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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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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很好。”于斐没有回答,反而是乐时先说了话,苏乔看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会想办法多给你改几句歌词的,虽然爆发力不够好,但胜在音色很特别。做情感的叙述者一定很不错。”
  苏乔打开了话匣子,不忘在话尾吐槽一句:“说实话,我觉得乐时的两句歌词实在太少了。”
  于斐点头点得十分积极,比面无表情的当事人还要激动几分:“是这样的,他应该唱这么个三句五句的。没人比他更适合这首歌前半部分的冷调子了。”
  苏乔悄悄又说了句:“在今天之前,我是觉得乐时是个冷冷的大佬啦……果然人不可貌相。”
  于斐:“什么?”
  苏乔摇摇手:“没有没有!我也觉得很适合他。”他捡过身边记着歌词的纸片,挠了挠后颈,又说:“修改歌词的份额,需要从别的队员的部分扣,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其他的部分问问江河和楚湘东吧,我先琢磨一下DEMO怎么弄。”
  于斐与乐时面面相觑。
  于斐无声地对乐时做了个口型:“做人好难。”
  从这两人手上对换歌词,简直就是虎口拔牙。于斐和楚湘东结了个大梁子,表面上和平往来,背地里不知是怎样的水火不容,也不知道下一个绊子在什么地方,于斐见苏乔兴趣盎然,现在反而成为组里最单纯的一个人了。
  “我看看我能不能把我的歌词让给你。”于斐看了看自己的部分,露出了十分苦恼的表情:“正经歌词很少,合音倒是一大堆。”他看了眼沉浸在声音剪辑软件里不可自拔的苏乔,若有所思:“他从前是C。sing的,会不会和江河关系好些?”
  乐时轻轻摇摇头:“我没有听江河提过苏乔。他……也不常提原来的队友。”
  于斐沉默了,换作他是队长,对于已经退队的前队友,又有什么话可说呢。他自己同样也辜负太多人的感情,那样的情何以堪、难以置信,再次相见的有口难言,他不是不明白。于斐放弃了通过苏乔与江河交涉的念头,反而是乐时说:“等第一节 声乐课之后,我和江河说一说吧。”
  苏乔写了一段小样,又录了于斐的一段琴,控制器在他的手底像是经事多年的老朋友,每一个键位和推子的操作都干净利落。采样做到一半时,江河与楚湘东也到了练习室内,苏乔简单与二人说了说编曲的新想法,似乎窃窃查查地低声交谈一番,三人似乎没能达成共识。
  楚湘东面露惋惜之色:“昨天是按照第一版的节奏来练习的,突然改变调子和风格,好像有点过于仓促,不过你可以先写着,用几天时间打磨打磨,之后再和贝老师讨论一下,如果她觉得好,那我们就改。”
  江河粗粗看了眼音轨,又戴上耳机听了一段,他的脸面一动,似乎想对苏乔露出微笑,但唇角一弯,却十分僵硬地凝结起来,他的眼神暗下去,连拳头也攥紧了,苏乔没有看他,似乎认定了他与楚湘东是一丘之貉,颇为失望地耸一耸肩,干巴巴地回答:“好吧。”
  于斐很轻地叹一口气:“也不用去问了。”
  “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他低回的情绪没有长久持续,而是仍然坚定地注视乐时的眼睛,他的手指仍然放在电子琴的琴键上,黑键微冷的触感贴在他的指腹上,于斐说:“声音是不会骗人的。我希望这首歌能被老师听见,等会的课,我们要一起争取。”
  他转过眼,凝视着那一排看似冰冷无情的琴键,如同抚摸易碎的薄冰,他几乎是喃喃自语,轻声说道:“我所喜欢着的宝物,总会闪闪发光的。”
  他的指尖按下最高音键,清清脆脆一声惊响,如同宝钻银色的闪光,室内骤然一亮。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飞飞:你是我的小心心!!!


第48章 强盗
  午后的声乐课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但当电子琴后坐着的人由于斐变成了贝锦之后,乐时还是产生了某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感觉。那个女人向来是不近人情的代名词,她严肃、苛刻,追求完美,偏偏有一双敏感的耳朵,对于音准的判断向来细致入微。
  业内对于歌手唱法的科学性和专业性有不同的评判标准,当年她的唱腔也曾经被无情划入不爱惜嗓音的野路子范畴,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贝锦的进步有目共睹,尊她为长辈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这或许也是导致她心气甚高的缘由之一。
  她漫不经心地调试着设备,信手弹出的乐句优美而轻快。贝锦向后梳着单束马尾,鬓间的鬓发收拾得一丝不苟,化整洁细腻的淡妆,黑色V字领的小黑套裙,一根橘红色的细腰带盈盈一束。真人极瘦,能看见过于突出的锁骨和随着呼吸时有时无的肋骨轮廓。贝锦的微笑是冷漠而公式化的,至于在她面前站成一排的练习生们,或多或少都打了个寒噤。
  “《雪国》还没有唱出口,我就要被冻死了……”苏乔捏着手指头,趁贝锦看词谱和听DEMO的时候,凑在乐时耳边小声说。“我真的没法想象她夸人的样子,我听人说从前她在HP还很爱夸于斐,怎么会有这种事?”
  乐时虽然很想说每一次月评的夸奖大会他都在场,然而事主并不给他们太多议论老旧八卦的时间,于斐全程缄口不言,脸色虽然一切如常地放松,可偶尔咬住的嘴唇、微微蹙起的眉毛还是昭然地表现出了——他很紧张。
  “我一直认为,我教的学生是最好的。”
  贝锦顿了一声,锐利的目光看着站在最右侧的于斐,与站在于斐身边微笑不语的楚湘东,她又说:“从参加节目开始,你们就都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你们能够在每一次的公演里,都能进步、再进步。”
  “这一次你们既然在位置测评里选了我的歌,那我就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毫无保留地做到最好。想要偷懒耍滑,抄近路、走捷径的人,可以从现在就离开。”她冷着脸站了起来,右手轻轻抚住领口,向所有人微鞠一躬。
  楚湘东敏捷地想要开口,却听见作为leader的于斐俯**去,做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声音响亮:“请老师多指教。”
  于是所有人也鞠躬,异口同声的礼敬。于斐像是在提醒他队长是谁,那是一种让人动摇与厌恶的熟悉感觉。摄像机洞察一切,他将自己的情绪尽量压抑,面对大众的眼睛时仍然谈笑自若。他问:“贝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贝锦放下耳机,手指搁在琴键上,“当然。”
  贝锦让所有人唱了两遍,一遍跟着她的钢琴来,是为考察他们的音准,一遍跟着DEMO来,是审视对歌曲的理解。与剪辑的正式节目不同,她对每个人都进行了全面的点评,尽管话说得刺耳又绝对,一如既往是她的毒辣风格。
  苏乔和乐时的唱句在第二大段加入了合音,大多是由于斐参与垫音,由Center位置的楚湘东作为爆发将歌曲推向高潮部分的大合唱,问题是在此时出现的——在实际演唱的过程里,于斐明显发现歌曲的调子有一些过高,乐时和苏乔有些吃力。
  他的合音没有按照编定的原调唱,似乎为了照顾队友,他进行了降调处理。而楚湘东却维持原调,使得高音在发出时显得有些突兀,即便那是响亮而出色的合音,却因为过渡的不柔和而显得稍微刺耳。
  贝锦显然察觉到了,两遍考察过后,她单独把这一段提了出来。
  “原调还要再高?没有按照原来的唱?”
  楚湘东点点头,贝锦紧随其后:“按升调的部分唱一遍吧。”
  乐时看了一眼于斐,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点点头。在摄像机前他从来对乐时不多作关注,他清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对他人而言或许都是毒药,贝锦冷冷看他一眼,弹出了更高的调子。
  在音符逼近时,似乎所有理论上的知识都成为一片空白,如同曲子与歌词本身一样清冷的旋律,乐时一开口,只觉得空白里有些古怪,喉咙的声音仍旧是能够发出的,却像被某种斥力紧攥、吸附,有东西堵在了胸口与喉咙连接的部分。
  平淡的乐句,似乎并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苏乔甚至站在他的身边,用鞋子缓缓打着节拍。歌唱让他觉得不舒服。
  贝锦点评时,直截了当地指明了:“我认为原调更适合你们组员的音色。尽管多数人表现平平,让我觉得有些失望——包括主唱。于斐合音部分和楚湘东断开了调子,在我看来简直就和平地起高楼一样突兀,知悉自家队员的有效音域,并且不矛盾的充分利用,不是一个队长应该尽到的责任吗?”
  于斐不作过多辩解:“是我的错,我很抱歉。”
  楚湘东向贝锦劝解地哂笑,说:“老师您不要怪他。在之后的编曲里把问题解决就好了。大家还需要多多磨合。于队也是对大家的个人实力不太清楚。”是一番看来妥帖周全,实则绵里藏针的话,似乎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的眼珠机灵一动,又另起一题:“针对这个情况,在编曲上,我其实有新的想法。”
  苏乔怔了一下,小声说:“怪不得不用我的,原来自己有想法啊……可又不和我商量……”
  江河也看着楚湘东,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正在侧耳倾听,又似乎心中有数,他时而地看向苏乔,但被对方轻轻巧巧地避开了。楚湘东振振有词:“我在初步完成DEMO之后,觉得现有版本的风格有些过于复杂炫技了,我想让这首歌简单一些……”
  苏乔皱了皱眉头:“嗯?”
  “前半部分是抒情的钢琴与鼓点,感情能够像水一样汇聚,到后半部分升高成狂风骤雨,再强调激进的感情。空灵的部分分布在前段,电子颗粒碰撞的元素放在后段,也算是符合您当年唱这首曲子的心情了。”
  贝锦沉默地看了楚湘东一眼,苏乔却看看楚湘东,再看看江河,满眼难以置信。他似乎想向前走一步,但乐时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腕,他有点儿委屈,吃痛地哼了一声,一双眼睛有些湿润。摄像机火眼金睛地抖到他们俩的面前。
  贝锦微微一笑,冰消雪融的赞赏:“DEMO的设计理念是你一个人想到的吗?”
  楚湘东亦是报以灿烂笑容,朗朗回答:“队友帮了我很多忙,正因为他们的鼎力相助,我才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苏乔还没缓过神来,不知道手上生疼的力道是一个无声的警告,他平日里恰到好处的直言不讳显得尤为突兀:“编曲的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换曲风的想法,”他没有注意到在这一瞬间,所有人脸上变化的不同的表情,惊讶的、迟疑的、窃喜的,江河失了色,抢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前队友的话:“先抑后扬的想法,明明是我先想到的!”
  楚湘东也极其震悚地看着苏乔,眼神从惊异的迷茫逐渐变成失望的难以置信,他没有说话,只是以求助的目光望了望镜头与导师,又望了望其他组员,但他似乎很快地就调整了震惊心情,强装理性的笑容,商榷地打哈哈:“我、我明白你喜欢这首曲子的心情……”
  “苏乔……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好不好?”
  苏乔听他竟然顺着谎言圆了下去,江河拦在他的面前,颇有让他偃旗息鼓的警告意思,但在他无疑是助纣为虐,苏乔怒上心头,他本来是随和的个性,但这一脚在他的底线内踩了个实,江河这样一拦,就是火上浇油。
  他甩了一下乐时的手,力气一松,“我凭什么和一个强盗打商量?”
  “小乔!”江河截断他的话,他背对着摄像机,在机位调整前把怒火中烧的苏乔遮得严严实实,他咬紧牙关,似乎想回头对贝锦说什么,苏乔眼里有希望的光一闪而过,但江河的视线落在楚湘东示弱的面色上,他垂下眼睛,不去与苏乔几欲喷火的视线相触,他说:“大家都出过力,我也知道你很喜欢这首歌,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吧。”
  “队长!”苏乔脱口而出,旧日的称呼让江河后背一凛,“你没有睡醒吗?你疯了吗?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写了这么多歌,你明明知道的。”话说到最后,苏乔却笑了,他后退几步,视线在于斐与乐时身上来回扫过。
  贝锦抱着臂,冷淡地注视这一切。
  苏乔摇摇头,转身夺门而出。监督立刻招呼摄像跟进,贝锦却一扬手,说:“别去。没什么好拍的。”
  监督意犹未尽:“老师,这是一个很好的冲突点啊。这一件事要是闹起来,是会增加曝光的——”
  贝锦冷笑一声:“你不怕节目因为这件事糊了?分明一眼就能看出高下,这种事我见得多了,‘灵感能算是抄袭么’?既然HP是注定的赢家,那么又为什么要白费功夫去关注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练习生呢?”
  监督一颗不嫌事大的狼子野心,被贝锦一个字一个字、刀刀分明刻毒地剖上台面,他叫回摄像师,碰了一鼻子灰。贝锦几乎已经没有了点评的兴味,接下来的话粗暴了然:“我不管你们的沟通出了什么问题——先听我把话说完不迟。”
  “乐时,你现在的水平是拿不到高票的。虽然大家好像都没有发现,但你的声音太紧了,完全没有舒张的感觉,似乎唱歌对你而言是一种痛苦的负担。你知道业界的各种标准众说纷纭,但代表唱商的歌声的舒张度,是传达感情的最重要途径。”
  “说实话,抛去一切专业标准,不能感染他人的歌声,不能称之为歌声。无法使人产生共鸣的歌手,不能称之为歌手。现在的你在我眼前,仍然是不合格的。即使你在每节课上从不缺席,把我说的东西记得清清楚楚,但仍旧无法通关。”
  她的话锋一转,视线定格在于斐身上。
  “你有做队长的准备吗?如果没有,趁早换了吧。我觉得江河就很不错。”
  于斐本来想循着苏乔的背影追出去,听到这一句话,愣是生生截断脚步,他看着贝锦高傲冷漠的面孔,忍不住出声:“老师。”
  “责任、独立、冷静,照顾队里的每一个人,承担不需要他们明白的压力,但永远不要想有什么回报。不要再被保护,而是保护别人。于斐,离开HP的你,有这样的担当吗?能让我看到不一样的你吗?——你能够出道吗?”
  这是她在冷言冷语这样久之后,第一次发出的意有所指的声音,是气势逼人的质询。
  于斐转过身,正视着她。
  贝锦的气息一滞,不知不觉间,原来于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那年刚入HP,她也向他推出过毫无退路的威胁,如果明天不能消化那支舞蹈,她会主动提请,让他退出公司。那时他也正视着她,眉峰紧蹙,眼睛明亮。
  “老师,我一定能做到。”
  彼时的少年还没有长开,带着撞死南墙的冲劲,他毫无犹豫地回答,他能。于是HP出现了那个戴着皇冠的于斐,她甚至以为自己能够从此退居,只用在学生的行路上撒下玫瑰与掌声。可玫瑰之下是荆棘遍野,掌声之中是心怀叵测——他将他的一切都毁了。
  她对于斐失望,她对带给她一切的圈子失望。
  “老师。”
  现在的他,没有钻石与星花,只剩下满身的血与汗。
  于斐匆匆看向她的视线伤感、失落、难以置信。但那些情感随之汇聚、激荡,被火焰燃为灰烬,他攥紧拳头,紧咬牙关,让眼里熄不灭的火垂死挣扎,他的回答仍旧保持不变,像跃潮中最固执坚硬的顽石。
  “我一定能做到。”
  他毅然离开教室,背影模糊。
  作者有话说:
  cxd家人出门买菜超级加倍。我肥学校了,又可以更新了(叹气)。谢谢观看!


第49章 低谷
  贝锦站起身,拉开椅子,地板与椅脚发出响亮的刮擦声。她关闭了电子琴的电源,捋平套裙裙角的褶皱,视线从于斐消失的门口,转至室内剩下的乐时、楚湘东、江河三人身上,声音依旧镇定:“下次考察在下周同时间,希望你们把各种问题都好好解决,不要再出现这样的私人矛盾,影响团队进程。”
  楚湘东连连点头,他惊魂未定,但仍不忘礼貌“老师慢走。”
  贝锦将他们挨个扫了一眼,点点头,又对一旁看着回放指指点点的监督说:“辛苦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楚湘东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在摄像机的死角处,他微微地笑了一笑,志得意满。 他又赢了。概念上信口说出的灵感,能称之为偷窃吗?顶多只是用用罢了——乐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江河亦是垂目沉思,他笑了笑,说:
  “都是一个组的人,是大家的东西。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去找苏乔道歉。”
  “不要不开心了,我们还有很久的日子要一起奋斗呢。”
  奋斗两个字加了重音,乐时猛然回过身,他的拳头攥了起来,眼神阴鸷。冷意带来的低压让楚湘东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双手抱臂,神情苦恼,语气仍旧十分低柔,像劝解一般,他说:“这件事情,谁也不要掺和是最好的,不是吗?”
  工作人员鱼贯而出,楚湘东压低了声音,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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