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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罪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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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夏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视野迅速被一层水雾模糊。
  他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冲下楼梯,直奔图书馆。
  当时方夏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既然只有我一个人相信星洲,那我就自己去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副本就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已经进本啦~
  另外上一章药品名地=高=辛被框了,作者真是想破头都搞不懂这么正常的强心药到底干嘛要框(。
  没关系,我换个别称好了,哼╭(╯^╰)╮


第104章 7。 breaking bad…05
  其实在当年Q大的医学院临床系投毒案发生的时候; 柳弈已经在念研二了。
  他平时跟老板在公安局的法医研究室上班,吃住也在自己在单位附近租住的公寓里; 已经很少会到学校去了。
  不过那几日他因为要准备一篇论文的关系; 每天下班后会回学校,到图书馆里查找和影印一些资料。
  大约就是所谓的因缘巧合,那日柳弈手里抱着一本大部头走向阅览区的时候; 就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男生,一边咬牙切齿地翻着书,一边还不停地抹着泪,一张娃娃脸上眼泪和鼻涕糊得到处都是,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又可爱。
  柳弈早在高中时代就已经确定了性取向; 也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审美情趣。
  他喜欢的是那种身材高大,男人味十足的类型; 眼前这个小哭包绝对是在他的守备范围之外的; 不过大概是这个小孩哭得实在太伤心了,让他莫名的就觉得有些心软。
  当时柳弈只觉得这孩子大概是考试砸锅了,正在委委屈屈地复习,所以顺手从包里摸了包纸巾; 轻轻地推到了方夏面前。
  “别哭了,擦一擦吧。”
  方夏抬起头; 朝柳弈看去。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 他回忆起那一晚与柳弈初见时的一幕,依然仿若如在眼前。
  在感激和仰慕之情的双重美化下,方夏始终觉得; 那时候站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弯起双眼,朝他微微浅笑的柳弈,是他在记忆中所见过的,最最好看的人。
  方夏木楞楞地看着柳弈,像一尾离水的金鱼一样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擦擦脸。”
  柳弈干脆好人做到底,撕开纸巾的包装袋,抽出一张,塞进方夏手里。
  “哦,好的……”
  方夏连忙用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
  “谢谢。”
  他红着脸拿起剩下的纸巾,递回给柳弈。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到了柳弈手里的大部头上——漆黑封皮的书脊上,用烫金字体印着《法医形迹学应用》几个大字。
  方夏顿时睁大了眼睛,声音带着一点儿兴奋的颤抖:“你、你是法医专业的学生?”
  “对,我是。”
  柳弈点点头。
  他看了一眼方夏在桌子上摞了好几本的法医专业教材,有些奇怪地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吗?”
  他说着还朝方夏刚才正在看的《法医毒理学》抬了抬下巴。
  “我是临床专业的。”
  方夏紧张地攒起拳头,“就……能不能稍微耽搁你一小会儿?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十分唐突。毕竟这个点儿还留在图书馆的,多半不是在复习备考,就是要赶论文赶报告的,谁都有正事,没那么多闲工夫搭理他。
  但方夏就是莫名的有种感觉,面前这个刚刚向他释放出善意的漂亮青年,应该会愿意听他说话。
  “行啊。”
  果然,柳弈想了想,伸手拉开了方夏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问吧。”
  方夏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我想知道,如果有人服毒的话,有没有什么检验方法,可以检测出这个人的具体中毒时间,比较精确的那种。”
  柳弈闻言,微微蹙起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夏咬着嘴唇,犹豫了起来。
  他和面前的人只是萍水相逢,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做过,除了对方是法医专业的学生之外,自己对他根本一无所知……
  “我们学校那个投毒案,你知道吗?”
  方夏用力地磨了磨后槽牙,决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豁出去了!
  “现在网传的那个对室友下毒的凶手,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
  方夏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柳弈,“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二十多年的发小!”
  他语气坚定地强调道:“我很了解他的为人,所以相信他是绝对不会下毒害人的!”
  “……你的好朋友,是展星洲?”
  出乎方夏的意料,柳弈没有一听他的话,就露出嫌弃他脑残护短三观不正的表情,反是沉默了两秒,然后开口确认道。
  展星洲的个人资料早就被人肉得渣都不剩了,方夏一点儿都不意外柳弈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只点了点头。
  “真的,这事绝对不可能是星洲做的,你信我!请你一定要信我!”
  柳弈没有立刻表态。
  他直视方夏的双眼,而对方的目光不躲不闪,清正而坚定,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虚和惶惑。
  “嗯。”
  柳弈忽然笑了起来,“好,我相信你。”
  “喂,等等。”
  听到这里,特别注重细节的薛大记者,又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方医生的叙述。
  “通常一般人肯定更愿意相信证据,而不是一个陌生人的随口一句保证吧?毕竟连警方都把阿展给当嫌疑犯了啊!”
  薛浩凡扭头看向柳弈,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表情在他脸上来回扫了几趟,“还是说,你以前就跟阿展认识,才会也对他特别有信心?”
  他可是知道柳弈对男色的审美标准的,偏偏展星洲也是身高腿长、身材贼好还五官英俊的类型。
  是以薛大记者本着完全可以去客串隔壁八卦周刊的强大脑补能力,已经默默构思了一出莫非当年柳学长也早注意到了展同学,柳、方二人其实是情敌的狗血八点档剧本来。
  “瞎想啥呢你!”
  柳弈从损友仿若X光般的奇怪视线里看出了他的脑内小剧场,作势举手要去打。
  不过两人此时坐得有些远,他胳膊够不着,于是从盘子里拈了颗花生米,朝薛浩凡脑门上丢。
  “我之前的确跟阿展见过没错,但我不是了解他的人品,而是对他的智商有信心!”
  柳弈朝展星洲的方向指了指,“我跟阿展在学院的辩论赛里碰到过,还是决赛时的对手来着。”
  他向在座众人解释道:“当时他是四辩手,给我的印象,就是性格非常冷静、敏锐、理智,反应很快而且逻辑清晰,确实相当厉害。”
  展星洲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还不是输给了学长你们。”
  “不,重点不是输赢。”
  柳弈想到那只莫名其妙就从书柜上掉下来,断成两截的辩论赛冠军奖杯,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和腰都开始隐约生疼,连忙摆手示意展星洲别提了。
  “我想说的是,阿展这么一个智商拔尖、头脑超群的学霸,就算丢了一个保送留学的机会,难道还不会自己再去申请吗?犯得着为了这个下毒害人毁掉自己的前程?”
  他凉凉的看了薛浩凡一眼,“连Michael你这样的,不也进邓迪了,以阿展的成绩绩点,还会申请不到学校吗?”
  “喂!!”
  薛浩凡炸毛。
  “我成绩很差吗!怎么就成反例了!?”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
  不过柳弈并不理他,继续把话说了下去,“就算阿展真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真咽不下留学名额被抢这口气,打定主意要报复,但他可是个学医的学霸啊!”
  “嗯。”
  戚山雨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医学生,肯定会具备相当充分的毒理知识,就算要下手,也不会选择使用会让人立刻就怀疑到自己身上的异羟基洋地黄毒苷。”
  “没错,就是这样。”
  柳弈点点头,“真要想搞些能害人的毒药,别说可以从医院里下手,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我也能弄出来十好几种。还有耗子药除草剂杀虫药以及数不清的工业制剂,哪一样都比用课题组的强心药靠谱多了。”
  他向众人笑着说道:
  “所以,其实我当时在看到网络热帖爆料的时候,就觉得事有蹊跷了,方子只不过是让我加深了这个想法罢了。”
  薛浩凡和江晓原显然被柳弈说服了,纷纷表示原来如此,真是太有道理了。
  &&& &&& &&&
  “异羟基洋地黄毒苷口服吸收很快,服药后一小时左右血浆药物浓度就能够达到峰值,约四小时达显效,六到十二小时达峰效应。”
  柳弈将座位从方夏对面挪到他身边,又从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画出案件的时间轴来。
  “假设回广君是口服异羟基洋地黄毒苷后中毒的话,以他发病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倒推回去,那么他的服药时间就应该是晚上七点到十点这一段。”
  “呜!”
  方夏发出一声悲鸣,差点儿就又要再掉眼泪了,“警察说,那晚回广君在宿舍里打游戏,就没出过寝室,所以……如果真是这段时间的话,那星洲他的嫌疑不就……”
  “那么有没有可能,药物是事先投好的,只是回广君在那段时间里才服下呢?”
  柳弈想了想,提出了新的猜测。
  “警方拿走了他用过的杯子,不过没查出里头有异羟基洋地黄毒苷。”
  方夏回答,“至于别的,现在还不清楚……”
  “就算回广君真是那段时间服下了异羟基洋地黄毒苷,那除了展星洲之外,寝室里的其他人呢?难道就没有嫌疑了吗?”
  柳弈在看到爆料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那匿名贴由头到尾都一直在渲染“加害人”展星洲与“受害者”回广君的恩怨,就好像两人平日里就势同水火,恨不得有他没我一般。
  但同寝的其他人,却通篇只字未提。
  不了解Q大医学院的外人看完帖子,甚至根本不会想到,故事里的两位主角住的其实是一个八人间,更不会知道,在事发当晚,除了回广君和展星洲之外,还有另外五个人也全程都在现场,这些人也应该同样很有嫌疑才对。


第105章 7。 breaking bad…06
  虽然方夏和展星洲同在临床系; 但两人被分在了不同的班里,所以寝室也不一样。
  不过两人关系极好; 这些年里; 方夏经常往展星洲的寝室跑,已经跟自家青梅竹马的室友都混得很熟了,自然也能清楚地数出他们寝室里的其他成员来。
  方夏想了一下; 回答道:
  “他们寝室里,除了星洲和回广君以外,还有四个临床系的学生,也是星洲的同班同学,剩下两个是检验系的。平常星洲和他们六个人的关系都还可以; 算不上很亲密,但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矛盾的样子。”
  柳弈想了想; “先不说那两个检验系的; 另外四人的成绩怎么样,有机会竞争那个留学的名额吗?”
  “虽然他们都是一班的学生,你知道的,尖子班了。”
  方夏诚恳地摇了摇头; “但他们四个人的成绩在他们班里也就一般吧,说不上特别拔尖的那批; 就算星洲和回广君双双被刷掉; 这个名额也轮不到他们的。”
  “唔,这就奇怪了。”
  柳弈左手托着下巴,右手的笔在指尖飞快地旋转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没理由要陷害展星洲了啊……”
  方夏看了柳弈一眼,他明白这位漂亮学长的想法。
  因为当这个案子刚出来的时候,他也对展星洲同寝的几人产生过怀疑,但后来他还特地找一班的其他同学求证过,所有人都说他是想太多了。
  几乎每个被他问道的人都斩钉截铁地告诉他,那四人根本不会去争那个留学名额,这四人之中,有两人正在奋力准备考研,另一个则已经内定了要就业的医院,还有一个压根就没打算再当医生,准备转行卖仪器去了。
  至于另外两个检验系的学生,虽然和他们是同届的,但因为专业不同的关系,连大课都没一块儿上过,方夏对他们了解不深,平常碰面也只是笑着点点头寒暄两句,但想来检验系和临床系既不存在竞争关系,也没有利益纠葛,更不可能掺和进保研名额的事儿里。
  “果然……”
  方夏垂下眼睛,眼眶又湿润了。
  “警察又不是傻的,犯案动机他们也肯定查证过了,所以才会其他几人都不抓,就只盯着星洲一个人审吧……”
  “嗯,你说得有道理。”
  柳弈听完方夏的说明,倒没露出沮丧的表情,反而说道:“既然警方肯定会从犯罪动机着手,那么术业有专攻,我们也别在这方面费力气了。”
  他朝身边两眼通红的小兔子笑了笑,“以相信展星洲是无辜的为前提,我们也从自己的专业领域思考一下,这案子的玄机到底在哪些地方吧。”
  方夏显然没想到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竟然还肯相信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伴随着这几日无处排解的心酸和无助一起涌上心头,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好!”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脸,“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如果忽略掉作案动机,单纯从这个案件的可行性来思考的话……”
  柳弈握住笔,另起了一行,开始列起列表来。
  他的字迹是传说中只有医务人员才能分辨的“处方体”,虽然字迹很草,但字体装得很飘逸,颇得草书精髓,方夏戴着滤镜看的时候,竟然从中看出了某种超然脱俗的高人姿态来。
  “首先,你先前也提到过的,关于用药时间的问题。”
  柳弈在纸上写了个序号“一”。
  方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那个服药时间的推断,有可能不准确吗?”
  “当然有。”
  柳弈笑了笑,“各种肠溶胶囊,或者缓释膜、控释膜技术等等,这些都可以做到改变药物的吸收时间。”
  但他很快敛去了笑容,“但除非是回广君主动把添加了异羟基洋地黄毒苷的胶囊吃下去,不然这些可能性都很小。”
  方夏听完柳弈的说明之后,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我好像没听说回广君有吃药的习惯啊……”
  他想了想,又说道:“难道那几天他感冒了,有人把他的感冒药什么的给掉包了?”
  柳弈答道:“如果是有人在他吃的药上动了手脚的话,那么这个服药时间和投毒时间的弹性,就实在太大了。”
  方夏眼光闪了闪,“对啊,如果有人把一颗动过手脚的胶囊或者药片放进了回广君的药瓶里,那只要等他自己把药吃下去就可以了,完全可以用这个方法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啊!”
  柳弈点了点头,“但这个推理成立的前提是,必须真的有这么一个药瓶,而且他得保证自己能及时毁灭证据,而且还要确定不会有其他人向警方提起这个情况才行。”
  方夏却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两颊泛出了一点儿红晕,兴奋得两眼闪闪发亮,“没关系,这些我可以查,我一定会找那些跟回广君相熟的人一个个问清楚的!”
  “那么,先暂时把有人换药的一条,列在可能性上吧。”
  柳弈没有再出言打击方夏,而是朝他笑了笑,在序号一后面打了个小括号,然后标注上“换药”两个字。
  “还有呢?还有别的可能吗?”
  方夏继续追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有很多。”
  柳弈用笔杆敲了敲学弟的大脑门,“你好歹也是凭真才实学考进Q大的吧,怎么就这么笨呢?动动你的脑瓜儿自己想一想啊!”
  方夏委屈地瘪了瘪嘴。
  他心想我都几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脑子没搅成一团浆糊已经不错了,怎么还能转得起来,“学长你比我聪明多了,我怎敢班门弄斧哦……”
  好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柳弈看在这小孩长得可爱嘴巴又甜的份上,决定不为难他了。
  “就你会说话。”
  柳弈笑了笑,收回笔,又举例道:“比如,回广君是自己故意服下药物的——换言之,就是自杀了。还有可能是误服,或者遭人诱骗才服药的等等……”
  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推测一条条写到了笔记上。
  方夏听得直点头,然后就着柳弈列出的条目,一项一项地思考应该如何验证这些猜测的对错。
  十五分钟之后,方夏看着写得满满的一张纸,感到心中希望的小火苗终于变成了蓬蓬燃烧的火炬,已经对替自家心上人洗脱冤屈充满了信心。
  “还有呢?”
  他眨巴着哭得通红的兔子眼儿,兴奋地问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唔,差不多就是这些吧。”
  柳弈把笔转了转,忽然低声“啊”了一声,随口补了一句:“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检验出错或者造假。”
  “什么?”
  方夏非常震惊,“这、这东西还能出错?还能造假?”
  柳弈奇怪地回视了他一眼,“当然啊,这有什么好诧异的,听过著名的辛普森杀妻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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