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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恐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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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怎么了哥!头痛吗?”周围工作人员很多,小彭尽量小声问。
  陈束闭眼缓了缓,摆摆手,声音有点虚:“……没事。”
  他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半晌都没打出字来——
  【讲个故事】:不记得了……
  过了一会儿,周叙让他抽空来家里一趟,可以做一次记忆回溯。
  陈束靠着椅背,颅内隐隐作痛。
  周叙让他抽空过去一趟。但剧组赶戏不由人,陈束最近一周的时间都是许南竹的,睁眼要过许南竹的生活,闭眼要做许南竹的梦,早上对着镜子洗脸都觉得许南竹长得太柔太弱,连小彭都要叫他许哥才能得到及时回应。
  辛洪和他差不多一个状态,越来越向高贵冷艳的张博斯本人看齐,对谁都一副表情欠奉、高高在上的神态。说话也变简洁了,甚至隐约带点命令的口吻。“这里台词改下?”
  黄导:“……”
  辛洪低头抹了把脸:“不好意思。”
  黄导表示理解:“明天休息一天,你也囫囵补个觉。”
  陈束补完镜头路过,也黄导被叫住:“你在小周老师那儿的课程什么时候结?”
  “还有一次。”
  “那就趁明天休息把课结了,省得拖太久。”黄导建议。
  陈束应下,但脑子还不大清醒,总觉得好像记漏了什么事。直到下戏后回酒店,见到周叙围巾遮面靠在房门口等他。
  陈束:“!!!”
  周叙眉毛也不抬一下,十分自然道:“你助理给的地址。”
  他们一行是三个人,小彭突然被cue还给陈束比了个耶,意思他是个多么称职的助理,把老板的生活照料得全面周到,您没来得及看的消息我全替您回啦哈哈!
  一起回酒店的还有辛洪,原本还在和陈束遗憾明天好容易放假却不能约着出去吃顿饭,一见陈束有人找,十分自觉地告辞。走不出两步又回过头,见陈束刷开房门让周叙进去,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陈束个子要矮一截,乌黑的后脑勺就到周叙鼻尖,视觉效果像他靠进周叙怀里。辛洪眯起眼睛。
  再转过身,发现前方一间房门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缝隙里一双眼睛正滴溜溜地转。
  是焦煜廷的房间。
  那双眼睛也看见了他,好像向后避了一下,迅速关上房门。
  辛洪皱了皱眉。
  晚饭后是吃药时间,小彭倒了杯温水塞进陈束手里。
  周叙这才注意到:“你生病了?”
  陈束吃药没说话。
  “上次去的温泉馆没有吹风机,湿着头发赶回来就着凉了”小彭说。
  这下连周叙也不说话了。
  陈束在沉默中吃完药,才假意咳嗽两声,让小彭先回去休息。小彭算看出来了,每次这两人凑到一块儿就不知道要学些什么机密内容,反正闲人不能在场。
  客厅里其实开着暖气,但周叙还是戴着围巾掩去口鼻,盯着陈束搁在桌上的水杯说:“上周就让你过来一趟……”
  “忙忘记了。”陈束倒很坦然。陈束当然毫无负担,他心想,现在是你的把柄握在我手里。
  周叙好像没有多余的话要说,环视房间,陈束知道他在找可以用作催眠道具的舒适躺椅。
  “椅子都是直背的,也没有凭肘,好像不太合适,”陈束记得周叙书房里那张躺椅,问,“靠床上可以吗?”
  周叙顿了顿,没想到陈束会有这个提议。
  他们在床头垫了两个枕头,陈束靠上去试了试,觉得还不错。周叙又打开卧室的暖气,用手机放舒缓的音乐。
  “这就不必了吧,”陈束靠着枕头躺了一会儿,侧头对周叙说,“这样我不出一秒钟就要睡着。”他十分诚恳:“真的,没骗你,最近确实太累了。”
  周叙默默关掉音乐。
  “还有什么需要吗?”他问。
  陈束想,换成和我一起泡温泉之前的那个周叙,这时候说什么也该关心慰问一下了。果然还在不吭气地独自别扭,陈束心中叹了口气。
  “要周老师牵一下手。”
  他笑眯眯地看着周叙。
  周叙挑了下眉梢。
  “我要是睡着了,你就晃一晃。”
  暖气轻盈地升上米黄吊顶的天花板,又雪落一般化在陈束挂在立式衣架的外套上。周叙将围巾外套挂在陈束的衣服旁边,搬来一把椅子靠床坐下,带着一点微凉的寒气握住了陈束的手。
  “身体重心向后,慢慢平缓你的呼吸……”
  周叙催眠时的嗓音比平时更柔和。
  “你感到双肩很沉重……想象一下,你身处在一条黑暗的走廊……前方很远就是走廊的尽头……”
  “你就快走到隧道尽头了……那是一道门,推开它,你就能回到一周前在A201上课的那一天……”
  “3……2……1,现在,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陈束仰面陷入雪白的枕头,神情安然得仿佛真正睡去,昏暗沉寂的意识里只有周叙的声音依然清晰。对施术者的暗示保持高度兴奋性的受术者,是唯命是从、知无不言的。
  周叙握着陈束的手,听他断断续续讲和项东教授见面寒暄。惯常的问好,再问一些先前上课的内容。然后项教授提起了周叙那位自杀的母亲,问陈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项东之所以突然提出接手课程,就是因为周叙告诉了他陈束的意见。
  周叙问:“你说了什么?”
  陈束突然偏了下头,像受到刺激后的应急反应,嘴唇紧闭。
  抗拒反应在催眠中并不常见,如果不是受术者自身不愿回忆,就有可能存在外部因素。这让周叙再次肯定上周陈束在聊天中异常的记忆缺失并不简单。
  周叙等了一会儿,问:“能听见你自己说话的声音吗?”
  陈束陷在枕头里不安地皱眉,额间发了一层薄汗,轻声呓语头疼。这样持续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从催眠状态中醒来,但周叙想再试一试:“你能看清眼前有什么吗?”
  陈束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询问:“……疼……”周叙察觉到他手心变得湿润,立刻加重语气:“当我数到三时你会醒来……”
  陈束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眼角通红。
  周叙端着热水走进卧室,陈束整个人都蜷进羽绒被里,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喝点水?”
  半晌后从被里传出一声闷闷的:“头疼。”
  周叙有点内疚,握着水杯不知道说什么。
  陈束抬起头,瞪着周叙:“头疼啊!”
  周叙抬手揉了揉他后脑勺:“……对不起。”
  陈束还是瞪他。
  周叙于是又揉了一把,真诚道:“你发量真多。”
  陈束也很真诚地撇开他的爪子:“你还挺会夸……”他接过水杯,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叙严肃起来:“当天你在A201,应该是被催眠了。施术者清除了你的一部分记忆,并在脑中留下了一道指令,一旦有人试图通过催眠手段让你回忆当时发生的事,你就会自己结束催眠状态清醒过来。”
  项东清除了他对周叙母亲的自杀发表意见的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的陈束感到十分不真实。而且那一天进入办公室和项东寒暄几句后又发生了什么,陈束也完全没有印象。
  但周叙还要更凝重,说出的每个字都好像在齿间翻滚过无数遍,鬼针草一样浑身沾满深意:“你身边能够使用催眠手段进行记忆回溯的人,只有我。”
  陈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抓紧了水杯——项东有什么事情不想要周叙知道。
  “但是时代已经变了,他忘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周叙说,“你最好再重温一遍那档推理综艺,陈束,我需要你的意见。”
  陈束当然就又抱着平板整个上午都窝在酒店刷综艺了。反复打破他不看自己节目的职业习惯。黄导原本还安排他利用休假去找小周老师结课,但是人家老师今天没空,不然也不会头一天大晚上的还跑来找陈束。
  辛洪得知他今日无课,还特意上门约饭,见他又在看推理综艺,都无语了:“你到底为什么格外喜欢这个剧本?”
  “我格外喜欢吗?”陈束抱着平板头都不抬。
  “是啊,听说还专门找编剧要了原稿,”辛洪说,“再见,看你的综艺去吧,你将错过本市最值得一品的鹅肝牛肉。”
  陈束反手挥了挥送他出门。
  下午,黄导在群里号召剧组来一次聚餐,包下了本市最值得一去的正宗川渝火锅店。
  陈束在酒店被小彭逼着灌下大杯姜汤才缩在羊毛围巾里出门,众人聚在酒店门口等着出发。辛洪特别惆怅地靠着半人高的盆栽花瓶,抚摸胃部:“中午吃太久了,还没消化啊。”
  陈束恭喜他:“值得一品的鹅肝牛肉和最值得一试的正宗川渝火锅都吃上了,可谓是大饱口福。”
  焦煜廷从盆栽后冒出脑袋:“是啊陈哥,今天中午你没和我们一起去真是太可惜了!和辛老师共进午餐真的是很值得的体验,不仅可以学到各式菜品的知识,还能交流演艺经验!辛老师,谢谢您邀请我共进午餐!”
  陈束咂摸这话里的味道,觉得自己这个局外人应该体面地走开?正巧车来了,便和小彭一道出门,听见辛洪在背后无语道:“你今天都谢我五次了……”
  和陈束在一个包厢的都是剧组核心成员,陈束推门进去,黄导和几个制片都已经喝上了。席间有不认识的人,大概是资方代表,这些陈束都不意外,出人意料的是,他在黄导身边看到了一个熟人。
  黄导看见他进来,特别热情地招呼:“这就是我们男主角的演员,陈束。来啊小陈,今天特意把项教授也请过来了,你得好好感谢教授给予的技术指导啊!”
  项东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像是第一次和陈束见面似地伸出手:“你好,陈先生。”
  

  ☆、第 16 章

  陈束特意换到项东的对角线上落座,对这位不知对他脑袋动了什么手脚的教授仍然心有余悸。项教授大概是作为黄导的老友受邀聚餐,并不参与席间话题讨论,连头都很少抬,只有陈束偷偷摸摸在观察他。
  辛洪举着酒杯来找陈束:“走一个?”
  陈束摆摆手:“感冒着呢。”
  “哦,”辛洪遗憾,“你在看什么呢?”
  陈束也不遮遮掩掩:“项东教授,H大心理专业博导,美国心理学会教师会员。高级人才,难得一见。”他把项东的头衔背得顺溜。
  辛洪也来了兴趣:“他在中国教书,为什么加入美国学会?”
  “因为项东是美国籍。”
  “哦,那为什么可以在中国教书?”
  陈束看了辛洪一眼,严重怀疑他是在没话找话。辛洪端着酒杯一脸无辜。旁边一位不脸熟人士插嘴:“取得劳动部门审批就可以了,是吧黄导,你也是加拿大籍的哦!”
  黄导喝高了:“啊?啊……啊!”
  陈束兜里手机来信震动——鉴于小彭总是神不知鬼不觉替他回消息的行为,只要在非工作时间,陈束绝不允许自己的手机掌控在小鹏手里。
  是周叙。
  陈束抬眼看辛洪,意思你怎么还不走。辛洪耸耸肩,转身回自己位置。
  【z6349426432622bslmx】:本来今天下午应该有时间,不过找不到我老师,事情没办完,还是另约吧。
  这是回复陈束关于最后一次课程的时间安排。
  嗯嗯。陈束收起手机。哎不对!他一下反应过来,周叙找不到他老师……他老师不就在这儿同席吃饭呢吗???
  【讲个故事】:你老师在北源大道22号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再偷偷把手机摄像头冒出桌角,咔擦一张照片。
  “嗯?”黄导迷茫四顾,“谁、谁在拍、照?”
  哎呀忘记关静音了。陈束手忙脚乱把手机捂回衣服兜。项教授仿佛并未察觉,依旧独自默默用饭。
  席间免不了敬酒,并不都像辛洪那么好推脱,庆幸彭很帅提前准备了雪碧。陈束喝了几杯,告辞去洗手间,出来透了口气。洗手间外空无一人,走廊尽头开了一扇窗,陈束趴在风口呼出满肺的烟酒气。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陈先生。”
  陈束转过身,项东在背光处只有一双眼睛是亮的。
  “你也来上厕所?真巧。”项东的脸模糊不清,但语气很像那么回事。
  陈束心中冷笑,跟我演戏。“我是走错路了,教授也走错了吗,怎么来员工专用卫生间?”他真诚发问。
  项东没什么反应,走到陈束面前:“既然这么巧遇上,陈先生,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陈束面不改色:“请讲。”
  “你能告诉我,昨天周叙来找你后都说了什么吗?实不相瞒,他受过去影响太大了,自从我担任他的导师,一直都主张他忘记过去不能改变的事,但这个学生心眼儿太死,脾气太倔。这让我能给他的帮助非常有限。”
  靠近窗边被路灯照明的范围,项东好似就丧失了某种莫测的神秘感。
  陈束回答:“这个问题我建议您亲自去问周叙。”
  项教授并不接话,只是盯着陈束的眼睛。催眠师大概会有一种奇特的魄力,它们说出的话使人信服,直视你的眼睛能令你无法挣脱。但这种魄力在周叙身上的展现,比他老师更为深刻。
  项东抬手,像是要轻轻按在他肩膀上——
  他手腕间传来一股轻微的异味。陈束感到有些奇怪,更深层次的是一点隐晦的不安。
  “米来米来米西来多拉,米来西,米来西多……”
  一听就不是陈束的手机铃声。项东收回原本要按在陈束肩上的手,从兜里摸出手机。他一看来电显示就皱起眉,不明显地睨了陈束一眼,转身走了:“周叙?你有什么事……”
  陈束后腰抵着窗台,半晌才松了口气,紧攥成拳的手掌轻轻松开,疼得他嘶了一声——掌心有一道半月形状、被指甲掐破的浅浅血痕。
  等他回到包厢,项东已经坐在位置上继续默不作声地享用晚餐。辛洪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陈束脑子里一团乱,假装没看见,坐了一会儿,见席间诸位已经喝得语无伦次,就发信息把小彭叫出来跟他一起走了。
  陈束在寒风里等小彭取车,冷得就差拿围巾把整个脑袋包起来。他在原地搓手跺脚,眼尖地瞥见路边灯杆下好像站了个熟人。
  嗯?他眯起眼睛。
  那熟人也看着他,慢慢走过来。
  周叙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已经冻成青白色。陈束吓了一跳,摸摸他冰凉的手背:“冷不冷啊喂!”
  周叙抓住他的手掌,翻过来,一道新鲜浅淡的红痕。
  “你那老师啊,”陈束抱怨,“太吓人了,上次神不知鬼不觉就给我整懵了,我都怕跟他多说几句话就能当场被洗脑!”
  周叙握着他的手,背光处眉眼显得幽邃。
  一辆车滑到旁边停下,小彭摇下车窗,贼溜溜的眼睛看看他哥又看看他哥的小周老师:“要不,你俩先上车?”
  在开往周叙家的路上,陈束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租个房子离学校那么远?”
  周叙刚在他车上翻出药箱,给陈束掌心那道浅得可怜的伤疤消毒上药,可惜没能赶在结痂前贴上创口贴。
  “那是我小姨家的房子。”周叙平淡回答。
  陈束歪头看着他。
  “免了我的租费。”
  陈束于是想起来周叙还是个没什么收入来源的在校学生。
  “我老师都和你说了什么?”周叙问。
  陈束扳着手指一条一条数:“找我问几个问题:周叙那天找你都说了什么、周叙死心眼儿脾气倔、我帮不上什么忙。我觉得还好,都记得,应该没被洗脑。”
  路灯在车窗边一盏接一盏地晃过,周叙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许文滇说,我老师在美国上学那会儿还没办法学会催眠。直到许文滇回国开了咨询中心,有一天突然收到我老师学成的消息,自荐来他的诊所提供催眠帮助。当时许文滇正在接诊我母亲的抑郁症……”
  “学习催眠术不需要天赋,但需要人身上的某些特质。比如自信、巧舌、共情和权威,培养这些素质和一个人从小所受教育与后天成长环境密切相关,所以有的人很快就能上手,有的人却怎么也学不会。如果最初学习时一直不能成功,就会形成下一次也不会成功的潜意识,再给人催眠时就难以令人信服……”
  陈束愣愣地听他讲述,心想,项教授说得对,周叙确实是个倔脾气的死心眼儿。虽然这也可能是项教授想让他这样想。
  项教授让他变得不太能理解周叙的意思。
  “或许,你还是找个机会和你老师坦诚聊一聊?”
  周叙笑了笑:“许文滇也是这么建议的。”
  车停在小区外,周叙隔着车窗对陈束挥挥手:“随便哪一天都行,把课结了吧。”
  陈束比了个OK。
  小彭幽幽道:“随便哪一天都没有时间啊。”
  陈束踹了驾驶座一脚。
  我家哥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别人勾搭上了。小彭闭上嘴,用沉默表达他的不满。
  还没到周末,陈束就从周叙处得知,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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