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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先生说他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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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他为了时刻关注左岩的情况,以此为由停掉了之后所有的工作。
  自出生到现在,三十年,林彧初生命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给了魔术,而这一切,都是可以为那个人让步的。
  我已经忘记这两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在我耳边被并列提起,如今程膺在我面前,用极尽轻佻的语气翻出了那段我最不想回顾的过往。
  我忘了回答,也无法思考他所谓的我和他之间发生过怎样的事。
  就是这一晃神,程膺的膝盖蹭上了我的下体。
  我登时清醒了,胃里翻滚起来,本能地恶心,揪着程膺的衣领就将他拽倒在地。
  右拳随着一腔怒火高高举起,到底还是没落下。
  程膺不闪不躲,仰躺在地上没有丝毫挣扎,我隐约从那双眼中看到怜悯。
  我仍然觉得恶心。
  只是这一拳我不能打下去,因为我可以断定自己的怒火不单单是由于被他冒犯,还有太多旁的东西。


第38章 
  2017/09/09 我们的星星
  左岩的记忆渐渐恢复,我以为林彧初接下来的生活比之从前会更加忙碌,却不想在那之后倒是他联系我的次数在日益增多。
  我的沮丧连三天都没维持到。但凡是生活里与林彧初相关的痕迹,我都极难将之与苦痛挂钩,时常是好的总惦记着,不算好的很快抛之脑后。
  林彧初是有这样的本事的。他常说愿做烛火,让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一些光与热——我也曾以为自己仅仅只能路过,却不想阴差阳错驻足而伴这么多年。
  也许于千万人而言,他是那一点烛火,但于我来说,他是太阳。
  我不喜欢黑夜,所以我总要缠在他身边,如此一来,那些我应付不来的无边黑暗就不至于时时刻刻压在我头顶。
  于是他的笑,他的嗓音,他的亲吻,就都成为了拥抱着我的光芒。
  窗外的月亮像被人咬缺了一角的饼,夜幕是倒扣过来的一口大锅。
  林彧初缩在被窝里和我视频聊天,房间里连小夜灯都没开,兴许是为了让我看清他的脸,林彧初在怀里抱了个手电筒。白光从下巴往上打,活像日韩鬼片里钻出来的小鬼,我猜他八成是故意的。
  林彧初话还没说几句,就在那头咯咯笑个不停,他将被子整个裹在身上,小小的一只缩起来,平白让人觉得他在索取拥抱。
  我看着他笑,忍不住也跟着笑,眼睛和嘴角一齐弯起来,幻想着这只可怕的鬼什么时候像电影里演的那般,从屏幕中钻出来。
  隐约能看清林彧初伸出空闲的左手,做了个托着的动作。
  他说:“亲一个。”
  这阵子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太忙,连亲昵都变得零星。我没料到他这样直白要求这个,当即愣了愣。
  林彧初在那边扬了扬下巴,是等待亲吻的动作,不知怎的,我觉得他心情相当不错,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快活。
  灵动到让人心跳加速。
  我凑近屏幕,对着镜头,上下唇碰在一起又分开,发出亲吻的声音。
  刚刚拉远了距离,就看到一颗星星形状的夜灯不知从何处落下,稳稳停在了林彧初的左手上,散发着橙黄色的温柔的光。
  我惊住,眼睛睁得极大,一时之间连感叹也忘了。
  林彧初将那颗星星放在了床铺上,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再亲一个。”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目光,凑上去又亲了亲。
  林彧初又接住了一颗星星。
  “还要。”
  ……
  这样重复数次,我被他惹得耳根子都红了,那边床铺上摆着的星星夜灯在林彧初身边环绕了一圈,他才没让我接着亲下去。
  林彧初说:“城里也有星星啦。”
  我怔住,半晌才意识到他这样做,只是因为记住了我随口的一句话。
  我喉咙哽咽,一颗心用力地跳着,几乎要冲出胸膛。
  “蠢修哲,给你看我们的星星。”
  镜头一转,在短暂的昏暗后,一整个卧室突然亮起了温柔的光。
  ——墙壁上、天花板上,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闪闪发光的星星。
  一颗一颗,像汇聚在一起的一场盛大的梦——而我知道这并不是梦。
  林彧初说:“你要喜欢,我挂上去很辛苦。”
  我点头,不敢说话,怕情绪激动时声调会变得奇怪,只“嗯”了一声。
  “你要非常喜欢。”
  “嗯。”
  “你没点别的什么要跟我说了吗?”
  我调整呼吸,从睡衣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挂件,将那胖乎乎的小家伙在镜头前晃了晃,轻声道:“猪猪说它有点想你。”


第39章 
  2017/09/16 程膺的道歉
  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程膺向我道了歉。
  沈宣和江映昙在暴雨天双双被困死山洞的戏被安排在了今天的最后一场。
  拍完后,两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水打湿了。我和程膺很快被助理拉去换了衣服,因了是夏天,也不急着提前往山下赶,就一人裹条毯子,手里捧着姜汤,坐在马扎上等剧组其他工作人员收器材。
  起初我们各坐一边,我心上挂念着北京那边,暗自出神,待余光注意到身旁的人影时,程膺已经走到了跟前。
  他蹲下身,紧紧裹着毯子,避免毯子角落在地上沾了泥。
  程膺总是这样,来找你时半点由头也不寻,仿佛一切十分顺理成章,他也不曾有丁点压力。
  这里离人群不算太远,在工作人员跟前闹起来总归是不好看,我正思忖着要不要起身离开——反正我们二人总得有一个先走,还未等我想出个答案,程膺那边就先开了口。
  “修哲,之前的事儿,对不住。”程膺歪过脑袋朝我咧嘴,他蹲着的时候矮我一个头,仰头看我时一脸无害。兴许是因为小我三岁,缩着脖子撒娇也做得自然。
  看他还有后话,我没应他这一声。
  程膺甩了甩还未干的头发,水珠顺着他额角往下流,他隔了许久,才缓缓说:“池修哲,我觉得你特别傻。”
  我一时反应不来,愣在原地。
  我探寻的目光还没到达程膺的眼底,他就先一步别开了脸,望向远处的群山。
  “我十六岁那年参加选秀节目落选,你跟我差不多年纪,已经做了特邀嘉宾。我因为没办法再站在舞台上,蹲在卫生间里哭,你却因为觉得录制节目太假太无聊,借口肚子痛跑到卫生间看杂志。”程膺仿佛回忆到什么有趣的事,轻轻笑了笑,“你过来安慰我,还指着杂志上的魔术版面,跟我介绍那年刚火起来的魔术师林彧初,用炫耀的口吻兴高采烈地讲你们两年前的相遇,还告诉我,如果很难过,一定要看林彧初的魔术表演——我当时哭得快要背过气,还要听你推荐你的小偶像,说实话,如果不是当时知道你就是池修哲,我会忍不住揍你一顿。你夸赞他太投入了,根本连周围是什么情况都顾不上,一张嘴好像机关枪,我当时觉得你特别傻。”
  “也许因为你说得太神乎其神,我回家之后真的看了林彧初的表演,确实很厉害。这一看就是好多年。我总想,你应该也跟我一样,一场不落,我会有种我们在做同一件事的归属感。”
  “后来因为机缘巧合,我结识了我师父关磬,他挖掘了我的表演天赋。在我二十四岁那年,极少参演电视剧的你友情出演了我主演的商战剧,剧组里传是因为师父让了幅画给你新婚不久的先生,你才卖了这个面子。”程膺将装姜汤的杯子搁在了地上,兴许是嫌毯子累赘,程膺干脆将它整个揉一团放在怀里,顿了顿又道,“虽然之前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可我还是不太信,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结婚了?直到你来的那天,我看到了你手上的戒指。不怕说实话,当时你那份暖宝都是我跟场务主动接下说送过去的,你正打电话,嘴里一下‘小朋友’一下‘小初’地叫,我瞬间就明白了。我想起自己看了好些年的林彧初的表演,他身边总站着他高个子师兄,我还想起他师兄两年前传出死讯——我看到你跟他打电话时脸上的表情,眼睛被针刺似的疼,我觉得你特别傻。”
  “我努力工作,努力学习,攒够了资历,有了越来越多和你合作的机会,越来越多的时间确认你过得真的不错。我看到你们即使忙于工作也极少间断过联络,我看到他装作粉丝参加你的见面会,我看到你们在一起很快乐,我反倒觉得释然——我以为那个躲在卫生间喋喋不休,满脸写满爱慕与骄傲的男孩儿终于变聪明了。可我又看到你为他难过,你为他无心工作,撇下一切去找他——为他带回了他的师兄。我简直气到肺都要炸掉,我觉得没有人会比你更傻了。”
  “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程膺低头,把脸埋进毯子里,声音变得闷闷的,“我爱你。”
  这是段我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到的对话。
  在短暂的震撼后,我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该如何做才能礼貌地、不加伤害地拒绝并安抚这个错付真心的男人。但显然,程膺在这方面比我要利落得多。
  程膺再抬起头时,那种道不明的落寞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我不止一次武断他绝不如我这般爱你,但爱情哪有靠一根筋能走到底的?我执着了这么多年,耗到这一天,也许爱早已经消磨光了,余下的全是不甘心。”程膺耸了耸肩,“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思来想去,能确定的,还是希望你过得好。”程膺说到这句时,才把一直别开的目光重新投了过来,“我已经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时,远没有和他在一起时快乐。”
  “他未必就对你不好。”
  程膺抱着毯子,缓缓站了起来,他声音很轻:“或者说,爱这种东西,从来也没法比较。”
  彼时,我还听不懂他话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只记得他最后询问我是否原谅他时,才想起我们最初的话题。
  我郑重地朝程膺点点头,应了。


第40章 
  2017/09/18 雨夜(1)
  拍摄结束,整个剧组又重回了市里。今晚主创们还有顿杀青宴,应付完那个才算真正搞定了这份工作。
  饭桌上,导演直说这部戏把我和程膺累瘦了一圈,菜一筷子一筷子夹,酒也一杯一杯劝。我因为自知酒品太差,倒也没有贪杯,程膺像是没什么顾忌,谁敬都给面子,喝到最后,木愣愣又安安静静坐着,也不疯癫癫地闹谁。
  我若有这样好的酒品,大概也不会介意自己喝醉。
  等这顿饭吃完,已是夜里十点左右了。
  程膺因为接下来的工作排得太紧,凌晨就要坐飞机走,于是出了饭店后,又挨个和主创们握手拥抱。程膺这样八面玲珑一个人,在剧组里很吃得开,大家也都热情地同他作别。
  我以为在经历过那次道歉后,程膺再接触我会感到尴尬,便站到人群的最边缘,只等他最后来跟我握一握手。
  一盏盏路灯在街道两旁发着光,亮着,却不够亮。我听见程膺爽朗的笑,还有人与人之间相互攀谈的声音,隐约看见他的动作,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边仍是三三两两侃大山,程膺停在我眼前,我才发现其他人确乎离我们有些远了。
  程膺张开手作势要拥抱我,满脸酡红,眼睛很亮,像能看到底,他问:“可以吗?”
  作为同事,我没道理拒绝;但作为程膺曾经的暗恋对象,我不该答应。
  “作个别而已。”程膺没恼,反而笑着对我说。
  很容易听出的一语双关。
  程膺抱上来,是极礼貌的那种动作,我觉得他在颤抖,两人分开的那一刻,程膺的嘴唇蹭过我的耳畔。
  兴许是方才的颤抖太让人觉得无奈,这一次,我忍住了将他掼倒在地的冲动。
  程膺的左手正要借着动作往我衣兜里塞什么东西,我伸手拦下了。
  是一枝红玫瑰。
  我和喝醉了的程膺对视,他有点被抓包的尴尬,我难得地朝他笑笑:“别了,留给未来那个人。”
  程膺的尴尬在片刻后消散,换上那副随意的笑脸:“收下吧,刚从花篮里随手拔的——我未来那位,起码得按捆算。”
  程膺手上略一用力,细细的花枝就溜进了我上衣口袋,独留娇艳的花朵垂在外面。
  我刚要拿出来,手就被程膺按住。
  “求你了池修哲,一枝花而已,别什么都拂我的面儿。”
  程膺喝多了,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兴许是情绪有些激动,音调都上扬了些。我垂了垂眼,觉得不必要跟个醉鬼计较,又任由那花搁在衣兜里。
  程膺望着我,忽的低声开口:“未来三年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也没办法发展任何一段感情。”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扬起抹英气十足的笑,有几分强撑起来的洒脱,“所以这里还能为你留三年——如果他欺负你,就来找我吧。”
  我看他笑得快要哭出来,心头终究浮起几丝不忍。
  我恍惚觉得自己亏欠他——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的,就像我从未觉得林彧初亏欠过我一样。
  这世上若真有还不完的债,那必定是情债。
  我把那枝带着水珠与幽香的玫瑰从衣兜中取了出来,捏在手里,举到了程膺面前。
  “花很漂亮,我收下了,就当是离别礼物,”我的眼神掠过花朵,专注地望向程膺,认真道,“没有人能欺负我,同样的,你别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你。”
  “花可以随便送,心记得好好收着。要相信总有个一辈子只遇一次就让你觉得前头的日子没白活的人在等你——我已经等到了,你再等等,不着急。”
  在明黄色的光下,程膺垂着眼睛,他紧抿着嘴唇,仿佛还想对我扯一个笑,到底是扯不动了,一颗脑袋看着也昏昏沉沉,却在片刻之后,明明白白向我点了个头。
  这道别也终于划上了句号。


第41章 
  2017/09/18 雨夜(2)
  远处传来声闷雷,打断了说说笑笑着的人群。
  唐颖跟我一块来的,兴许是看过天气预报,还从包里取了把伞出来。
  一众人这才有动身回酒店的意思。酒店离吃饭的地方不远,大家前后脚走着,还未等走到,雨就落了下来,啪嗒啪嗒砸在伞面上。
  在这样纷乱的夜里,雨声也平白让人觉得聒噪。
  这下连路灯也帮不了我太多,雨幕中,万事万物都开始模糊起来,我索性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紧跟着身旁的唐颖。
  唐颖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能踩出一点响,我就在雨声里仔细辨别着这响声,一步一步跟着她。待到终于回了酒店房间时,心中的烦闷彻底垒起座小山高,好像小虫爬过皮肤时,那种细微的、令人心头一跳的不适,不算多强烈,但也抵不过它如浪潮般一波波前赴后继。
  房间门关上,我换下身上的衣服,没有半分睡意,就缩在窗边的藤椅上发呆。
  窗外只有连成线的越来越细密的雨,再远些就是黑沉沉的天幕,更远的便是仿若处于另一个世界的红红绿绿的霓虹灯。
  这城市是有繁华存在的,只是这一刻,与繁华无关的这一边,实在有些冷清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上一次见他与下一次见他之间的所有时间与所有角落里,都能生出无尽的寂寞,甚至可以在这寂寞中自得其乐。
  墙上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我压抑着想要联络林彧初的冲动,指尖却烦躁不堪地轻敲着桌面。手背有时会不小心蹭到窗玻璃,冰凉凉的,我便将手缩回来几分。
  这一出神便是许久,直到熟悉的铃声将我重拽回现实。
  夜已深了,我被这通电话吓一跳,赶忙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隔了好几秒,才开口问:“修哲呀,今天杀青宴吗?”
  我记得我先前同他提起过,不过他又问,我便又答:“是今天。”
  “你在忙吗?”他的声音软软的,每个尾音都扬起来。
  我的四肢百骸都开始回温,手指抠着藤编矮桌上的缝隙,组织着语言:“杀青宴十点就结束了,我现在在酒店房间发呆,睡不着,外面在下雨。你怎么还没休息?”
  林彧初说:“我也睡不着。”
  林彧初又安静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吃了没有啊?”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我们刚刚才聊完杀青宴,为什么会紧接着问这样的问题。
  “杀青宴上已经吃过了。”
  大概自己也反应过来问的问题太怪,林彧初后知后觉地“哦哦”了几声,语气轻松地重复了两遍“那就好”。
  我这才咂摸出那份俏皮与轻松有些用力过猛。
  林彧初又问:“你那边冷不冷呀?”
  我望了一眼手机界面,确认现在是国内九月中旬。
  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我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哄道:“小朋友,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做噩梦了吗?跟我说说好不好?”
  那边彻底安静了下来,一语不发,只剩下愈发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我的心都要揪起来,难得舍弃了常用的称谓,换了更腻歪人的,同他哀求似的撒娇:“……宝宝,宝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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