣恭祝小主福泽绵长!”
“只是……为何她不认得本相?”
丞相尽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仍旧心有疑虑。
他小心翼翼的抚着小夭的背,任她一声声抽泣,似乎等着她哭尽悲伤一般。
“回丞相,小主患有顽疾期间,怕是头部受损,忘记一些事情亦是不奇怪,待老臣开些方子,慢慢调养,相信会有起色。”
孙太医果然是处变不惊的人物,这种病因都能合理的解释出来,众太医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畏之情。
“好,有劳各位太医,如今为防情况突变,还请众太医暂住相府,帝君那里本相自会交待。”
丞相敛了喜色,又恢复到平日里淡淡的口吻,似是请求,却是不折不扣的指令,
“玉卿,初雪,你们着人去收拾几间客房,让太医们住下。”
“下官谨遵丞相令。”
“奴婢遵命。”
众人皆是一个叩首,陆续退出屋子。
太医们这才惊觉背上早已湿透,里衣沾湿后背,全部贴在身上,煞是难受。虽是初春的天气,还是生出几分寒意。
众太医回到各自屋内,发觉屋内都被好了热水和沐捅,深觉相府高门大户,果然各处打点都极为周到。
孙太医刚换洗完,便听见有人敲门,应了一身便起身相迎。
第07章 夜访医政
进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黑色暗花绣纹缎面褂,袖口处一道银丝绣线滚边。
此人身材有些发福,宽额大耳,面上倒没多少皱纹,一双并不十分大的眼睛,透着几分精明。
他身后还带着个二十来岁的黑瘦小厮,手里捧着个暗色的木盒,看起来那盒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太医孙卓一看此人穿着便在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在府中怕是地位不低。忙拱手致意,来者亦是拱手躬身笑道:
“打扰孙太医休息了,陈福奉我家相爷之命,特来酬谢太医对我家小主救命之恩,不知孙大人对住所一切可还安适?”
“原来是陈管事,快请进,陈管事请坐!”
饶是相府奴婢,在太医院首心中亦是不敢忽视,何况来者竟是一府的总管事!
孙老太医这几年来,尽管已不是第一次入住相府,与陈管事却并不算相识。今日这陈管事趁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此刻心中虽是疑惑,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来。
说话间,外头已有女婢进来给二人奉上茶水。孙太医抬手示意请陈管家饮茶,自己也拿起一盅浅饮一口,便又将茶盏搁在桌上。
“多谢陈管家费心,一切都好,还请管家带我向相爷转达谢意。至于酬谢老夫愧不敢当,都是分内之事,不敢接受馈赠。”
“哎——孙太医这就太谦虚了,谁不知孙太医乃大夏太医院院正,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今日我家小主失足落湖,若不是得孙太医搭救,只怕性命堪忧,日后还需您多多费心调养!”
陈管家轻提衣袍坐下,拿起茶盏作势饮了一口。
身后那黑瘦的小厮会意,立即递上木匣于桌上,复又恭敬的立于管家身边,自始至终不曾抬头过问。
“再说孙太医一生清廉,相爷断不会毁了太医一世英明。这份礼说起来只是物归原主罢了,还望孙太医笑纳。”
陈管脸上挂着让孙太医看起来高深莫测的笑意,拿起茶壶为二人各自斟满杯,这才在孙老太医不解的眼神下缓缓打开木匣的盖子。
果然,孙老太医瞳孔急剧一缩。
“这……这是……这份大礼,叫老夫如何能收?”
孙太医一面摇手婉拒,一面又留恋的看着匣中之物,久久移不开眼。
“孙太医无需客气,这些年来满朝内外谁不叹我家相爷不易?如今小主大好,我家相爷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如此喜事,自然是要感谢孙医政这些年来的悉心照料!”
“楼相如今否极泰来,自然是喜事一件。只是这礼……太过贵重,老夫……着实不能……”
孙老太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匣中之物,握在衣袖里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切都被陈管家装作不经意般收在眼底。
“孙老太医莫要再推辞了,听闻令尊年事已高,近些日子已经茶水不进,只怕耽搁不了几日了。”
见陈管事言辞诚恳,孙老太医这才红了眼眶,嘶哑着声音,回忆道:
“权怪我当年年少无知,染上恶习,竟趁家父不备,将家中传家玉佛偷偷拿去抵了赌债。事后叫家父发觉,很是一番责备,险些将我逐出家门。后来我虽立志钻研医术,声名鹊起,却再无缘寻着此物。家父如今即将归天,此事是他一生的遗憾,亦是我不愿提及的心病,竟不曾想竟还有补救一日!这……这叫老夫如何……请陈管事代楼相受老夫一拜!”
孙老太医说着正要跪下行礼,陈管事一个箭步上前止住,面上一团和气道:
“孙医政言重了,我家相爷有言,孙医政劳苦功高,万不可如此客气。寻得此物亦是缘份,若能助孙老爷子了结心愿,自然是功德一件,也算为我家小主积福,孙老太医尽管收着便是!”
“好好好,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老太医如是说着,依旧恭敬的朝着陈管家一个作揖。二人这才又落了座,孙太医将匣中之物捧在手心里,仔细摩挲,一时颇为感慨。
“陈某今日深夜拜访,尚有一事请教,还望孙医政知无不言。”
隔了一盏茶的功夫,陈管事这才悠悠开了口。
“自然自然,陈管家尽管开口,老朽一定言无不尽。”
孙太医一听,忙将手中宝物谨慎收在匣中,倾身向前,老实的回话。
“今日我家小主坠湖后,适逢孙医政恰巧亲自给府中送药,才得孙太医及时搭救。不知孙太医可瞧出当时可有何处不妥?”
见孙太医一脸困惑,陈管家面上带了几分正色道:
“孙太医无需多虑,相爷只是担心小主落湖一事并非失足,为查清事实,例行一问罢了。”
孙医政这才松了脸色,撵了撵花白的胡须,仔细思量半晌,道:
“老夫赶到时,小主已被抬至闺房,彼时已无气息。我一面设法为她催吐,一面速速遣人将一众太医请来会诊。直到老夫以为小主已回天乏术,这才斗胆给宫里递了火信。老夫一心救人,倒是不曾想到事发蹊跷……”
相府守卫森严,府中下人规矩严谨,因着楼相对幼女宝贝的紧,自是派人贴身照顾,如何会让小主在自家池塘落了湖?
只怕那贴身奴婢及一众侍卫当时也伤亡不少,只是当下相府未免事端便暗自压下罢了。
如此一揣测,孙老太医额上不禁兹出一层冷汗。
想到王侯将相虽是高门大户,亦是惊险四伏。楼相这般心思缜密之人,居然叫人钻了空子,险些被剜了心头肉。
陈管家见孙老太医面色一白,以他这般精明,自然知晓孙老太医多半已经猜到今日相府一番血雨腥风。
当下也不做隐瞒,却也不曾点破,只压了口茶水,神色泰然道:
“孙太医只管放心,今日事发突然。眼下相府做足了功夫,如今放眼整个大夏,除却双月宫,只怕数我相府最安全了。”
“是是,老夫自然不惧。”孙老太医被陈管事一席话说得心中一凛,转瞬似是想到什么,眉头一紧,试探的问,“说到蹊跷,今日倒是有一事,只是老夫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孙老太医尽管说。”管家陈福闻言眼前一亮,轻轻一抬手,遣走了身旁的黑瘦小厮和侍奉茶水的婢女。
“说来也是奇怪,老夫也曾见过落水溺毙之人,肌肤因泡水时间过久,引发肿胀。今日老夫见到小主时,曾听闻府中下人猜测,小主落水已过一个时辰,尽管气息全无,却无半分肿胀之色,身躯仿佛还是热的。也正因此,老夫才不敢放弃,继续设法催吐,且令众院士前来会诊。”
孙老太医如实说着,因着烛光昏暗,孙老太医并不曾注意到管家陈福微变的脸色。
只一瞬,陈管家便恢复了常态,凑身至孙老太医面前悄声道:
“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那些个得令前来的太医可知此情景?”
“小主落水时间只是下人揣测,并无人亲见,老夫自然不好对人讲,因此众院士到府时,并未起疑。至于体温一事,楼小主向来只有老夫一人请脉,今日也不例外,其余人等皆在屏风外候着,并不知情。”
老管家见陈管家如此谨慎,心下有些奇怪,却是一字不落的说与陈福听。
陈福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眉眼带笑道:
“老太医无需多疑,如今正值千秋鼎盛,此事切不可为外人道。以免有人起了贼心,妖言惑众,乱了这盛世。”陈福凑在孙太医耳边,幽幽道,“老太医可还记得前朝月贵妃?”
第08章 黎氏月妃
说起这前朝之事,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不是帝王之才,将相之能,而是在先帝年轻时,曾被封为月贵妃的宠妃黎氏。
此女聪慧温婉,美貌倾城,擅歌舞器乐,深得先皇宠爱。一时风头胜过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萧氏。
当年先帝与皇后萧氏不合,曾欲为此女罢黜**,专宠一人。
皇后示意众臣为此事长跪于双月宫前,求帝君收回成命。
帝君执意不肯,一时间僵持不下,帝君怒火更胜。当下仗责了不少帝后萧氏的心腹之臣。
直到**传来黎氏有孕的消息。
钦天监占星象卜卦,称若要月妃平安生产,切不可行违逆之事。
帝君顾忌月妃母子安慰,却是左右为难。
在月妃黎氏的劝慰下,先帝这才息怒,自此冷淡**,一门心思的盼着月妃腹中骨肉降生。
当年先帝私访民间,遇见了清纯可人的月妃黎氏,自此一见钟情。
彼时月贵妃已是与人订过亲,论理自然是不能芳心暗许的。先帝为此事命人暗中周旋,花了不少心思,终于逼得夫家之人前来退亲。
这才成就了二人一段姻缘。
月妃进宫前,先帝已有了三子一女。自月妃进宫后,先帝再无添过子嗣,惹得**众妃嫔个个恨的咬牙切齿。听闻月妃有孕,心中虽是咒骂的紧,却无人敢言。
只可惜时隔不久,民间便起了谣传,说月贵妃乃妖女转世,定要祸乱天下。
起先不过是乡野间,有无知儿童传唱歌谣:
月妃美,帝王醉,神仙眷侣是鬼魅;
帝王血,黎氏泪,哭尽春秋国被毁;
谁知祖宗千秋业,谁念将士浴血魂;
得来复去皆不易,枉顾百姓生死依。
说的是先帝只顾宠幸月贵妃黎氏,忘记了祖宗家业,忘记了浴血沙场的将士。众所周知,得到和失去月贵妃,对于帝君而言并非易事,只怕帝君舍不下月贵妃,而要枉顾大夏百姓生死相依的情分。
歌谣事件愈演愈烈,百姓纷纷传言,妖妃祸国,国不国矣!
终于,第二年春天,在大夏境内多地爆发小规模的叛乱,帝君派兵镇压虽未有多少死伤,却令朝臣和将士不满,纷纷上奏,要求斩杀妖妃,以平民愤。
国子监竟引用大夏国书中的确记载过的一段历史,恳求先帝依律效仿。
国书曰:
黎氏一族,乃上古遗族。身负异术者,皆女子也。
夏高祖年间,天下初定,为防祸乱,曾下旨诛杀黎氏一族,黎氏一脉几近灭族。
终获江山稳固,民心所向。
**前朝各方压力,民情激愤,先帝痛定思痛。
终究美人敌不过江山,先帝亲手将妖妃斩杀与剑下,连同那不曾有机会面世的婴孩。
自此,国泰民安。
想到这里,孙老太医感到脊背发凉,汗毛都一根根直立起来。
当年诛杀月贵妃时,他还只是个刚刚涉足太医院的小院士,负责为各宫主子寻安煎药。
虽不曾得见那一夜的血雨腥风,只晓得第二日轮值时,才发觉太医院几乎所有院首皆换上了新人。
一夜之间,血洗双月。
数不清那一夜到底葬送了多少条性命。
只那弥漫在宫廷潮湿的空气里,带着令人作呕的腥咸之味,整整三日,不曾散去……
此后多年,哪怕宫中尽是些捕风捉影之事,也会因此叫人寻着由头,仗毙了不少宫女太监,甚至妃嫔。
月妃黎氏行妖术惑乱君心一事,早已成为宫里禁忌的往事。
孙老太医前胸汗湿了一片,想起如今自己年近甲子,只盼着晚年能衣锦还乡。
若是今日这事儿被人恶意谣传,只怕不仅他这条老命不保,连刚满五岁的爱孙也难逃一死…。。
“陈管家放心,老夫就是为保自己这条老命也绝不敢透露半句!”
管家陈福见那老太医额上渗出粒粒汗珠,猜他定也知晓其中利害。当下脸上缓了面色道:
“孙老太医如此一说,在下自然信得过。相爷如今在朝堂上虽是鲜遇敌手,到底这天下尚不曾大安,天泽青玄蠢蠢欲动,若在此时叫人拿了话柄,只怕大夏国不将国。为了黎民百姓和天下苍生,还望孙太医谨慎。”
楼墨年在朝廷和大夏的分量,孙卓心中自然是知晓的。莫说大夏,即使在邻国,一提及大夏楼相,多少达官贵人都要给几分薄面的。
孙太医拱手,忙点头称是。
“天色已晚,老奴就不多叨扰了,孙老太医早些歇息。”
陈福见孙老太医这厢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忙起身告辞。
二人互相拱手作揖,医政孙卓亲自送了陈福出门。
今日乌云遮月,想来明日会是个阴天。虽是开春已久,外面寒气尚有些重,苏老太医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眼见着陈管家在夜色里再也瞧不见身影,这才回屋关了门。
第09章 楼相诛杀
陈福这厢才出了孙医政的院子,便马不停蹄的赶向家主楼相的落墨斋。
中途有一位小厮在所经之路上候着,近眼一瞧,正是方才站在陈福身后的那个黑瘦小厮。见着了陈福便凑过去低声耳语了几句,陈福点了点头,他这才躬身退下。
陈福打着灯笼刚穿过花厅,便见一黑甲侍卫守在书房外。
今夜门厅并未挂灯,这黑甲侍卫仿佛融入这夜里一般,静谧而冰寒。
夜里瞧见那黑甲侍卫,并不是陈福眼力好,而是这黑甲侍卫身形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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