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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要有光,但只给一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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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尹苓答道。
蔡晴允点了点头，直接一道气流将烟给熄了，转身准备回自己办公楼去。
“给我把门关上！”尹苓怒喊。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吹来，尹大姑娘办公室的门“咣—”地一声关上了。
第4章 第四章
刚一进自己办公室的门，蔡晴允就看到费米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办公桌前。
“回来啦？”费米扯动脸上的肥肉笑嘻嘻地说道。
蔡晴允先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才回道：“怎么的？”
“我看你跑病房跑的也忒勤快了。”费米开门见山地说道，“还勒令我们不许去叨扰小朋友呢？”
“费米。”蔡晴允顿了顿，放下水杯后才接着说，“我琢磨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有眉目了，你说我能不勤快嘛？”
费米也有些惊了，连二郎腿都放了下来，有些结巴地问道：“你是说。。。他。。。他。。。”
“高烧到七十八度还无知无觉的。尹苓也说了，他的异能很有可能就是控制温度。”蔡晴允说道。
众所周知，蔡晴允的异能是掌控气流，气流动则生风，风能卷云，云可降雨，可谓是立于金字塔尖的异能之一了。可光这样还远远不够，于是他托人量身定制了异能兵器—双枪。但是，这样一条大梁仅仅靠两把枪去支撑，还是勉强了些。直到前几年，他才想到了一种与自己绝配的异能，那就是温度控制。
试想，一阵温度高达数百甚至数千的风拍在物件之上会是何等光景？
“可他是那边的人，阿波罗那群秃头恐怕。。。”费米又担忧道。
“打从上回我跟塔古拉一起喝了个茶，那群老乌龟已经半年没敢找过麻烦了。”蔡晴允笑了笑。
他口中的这位塔古拉就是Vampire的老大，据说是死后棺材板没盖牢，让射线溜了进去，巧的是，他的异能恰好是吸血鬼，就这么上演了欧美经典老剧里头吸血鬼掀棺材板的事儿。
他喜欢吃生肉，养了几个容貌可谓是闭月羞花的血奴，每天吸血还得装模作样地翻翻牌子。
“那野人还晓得喝茶？”费米大惊。
蔡晴允假笑几声，“不仅晓得喝茶，吸起血来也经验十足，你下回试试？”
费米忙摆手：“我夏天碰见个蚊子都怕自己的肥肉把那小东西给夹死了，要是塔古拉大人的獠牙有个三长两短，我。。。”说着说着，费米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是，年纪大了牙口不好，是我考虑不周。”蔡晴允回了一句，而后也不插科打诨了，转口问道，“让你蹲的那人怎么样了？”
费米叹了口气：“别说了，跟机器似的，我厕所都跑了十来趟了他屁股都没挪一下。”
蔡晴允直摇头：“靠你们这群造粪机办事，黄土没到我脖子了也不一定能成。”
“不是，用屁股想都能知道，那么大一批异能武器，一个异能者怎么可能造的出来？那他必定是有同伙的。”费米煞有介事地说道。
“嗯。”蔡晴允点头，“然后呢。”
费米嘿嘿笑了几声，“剩下的，我屁股就没告诉我了。。。”
蔡晴允笑了笑，“那麻烦跟您的屁股说一声，它占了我的位置。”他已经尽全力将“滚”字十分委婉地诠释了出来。
“好嘞。”费米从善如流，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紧着点时间，之后的日子有咱们忙的了。”蔡晴允最后叮嘱了一句便摆了摆手让他走开。
第5章 第五章
这一日，又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蔡晴允骑着自行车去买了些私家小菜，再捎上些苹果香蕉就钻病房里去了。
“你之前发给我的那些书我找了挺久，但这方圆五千米的所有书店里都没找到。”蔡晴允一边帮他把小菜端出来一边说道，“不过，《人教版高中数学》到底是个什么书？”
谢千山一呛，奇道：“你没听过？”
这倒是把蔡晴允给问懵了，“我，应该听过吗？”
谢千山略一琢磨，倒也正常，于是解释道：“这是我们那的教学课本。里面讲了函数代数这些。。。”
提及函数代数，蔡晴允才点了点头，“函数代数我倒是知道，课本还真没用过。”一边说着，他心里头便更坚定了一定要搜罗到这些书的决心，孩子想学习可是好事。
小菜都摆好以后，谢千山道了个谢才拎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却发现蔡晴允手里也握着一双筷子。
“下午有个报告会议，时间有点紧，我只能把自己的饭也打算进来了。”蔡晴允说道，“来，告诉我你喜欢哪个菜，我不跟你抢。”
“我不挑食。”谢千山立马回道。
“哇。”蔡晴允嘴里含了一口白饭，“你这是让我所有菜都别碰的意思吗？”
“是让你所有菜都碰的意思！”谢千山道。
蔡晴允笑了笑，夹了一块大鸡腿到谢千山碗里，“还在长个子的年纪，多吃点，别到我这份上才追悔莫及。”说完，又给自己夹了个大螃蟹。
据谢千山目测，蔡晴允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足以证明方才那句是他睁眼说的瞎话。
“我没听说过吃鸡腿能长个儿的。”谢千山忍不住拆台。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人家都说吃啥补啥，吃了鸡腿可不就腿长了嘛。”蔡晴允一边扒拉着螃蟹一边继续扯谎。
谢千山忍不住笑了笑，“我不喜欢吃螃蟹。”
蔡晴允一顿，“巧了，我不喜欢吃鸡。”
而后，两人十分愉快地瓜分了桌上的小菜，吃得差不多以后蔡晴允就将盒子都收了起来，再一开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房间里的空气换了一波，顿时什么大螃蟹大鸡腿的香味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拎着垃圾准备走人，前脚都踏出去了却又伸回来一个脑袋，“你要的书我明天带来给你，水果要记得吃。”
见谢千山点头了他才满意地走了。
刚回到办公楼就把大家伙给叫一块儿来又开了个会。
“三天前在C区发现了异能武器活动的迹象，二十八人因小范围爆破而受创，其中二十六个死亡。”盯梢员钟笛汇报道，“Hodur已经在关注这个事情了，想必不日就会致函过来。”
Hodur就是暗世界的政府了，除了召集各方高知搞科研争取早日冲破藩篱进而在光世界占有一席之地以外别无他用。
早前在建墙时为了安抚暗世界人民的情绪，阿波罗曾许诺，暗世界人民若是遇到难以解决的棘手问题，可以向光世界申请援助。
再后来，阿波罗便借口自身事务繁忙，执法者肩负重任，硬是将这种吃力又不怎么讨好的事情推给了Balance和Vampire。
而Vampire作为私立组织，秩序相对不那么严明，老大又是个吸血鬼，结果可想而知，绝大部分的援助事宜便只能由Balance扛了。
蔡晴允点了点头，说道：“别把这次的爆破事件和走私事件并在一起，分开去跟阿波罗的人要入境证，能多拿一张是一张。”
“明白。”蒋溪立马应道。
“拿到之后直接给杨鹿，让他去把爆破枪收缴了。”蔡晴允说道。
“那名异能者到现在还没有动作，费米在盯他。”林晟尧第二个作了汇报。
“让他少跑几趟厕所多长几个心眼。”蔡晴允简单粗暴地评价道。
林晟尧忍不住想笑。
紧接着，周芷菁开口道：“我每个口子都排查了一遍，有疑点的有四个，分别是二十四号口、三十一号口、四十八号口和七十二号口。已经派人员盯梢，一旦有动作就会通报上来。”
“嗯，很好。”蔡晴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了俞舟，见他一脸窘迫的样子便知道了个大概。
“洪文，我，我还没找到。”果然，俞舟红着脸说道。
蔡晴允倒也没责怪他，只道：“是我先前打草惊蛇了。跟我打了个照面，自然要苟且一段时间。”
最后，众人都纷纷望向了尹苓。
尹苓舒出口气，说道：“是他了。”
尘埃落定，蔡晴允倒有些无所适从起来，竟然终于叫他找到了自己的相配异能。
其余各人听了也是满脸欢喜，倒是蔡晴允故作镇定地合上笔记本，敲了敲桌子，宣布散会，大家这才继续干活去了。
尹苓倒是自觉地留了下来，猪都能看出来，这会蔡晴允有一肚子问题要问。
“如何，心愿达成了。”尹苓率先开口道。
蔡晴允仰头，用一只手捂住了脸，嘴角还是忍不住往上扯，“真他老母亲的爽。”
“难怪你最开始把他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就说这是个好苗子。”尹苓笑道。
听了这话，蔡晴允倒是将原本盖在脸上的手给撤了，看向尹苓回道：“不，他的异能不是决定他好的关键，而是让他更好的因素之一。”
第6章 第六章
第二日，蔡晴允十分信守承诺地将答应了的教材给带了过来。
谢千山接过以后就一直抱在手里，要不是蔡晴允还在，估计早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而此时双手插在裤兜里正笑眯眯地看向谢千山的某人丝毫没有自己打扰人家学习的自知，还情不自禁地念叨了一句：“幸好。”
“什么？”谢千山一心落在手里的书上，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蔡晴允摇了摇头，转而问道：“小朋友，你想要什么样的异能？”
听了这话，谢千山的注意力才被拉了过来，“异能是自己选的？”
“不是。”蔡晴允依旧笑嘻嘻的，“我只是好奇而已。”
谢千山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会儿，“我最想。。。读心吧。”
“读心？”这回倒是蔡晴允懵了，照理，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相对会更喜欢暴力型的异能才对。
“我想知道，那个走私犯为什么要杀了我爸，也想知道我妈抛下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哪怕那么一丝的不舍。”谢千山解释道。
蔡晴允虽然能够理解，却还是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好，小朋友，真相不会迎合你的想象。”
谢千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现实锤打出来的才是真英雄，比如你。”
突然被夸了的蔡晴允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撇开其他，我最想要的异能啊，大概是光吧。”谢千山又琢磨了一会儿才道。
“哦。。。换而言之，你想做个小太阳？”蔡晴允摸着下巴说道，而后又是一盆冷水泼下去，“可惜的是，我活这么些年就不曾听说过有能控制光的，即便有，我估计也早已经死在了哪个角落里了。”
本着既然泼都泼了，干脆就倒倒完算了的心思的蔡晴允又补道：“当然，像起死回生啊、预知未来的能力也是不存在的。触及生死秩序、时空秩序的能力都是不被允许的。”
不过，打打擦边球倒不是不行，因此才有像治愈术、瞬间移动这种异能存在。
“温度。”谢千山终于又开口了。
于是乎，蔡晴允再也没有凉水可以泼了，“为。。。为什么？”
“暗世界的人们大概都不知道，阳光照在身上竟然还是暖洋洋的。”谢千山回道。
蔡晴允觉得这会儿自己不哭简直对不起谢小朋友这番发言，“你。。。很喜欢暗世界啊。。。”
“不喜欢。”谢千山十分坦白地回道，硬是将蔡晴允快要演出来的泪水给逼了回去，“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怜，我大概是上辈子积了德，好歹是见过太阳了。以前我听暗世界的人说太阳是方形的，光线是能抓住的，原来都不是。。。”
这一席话听的蔡晴允是百感交集，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Balance作为墙的守护者，自然受到了不少非议，早年甚至被骂作看门狗，直到近几年才凭借着活跃的身影改善了不少人的印象。
他们也时常在想，什么叫做公平。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实就这样血淋淋地摆在眼前。暗世界的人民虽然不幸，但人口爆炸、异能泛滥不得不防。只能一方固守一方冲锋。
这时，蔡晴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费米打来的，当下眉头微皱，转身走出病房后才接了起来。
“嗯。”蔡晴允应了一声，“你说什么，能不能大点声，没吃饭还是怎么的。”
“我这旁边还有人呢，大声什么大声，你是有意想折损自己的左臂右膀是不是？”费米依旧掐着脖子轻声说道。
“行行行，你说。”蔡晴允使劲把手机往耳朵上贴。
“我盯的那家伙今儿一大早就出了门，我立马跟了上去，你猜他跟谁碰头了？”都这功夫了，费米还卖起了关子。
“谁？”蔡晴允直接问道。
“洪文。”费米倒也干脆地回答了。
蔡晴允下意识地往病房里看了看，“知道了。”然后就再也不跟这个胖子废话，直接挂了电话，推门进去了。
“小朋友，东西收拾一下，要走人了。”蔡晴允一边把手机塞回兜里一边说道。
谢千山顿了顿，却没说什么，抱起那堆书拿好手机下了床，“收拾好了。”
蔡晴允看了看他身上的病号服，忍不住挑眉，“你衣服呢？”
“尹苓姐姐嫌脏，就给扔了。”谢千山答道。
“就她事多，我那天抱你过来我嫌脏了嘛？”蔡晴允说道，而后也不过多纠结，转身就走，谢千山赶紧跟了上去。
得亏他今天没骑脚踏车过来，不然还真不好办。
“我去取车，等一下。”蔡晴允说着，接过了谢千山手里的一堆书，往车库走了。
谢千山乖乖站在原地等着，眼睛却不受控制地乱瞟起来。四周到处是摩天大楼，而大楼之间有不少空中花园，花香倾泻下来，让整个城市看起来都浪漫了许多。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空中飞来飞去，偶与蝴蝶共舞。这就是光明天堂。
也许他这一辈子也只能看这么一次了，于是他便拼了命地想将这一切刻入脑海，他希望将来头发花白时还能告诉小朋友，太阳是圆的，光线是抓不住的。。。
刚记了个大概，蔡晴允就开着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SUV回来了，这个骚包还戴起了墨镜，伸手拍了拍车门，笑道：“小朋友一个人吗？不如跟哥哥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第7章 第七章
“吃不好我可是会赖着不走的。”谢千山笑着回道。
“不走就不走。”蔡晴允一边帮他将门开了一边说道，“鄙人家大业大，多一张嘴也吃不穷我。”
玩笑归玩笑，谢千山自然不敢当真，笑了笑就上车了。
“安全带。”蔡晴允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要是驾照被扣分了可是要上新闻的。”
谢千山四下摸索了一会，蔡晴允这才看出来，小朋友这是第一次坐车，于是方向盘一转，在路边稳稳停下以后才侧身帮他把安全带给系上了。
又开了一段路，蔡晴允才猛然发现，怎么这么热？于是一转头，看到人工升温器谢小朋友耳朵有些发红了。
“别看我了。”谢千山捂着两只耳朵有些窘迫地说道。
蔡晴允觉得好笑，于是胡扯道：“玛莎拉蒂的安全带位置不太好找，正常。”
“不关车的事。。。”谢千山坦白道。
蔡晴允显然还没有明白，自顾自地继续扯道：“谁还没个第一次坐车的时候了，也正常。”
谢千山不语，只是车里的温度依旧高得很。
又开了一会儿，车才转进了小马路，而后往山上去了，大概到半山腰位置才停在了一幢三层楼别墅外的车库里。
蔡晴允解了安全带，刚要去帮谢千山时，就发现他已经依葫芦画瓢自己解开了。
“下车了。”蔡晴允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开了车门下去了。
抱好了后座的那堆书以后他才往房子里头走，见谢千山没跟上便又回去把他给拉了进来。
“这是，哪里？”谢千山两个眼珠子不停地四下打量着。
“我家。”蔡晴允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不一会，他就又走了出来，倚在门框旁，一手将墨镜摘了，另一手指了指后面，说道，“这一间是书房，里面的书随便看，反正不是我的，但是还是尽量别弄坏，我家老头凶起来可吓人了。你的那些教材我也放里面了。”
谢千山愣愣地点了头，而后才问道：“可是，为什么要来你家？”
“我家怎么也比那小病房住着舒坦吧。”蔡晴允没打算把洪文的事儿告诉他。
“这倒是。”谢小朋友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房间看看。”蔡晴允一边说着一边上了楼梯，领着谢千山走到二楼向阳的那个房间，“尹苓跟我说你是阳光的狂热爱好者，这个房间和你简直绝配。”
谢千山点头如捣蒜，不光是因为充满整个房间的阳光，还有那靠着床头的写字桌，桌上摆着的笔记本电脑，都极合他的心意。
“电脑想用就用吧，嫌弃笔记本的话楼上还有台式的，虽然现在科技高端，电脑已经不伤眼了，但还是不能成瘾。”蔡晴允说道，“如果真要上楼，我希望你多进健身房，想游泳的话院子里也有泳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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