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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森翻过照片给他看，照片里沈辰脸上身体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忍着一阵阵燥热全身缩着身体不自控的颤抖，胸前的纽扣大开，双手一直死死环护着。

沈辰哑着嗓子，透着痛苦无力道。“不要。”

沈辰一直在喃喃地重复着，也不知道他到底不要什么。

沈辰别过头，眼眶酸涩忍不住眼泪流下来。起初他也在期待着，齐逸轩能快点来救他。可是被药效折磨着，每一分每一秒都难挨，沈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从满心期待到渐渐有些失望了。

齐逸轩还是没来。

沈辰身体越来越难受，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指，林华森似乎也有些忍耐不住了，站起身来解开自己的皮带。

“既然人没来，咱俩来玩玩，以前真是傻，人在身边整天同床共枕的怎么就没想到要好好尝尝你的滋味呢？”林华森笑的阴狠，镜片后面逐渐漏出贪婪的目光。

是疯狂的，占有的还有残暴的欲望。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房门就直接被踹开。

他是怎么直接找得到的？

林华森转身面对着门口喘着粗气，全身蕴着暴怒的人。

“王八蛋！”齐逸轩快步上前，一个抡拳就砸在林华森的脸上。林华森没有躲闪直接被重力推倒在地上。眼镜垮在鼻子上，镜片全裂了。

林华森撑起身子，干脆摘下眼镜，抹了一把嘴边的血。

齐逸轩转身去看沈辰。

“小辰，怎么样？”

沈辰神智只剩一根线就这么吊着，如今见到齐逸轩全都松懈了下来，但是却哭不出来了。

只是喉底哽咽。“他没碰到我，我还是你的。”

齐逸轩没想到沈辰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心里酸疼的要命。

齐逸轩脱下西装外套把沈辰包起来搂在怀里。“别怕，我在这里。”

“齐总，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既然来了我们三个人一起玩玩？”

齐逸轩搂着一副透着热气不停颤抖的人在怀里，别过头瞪他。“林华森，你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句话的讽刺意味明显，话里有话林华森也不恼，干脆挑明了说。

“没办法，谁让他是你的父亲呢？”

齐逸轩把沈辰扶起来靠在床边。走上去和林华森面对面。

“说清楚，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要他儿子，给我钱办事，交易而已。”

林华森嘴边一直挂着笑，事不关已似的坐在桌子上抖腿。

“不止吧，当年我父亲给你还了高利贷救了你父母，你就把自己卖了是不是！才敢这么明目相胆的伤害沈辰，我告诉你！不管你多忠心，今天触了这条线，他是不会管你的！”

林华森像被人戳中的命门，脸上一下子阴沉起来，跳下桌子往齐逸轩面前走。

“是！你知道我多痛苦吗？要不是你们这几年我就不用像一条狗似的没有尊严的待在他身边。”

林华森咬着牙道。“所以我要把痛苦千倍万倍的加在你们身上，有我在你和沈辰永远别想安心的在一起。”

林华森眼底通红，一上前拳头就要往齐逸轩身上砸，齐逸轩动作及时，反客为主抓着林华森的手臂锁在桌角。一手掐着林华森的脖子，齐逸轩火气上头不管不顾。林华森被掐得脸上涨红上不来气。

“齐逸轩你居然来真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是你爸让我把沈辰上了，然后给你看看，看看你还怎么跟沈辰在一起！就跟当年一样，是你爸让我把沈辰关起来的，让你怎么找也找不到，死了这条心。现在…好啊！你掐死我吧，我解脱了，你也没办法再和沈辰在一起了！你爸就得逞了！”

齐逸轩果然被后面几句话刺到了。满腔的怒火中烧被几句冰冷的真相浇的通透，心里恶寒。

齐逸轩突然回过神，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林华森察觉出来，抬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发了狠的往齐逸轩的肩膀上扎进去。

齐逸轩踉跄后退开几步，肩膀上的伤口不断的溢出血来，把衬衫染得通红。

沈辰在后面吓傻了。拼了命的站起来扑向齐逸轩。

齐逸轩见人扑上来，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来。“没事，你别怕。”

沈辰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左耳边轰隆隆的响。

明明，他的耳朵是听不见的…

沈辰把齐逸轩护在身后上前一步，趁着林华森剧烈咳嗽，蓄了力往他胯下一踢，林华森顿时惨叫一声，缩在地上打滚。沈辰架着齐逸轩往外跑。刚好看到有一个房间挂了清洁房间的提示牌子。齐逸轩拉着人跑进去。里面的清洁工见到一个满手是血的人吓得尖叫出来拔腿就跑。

沈辰把力气用光了，趴在床边喘气。齐逸轩撑起身子把门反锁，跟他一起坐在地上，齐逸轩突然笑了起来，想到刚刚沈辰突然扑上来，跟个老母鸡护崽子似的，踢林华森那下特别用力特别解气。

沈辰却没心思想这些，那时候看到齐逸轩受伤一时情急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沈辰回头去看齐逸轩，肩膀上的血已经蔓延整个衬衫衣袖，鲜红带着铁锈血腥味刺痛了沈辰的眼睛。

“逸轩你受伤了，快点叫救护车。”沈辰刚刚看到齐逸轩赶过来明明那么委屈和难过都忍着没有哭，如今看到齐逸轩受伤，眼泪却控制不住了，边摸着手机一边鼻涕眼泪糊满脸。

“别打，我没事的，听话。”齐逸轩抬起另一只手把沈辰的头揽进自己胸前靠着。

“先帮你，你这样要怎么见人？”

齐逸轩能感觉到，沈辰的身体和声音都在细密发着抖，只是因为被自己的伤吸引了注意力，沈辰在极力地克制着。

可是憋太久，会憋坏的。这药不一般，表现不算猛烈但是效力极长。

“我没事，我没事，你在流血…”

药效在身体发挥的越来越强烈了，如今齐逸轩熟悉安心的味道夹带着血腥味更加勾起沈辰身体里的那团火，烧的沈辰周身滚烫，神智也不清楚了。沈辰推开齐逸轩的怀抱，自己爬着在角落里蹲着发抖。

齐逸轩看他举动有些无奈。“听话，你过来。”

沈辰边甩着眼泪边摇头。

“笨蛋。”齐逸轩的肩膀确实疼得够呛，伤口不深但是血一直在渗出来，齐逸轩当机立断把衬衫脱下来，折成条绑住伤口，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浸透了。

齐逸轩撑起身子，把沈辰咬在嘴里的手指扒下来，指腹的皮肤已经被咬出血珠来。

齐逸轩恨恨道。“一点都不心疼你自己…我都在你面前了你还这么忍！”

话落没等沈辰回应，一手捏着沈辰的下巴俯下身就吻上去。

“唔…”

满是齐逸轩的气味一股脑侵占进去，沈辰的神智彻底崩断。主动凑上去把齐逸轩推到在地上。

“逸轩…我想要你…”沈辰颤着手去解齐逸轩的皮带。

两个人互帮互助三两下把对方的裤子扒拉下来。

齐逸轩平躺在床上，拉着沈辰的手往自己身上靠。沈辰趴在他身上，不自主地乱蹭。

齐逸轩手绕到后面摸索，那处已经湿润滑腻，不断一张一合的收缩着，还有不正常的液体往外流。一只手指就可以轻松刺进去。药效的作用已经彻底发挥出来，不用润滑就可以直接进去。

“小辰，你自己坐上来…”

“都疼软了…做不了…”沈辰盯着齐逸轩前面委屈巴巴，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齐逸轩轻笑一声。“宝贝，你也太低估你自己了，你摸摸它，它就能起来。”

沈辰发烫的手掌附上去，上下的抚慰。齐逸轩的手指还在里面抽动。沈辰软软地叫了一声，急促的低吟。不知是因为手指的入侵，还是因为摸到了那个他隐隐渴望的东西。沈辰早就不满足更加缩紧得厉害，齐逸轩两根手指噗嗤噗嗤的在里面搅动，被肠肉包裹吸附挽留。沈辰一边发出细碎的声音，一边难耐得扭着腰，干脆趴着把半硬直接往嘴里送。

齐逸轩一时被含入温暖湿润的口腔，突然扬起脖子，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其实沈辰的口　活不好，平日里齐逸轩没舍得让他做，这是他少有的一次。含在嘴里的动作略显青涩，都是照着齐逸轩有样学样还磕磕绊绊的，牙齿不小心磕到疼得齐逸轩“嘶”地发出声。但是尽管这样，效果还是显而易见，吞吐没几下嘴里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了一圈，直挺挺的戳着，沈辰含不住口水一直滑下来。齐逸轩看不下去了，抽出手指让沈辰坐下去。

一小时后周婷到酒店把人送进医院。无语地看着齐逸轩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

傻。

一对上沈辰的事一如既往的傻。她估计永远都忘不了一个小时前到酒店找经理开了门，结果看到齐逸轩都伤成那样了还抱着人在亲的场面。

周婷当时的第一个念头：疼死他算了。

看到她跟看到鬼似的，把人直往后头挡。沈辰有些脸红，一半是情事过后药效消退剩余的潮红，一半是给羞的。

周婷进门前，齐逸轩刚从他身体里退出去，沈辰泄过一次之后理智回笼，稍稍找回一丝清明。睁着眼睛泪眼盈盈地盯着齐逸轩看，齐逸轩被看得气血上涌，不管不顾的吻他。

中途的时候也一样，沈辰自己自力更生一边扭着在上面动，一直嘟着嘴凑上去亲不够。齐逸轩被撩得忍不住，翻过身把人压在身下，又深又急地往里闯。还用沙哑的气音在他耳边说。

“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轻易放过你。”

沈辰想到这，感觉身上又热了起来。

周婷在沙发上待不下去。齐逸轩靠在床边打点滴，沈辰就在他旁边坐着，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床上的人，生怕一眨眼人就丢了。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旁人却完全插不上话，齐逸轩也没有半点想要说话的意思。

旁若无人，周婷觉得眼睛都快瞎了。

周婷很识趣。在病房里待了一会也只是想为了等个消息，告知俩人就跑路了。

林华森被抓了，绑架未遂购买禁品再加上被周氏查出这两年林华森偷偷利用职权偷偷挪走公司资金，周氏准备起诉，之后数罪并罚，可以在里头待好几年了。沈辰听了之后情绪没有什么变化，现如今他对林华森已经没有感觉了，就连恨也感觉不到了。他和齐逸轩在一起的每一天就像乌云密布中渐渐透出的一道光亮，就足够洗涤灵魂深处残留的桎梏和尘埃。

沈辰是真的累了，在床边上握着齐逸轩的手，眼睛却睁不开上下打架。折腾了那么久又没歇着在医院陪了一天，齐逸轩看着好笑，哄着他去隔壁的陪护床上去睡。

半夜，齐逸轩是被身上的燥热感和不寻常的动静惊醒的。

打开床边的台灯，才发现有个人猫在被窝里，毛茸茸的脑袋凑上来。

这模样很熟悉，沈辰身体里的药效余韵绵长泄了一次还没能完全消退。沈辰有了第一次以后更加忍耐不住，不受控制的往齐逸轩身上贴。

“我还想要，怎么办…”沈辰颤着唇，委屈得像个孩子。

“给我…”

齐逸轩完全被吓醒了，相比被窝里瑟瑟发抖的人要冷静得多。

“都给你。”

今晚的夜色很漂亮，沈辰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眼看向窗外，让他想起告白那晚的月亮。

那晚的月亮是他见过最美的，往后的每一天都觉得比不上了。

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出了汗黏黏腻腻的也没舍得分开。

齐逸轩受伤的那只胳膊搭在他的被子外面，轻轻的搂住他，听他渐渐平稳规律的呼吸声。

齐逸轩以为他睡着了，其实没有。沈辰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齐逸轩，他有点怕，怕齐逸轩和他之间有什么永远无法善终的往事。在没有想清楚前因后果之前，沈辰选择暂时假装不知道，让一切的涌动都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只是这次，他不会猜疑和犹豫。齐逸轩的坦然让他自信，齐逸轩是永远会在他身边的人。

沈辰轻轻把齐逸轩的手臂移开，掖好被子。起身想去洗个澡，站起身刚走了两步，股　间一大股液体就这么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沈辰瞬间脸红了。有点心虚的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齐逸轩闭着眼睛睡着，沈辰撇了撇嘴，心里腹诽这人一逮到机会一点都没克制，肩膀还缠着纱布呢！

沈辰光着身子踮着脚快步溜进卫生间。没注意到背后在床上的人嘴角微微勾起来，而后却想到什么笑意褪去。

自从酒店到医院，齐逸轩发现沈辰望向他的眼睛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似困惑的又似迷茫的，让他不由得心慌。

白天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齐逸轩收到林华森发过来的照片时，他正往酒店赶，偏偏路上遇上交通事故堵了长龙，他是丢下车跑过去的。一路上都在担心受怕，一想到沈辰可能会遭受的一切，他便心神崩溃，被强烈的恐惧折磨得快疯了。而他却忽略了，在这个过程中，沈辰到底听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只顾着自己把人牢牢看紧在自己的视线内。

齐逸轩在医院住院一周，伤口恢复的很好，有时候沈辰回家煲汤带回医院的时候会从护士手里拿到一个保温瓶，里面有时候是鸡汤有时候是几道家常菜。

他跟齐逸轩提起过，齐逸轩笑着跟他说是自己的母亲。

这天沈辰给齐逸轩办出院手续走回病房，从门口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齐逸轩的床边说话，女人的神色有些忧虑，目光总停放在齐逸轩肩膀的伤口处。

齐逸轩笑的宠溺，握着女人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让她别担心，微微歪着头有些撒娇的意味。

女人被哄了几句，眉间的担忧终于舒展开了，似乎嗔怪地说了他几句，又轻轻笑了起来。

那女人举止穿戴优雅，眉眼温婉，全身上下散发着不凡的气质和岁月沉淀下的风华。

齐逸轩的眉眼与其有六七分像。与沈辰脑海中想象过的样子相差无几，这正是逸轩的妈妈。

离开齐家的这几年，齐逸轩常跟齐母联系。齐母是唯一一个认可了齐逸轩的选择和沈辰的存在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相往来，齐母心软，加上沈辰的遭遇也惹人怜，气过一阵就接受下来了。可是他终究没有留在身边，做不成一个承欢膝下的孝顺儿子。

齐逸轩对此既感激又愧疚。

沈辰就坐在门口，让他们母子俩好好聊聊。与其说这个合理合据的理由，倒不如说，沈辰心里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特别是去见了齐昭之后，建立起来的自信有种被打回原形的狼狈感。

沈辰回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剩齐逸轩一个人了。收拾完东西出门的时候，迎面遇见急匆匆跑来的周星扬。见到齐逸轩停下来打招呼。

“你不是去参加陆离的婚礼了吗？”齐逸轩顿了一下牵起沈辰的手。“我正想和小辰去看看。”

周星扬脸上愁成一团。弯下腰撑着膝盖大口的喘气。

“大轩，出事了。”

第二十二章　回忆

最近的记忆已经不再是以梦境出现了，而是时常断断续续的在现实中闪现。沈辰工作，吃饭或者走路的时候，脑子里会突然闪现一个片段，那一个瞬间沈辰要突然停顿下来去适应记忆的回归，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好像自己是一个旁观者脑子里在放映一部老电影，唯一让沈辰觉得发生在现实的是在那一瞬间还会伴随着一阵头痛，沈辰知道，是他的记忆要逐渐恢复了。沈辰算了下日子，记忆的回笼大概是那天去见了齐昭开始的，那天还误喝了林华森掺了药的水，受的刺激太多了。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沈辰失忆这三年都这么过来了，也没想过自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恢复记忆。以前他是没有什么渴望。

那天走回去的时候其实跟齐逸轩的母亲见上面了，看他的眼神温柔怜惜的，对他说了几句话，要他们好好在一起，齐逸轩付出了很多才有了今天，这让沈辰想到上周刚想起的记忆。他早就和齐逸轩相识并有一段不太美好的往事，最后齐逸轩出了柜，把失忆受伤的自己接回了家。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沈辰开始渴望追溯过去。想得到原原本本的真相。

他很快接受这样的变化，但是他没有告诉其他人，怕齐逸轩过度担心，连齐逸轩也不知道他的记忆已经发生了变化。只不过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四天没有改变，影响了工作，项目还在继续进行，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充足的精力。沈辰翻出以前的药来吃。

吃了两天，没用。这天开会的时候沈辰突然头痛欲裂，暗地里忍着也没有好转，旁边的同事察觉出异常询问，沈辰的额头冒着冷汗，嘴唇也苍白没有血色。

沈辰害怕，直接跑了出去。

沈辰就沿着湖边走，一步一步踏出去都仿佛踩在云端上。春色渐浓，到了万物复苏的时节，空气也变得湿漉漉的，有潮气，通常这样的季节，沈辰的膝盖就会发作伤后的后遗症。

沈辰停下脚步在原地站了好久，久到膝盖在抗议麻木。

沈辰抬头突然笑了起来。恍然大悟般释然的一笑，就像当年发现自己喜欢上齐逸轩一样。

他亦很快的接受了现实。曾经他一股脑陷入了注定无果的暗恋，而如今，他抬起手往口袋里摸出手机。

沈辰按下置顶的那个号码。

电话里头的人压低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