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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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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有别人?”沈秋成挑了下眉,示意晏权自己接过去。
  晏权直勾勾地看着沈秋成,纹丝不动。
  “你不至于饿到还需要我喂你吧?”沈秋成的声音里依旧没温度。
  “秋成~~”晏权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抱住沈秋成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小腹上,闭起眼睛蹭了两下,“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怎么办啊,我都有点嫉妒了!”
  沈秋成在晏权扑上来的瞬间条件反射地抬起双臂,才没把碗打破,听到晏权的话他也略微一怔,动作稍顿,思考了片刻,“我对你有很好吗?”
  不知道晏权哪得到的结论,至少他自己都没如此认为。
  晏权紧紧抱着沈秋成,不断的重复:“我觉得好就够了,我觉得好就够了……”
  沈秋成没有在说话。
  几分钟过去了,晏权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沈秋成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按住晏权的肩膀轻轻推开一点距离。
  晏权眼帘抬起望向沈秋成,泛着波光的眼睛眨来眨去。
  沈秋成看晏权这个软绵绵的表情,忽然就笑了,舀起一勺粥送到晏权的唇边,挑了下眉,“一勺一万,成交不?”
  晏权顿时严肃认真起来,微微歪着脑袋好像在绞尽脑汁地算计。
  沈秋成用手中的勺子敲了敲碗边,“成不成?给个痛快话啊。”
  “别吵——”晏权握住沈秋成的手,把粥塞进自己的嘴里,咽了下去,又去舀第二勺的时候笑看了沈秋成一眼,“我在算以我现在的财产,够不够你喂我一辈子的。”
  沈秋成:“……”
  晏权狼吞虎咽地将那一碗粥都灌进肚子里后,跑到厕所洗洗干净,顺便苦逼的diy一下,出来见到沈秋成已经盖严被子闭眼了,他关上卧室的灯,平躺回床上。
  房间里响起沈秋成清冽的声音,“明天你回家吧。”
  晏权睁开眼睛,伏起身子微微压住沈秋成,“我不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沈秋成翻动一下,看向晏权,“我非要把你轰出去呢?”
  晏权背着冷淡的月光,沈秋成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在笑,接着亲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有一百种方法给我扔出去,我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再回来。”
  “哦?说来让我开开眼界。”
  “砸了你家的玻璃、门、墙,买通、恐吓、绑架保姆,或者干脆多配几把钥匙,招数多得很啊。”晏权在沈秋成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不折手段?”
  “大概吧。”
  “我还真是养虎为患。”沈秋成说,“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踏进来一步。”
  “那天晚上在你家门外,你跟我说完后,我在医院,想了很多。”晏权的食指在沈秋成的脸上抚摸,“一旦过界犯规,红牌举起,我被罚下,那这场比赛,就再也上不了场了。”
  沈秋成一时之间缄口。
  “秋成。”一个简单的名字,竟然被晏权唤得有些荡气回肠,“我们都挺孤单寂寞的,不是吗?”
  沈秋成失笑:“你?寂寞?”
  晏权黑暗中的眼神微微发热,“你就跟了我吧——”
  沈秋成冷笑了一声:“说句实话,你自己好好想想,觉得这可能吗?”
  “那我跟你。”晏权小心翼翼地靠在沈秋成肩头,低沉而浓烈的细语:“你就让我跟了你,好不好?”
  沈秋成:“…………???”
  晏权又问一次:“好不好?”
  “…………”沈秋成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晏权的脑回路了,“这个文字游戏好玩吗?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太多了……”晏权笑了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冷、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他才说,“最大的区别就是,到底是我养你,还是你养我……”
  “……”
  “我让你养着我,你把我养起来吧,好不好?”
  话都点到此处了,沈秋成若是再听不懂其中的语重心长,那智商的问题估计不小,他固然惊慌但未失措,只是冷静评价:“你疯了。”
  “大概吧——”晏权又说了一遍这三个字,将嘴鼻往沈秋成的脖颈处拱了拱,“人就活一辈子,要那么多的理智干什么呢?有的时候、有些事,就是要丧心病狂才能开花结果。”
  沈秋成:“…………”
  “漂泊够了,我也想找个港口爬上岸了。”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画风不对,剧本不对,各种不对……
  沈秋成透过窗帘看向那轮模模糊糊的月亮,过了很久很久,才淡淡说了一句,“想过稳定的生活去找个姑娘结婚生子啊,硬赖上我算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是他妈说包养就能包养的人吗?”
  晏权已经沉沉睡去,灼热的呼吸散在沈秋成脖颈的动脉上,温暖潮湿。
  有些痒痒的。

第31章

  晏权不知道那晚推心置腹的谈话对沈秋成起到的作用有多大,至少没再提过让他走人的话,他也就大大咧咧气焰嚣张地住了下来,虽然现在的情况是他被沈秋成养着了,可那能又怎样?能跟沈秋成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就可以了,在意那么多干嘛?
  然而,沈秋成是真心实意地让晏权跟了他?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最开始,他只是想知道晏权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毕竟初一的那个夜晚,晏权太过反常,与以往不可一世的他相比,千差万别也不为过。
  渊深大大小小难以抉择的事都要送给沈秋成过目,他经常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晏权也很忙,两个人也就晚上才能见上一面,甚至有时候晚上都见不到。
  有次晏权想弄架钢琴进来,与沈秋成打商量,这种事沈秋成当然持无所谓的态度,反而他自己狐疑不决,最后说出一句让沈秋成相当无奈的话,“之前去意大利的时候小琳说今年我生日要送钢琴呢,算了,等她的吧,咱们也不着急弹。”
  沈秋成当时正在厨房洗水果,横眼瞥过去,“你真是够了,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妹控。”
  “错错错!大错特错!”晏权仔细均匀的往牛排上洒着黑胡椒,满脸的凛然正气,“我现在是秋成控~”说完“噗嗤”一声自己被逗笑了。
  “……”
  时间一长,半信半疑的沈秋成悲剧的发现,他处处提防、事事多思,而对方的想法却单纯的多,似乎发自内心的,就想跟着他,简单过个日子。
  逐渐卸下戒备,那生活就舒坦怡然得多——
  五个月来,沈秋成算是彻底了解晏权对插花这件事,毋庸置疑的喜爱和专业,他肆无忌惮把二楼一个客房直接改造成他的花房了,鲜花干花,真花假花,一瓶瓶一盆盆一簇簇地堆在那,时不时就插一盆在别墅里到处摆。
  晏权跟沈蹦蹦的关系缓和不少,一人一狗整日狼狈为奸,倒也乐趣颇多。
  沈秋成有时工作结束的早,晚上也会与晏权一起写写书法。
  他很喜欢看晏权写书法的身姿,雅致之中里带着点懒倦的风情特别宜人,微倾上身,起伏的锁骨,漂亮的坦坦荡荡,眉宇间的神采飞扬,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性感。
  第一次见到晏权站在檀木书桌前索笔疾书的姿态,他竟然感到微妙的惊艳。
  这倒也不能说明他对晏权有什么情愫,仅仅是对美的事物一种单纯的欣赏。
  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沈秋成就承认,晏权拥有一张得天独厚的皮相,他是英俊明亮的,也是目中无人的、傲慢欠揍的、嚣张跋扈的……
  后来发现他的胃病,他的去痛片,他又是哀转易碎的、可怜又可悲的……
  如今他变成什么样了呢?
  除了他带给自己那种不可思议的惊艳感,有时他躺在床上睡觉,抱着被子或者枕头磨蹭,睡颜柔软清澈,嘴角淡淡翘起一丝弧度……
  沈秋成脑海中便会一闪而过——又萌又可爱。
  哦,天啊,晏权是可爱的?沈秋成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写书法时,晏权总将笔杆捏得颇高,肆意狂草,几笔下来,矫若惊龙,偶尔与沈秋成对视一眼,便眯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写罢将笔一放,抄起墨香尤浓的生宣纸,递到沈秋成的面前,眉目中张扬的傲然险些溢出来,“你看我这张怎么样?”
  “很棒。”沈秋成由衷的赞叹。
  晏权把作品放到一边晒干,自主的拿过沈秋成手中的白水,喝了一口,向旁撤了一步,“你也来写一张啊。”
  “我好像写不过你。”沈秋成微微笑了笑,但也站到书桌前,执起笔沾了沾墨。
  “怎么会?”晏权手指叩了下书桌,一张笑脸面向沈秋成,“我觉得你写得最好了!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沈秋成刚要落笔,听晏权这么说,立刻收手,睇了他一眼,“得了吧,我别班门弄斧了,省得你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挖苦我。”
  晏权看着沈秋成远走的身影,追上去一把抱住,歪斜着身子,轻念道:“我发誓我说得都是真的,我挖苦谁也不可能说你啊……”
  ……
  端午节前一周末,晏权斜靠在沙发躺椅上,对着电视胡乱调台,见沈秋成端着果盘走近,刚一坐下,晏权立即凑了过去,询问道:“端午你有没有约人啊?”
  沈秋成姿态悠闲地靠向身后的沙发,抬眼看着电视,漫不经心地回答:“大学同学要过来玩,他们早约了。”
  晏权的脑海中刹那间浮现出李淳中那张略有天真的圆脸,还有苗小篆一见到沈秋成就花痴的脑残样子,莫名的暴躁起来,如临大敌,自己都抑制不住的气急败坏,“操!又是那些傻逼。”
  沈秋成瞪向晏权,“喂喂——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他的不满是真,晏权的气急败坏也不是假。
  沉寂而诡异的气氛,只有电视里漫天的广告声,连平日到处撒欢的沈蹦蹦此刻都懂事地伏趴在地,慢悠悠地摇着尾巴,安静乖巧。
  两个人火花四溅的对看了十分钟。
  晏权先败下阵来,硬撑起一个笑容,声音尽量温和平稳,“我那天要回一趟北京,不是怕没人陪你过节么,有人就好,有人就好……”压在膝盖下的手却越攥越紧。
  沈秋成的目光在晏权那张英俊的脸上扫了一圈。
  这反应,太不正常了……
  他的视线缓缓落下,看到晏权藏在膝盖下面悄悄颤抖的手,眉间微跳,在晏权未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拽了出来。
  死死紧握的拳头,白皙漂亮的手背和手指上,暴起的青色血管,异常突兀清晰,甚至极具病态的美感。
  沈秋成掰开他的手掌,指甲陷在肉里留下的狠绝痕迹十分明显,渐渐泛起血丝,他瞟了晏权一眼,用拇指一寸寸缓慢地摩挲着,“你这人怪怪的,你骂我朋友,自己这么生气干吗?”
  晏权怔怔地看着沈秋成抚过的掌心,半晌又呆呆地盯着沈秋成清秀斯文的眉眼,眼神逐渐变得温柔,欺身上前,拥住沈秋成的肩膀,脑袋靠在他的脖颈,湿热的嘴唇在他的颈后细密地吻过,难舍难分。
  沈蹦蹦坐在地板上,黑亮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他俩,似乎满眼的喜闻乐见。
  沈秋成刚才的恼气一扫而空,抱下晏权,忍住笑,“蹦蹦在嘲笑你呢。”
  “让它笑。”说着又吻了上去,这次吻的不是脖子,而是唇齿。
  沈秋成在接吻这件事上,一直没什么情绪,也很难给晏权什么有价值的反应。
  而沈秋成的坐怀不乱面不改色,却深深刺激着晏权,他挫败过,恼怒过,央求过,想方设法过,可他的秋成就是无动于衷……
  怎么办?又不能钻进心里去,逼迫出感觉来。
  禁欲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无欲了吧——晏权很绝望,半年多了,突破点到底在哪里……
  他是不是真的要苦逼的diy一辈子啊!
  没多久,晏权就贴在沈秋成的耳边,似吻非吻地笑着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进一步呢?”
  沈秋成取过茶几桌上的纸抽盒,拽出一张,擦擦嘴唇,看了眼晏权,留给他一个背影,“下辈子吧。”
  晏权的笑容僵在脸上,看了一眼掌心,五官都拧巴在一起了。
  下辈子下辈子下辈子……
  操!操!操!
  要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啊!
  心都快碎成渣渣了!qaq
  第二天沈秋成回来的很早,但是偌大的别墅只有沈蹦蹦在跑来跑去。
  沈秋成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晏权出去玩了。
  晏权毕竟是晏权,第一公子,巴结的人能排成长龙,再修身养性也总有身不由己逢场作戏的时候。
  沈秋成叫了一份外卖随便吃了口,给沈蹦蹦倒了一些狗粮和罐头,去健身房走了一圈,到家的时候快凌晨了,晏权还没回来。
  他冲了个澡,顺便把两个人昨天换下来的睡裤洗完,倚靠在床头看书。
  花园里车驶入的声音。
  晏权嘴里叼着烟,推门看到沈秋成的下一秒就扑了上去。
  沈秋成赶紧扔下书伸手抱住他,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晏权对着沈秋成开始笑,嘴里的烟掉了下来,幸亏沈秋成眼疾手快捏住了,才没烧了被褥。
  “你叫得代驾吗?”沈秋成帮晏权脱衣服。
  晏权眼睛晶亮,一句话不说,除了笑还是笑。
  “这么开心啊?”沈秋成把晏权脱干净,推进浴室里,打开淋浴给他冲水。
  浴室里渐渐腾起蒸气,沈秋成微斜身子冲晏权的腰际,晏权突然张开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还是那个笑容。
  沈秋成推开晏权,挑挑眉,“老实点,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一起湿。”晏权又扑了一次。
  沈秋成好不容易才将两个人都收拾干净,把醉酒捣乱的家伙按到床上躺好,关灯时无奈想,这澡洗的真狼狈,连滚带爬的。
  他刚躺下,身边的人就往他身上挤,捧着他的下巴狂亲,还有口水滴下来。
  沈秋成抬手摸了摸颈沟,黏黏糊糊的……用胳膊挡开“肇事者”,翻了个身,闭上眼。
  可是身边的人毫不退缩,孜孜不倦的开始亲他的耳侧,边亲边喃,“秋成……我的秋成……”
  沈秋成感觉耳朵上糊的全是口水,终于忍不住了,回身问:“你不睡觉想干吗?”
  “想非礼你。”回答的理直气壮。
  “……”
  晏权趴在沈秋成的身上,一直亲他,“都他妈是庸脂俗粉,没一个能跟你相提并论的。”
  “……”沈秋成借着月光看晏权。
  “今天看到一个我还以为是你来了呢,长得跟你可真像,刚想亲他就听小泊在那吵‘小权你想好了,那可不是沈秋成。’我吓得酒醒了一半,仔细一看,哎,光眼神和表情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没一毛地方配与你相比的,我酒不醉人人自醉。”
  沈秋成说:“出去玩就玩,酒就不能少喝点?想想你那胃,还想住院啊?”
  “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晏权细声说,重点完全不对。
  沈秋成调笑了一句,“做了也没事,反正你风流倜傥嘛。”
  晏权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沈秋成的颈窝,粗粗吻了一下,“我是你养的人,是你的,我是有自觉的。”
  沈秋成收了一下手臂,把怀中的人搂一搂,轻轻笑了笑。
  “可是,秋成,我好难受。”晏权哑着嗓子干巴巴的说,“你天天躺在我身边,看得见摸得着却尝不到,我都憋了大半年了,就靠自己的双手活着,不是没想过找别人先解决一下,可是他们都不是你,谁也不如你,我看着他们那乏味的脸,估计没多久干脆阳痿了。”
  沈秋成沉默了。
  晏权接着说:“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性冷淡,还是我长得太难看,我就天天躺在你的身边啊,可你根本不想好好看我一眼。”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我上你,但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是我跟了你,不是你跟了我。这里的区别很大,我养你还是你养我,言下之意你真的不懂吗?”
  沈秋成不置一词。
  晏权嘴唇贴着沈秋成的皮肤,视死如归低吼了一句:“最大的区别就是!到底是我操你还是你操我!”
  “我相信你那么聪明,肯定当时就明白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让我呆在这,跟着你。”他深呼吸了几次,“我都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了,即使这样,你都不想碰我一下!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把你绑了强奸了吗?如果我真的绑了你,强奸了你,你还会再理我吗?”
  他声音里有些哀求,“秋成,你就跟我来一次吧,我都快爆炸了。”说完也不管沈秋成的反应,自顾自钻到下面,扒开沈秋成的睡裤,摸出他的东西就开始舔。
  生疏,讨好——
  活了这么多年,晏权可从未给任何人咬过,没人敢让他咬,也没人有那本事。
  沈秋成立刻伸手拧开床灯,坐直上身,揪住晏权的头发拽起来,“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
  晏权不说话了,水溜溜的黑眸,看向沈秋成那个委屈可怜又闪着希冀的小眼神,就别提了,给沈秋成都吓了一大跳,这这这……简直逆天的匪夷所思。
  沈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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