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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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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宁冷冷道:“当皇上?父皇新丧,我尤未死,他算什么东西?有我一天,没他一天!”
  话尤未尽,便见到缪风哂笑的眼神。
  缪风道:“果然如此。昊宁,你们亏欠慕宁如此之多,到现在你还不愿意为他做一点点事。世上的人,世上的事,除了与金昊宁切身相关,就一概是等闲。”
  昊宁怔了一下,忍不住失声大笑。
  是的,缪风,你没说错,金昊宁确实从来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世上的人,世上的事,我都不在乎。
  可是缪风,谁都能讲这话,只有你不能。
  当年的全国剑术选拔,你因出身寒微,不能和贵族同场竞技而被迫戴上奴隶面具时,是我扯掉你的面具,把你拉到台前,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刚才那个力压三千剑士,拔得头筹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缪风,那时你为什么不知道我自私自利?
  你刚入宫陌生懵懂,遭人冷待处处受气时,是我训斥了那些人;是我一而再、再而三让你便宜行事,是我一直耐心地听你、教你一切宫廷礼数、人情世故; 缪风,那时你为什么不知道我自私自利?
  我知道有王公贵族子弟背着我收拾你时,我气得不顾一切,连夜带人去算帐,缪风,那时你为什么不知道我自私自利?
  我随时随地都在提你、都在夸奖你,你未曾显露身手便名闻公候,缪风,那时你为什么不知道我自私自利?
  我一有机会就把风头推给你,我假公济私地推荐你,你办事情我都再三找人私下与你方便,缪风缪风,那时你为什么不知道我自私自利?
  有没有有金昊宁在的地方,却没有提到缪风的场合?
  可是缪风,那时你为什么不知道我自私自利?
  云缪风,你何德何能,让金昊宁这样为你?


第6章 第 6 章
  昊宁道:“金昊宁本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人。缪风,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金昊宁?这里虽然是二皇子府,住的却是粗鲁野蛮不讲理的金昊宁,不是温文得体善解人意的金慕宁。你难道也糊涂了?”
  缪风说:“昊宁,你当然不是慕宁。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比得上慕宁?”
  昊宁笑,抚着自己的脸说:“原来我这张脸,这么值钱。”他忽然抽出火炉中的木条,往脸上碰去。
  嗤的一声,烧焦的味道骤然很重。
  昊宁手中的木条落下,缪风的手上有一道黑红的伤痕,还微微冒着烟气。
  昊宁呆住了。
  缪风问:“昊宁,你痛吗?”
  昊宁摇头:“不痛。”
  缪风说:“那么,你为什么要哭?”
  抬手,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昊宁说:“我开心的时候,就会想哭。”
  缪风道:“那就好。”他说:“昊宁,过去的昊宁已死了,慕宁以后,会以昊宁的名字活下去。你以后也要习惯,习惯以慕宁的名字活下去。”
  他举步欲走,昊宁唤道:“缪风!”
  缪风回头,待了许久,昊宁才问最后一个问题:“缪风,你以往待我,有一刻是真心的吗?”
  缪风沉默,才说:“昊宁,一刻也无。”
  这话太过,昊宁勃然大怒,一巴掌刮过去,缪风脸上,顿时浮出五个红肿的手印。
  以前打他,缪风也从来不还手,即使闹得过分了,缪风真的生气了,挥起的拳头,却也总是无力地落在空气中。现在,缪风依然没回手,自己的心,却这样的疼,疼得,好像就要四分五裂。
  可是以前,又怎么舍得这样用力地打缪风?以前打他,十次有九次是在撒娇,还有一次是故意耍脾气,缪风又何尝不知,可是即使知道,千万次地被追问,又为什么千万次只会回答:“昊宁什么不好?昊宁什么都好……”
  那么缪风,之前一直在追问你对我的感情是否与他人不同时,你为什么不说你没有心?我主动吻你时,你为什么不说你没有心?我一直在追随着你,有你的地方我就在看着你,你为什么不说你没有心?我一直在学你说话、学你写字、学你走路,一直在问缪风呢缪风什么时候回来,瞎子也看得出我爱你时,你也为什么不说你没有心?
  缪风,你原来没有心。
  原来缪风,你没有心。
  大滴大滴的泪珠滚出眼眶。
  缪风,你没有心,你为什么千次万次微笑地看着昊宁,说昊宁很好很好、昊宁什么都好?
  缪风,昊宁真的什么都好?
  那么缪风,你又怎么舍得让他哭泣。
  缪风,你不是说:“昊宁,你在我身边,我不要你流一滴泪。”
  于是天大的事,都破涕为笑,说:“缪风,我在你身边,我不哭。”
  早知缪风,原来已有免死金牌,又何必自作多情。
  被封到安平州,无奉圣旨不必回京,慕宁临行前曾哭着说:“皇兄,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不要跟我争好不好?我不能跟你争,也争不过。”
  但其实最后争不过的人,是我。
  可惜当时我年纪小,只知道肆无忌惮地爱,爱到,没有了我自己……


第7章 第 7 章
  火炉熄了、封了,地上辅满上贡的地毯,暖气传进房屋的柱子里,屋内变得很暖,空气中仿佛还有着淡淡的花香。
  侍女整理好浴池,出来请他。
  昊宁想起曾经在慕宁的府上见过她。
  她说:“殿下,水温正好,请宽衣入浴。”
  抬眼,见一个大水桶,烟气袅袅,上面还浮着片片玫瑰瓣。
  昊宁问:“你说我是谁?”
  “您当然是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昊宁笑:“我是二皇子?”他指著一众侍婢:“我是谁?”
  “二皇子殿下。”应答的声音也是整齐的。
  他转头问那侍女:“我既是二皇子,你怎么知道在房里要摆满花卉?怎么知道衣服都要熏香、洗澡也要用花瓣?”
  “奴婢伺候二皇子二十三年了,自然知道皇子的脾性。”
  “哦,原来你侍候了我二十三年了。那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知道皇子最喜欢花园里开满了花,最喜欢各种新鲜玩意儿,最喜欢小动物,其中一只最得宠爱的,叫小机灵。”
  昊宁大笑出声,连声夸耀她忠心可嘉。“你知道我还喜欢什么吗?”
  侍女抬头看,昊宁站起来,一脚踢开暖香炉,摔烂窗沿的盆裁,把换洗的衣服全部丢进水桶里,又把水泼得到处都是……
  他放声大笑:“痛快!痛快!”
  以前洗澡时,缪风在一旁伺候,他会一会儿说水热了,一会儿说水冷了,看缪风进进出出,给他探水温、给他搓背、听他五音不全地唱歌。
  缪风总是又好笑又好气。
  “云缪风,我命令你,你一辈子都要伺候我,一辈子都不得违抗我!”他会一边扯着缪风的衣领,一边命令道。
  缪风无奈道:“遵命!你这个小暴君!”
  可惜一辈子太长,还没开头,就已经结束了。
  这日,正午时分。
  天地昏,日食,来得这样忽然。
  难道是逆天而为,触犯了天意?
  慕宁接报,丢下一切事务,匆匆赶到,却只来得及扶墙,看着天地变色。
  日食时间不长,重见日光的时候,地上的血,仍是鲜艳的。
  慕宁站了很久,看着宫人清洗血迹,直至把二皇子府都清洗干净了,才慢慢地退出来。
  缪风还坐在太子府中。
  太子府依旧五彩缤纷得一塌糊涂,有大红大紫的地毯,有玫瑰色的窗帘,有桃红的床单粉红的帐子和其他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胡乱堆积在案几上,宣纸倒掉了一地,张张似鬼画符。
  但是慕宁知道,张张画的都是云缪风。
  “缪风,”慕宁走到缪风身边,挨着他慢慢坐下,“宇宁来了。”
  缪风看着门外从西域上供来的世上最暖和美丽的地毯卷成一卷卷,堆得有楼层那么高,忽然说:“快铺上,天就要冷了。”
  于是慕宁的眼泪,便盈满了眶。


第8章 第 8 章
  城完全封锁,通辑叛国三皇子宇宁的告示贴得满街都是。
  通告上说:二皇子慕宁和三皇子宇宁合谋造反,纵容闯入皇宫,意图杀害太子,事败,二皇子三皇子逃脱,下落不明。
  雨下滂沱。
  因果循环,昔日风光无限的皇子,现今如过街老鼠。
  昊宁抬头,看见宇宁挺拔的鼻子。这个素行不良,贪杯好色的弟弟,居然在这样的时刻挺起胸膛来,像个大人。
  这个担子,本来不该是他来担的……
  宇宁看着洞外的雨势,忽然朗声大笑:“真是一群笨蛋,要抓你爷爷,还早八辈子呢!”
  他转头跟昊宁讲:“皇兄,你现在感觉还行吗?以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越过这座山,就出了边界,缪风再想不到我们会走这条路。你一直向东走,就可到欣德州,诸越在那里,他会救你的。”
  “你呢?”
  “我?我当然是先留在这里看看形势,顺势招一些兵马。”
  昊宁抓住他:“宇宁,我已经失去一切,失去……失去国、失去家、失去霁宁,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也失去吗?”
  见昊宁不松手,宇宁于是用力地扯开他的手,正色道:“皇兄,你该清醒了。你若不是金氏的命运之子,我何必这么费力地救你?你我势必要有一人活下来,复国报仇。而不是这样做儿女情长的把戏。你难道吃这个亏,还吃不够么?”
  见昊宁脸色一暗,他不禁转过身去,深吸了两口气,才转身道:“我力气大,他们抓不住我的。你若还这样混混噩噩,被他们抓住,我便一剑杀了你,也强于见你死在缪风手上,丢尽我们金氏皇族的脸。”
  他抓起包裹,系到昊宁身上,道:“你看,以前父皇骂我整日在外流荡,结交屠狗之辈,不务正业,如今如果不是我不务正业,我们还指不定怎么样了。”
  他的眼眶一红,走得两步,又停下道:“霁宁与增卿素来交好,又看你份上,增卿必会舍命保护他的。你待雨势稍减,就赶紧走,我会去欣德州找你。”
  他牵起马,忽然丢下马鞭,跑回来抱紧昊宁,才扭头离去。
  他本是皇子,本不必担惊受怕地过日子。
  他本有昊宁,皇室之中,难得的兄弟情深,昊宁的翅膀下,能保他自由自在、为所欲为。
  现在他只有昊宁,昊宁是他世上唯一遗留的亲人。
  昊宁站在山洞口,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
  他解下马缰,跨上马背。


第9章 第 9 章
  那日,大闹了一场后,主角终于出场,慕宁进来了。
  慕宁斥退了所有侍从,亲自拿了浴巾,为他擦脸,为他擦背、洗浴,为他换装。他也必然看到那湿了的床被,于是让人拿了自己的床单枕巾来,亲自换上。
  又端了碗鱼粥,轻轻吹冷,才喂到他口边。
  “昊宁,是我亲手做的。”
  见昊宁怎么也不肯张嘴,
  “昊宁,”他叹息道:“你是皇子,该有个皇子的模样。”
  低头看,见慕宁送来给他的衣服,端庄而不失典雅。
  金慕宁就是金慕宁,无论在过去备受冷落和磨难的日子里,或者忽然得势的时候,说话,永远得体,举止,永远合适。他是无需装扮的,真正的贵族。
  缪风就说过,慕宁高雅,举世无双。现在昊宁才明白他是对的。
  可是当初,却为了这句话和慕宁发脾气,借口慕宁吃了他的糕点,把整盒摔到地上,大发雷霆。
  可是缪风真的生气了,他说:“昊宁,你真是野蛮,慕宁那么温柔,又那么爱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他?”
  什……什么?我野蛮?我只是小小地把糕点扔到地上,再小小地讲了慕宁一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野蛮?
  昊宁瞪着眼睛淮备发彪的时候,缪风已经搂着被吓得不轻的慕宁离开了。
  深夜回来的时候,看见昊宁搂着被子顶着凌乱的头发在屋里走来走去,眼睛红通通的。看见缪风回来,枕头被子全飞向缪风。“你要回来干什么?反正我野蛮,反正我不好,反正慕宁什么都比我好。”
  缪风叹了口气,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紧紧抱住:“昊宁,你真傻。你哪里不好?你哪里不好?在我眼里,你是千好万好的。”
  气就这样消了,偎在缪风怀里,把弄着他的手指,问道:“那么我和慕宁,哪一个好?”
  轻柔的吻落在昊宁的额头上,“你好!全天下的人加起来,也比不上金昊宁的一个小指头。”
  金昊宁其实真的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就这一句话,就满足得不得了,坐直了,笑得像朵花,又努力拉下脸,严肃地说:“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又命令:“缪风,你种种般般的话,只淮对我讲。”顿了顿,低声道:“我也只与你讲。”
  现在他那种种般般的话,未必不对别人说,他的好,也未必不给与别人。
  只属于金昊宁的云缪风已死。
  只属于云缪风的金昊宁,也已死。
  天仿似塌了。日夜仿佛没有尽头,雨势愈大,马儿忽然前蹄一弯,连日的身心俱疲,昊宁手脚一松,便被摔了出去,雨落在脸上,是刺痛的。
  梦中缪风依然眼眸如水,深情脉脉,依然只专注地看着昊宁一个人……
  所以昊宁曾经命令道:“缪风,从今往后,你只能看我一个人,我走到哪里,你就看到哪里。”
  缪风只是笑。
  于是昊宁不依不饶,“笑是什么意思?”
  缪风说:“昊宁,你真傻。”
  傻?哪里傻?
  还是,真的傻?
  第一次出巡,刻意打扮得很漂亮,然后听见民众大哗,于是有些不安,招手唤来缪风,问他们在说什么。缪风不假思索地说:“他们说,昊宁,你真美,真的,你很美很美。”
  禁不住笑开了颜,又努力黑着脸,说:“我哪里不美?”又忍不住笑起来,想把轿门推开一些,推了一推,没推动,还未开口,缪风已经在旁边动手,把轿门敞开了。
  仔细想想,自打缪风来到他身边,有什么事情不是缪风帮他做的呢?睁眼有缪风,闭眼有缪风。不必开口,缪风什么都知道……
  可是缪风的脸,渐渐模糊……
  梦中缪风说:“昊宁,你睡着了。”
  昊宁怔了怔,才道:“我睡着了?”
  缪风不语,他头上的水滴,顺着发丝滴了下去。
  雨下如雹,却全被缪风遮住。
  缪风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道:“昊宁,你怎么又不等我来,就睡了呢?你总是不等我,又让我白白地等你。”
  即使是梦,昊宁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梦中缪风看着他,也一样地,泪如雨下。


第10章 第 10 章
  有人用力地擦昊宁的脸,感觉,好像要把脸皮都擦下来了。昊宁禁不住用力一挥,便听得“哎呀”一声。
  睁眼,便看见一张帅气的小脸蛋。
  那小男生捂著眼睛,没好气地说:“好心帮你,还打人?”
  昊宁呆呆地看着他。
  那男生又说:“怎么?摔傻了?”他上前来摸昊宁的额头。昊宁反手又是一掌,幸而那男孩躲得快。
  “岂有此理!你讲不讲理?”男生生气了,把手中的毛巾一丢,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在一旁丢石头。把手中的小石头丢到十几米远事先划好的小格子里,居然精淮无误。男孩也完全沉迷在这游戏里。
  “这是哪里?”昊宁问。
  没人回答。
  “喂!”
  那男生置若罔闻。
  “喂!”昊宁不禁提高声调。
  那男生转过头来,笑嘻嘻道:“叫我?我不叫喂,我叫李浩文。”
  “我管你叫什么。”
  “那你管这里是哪里。”
  昊宁大怒,掀开盖子身上的长衣,一把丢在地上,踩上两脚。
  “你……”男孩的眼眶忽然一下子就红了:“那是我娘留给我最好的一件衣服。”
  昊宁一怔,低头看,那衣服已经完全脏了,某些地方也已经踩破了。
  男孩却闷不吭声地上前来,把衣服拾起来,擦了擦,仔细地迭好,塞到自己那个破烂的包裹里。
  昊宁睁眼瞧,那男生分明还落了几滴泪。昊宁狠狠心。转过头去不说话。想走,才发现双手双腿擦伤、摔伤的地方都被完好地包扎起来,走两步,才觉得隐隐发痛。娇生惯养的皮肤,才骑了几天马,便磨得破皮流血了。
  这种天气,走是没法走了,呆着,也不自在。
  可是昊宁哪里是怕生的人,哼了一声,倒头就睡。
  没睡多久,便饿得醒来,闻到一股香味。
  浩文在鱼骨汤,旁边还在烤鱼,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
  他转头,问:“要吃吗?你肚子饿了吗?”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像小狗一样可爱。
  浩文从小穷苦出身,确实在野外生存很有一套,几天相处下来,都是他出去打野鸡野鸟,而昊宁则是衣来伸手饭来开口。浩文虽然不高兴,嘴上抱怨,但耍嘴皮,又败下阵来,结果仍是乖乖地出去当苦力。
  吃人的嘴短,既然吃了人家的饭,也免不了说上几句话。渐渐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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