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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炮友分开以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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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沉默了,等了好久那头也没人说话。
我觉得我真对不起她,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从小到大儿子就是他生活的重心。我的生活孤独单调,她是我唯一的港湾。可我却让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失望了……
但我不可能骗他一辈子,迟早有一天要撕破这个平和的假象,趁着心里头那点勇气还没散,我一股脑说了出来,“我是说真的……高中那会儿我就发现自己不一样了,一直没敢跟你说。我胆子也小,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到现在也没正经谈过一场恋爱……”
“丰慈,你喝大了是不是?”她不再朝我大吼大叫,压低的声线隐隐在颤抖。
我心里一痛,“我没喝酒……对不起,我只敢在电话里跟你坦白……”
“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回家一趟,我们谈谈。”
她比我想象得平静得多,我抓着话筒心里头有无数的委屈,我知道她或许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可是只有对着她我才敢把我脆弱不堪的那一面露出来,“妈,我今天心情不好,才破罐子破摔跟你坦白,等我回家了,就不一定说得出口了……”
“你个臭小子!瞒了我这么些年,一声不吭地,害得我天天急着给你张罗对象!连跟我坦白都是破罐子破摔,那我问你,你是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她在电话那头又吼了起来,可我却觉得很安心。
“妈……对不起……”
“我问你,你今天脑子抽什么风了?被人甩了是不是?别人出柜都是带着男朋友女朋友出柜,你倒好,一通电话就把柜给出了!男朋友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又数落起我来,话语里带着熟悉的疼惜和怒气。
“嗯……”我小声应着。
“嗯什么嗯!把话说清楚!”
我心虚地抠着手指头,“就是……人家不要我……我心里头难受,想着不如这时候跟你说清楚……”
她嗓音又高了一个度,“谁这么不长眼?我儿子这样的绝世好男人看上他还不得半夜笑醒!你也是个没出息的,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我眼睛一酸,心里面委屈极了,“可是妈,我真的好喜欢他……”
她顿了一会儿,才叹一口气,道: “真是没出息……喜欢就追啊……追女孩子是追,追男孩子不一样是追!”
“没用的。”我觉得心被撕裂了,这种感觉太痛了,“那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定下来的……”
“那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我听着她遥远又真切的声音,想起昨天晚上他在我耳边说过的话,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不想了,一刀两断了。”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这还差不多……找对象不容易,多去了解了解别人,别一天到晚宅在家里画画,画画又画不出个对象来!”
“妈你不生气了么……”
“我生什么气,你断的又不是我们老沈家的香火!我儿子有人疼有人爱,我就开心了。”
心里头一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管是男是女,找一个安分的好好过吧。”
“知道了。”
“知道就好,也别伤心了,告别了这个,还有更好的在后面,等着啊,妈给你相亲!”
我心里警铃大作,“别!妈!”
“不想我给你相亲,就自己把对象带回家!”说着又叹了口气,“有时间,也回家看看吧。”
我心里头酸酸胀胀的,“好的,妈……”
我挂了电话,扶着酸痛的腰下了床,把床单被套还有昨天的衣裳一股脑丢进了洗衣机。
去厨房的时候看到餐桌上放着一碗已经糊掉的长寿面,上面还卧着两面金黄的两个煎蛋。
我擦擦酸痛的眼,把面连同煎蛋一起倒进了垃圾桶。
18。
在家里养了几天,等腰不那么痛了,我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上一次来还是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因为卑微的暗恋觉得生活暗无天日,倒喜欢上了酒吧里吵吵闹闹的环境。
后来毕业了,那个人也走了,我也当起了职业漫画师,就不怎么来了。
我要了一打啤酒,坐在角落里。周遭吵吵闹闹的,让我觉得心里头很平静。
慢悠悠地喝完一打啤酒,夜色也深了,酒池肉林拉开序幕露出淫靡的本色,我也该走了。
我酒量不差,但今天确实喝得有点多,脑袋还是清醒的就是脚步有些虚浮。
刚出门,就有人追了出来。
“哎!你有东西落下了。”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名片,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
男人笑了笑,“这是我的名片,我看了你一晚上了。”
我接过名片,翻来覆去地瞧,但是上面除了名字和电话什么也没有。我摇摇手中的名片,冲他一笑,“约炮专用?”
他有些尴尬,“私人名片。”
我慢悠悠地把名片撕成两瓣,歪着头从下往上看他,“我不约炮。”
走了几步又被他拦下,我有些生气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认识你。我今天出来,身上只带了私人名片。”他急切地跟我解释。
他神情认真,眼神真挚,我都要信他了。
于是我问,“要是我现在想跟你上床呢?”
面具“啪”一声就碎了,他踌躇地看着我,不确定我说得是真是假。
我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看来这世上,多得是为了一夜纠缠豪掷深情的人,只是这深情都是假的,朝生暮死,一晌贪欢。
我的门前坐了一个人,这场景何其熟悉。
一地的烟头,明明灭灭。
他神情狼狈地盯着我,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
一个喝了一夜的酒,一个抽了半宿的烟。酒精令人迷醉,烟草让人清醒,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于身体无益。
我摇了摇手指,又说了一遍我刚刚才说过的话,“我不约炮。”
他起身,我警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喝酒了。”
我靠着墙站稳,嘴里哼着今天晚上酒吧里放的一首歌。只是那首歌本是女声,从我嗓子里哼出来就没什么味道了。
打火机在黑暗里划出一道光,他没有走,又沉默地点了一支烟。
一首歌的时间,他扔了烟头用脚尖碾灭。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从兜里掏出钥匙,酒精麻痹了四肢,插了很久才插进钥匙孔。我拧开门,走进客厅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那天晚上,他捂着我的眼睛,在我耳边极尽缱绻说的那句话是——“我爱你,老婆。”
19。
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头痛得要裂开。
荒废了几天,齐佳又来催稿,完了又问我,“《风遥》真的不更了么?”
我平静地说,“它已经结束了。”
齐佳没再说什么,又说最近有个业内的活动,都是同行,问我要不要去。
我拒绝的话说了一半,又改了主意,“我去。”
我是个循规蹈矩的死宅,我其实并不想改变。但我真的太寂寞了,我想要有个朋友。
那天的活动其实是个私人发起的小型聚会,都是画师,还有一些投资商。
大家亲密地叫着各自网上的名字,仿佛是认识许久的老友。我有些不习惯。
“道道!过来啊!”
叫我的这个人是“无涯”,他是画热血漫的,画风我一直很喜欢。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认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他知道我是六道的时候吃了一惊,然后竟跟我讨论起我的画来,最后笑眯眯地跟我说,“道道,我总算见到你了,我可是你的粉丝!”
我有点不好意思,真诚地说,“我也很喜欢你的画风。”
“陈望。” 他伸出手来,“这是我的原名,你呢?”
我握住他的手,“丰慈。”
我很喜欢他,跟他在一起很轻松,他总是笑眯眯的,不会给人压迫感。
他这会儿跟我招手,不知道是做什么,我走过去才发现有人拿了《风遥》的本子。
那是一个小姑娘,装扮就挺二次元,看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跟我说起话来,“你就是道道么?道道你害我等更等得好苦呀!”
陈望跟我介绍,“安溪。”
我对她有印象,她画的少女漫在网上很受欢迎。
“你好!”我笑着跟她打招呼。
看到她手里的本子,我有些不好意思,“这部漫画已经停更了。”
安溪很失望,“为什么呀……故事这么好……”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有投资商看中了《风遥》,想要制作成动画。所以齐佳又找上了我,她说,“丰慈,你是职业漫画师,要有职业素养的,之前你不想画我由着你去了。但是既然现在有投资商看中,我没有理由拒绝别人。我不想逼你,但你是签过约的。”
我心里头很茫然,这部漫画停更这么久了,怎么还有人记得呢……
“你画功一直很好,也很特点。《风遥》的大纲还在我那里,你亲手交给我的,所以不要说什么没有灵感了这种话,我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不想再画,但是我希望你能把生活和工作分清。”
这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很不好,但是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脸皮再说不。我只能应下来。
《风遥》复更的当天我就接到了吴妍妍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笑得特别开心,“果然只要我活得久,就没有等不到的番!道道你不够意思,复更了居然不告诉我!”
“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嘛。”
“为了庆祝《风遥》复更,我决定请你吃饭!刚好我哥今天来找我,我让他去接你吧?”
我握着手机的手一抖,“不好意思啊妍妍,我今天已经有约了。”
“有约了?”吴妍妍惊道,“不应该啊……”
“是真的有约了。”我觉得有点对不住小姑娘,便安抚她,“下次你跟宁远来我家吃饭吧,我做饭给你们吃。”
“好嘞!那就下周吧,我让我哥送我们过去!”
“……”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外乎如此。
20。
我正气闷着,手机突然响了,“喂,陈望?”
上次聚会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最近也会常常通电话。
“终于复更了?”他问,“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不请我吃个饭?”
这下,是真的有约了。
我笑道,“好啊,不过我吃不了太辣的,什么川菜湘菜啊我可不请啊!”
“那好说,你请客你做主。”
于是我爽快地给他报了一家日料店的名字。
“丰慈,你是不是没车啊?我去接你吧。”
我笑,“不用了,这家店离我家特别近,我坐个地铁十几分钟就到了。”
“那也行,过会儿见。”
美食为主,我决定先不去想下周的事,还是享受当下为好。
结果我比陈望还要早到,他来的时候我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周末特别堵。”他皱着眉头,满怀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说,“你住得是不是离这儿特别远?”
“还好!不堵的话三十分钟也就到了。”他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先吃饭吧,别饿坏了。”
点完菜他有些不解地问我,“你怎么不买车?”
我摸摸鼻子,“我平常不怎么爱出门,也懒得考驾照,就拖到今天了。”
“是挺宅。”说完冲我笑了笑,“不过宅得挺可爱的。”
我一窘,总觉得这形容怪怪的。
“没人说过你很可爱吗?”他问。
有的,吴遥就说过。不过我不太想说。
他也不甚在意我的回答,“你的画风很冷淡,没想到真人这么软。”他挑挑眉,“背个书包就有人把你当高中生你信不信?”
我皱眉,“你也太夸张了吧!”
他弯起嘴角,“哪里夸张了,又白又嫩的,还顶着一头天生的黄毛,不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么?”
我大窘,刚好服务员来上菜,我忙不迭让他赶紧吃。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神柔柔地落在我身上。
我有点不自在,避开他的目光埋头吃菜。
回去他坚持要送我,我推拒,“这边本来就堵,来来回回地你回去就太晚了。”
“大不了你收留我啊!”他揶揄,“怎么?家里连一个客房都没有啊。”
我想了想家里常年不用的客房,有底气起来,“行,那就走吧!”
他好笑地看着我,“丰慈,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瞪他,“你再说我生气了。”
他一路憋着笑,脸上精彩万分,我都不知道他笑点这么低。
车到楼下,他调侃,“不请我上去坐坐啊?”
见我又要生气忙摆手,“不逗你了。”
说罢也下了车,“我抽根烟,你上去吧。”
他倚在车门边上,掏出一支烟点上。我看着他的身影一时间有些出神,那个动作很像吴遥。
他伸手呼噜了一下我的头发毛,“小屁孩还不快上去睡觉。”
我气呼呼瞪着他,转身就走。
等我抬起来头来,才发现楼梯上站了一个人,他隐在阴影里,若不是走近了根本发现不了。
21。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才推说有约。”
我觉得我越来越看不懂吴遥了,我本以为他那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看不懂他了。
究竟是为什么,他还要站在我家门口。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什么样的人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从他身边径直走过,停在家门口淡定地掏钥匙。
握着钥匙的手却被人按住了,“你要是不想我进去,就在这里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想跟他说话,只能等着他自己开口。
“我来是想跟你说,我没有忘记我说过的话……我……想给你承诺,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你已经答应我不纠缠了,放了我吧。”
他默默地松开手,我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动门锁。
“你会跟他在一起吗?”他唐突地问。
“这跟你无关。”
他突然把我推进门,不管不顾地缠上来,“你恨我吧,你恨我吧小慈,我做不到,我没办法把你推给别人……”
“放手!”
“啪……”我砸了柜子上的花瓶,“滚!”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抢夺我赖以生存的氧气,我祈祷他快点离开我身边,离得越远越好。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怎么就不信呢……”他声音隐约有着哭腔,让我心头无端火起。
“吴遥,我真瞧不起你。”
他突然扑过来把我推倒在地上,急切地去找我的唇,我麻木地任他动作。我身体冷冰冰的,心里也冷冰冰的,他的吻再也挑不起我心里的欲/望了。
他伏在我身上,身体微微颤动,一股热流躺进脖子里,“小慈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我说,“世界上美好的肉/体很多,等你找到下一具让你迷恋的身体,你就会忘了我了。”
他压抑地抽泣,最后落魄地从我身上起来,离开。
我还躺在地上,不想开灯。我刻意不去想他颤动的身体,压抑的抽泣,和最后那句绝望的话。我太了解他了,我不能心软。
周五这天晚上,我去超市买菜。宁远他们第二天就要来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好好招待一下。
然后我遇见了一个以为再也不会遇见的人。
我急急忙忙把菜丢在货架上,追了出去。
“你等等!”
我跑到他面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双手抱胸,傲慢地俯视我,“你找我干嘛?”
我不在意他的轻慢,“你有时间么?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他一点头,“问吧。”
“旁边有家咖啡馆,去那儿吧,我请你。”
给他叫了一杯拿铁,自己点了一杯黑咖,我斟酌着言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不就是想问吴遥,有这么纠结么!”
我难堪地笑了一下,“是,我是想问一些关于他的事。”
“我们就是炮友,有什么好问的。”他翻白眼。
“他以前经常找你吗?”
“还行吧,想起来就找。”
“那你们……见面就做么?”
“我们是炮友,不打/炮难道抱着睡觉啊!”他没好气地说。
“那你们做的时候,他会跟你说很多话吗?”
他狐疑地看着我,“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问题想问很久了,不说出来憋得慌。”
他又翻一个白眼,“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然后想从我这个普通炮友嘴里知道他对你有没有不同?”
被当面拆穿的尴尬让我坐立难安,可我的尊严和面子早就被面前这个男人撕得七零八落,也不在乎最后的难堪了,“是,但我问你这些不为什么,就是在心里疑惑很久了,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他撇撇嘴,倒不用我再问了,“他在床上做得比说得说,但是骚/货贱/货宝贝儿还是经常说的,说不上多温柔,但也不是完全不会爱惜人。虽然做过很多次,但是我很清楚他不爱我。”
“为什么?”
他有些气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爱不爱我,我自己感觉不出来吗?每次打过炮就走,从来也不嘘寒问暖一下,这哪门子有爱了!”
我捏着勺子,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那他在床上,对你说过爱你这种话吗?”
他玩味地看着我,笑得尤其轻蔑,“你知不知道,在你计较这个的时候,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他推开那杯动也没动的拿铁,凑近我说,“他不仅说过我爱你,什么脸红心跳的话都说过。这个男人就是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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