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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随风而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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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税务局门口时,王芃泽去推自行车,柱子在旁边站着。王芃泽似乎随口问了一句:“你最近没有做什么坏事吧?”

  柱子立刻想起了前几天和周秉昆一起去看黄片的事儿,他不愿在王芃泽面前撒谎,就支支吾吾的,什么也没有回答。

  王芃泽似乎有些惊讶,本来在弯腰按压自行车轮胎看还有多少气,这时疑惑地直起腰来,但并没有站直,弯着背,担心地问柱子:“不会真的有吧?”。柱子看到王芃泽的这个动作,在黑暗中似乎有一种衰老之态,外衣上的扣子没有系好,两只大手在轮胎上沾了灰尘,慢慢地互相拍着。柱子就凑近了,帮王芃泽系好外衣扣子,轻声说:“没有,你看你想哪儿去了。”

  王芃泽无奈地对柱子说:“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年轻气盛,不知道这个社会的深浅。你多做坏事吧,多受点儿教训,陷入绝境了我才开心。”

  王芃泽说的是气话,柱子笑笑也就算了。两人都没有想到,陷入绝境的那一天,已经是如此的近了。

    柱子叮嘱周秉昆说还是那件事,你把额外的罚款取消吧,罚一点儿意思一下算了。周秉昆说好啊这事我去办,但你得再陪我去看一次黄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柱子已经不觉得那个龌龊的地方有什么令人难为情的,隔了这么多天不去,心里还微微有些冲动,就说行啊,去就去嘛。

    这是十月底,南京的夜晚已经开始凉了。周秉昆提议看个通宵,柱子还没因为这东西而熬通宵呢,觉得新鲜,就说:“好啊。”这一天两人出发比较晚,走到桥头后天已经黑了,没有路灯,只有月光,两人辨识着破旧得奇形怪状的房屋往前走,小心地注意着路面上反射月光的地方,讨论那是不是水坑。

    一路上有几个木门透出微微的灯光,像是房屋奄奄一息的低垂的眼睛。柱子猜测着这样的地方会住些什么样的人,心里发虚,就小声地问周秉昆:“你说这屋子里住的会是什么人?”周秉昆回答:“穷人呗。”柱子急忙纠正道:“我是问里面会不会是坏人?我突然有点儿慌。”“什么坏人不坏人的。”周秉昆笑道,“难道我们现在就是好人么?”柱子听了一愣,对周秉昆的回答非常不满,但不得不承认此刻两人做的确实不是正大光明的事。

    等待那个抽烟的胖妇女开门的时间比上次更长。开门后胖妇女伸着头望着两人来时的路,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看不明白,又问周秉昆:“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周秉昆说:“没有。”细细咂摸一下胖妇女的话,周秉昆有些担心,又问:“怎么了?”胖妇女倚在门上抽烟,红红的烟头在黑暗中乍明乍灭,像个男人一样挥挥手道:“没什么,放心好了。”

    这天晚上人很多,20张椅子快坐满了。两人坐在最侧面看了一会儿,柱子嫌屋子里的空气实在浑浊,就站起来,想去后院里活动一下。后园里已经有另外几个人出来透气,各自占着一个地方,其中一人在抽烟,时不时地看柱子一眼。柱子揣测着那些目光的含意,虽然看得不真切,但是越想越觉得尴尬。

    于是柱子盯着高墙边的那棵树观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回到屋子里把周秉昆叫出来,指着树问他:“你说如果有人来这里查的话,可以爬上这棵树翻到墙的另一边去,可是你不会爬树怎么办?”周秉昆挠了挠胖脑袋,问:“那怎么办?”柱子说:“我现在教你吧。”然后指着树的各个部位,说你应该这样这样。周秉昆不耐烦,一着急就喊出了柱子的名字:“王玉柱,爬树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么?”说完又转身进屋了。

    夜里11点的时候走了几个人。柱子熬夜熬得难受,去后院了好几次,来来去去地走,后来他爬上那棵树看了,他知道墙的另一边是火车站,所以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火车站的样子,而实际上在黯淡的月光下,眼前只是一片荒凉的空地,卧着几条铁轨,远处才有火车的车厢。

    柱子无事可做,就翻到高墙对面去,四下里观察了,发觉其实不需要树也能爬到墙头上,于是从墙的另一处又翻进院子里。他把这当成游戏,翻出翻进了三趟,觉得无聊了,才进到屋子里坐下来,继续看那些没有情节只有欲望的。

    快到凌晨1点的时候,外面屋子的那个收钱的男人突然推门进来,急匆匆地催促:“有情况,可能有警察过来查了,都从后院翻墙进火车站,快。”

    满屋子的人都慌了,蜂拥到后院里,只有一棵树,人人都在争。周秉昆紧张极了,惊恐地问柱子:“我不会爬树呀,要是翻不过去怎么办?”柱子看到树上同时爬了那么多人,把树都压弯了,就对周秉昆说:“我们直接翻墙过去,只要上了墙头,就可以随便往下跳。”

    柱子蹲下来,让周秉昆双手扶着墙,双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柱子双腿一用力,肩负着周秉昆将近200斤的体重站了起来,周秉昆吓得大喊一声:“慢点儿呀,我的脸都被墙蹭破了。”柱子看不到上边的情况,只能问:“够着墙头没?”周秉昆回答:“够着了。”柱子着急地喊道:“快往上爬。”可是察觉到周秉昆的两只胖脚只是毫无效果地轮换着抬了两下,周秉昆又惊又怕地喊道:“我怕不上去。”柱子懊恼地说:“等一下。”然后站稳了,双手抓住周秉昆的双脚,用力往上托了一下,大声命令:“再爬。”周秉昆使上全身力气,可是双臂虚弱,只能挂在墙头上,觉得逃跑无望,双脚又被柱子抓得生疼,忍不住哭了起来,哭着向柱子哀求道:“王玉柱,我真的爬不上去。”

    这时其他通过爬树逃跑的人快走完了,只剩下两个人还在树上试探着往墙头上跨。柱子心想急也没用,就对周秉昆说:“那你下来吧,我们也爬树过去。”说着慢慢往下蹲,周秉昆双手扶着墙慢慢落地。

    月光下柱子看到周秉昆满脸泪痕,又是恼火又是同情,抓住他的双肩大声道:“爬不上也要爬,拼了命你也要爬,爬上去后摔断腿也要往下跳,否则到了明天人人都知道你看黄片。”说完这句话,柱子自己都觉得悲哀,又愤怒地加了一句,“而且是这样的黄片。”

    柱子还是蹲下来,让周秉昆踩着他的肩膀,用这样的方式把周秉昆送到树上。上了树后周秉昆就踩着树杈自己往上摸索着爬。柱子三下两下地跟上来了,先去骑在墙头上,伸手向周秉昆,说:“快过来。”周秉昆紧抓着细细的树枝不敢动,看了看树与墙的距离,犹豫着,胆怯地对柱子说:“我不敢呀。”柱子怒斥道:“你快点儿过来呀。”说着身子往前一探,拉住了周秉昆的手指。周秉昆吓得甩着手要把他甩开,哭着大喊道:“我太胖了,再往前一点儿树枝会断的。”“不会断,那么多人踩过了都没有断。”柱子实在觉得忍无可忍,恨不得把周秉昆凌空拉过来,直接丢到火车站里边去。

    柱子忍住火气,再一次为周秉昆鼓劲:“你再往前一点儿,我会把你拉过来的。其他人肯定也会担心树枝会断,可最后不都过去了么?你快点儿呀,我们没有时间了。”柱子扭头看看火车站里,那些黑色的人影正四散着往远处跑。

    周秉昆擦了擦眼泪,似乎下定了决心,往前挪了一步,树枝“咔嚓嚓”地响了。周秉昆惊惧地喊叫,哭了几声,再也不愿动了。柱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待着,周秉昆说:“王玉柱,我动不了,你过来把我扔过去吧,摔死我我也认了。”柱子听到这句话与自己刚刚的念头如此相像,顿时头脑里漫过一阵绝望,摇摇头,说:“我做不到呀。”

    这时屋子里突然闹嚷起来,似乎有许多人闯进来。周秉昆回头看了,又扭过头来流着泪对柱子说:“王玉柱,你走吧,不要管我了。”话音未落,许多警察已跑进了后院里,手电筒的光乱纷纷地照得人头晕,一声声厉喝道:“下来,下来……”

    墙的另一边,柱子看到远处也突然出现了许多手电筒的光,呈半圆形包抄过来,刚刚往远处逃跑的人们此刻正惊呼着往回跑。此刻柱子反而冷静下来,低声对周秉昆说:“太晚了,我们都走不了。”

    有人抬脚往树身上跺了一脚,树枝一摇晃,周秉昆直接掉在了地上,疼得大哭。柱子从墙头上跳下来,看到一根警棍正从左边打过来,下意识地用左手护住头,警棍击中了胳膊,竟然发出“当”一声响,像是两根金属在互相敲击。柱子感到钻心的疼,疼得脸都抽搐了,眼泪直往下掉。他忍着疼痛,扶起周秉昆,两人后退着挪到堆满杂物的墙角,被那么多手电筒的光全身上下地照亮了。两人都是满脸泪痕,像是两只走投无路的老鼠,被迫暴露在强烈的光线下,无可逃避地等待着注定要到来的劫难。

    那个在外间收钱的男人双手被手铐铐了,被人推搡着来到后院里,一看到柱子和周秉昆就破口大骂:“妈拉个逼,你俩是猪啊,连个墙头都爬不过去。”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头。有人喝斥道:“爬过去也跑不了,我看你们都是猪。早就知道你们会翻墙头逃跑。”又走到柱子面前,冷冷地喝道:“我还知道你叫王玉柱呢。”

    柱子迎着手电筒白花花的光看了一眼,看到这人就是曾在这个后院里站着抽烟的那个人。

    那时候柱子还不明白这件事情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只顾想着王芃泽了,一想到王芃泽将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他感到极度的失望,他就心如刀绞。被带到派出所后,所有被抓的人都脸朝墙屁股超外地蹲在院子里。柱子悄声问周秉昆:“周秉昆,是不是要我们喊家里人过来?”周秉昆悄声回应:“好像是。”柱子说:“我绝不会让我叔知道这事的。”

  过了一会儿,柱子难过地问:“你会不会喊你爸爸过来?”周秉昆小心地回答:“好像必须得这样。”

  有人走过来狠狠地往两人的身上踢,又拿警棍抽。周秉昆大声求饶,哭喊着说:“我不说话了,不敢了。”柱子闷声不吭地承受了,等身后的警察走到一边时,又低声道:“周秉昆。”周秉昆不敢说话,微微转过头来望着柱子。黑暗中,柱子近乎哀求地问周秉昆:“如果你爸爸来了,你能不能跟他说一下,把我也带走?”周秉昆泪眼婆娑,没有回答。

  院子里蹲着的人被一个一个地抓进去审问,交待家里人的联系方式。轮到柱子时,柱子说:“我家里人都在大西北呢,这儿只有我一个人。”管审问的警察说:“那你就在这儿蹲到你家里人从大西北过来。”柱子沉默了一下,开口说自家在大西北的位置,说了一半儿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怒斥道:“你还真的以为谁要去你的大西北呀。不老实,就打到你老实为止。”

  柱子坚持说在南京没有亲人,被踢了几脚,又被抓回到院子里蹲着。被抓的人们的家属陆陆续续地赶来了,院子里乱糟糟的,几个警察大声喝斥着让安静下来。过了不久,有警丅察走过来拍周秉昆的肩,异常友好地问:“你就是周秉昆?”周秉昆点点头,警察说:“跟我来吧。”

  周秉昆站起来就走,柱子急忙转过身去,望着周秉昆的背影,渴望他能回过头来给自己一点希望的暗示。可是周秉昆头都没有回。一个警察走过来,对着柱子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警棍。

  天快亮的时候,派丅出所的院子里只剩下柱子还在蹲着。警察们都懒得看守,就又把柱子抓到了一间小屋子里,上午的时候有两个警察轮流进来往死里揍。后来那个曾在昨晚混进黄片聚点的警察过来了,看到柱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就蹲下身来劝道:“我看你倒是挺有义气的,明明自己能逃,却为了朋友留下来。可是你这个朋友根本靠不住,他自己早就被家里人带走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打死了也没人管。你还是赶紧找个人来把你带走吧。”

  柱子听了这话,眼泪立刻就流下来了。警察出去后,他肚里饿,身上疼,把这件事情前思后想几遍,坐在墙角里哭了一场。

  下午警察上班后,又有人开门进来,问:“你还不说?”柱子抬起头,拿出自己最后的希望来回答:“我叔在南京,他会来带我走的。”

  那个警察上来揪住柱子的头发,又是狠狠的几拳:“妈的我让你倔,你咋不倔到底呢。”

  那天凌晨王芃泽做了个恶梦,醒来后满头是汗,他没有多想,认为原因在于自己的睡姿不舒服,因为一只胳膊被王小川的小身体压着,都麻木了。但是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心慌,时间还早,无法再睡,就小心翼翼地起床,不惊醒姚敏和王小川,独自穿了衣服到阳台上去看星星,看到西北方向的一颗星忽明忽暗,似有陨落的迹象。

  上午上班到11点钟时,老赵在外边听到了一个消息,回来后就当做笑话讲给王芃泽听:“派出所昨天晚上捣毁了一个聚众看黄片的窝点,据说抓了40多个人呢,派出所的小黑屋子不够用,只好蹲在院子里。看的不是一般的黄片,是同性恋,真没想到南京有这么多同性恋。嗯,王老师,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同性恋?”

  听到老赵一口气说了三次“同性恋”,王芃泽想到了柱子,有些不高兴。但是老赵并无恶意,只是觉得新鲜,王芃泽就笑了笑问他:“这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

  “大街上都在说。刚刚广播里也播报了。”老赵又问,“我还真搞不懂这些人,你说他们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王芃泽勉强地笑,回答道:“我也不懂啊。”

  剩下的时间王芃泽就坐着发愣,中午一下班他就匆匆往家赶,用自家的电话打到柱子的宿舍。宿管员上楼去喊了,又回来说宿舍里没有人。王芃泽越来越担心,渐渐地有了不详的预感。中午姚敏没有回来,只有老太太,王小川和王芃泽在家吃午饭,老太太对王芃泽说你过会儿去看看姚瑞吧,我做了一些点心,你送过去。王芃泽说好啊,考虑到食品厂就在这个区的派出所旁边,倒是想立刻就去。

  姚瑞以前见到王芃泽时是没有话的,这次却一见面就讲起昨晚的奇闻:“我们从宿舍楼里就能看见派出所的大院,昨晚我们都跑上楼顶去看。今天上午听广播才知道那些人是同性恋,想起来真有点儿后怕呢。”

  王芃泽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姨子,但是也从不表露出来,但这一次忍不住想说她两句,就笑着说:“如果是真的,你就更不用怕了,和你完全没有联系嘛。”

  想了想,又问姚瑞:“昨晚你看到有多少人?”

  “好多啊,黑乎乎一大片。”姚瑞突然瞪大眼睛,表情夸张地惊讶着,像是想起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天快亮的时候,还剩下一个人,太远了看不清,只觉得那人的动作有点儿像柱子。”

  王芃泽无奈地笑道:“你别瞎猜了。”然后撒了个谎,“今天早上一大早我还和柱子通电话呢。”

  从食品厂出来,王芃泽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推着自行车走到派出所的门口,闷着头往里闯,门口的警卫拦住他,问你是来干什么的。王芃泽说我来找下小张,说个事儿就走。警卫说这里有好几个小张,你找哪一个。王芃泽说就是家住得离这儿最远的那个,年纪不算大,皮肤不算白,一直喊他小张,把全名都给忘了。警卫糊里糊涂的,看王芃泽的气质又不像是普通人,就挥挥手让他进去了。王芃泽走进院子看了,空空的只有几辆警车,他不愿去打听这件事,立刻又出去了。门口的那个警卫还招呼了一声:“喂,你找到小张没有?”

  王芃泽坚持告诉自己柱子是不可能出这些事的,一来柱子的正直会让他远离这种聚众看黄片的龌龊行为,二来就算是去看了,就算被发现了,柱子凭借敏捷的身手也是可以逃脱的。想到这些王芃泽很懊恼,蓦然发觉自己想到的这第二个理由相当无耻。

  可是结果始终要到来。下午上班不久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老赵抢先接了电话,听了一下又递给王芃泽,疑惑地说:“派出所来的。”王芃泽的思维一下子就乱了。

  他强装镇定地接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挂断电话时面有怒色,想掩饰都掩饰不了。老赵看到王芃泽的神情,也不敢细问,只问了一句:“王老师,用不用车?”王芃泽摇摇头,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子,对老赵说:“老赵,我出去办个事儿,如果有人来找我,就帮我应付一下。”老赵回答:“放心吧。”

  王芃泽匆匆忙忙地下楼,在楼梯上又看到老赵追了过来,把两盒烟塞到王芃泽手里,说:“刚想起口袋里还有两盒烟呢,拿着吧。”

  王芃泽推了自行车,走出了研究所的大门,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他拆了一盒烟,自己先点燃了一支,站在人行道上大口大口地抽着,努力平定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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