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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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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伤,更不知这些人所求为何。光天化日之下便敢送了布条来,想必是做了完全之策的。若是将此事直接通报官府查办,只怕会惊扰那些人,反倒为赵祥惹来杀身之祸。”
陈管家立在面前,仔细听着锦歌一番透彻的分析,脸上一片震惊之色,半晌,才抽了口气大赞道: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小主聪慧,堪比相爷!”
此时锦歌心中焦急,哪里有心思听他一番赞,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兀自行至陈福对面的软椅上坐下,倒了两杯毛尖。
“福爷爷坐,先喝口热茶。眼下赵祥是否能安然回来,只怕全依仗福爷爷了。”
陈福正犹豫着,挨着软椅落了座。蹙了蹙眉头,心中一时焦虑,并不知如何是好。
当年赵祥之事,府中只有他与相爷二人知晓,因小主一直病者,且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相爷自然不会对她说这些事情。
今日事发突然,赵祥出府他事先并不知情。
联想起方才锦歌所说宫中异象,陈福心底一叹,这孩子,定是怕自己阻挠才不敢留下只言片语的。
念及此,陈福眸中忧色更甚。
他知晓这其中利害,听闻锦歌一言,更觉此事紧急刻不容缓。
只是眼下面对锦歌,他一时不知该作何言语,心中拿不准若是相爷在,可会让小主知晓其中来龙去脉。
锦歌见陈福面上为难之色,便猜出他此刻定是心中纠结要不要将内幕说与她听。
锦歌垂下眼睑,将其中一杯茶盏往陈福面前推了一推,这才自己浅饮一口,面上带了几分郑重道:
“锦歌知晓爹爹疼我,这些年来独自受了不少苦,如今我已大好,将来总是要为爹爹分担一些的。若不是此事生死攸关,我也不愿耗费心力在这上头。”
陈管家看着眼前一改往常顽劣之色的锦歌,端坐于厅上,冷静筹谋如个大人一般。
又想起她曾只身前往未央宫为父解困,心中再一思索,终于点了点头,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第32章 画像中人
未时刚过,锦歌尚在前厅与陈管家说话,远远的便听见有人在外大声嚷嚷,便停了话头,挪了挪身子朝窗外看。
陈福虽年纪大了些,也没有武功在身,但耳力是极好的。
听着那说话之人声色,便想着应该不是相府中人。
一想起锦歌之前猜测,只当是对方又寻上门来,叫侍卫给捉住了。
当下心中一颤,二人不由的对视一眼,同时离了座。
桂圆一直守在外间,听见前院有人嚷嚷,并不敢擅离职守,只得站在原地伸张脖子远远瞧着。
听见身后脚步声,转脸见锦歌与陈福二人同从内厅出来,忙上前虚扶了一把。
锦歌依旧看着外头,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你且去瞧瞧,这是谁在外头喧哗。”
桂圆诺了一声,迈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原先那嚷嚷的声音变立即消停了。
桂圆一路小跑回来,回话说:
“小主,侍卫说是抓住了那画像上的人,这会儿已经给叫人给堵上嘴了。”
锦歌与陈福闻言,有些吃惊的对看一眼。
之前随派人去寻,却并未存着能找到的念想,眼前居然能将此人找到且带回来,二人眉头这才一舒,悬着一颗心半日,总算传来好消息了。
三人忙陆续出了门厅,侍卫一行人已快至门前。
众侍卫押着一名四约四旬的中年人进了门。
锦歌将此人细细打量,见他个头不高,身形瘦削,穿着灰色锻布褂子,因被侍卫绑着双手,看着很是狼狈。
侍卫身材高大健硕,相比之下显得那人佝偻的很。
眉眼瞧着,带着三分猥琐,虽被堵了嘴,那双鼠眼倒是泛着几分奸猾,此时亦颇谨慎的打量着锦歌与陈管家。
侍卫一路押着他至锦歌跟前,尚不等侍卫行礼,锦歌开口就问:
“可曾确认过,确是此人?”
领头的侍卫上前一步拱手道:
“回小主,小人携画像去各家客栈酒楼暗访,一番查探,竟真有人认出这画像中人乃京都驿站的帐房。小人便带人前去驿站搜人,见我等前来,此人面上惊慌的很,一番问询更是答不出半句。小人见他可疑,且与画像有七分像,便将人带回府,方才已找早上的侍卫辨认过,确是此人。”
这侍卫一面说着,一面低头,双手将画像奉上。
桂圆上前接过画像,打开画像展于锦歌与陈管家面前,二人仔细看了看,不由得点了点头,果然与此人甚为相像。
陈福正欲与锦歌说什么,那被堵了嘴的帐房当下哀嚎起来,一脸愤色。
锦歌朝他看一眼,便对侍卫道:
“将他松了口,听他有何话说。”
侍卫抽出塞在他嘴里的布团,那人猛的咳嗽的几声,面上立时潮红一片,急急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私绑良民,相府知法犯法,天理何在!”
众人闻言一愣,此人被抓之时吓得就差尿裤子,到了相府居然高声喊冤。
若不是堵着嘴,凭他那嗓子,只怕能把狼都招来。
锦歌见他被绑着双手,竟还一副仰天发指的架势,当着众人面儿,“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账房先生见锦歌身着华贵,且众人称她为小主,便猜到眼前这胖乎乎的女娃娃就是相府的千金了。
据说这丫头痴傻多年,眼下才见好。自己方才那一番言语,她竟能笑的出来,只怕是病好的没利索吧?
心中一番计较,转眼悄悄打量起站在锦歌身旁的陈管家的面色。
他虽只是个小小驿站的账房,那也是一路察言观色熬过来的人,自然看得出这陈管家在相府的身份不低。
只是眼下在这傻丫头面前,为何是一副恭顺的脸色?
一时摸不着门路,这账房先生被锦歌笑的面色一滞。
“你倒也知晓这是相府。”锦歌掩笑,“朱门权贵,莫说绑了你,就是杀了你,谁能找到我相府头上?”
账房被这小丫头一言,唬的面色一白。
这小丫头说的不错,楼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他区区蝼蚁,就是把命搭上,也动摇不了他分毫。
这胖乎乎的小丫头看着憨厚,那眉目里分明透着促狭之意,不知为何,叫人看了汗毛一耿。
账房心中思量,后颈渗出一层冷汗。心想只要咬牙不认,相府也无确凿证据,或许并不能拿他怎样的。
锦歌瞧出他心虚,端足了纨绔的架势问道: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回小主,草……草民何流,乃京都胥浦驿站的账房。”何流一跪,低头答话。
“哦?倒也读过书,说说吧,今日是何人让你送那布条来的?”
桂圆朝身旁小婢女使了个眼色,片苦功夫,两个婢女便抬了一把太师椅上来。桂圆为锦歌提着裙摆,锦歌这才悠悠地落了座。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根本不知此事,望小主明察!”
锦歌瞧他一个磕头看似沉重万分,其实不曾伤到自己一毫。轻轻扯了扯嘴角道:
“如此说来,倒是我府上的侍卫看错了?”
何流依旧伏在地上,不敢应声。
“嗯,即是这般,留着你也无用。”锦歌很淡然道,“不如……连着那认错人的侍卫……一道杀了吧。来人啊,将他先拖出去仗毙,做的干净点儿,派人带着画像再出去寻!”
众人一愣,惊得不约而同地朝陈管家看了一眼。见管家面色如常,这才定定神,准备上前拿人。
何流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猛地抬头看着眼前轻描淡写便要取了自己性命的小丫头,面色苍白如纸。
“小……小主饶命啊!”何流见侍卫就要上前,立马大叫出声,吓得眼泪汪汪。
“小主,此事我知道,我知道,求小主饶命!”
何流在驿站多年,见惯了不少达官贵人,但如此女这般随意就喊着杀人,连自家侍卫都下得去手的人,倒是第一次见。
生怕自己今日死在这痴傻的丫头手里,他此刻甚是清楚,相府若是要杀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第33章 事发蹊跷
锦歌见此人已方寸大乱,当下也不说话,只朝上前的侍卫一个眼色,侍卫便止了脚步,朝锦歌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桂圆见状,忙遣了周围侍婢,只自己在小主身边伺候。
锦歌盯着跪在跟前的何流冷冷道:
“你将所知之事仔细道来,本小主没叫停,你便一直说下去。若是敢有半句虚言或是隐瞒……只怕……今日走不出这相府。”
何流直觉头上似有冰山压顶,当下一个激灵。
心中想着,这些朱门贵户,果然都不是寻常人家,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都能生出这般威势,眼下还是保命要紧。
额上滚烫的汗珠滑落到眼角都不敢擦,只能低着头依旧跪着,仔细看着,便能察觉他身形微颤。
此刻不仅是何流胆寒,就连平日里见惯了锦歌嬉皮笑脸撒泼捣蛋的下人们都为之一震,默默对视一眼禁了声。
“今日天微亮时,小人便早早起了身。刚出房门,便被一人从后面用刀架住,小人当时惊慌的很,以为是赌坊里前来讨债的,一时并不敢声张。谁知那人将我推进屋里后却松了手,将手中一块黑布条扔在小人桌上,只道让小人将此物送来相府,便给我一百两赏银。小人见那布上染了血,本不敢接,可那人说若是事后无人追究便会再赏小人一百两。小人这才鬼迷了心窍,闯下这大祸来!”
何流一口气说到此,才敢抬眼朝锦歌看去,见锦歌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想起方才她说不准停下的话语,忙接着说:
“那人只叫小人送布条来,其他的什么话也没说。当时天刚见亮,小人屋里也不曾点蜡烛,那人背对着门,又带着纱帽,小人并看不清楚相貌。只晓得是个身形偏瘦的男子,身高约六尺,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小主……小主开恩呐!小人确实不曾见过此人,并不知其来历啊!……”
何流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见锦歌丝毫没有让他住嘴的意思,心中直打颤。
总不能让自己编下去吧,只好哭丧着脸求饶。
锦歌正将此人所言在脑海里一一呈现,尚有些疑惑。
听他求饶这才缓过神来,略一思索,问:
“你欠哪家赌坊银子,共欠下多少两?此事又有何人知晓?”
何流被冷不丁问及此事,脑子一时没能转过弯儿来,直到站一旁的陈福踢了踢他,这才恍然磕头道:
“回小主,小人……欠了吉祥赌坊二百两银子,想来此事尚不曾有外人晓得。”
何流说着略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偶一抬眸瞧见锦歌一双眼正盯着自己,当下不敢迟疑,慌忙道:
“不过,大约……。大约半个月前,赌坊曾派人到驿站来讨要银两,小人生怕砸了饭碗,便将那些人挡在了外头。当时……。小人忙着游说他们暂缓几日,并不曾见着有人路过。”
何流言罢,将抖如筛糠的身子贴在地上,不敢抬头。
锦歌转脸向管家陈福,不等开口,陈福便了然的点了点头,唤来一小斯前去查探此事是否属实。
“抬起头回话。我问你,这男子可曾与你说起事成之后如何给你剩下的银两?”
何流闻言,忙顺从的抬了头。
眼前坐着的女娃娃面上哪里有寻常年纪孩子该有的表情,虽貌不惊人,可那一双乌黑的眸子似是能读透人心一般,叫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回小主,小人当时见他手里有刀,并不敢问。那男子只说若三日内无人追寻至此,便自会送上银两来。”
锦歌仔细听着,忽然心中一动,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只是这念头一晃而过,快的让她抓不住。
陈福见她面色微变,便猜到锦歌可能想到了什么。当下一转身,吩咐侍卫将此人押下看管,又遣散了一众人,这才轻身上前探询道:
“小主,可是有哪里不对?”
锦歌咬着唇摇了摇头,眉头纠结: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尚有一事,还需福爷爷派个信得过的人带为查探。”
锦歌凑到陈福面前,在他耳旁低声吩咐了几句。陈福听着微微一拧眉,便应下了。
又过的约莫一个时辰,楼相依旧没有回府,也不曾派人回府报信。
派去打听的人回来只说宫门守卫森严,侍卫只字不露,看着情形,只怕是宫里出了大事。
锦歌突然想起华妃遇刺那夜,桂圆尚能从守宫宫的侍卫口中获知一些消息,眼下这情形,怎么看着比那一日还严峻?
锦歌悬着一颗心,生怕美人爹爹在宫里又遭了什么暗算。
复又想起楼相被扣在未央宫的那日,似乎宫门也不曾如此守卫森严,至少她还是能进得去的。
念及此,她稍稍定了定神,随手拿起手边的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今日发生的怪事,还有陈福告诉她的,关于赵祥的过往。
锦歌从未想过,看起来内向又腼腆的赵祥居然有那样一段过去,背负着如此的血海深仇……只是眼下生死未卜,着实叫她挂心。
“桂圆,今日怎么没见着香枣?叫她进来,我有事吩咐。”
桂圆本就候在外间,瞧锦歌面上忧色,并不敢上前打扰。
听锦歌吩咐,忙遣了屋外的丫头前去唤香枣来。
自己这才缓步进来,为锦歌备上一早叫膳房准备的几道点心。
一面布着盘子,一面怯生生的问:
“小主,依你看,赵管事是不是出了大事?我见那布条上满是血……。他会不会……。”
锦歌捡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本是糯糯的软,丝丝的甜,此刻嚼着只觉得满不是味。
瞧这丫头煞白的面色,心中一软,丢下手中小半块糕点,安慰道:
“凡事有你家无所不能的小主在,出不了大事的。”
正说着,便瞧见香枣迈着步子进了门。
尚不等锦歌吩咐,香枣便扑通跪在二人面前。
锦歌与桂圆二人尚来不及收回脸上讶色,便听香枣一个深深的磕头,带着哭腔沉声道:
“小主,可是赵祥出事了?求小主莫要瞒我,若是他死了,香枣亦不愿独活。”
第34章 二人私情
锦歌当下有些犯傻了,纠结的抓了抓头皮,颇为苦恼。
今日真是流年不利啊,怎的一窝蜂都来事儿了。
香枣向来是个懂事的,如今这般里子面子都不要了,在她跟前哭诉,她一时真不知如何是好。
锦歌叹一声,伸手捞起跪在地上低声抽泣的香枣,不敢置信的问:
“你这是怎的了?何来如此一说?”
桂圆递上香帕,香枣擦了眼泪,并未起身,只忍着哭道:
“今日一早,奴婢起身才出房门,便瞧见门前放着一只木盒。那木盒上雕着兰花,奴婢瞧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奴婢好奇,便将木盒打开一看,里头竟是去年奴婢私下里为赵祥做的三双布鞋和一方锦帕。奴婢晓得这木盒定是赵祥送来的,那些布鞋他从未穿过,但奴婢晓得,他心中并非没有奴婢,只是……只是忘不掉以前的事……”
香枣说到此处泣不成声,面上因着小女儿家的娇羞,泛着红晕。哽噎了两声继续道:
“奴婢一时气不过,便去府中找他,才晓得他天不亮便出了府。奴婢心理觉得疑惑,复又想起那只木盒,心中顿时有些害怕。那木盒,我曾在他房里见过,那是他亡妻的遗物。当年那场劫难,那些人糟蹋了他的亡妻,还将她的陪嫁之物皆数抢走,只留下这只木盒,这些年他一直带在身边。今日却将此物放在奴婢门前,奴婢晓得,他心中并非没有奴婢的,他这是在跟奴婢诀别啊……听闻小主今日派人出府寻他,方才又私下带了一人回府,小主……求小主告诉奴婢,赵祥……他……可是出了大事?”
锦歌听着香枣一番言语,心中一番懊恼,只怪自己平日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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