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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随风而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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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是怎么了?刚刚他和另一个小孩子争凳子,突然开口骂了一句很粗俗的话。”“哦。”王芃泽问,“怎么骂的?”
老太太说:“我不好跟你模仿。”
王芃泽就弯下腰问王小川:“小川,你刚刚怎么骂人的?”
王小川清晰而大声地回答:“我×你姥姥。”
柱子愕然,以为王芃泽肯定会生气,却看到王芃泽忍不住嘿嘿地笑出声来。老太太不高兴了,瞪了王芃泽一眼,牵着王小川去客厅开展道德教育去了。
吃饭的时候一片沉默,老太太还在为王小川的那句骂人的话而不高兴。为了活跃气氛,王芃泽开玩笑道:“还好小川那句话里说的是姥姥,而不是其他人。”柱子听了呵呵地笑。老太太放下筷子,严肃地教训王芃泽道:“芃泽,你对小川的教育太不重视了。你小的时候要是敢骂人,你爸爸可是一定要打你屁股的。”
“我开个玩笑嘛。”王芃泽看老太太生气了,就停住笑,认真地说,“我心里也着急。明天我就去小川的幼儿园,我得向老师了解一下,首先教育那些说脏话骂人的小孩儿。”
冬天快过去的时候,有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周秉昆把30块钱还给了柱子,趴在他的床头悄悄地说:“王玉柱,明天你去我家里玩吧?我爸爸妈妈都出去开会了,家里没有人。”
柱子问:“去你家里干吗?”
周秉昆凑到柱子耳边悄声说,唯恐别人听见,“你不是想知道上次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东西么?我明天就拿给你看。”
周秉昆的家很大,三室一厅的结构,这一比较柱子才明白王芃泽家里算是拥挤了,特别是小卧室给了姚瑞之后,王芃泽每天只能从卧室走到客厅,再从客厅走到厨房。周秉昆家的客厅有个大书柜,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花瓶,这让柱子觉得颇为新鲜;他看过林慧珍的家,林慧珍爱干净和整齐,不喜欢往桌子上和书柜里放许多东西;王芃泽家的客厅也有书柜,但是放的多是王小川的玩具,王芃泽顺手捡起什么都往里面放,书反而是放在卧室里。
柱子蓦然觉得周秉昆家的客厅因为这些光亮亮的花瓶而变得严肃和气派起来,他看到大茶几上的香烟,大烟缸里的烟灰,感觉到房子的主人必然是个与王芃泽不同类型、并且在气势上盖得过王芃泽的人。这让他觉得拘谨,有些不喜欢这里。他心想拿王芃泽来和这所房屋的主人比较完全是个错误,王芃泽根本谈不上气势,是个在生活中谦虚礼让的人,对谁都是毫无威胁。
周秉昆没有邀请柱子在客厅坐下,而是直接拉他进了自己的卧室。
“你能猜到我把那东西藏在哪儿么?”周秉昆笑着问,没等柱子回答,就抱着大衣柜的一侧开始挪,费力挪开一条缝后,又把胳膊伸到大衣柜的背后,伸到尽头处,摸索着摘下一个东西,拿出来,是个鼓鼓的牛皮纸做的文件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柱子问:“这是什么?”
周秉昆回答:“录像带。”
第六章
周秉昆让柱子到客厅坐下,他自己仔细地拉上厚窗帘,把门关严了,客厅立刻暗下来。播放那盒录像带之前,周秉昆怯怯对柱子说:“王玉柱,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柱子问:“什么?”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你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好啊。”
“还有,你看过后,不要因此而看不起我。”
“哦。”柱子疑惑了,猜不透将会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喃喃地回答道,“好啊。”
周秉昆开了电视,把录像带插进录像机,然后快步走回来坐在柱子旁边。两人都紧张地等待着,电视屏幕闪了一下,没有任何过渡地,突然显出了两个拥抱着的外国男人,赤裸着,交颈相吻,强壮的胸肌与腹部紧紧贴在一起,手臂环绕着对方的肩或头,一口一口深深地吻下去。
柱子脸红心跳的,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时镜头尚在两个赤裸男人的上半身,周秉昆家的电视是进口的彩色电视,图像清晰,色彩逼真。柱子感到惊慌,他自认为这惊慌并非完全来自于被镜头锁定的两个赤裸的成年男人,这镜头带有一定的侵犯性,让无数人可以不怀好意地窥探到他们本该隐藏起来的一幕;但他更确定地认为这种惊慌部分来自于坐在自己身边的周秉昆,他觉得周秉昆对他也是不怀好意的。
两个外国男人吻得越来越带劲,“嘬,嘬”地响着,“嗯,嗯”地着,柱子感到全身发热,他的口中有了多的唾液,强忍着,不敢在周秉昆面前发出下咽的声音。这时镜头开始往下移,看不到大口大口咬向对方的嘴了,上面只剩下热情耸动的喉结。两个贴在一起摩擦的肚脐出现了,渐渐看得到大腿与腹部之间那道敏感的明显的沟,旁边没有毛,被剃光了。柱子的思维停止了,大声地咽了一口唾液。两个外国男人是侧躺在床上的,应该私密的器官没了遮掩,清晰地放大在屏幕上,硬硬地翘着,急切而活泼地抵在对方起伏的身体上。柱子热血翻涌上头顶,脑中“轰”地一下,空白了。
他身体僵直,两眼发直,不知道谁先动了一下,那一刻他和周秉昆都慌乱而紧张地摸向了对方的手臂。
许多年后,柱子才能坦然地面对他生命中不请自来的一切,而在这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周秉昆在他的人生旅途中究竟出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为他的信念推波助澜还是把他一步步拖入欲望的深渊?是让他更清晰地辨别出情与欲的区别还是更加茫然无所知?他不明白他和周秉昆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联系,他怀疑周秉昆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还是他们两人各有自己的理解,只是错位了?他甚至想到这些事情只有他才会去苦苦求解,而周秉昆浮躁的大脑完全没有想过。
那一次的录像带他甚至不能坚持看到10分钟处,剩下的画面只是一些片段的记忆:一只手从正面正中一路滑到腹部像炽热的车轮碾过一段起伏的丝绸,握住一根蓬勃涌动的生命,从前边,从后边,沿着火热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吻下去,咬下去,同时接受爱抚的两点或三点,或相对或相背的两个完全接触无法控制的身体,或硬挺,或松弛,毫无顾忌地深入到不曾想象过的部位;几次在闪念中茫然地追问怀中温暖而期待的身体是谁,有时明明白白地想起周秉昆的衣服是被他扯掉的,周秉昆的身体有奶味儿像婴儿,他完全拥有了,可以彻彻底底地用身体掌控;周秉昆不停地,突然大喊一声:“疼!”他知道周秉昆汗流浃背,狠狠地抱紧了,抓紧了,他也大喊了一声,像是驶入了天堂的列车,在安静而宁静、昏暗而又耀眼的一处陌生的时空中沉沉睡去。
柱子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他觉得冷,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屋顶陌生的窗帘。他有过短暂的迷茫,很快想起这是在周秉昆的家,外面是喧闹而明亮的世界,而此处是昏暗而凝滞的秘密。他扭头,周秉昆仰躺着还未醒来,张嘴发出鼾声,整个身体白白地垂落在沙发上,已经成熟的男人器官软软地倒在毛发中。
最初只是对周秉昆的身体有些微的厌恶,觉得房间光线的昏暗与周秉昆皮肤的虚白搭配得让人不舒服,可是渐渐的,柱子望着冷而凌乱的房间开始陷入恐慌,像是堕入了不可挽回的罪之深渊,他无法理解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他快速穿上衣服,急切地想离开这个不愿再次面对的地方,他对这里不熟悉,也不愿去熟悉。走之前他去周秉昆的床上抱来一床棉被,抖开了,丢在周秉昆的身上,周秉昆在睡梦中扭动了一下身体,并未醒来。柱子关上门走了。
他站在大街上无处可去,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在匆匆忙忙地赶往自己的方向,他突然伤心地明白自己的人生是没有方向的,王芃泽虽然陪伴着他,但是王芃泽有王芃泽自己的方向,不可能陪着他一辈子。他觉得自己难过到了极点,有一种眩晕,只能向王芃泽寻求援助,此时此刻,唯有王芃泽是他灵魂的支撑。他摸摸口袋,还够买一张去往王芃泽母亲家里的公交车票。
站在站牌下等车的时候,他清醒地认识到就算见到了王芃泽又能怎样,他不可能把这些事情讲给王芃泽听,就算讲出来了,王芃泽也不可能有解决的办法,有些事情是命运,只能自己默默承担。他犹豫着衡量还要不要去找王芃泽,可最终说服不了自己的脚步,公交车来了,他毫不迟疑地上了车。
他觉得额头冰凉,从来没有过的疲惫与困倦,就靠在车窗玻璃上沉沉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公交车走走又停停,车窗外是尚未结束的灰色的冬天。
他差点儿坐过站,挤过人群冲下车门后,从路边的商店里看到已经快12点了。他顺着巷子低头匆匆地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在前边响起来:“柱子。”柱子抬起头,看到老太太提着个大饭盒正迎面走过来。
柱子疑惑地问:“奶奶,你要去哪儿?”“我去医院给芃泽送饭,他住院了。”“啊。”柱子的眼泪突然间就流了出来,“我叔怎么了?”柱子流泪是因为旧伤加新愁,正是感情脆弱的时候,又听到这个消息,等于是往新鲜伤口上撒盐。老太太慌了,她没想到柱子和王芃泽的感情这么深,本是一个需要安慰的老人,此时却反过来匆忙地安慰柱子。
“柱子你别哭,芃泽不是什么大病,前几天他们单位检查身体,他有肝硬化的迹象,所以去住院治疗。其实不住院也可以慢慢调养,但他们有这个医疗的福利,所以才住到了医院里。你别想得很严重,快别哭了。”可是柱子的眼泪流个不停,用棉衣的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止住了,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饭盒,陪着她一起去医院。
王芃泽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正坐在病床上看报纸,房间暖暖的,好几张病床,可是只有王芃泽一个病人。柱子搀扶着老太太走到病房门口,急不可耐地先推门进去了,王芃泽的目光离开报纸,抬起头来笑着向柱子打招呼:“柱子,你怎么来了?”看到王芃泽并无痛苦之色,柱子放了心。他回头扶老太太进来,两人搬了凳子分开坐在王芃泽的床边,一边一个人,老太太把饭盒掀开,有两层,一层是米饭和菜,一层是个汤。王芃泽问柱子:“你一定还没吃饭。还好我妈妈每次给我送的饭都多,我给你拨一半。”柱子说:“你快吃饭吧,不用管我了,我不想吃。”柱子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是没有胃口吃饭。但是王芃泽不理睬他这句话,拿过饭盒的盖子,在老太太的帮助下把饭菜拨了一半到盖子上,这时才发现没有另一双筷子。老太太对王芃泽说你先吃吧,吃完了我去把筷子洗一下给柱子。王芃泽看了一下柱子,笑着说也好,反正柱子不嫌弃我的口水。
柱子望着王芃泽的脸,觉得明显苍白了。他心里难过,把这个发现说给王芃泽听,王芃泽说不是苍白,是病房的墙太白了,映得人人脸色都苍白,医院嘛,就算没有病,进来以后也会觉得身体有问题。
王芃泽问:“柱子,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情绪不对,学校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柱子说:“没有。”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突然间万千苦楚让他忍不住又要流眼泪,干脆“嗵”地一下往前倒在王芃泽的腿上,把脸埋进棉被里,让眼泪痛痛快快地流。
王芃泽和老太太都吓了一跳。王芃泽放下手中的饭盒,手伸过来拍了拍柱子的后脑勺,着急地问:“柱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都长成大人了还哭,快别哭了,有什么事给我讲一讲。”柱子泪流不止,不敢抬起头,头埋在王芃泽腿上的被子里一动不动。王芃泽又说:“柱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老这么只顾自己哭,不说话,只会让叔担心,我一担心,肝脏就会有压力。”老太太小声告诉王芃泽:“柱子是不是被你的病吓坏了?刚刚听到你住院,就已经哭了一次了。”王芃泽“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沉默地坐着,只用暖暖的大手轻轻地摩梭着柱子的头,从头顶到脖颈,一遍又一遍。
后来柱子哭够了,红肿着眼睛抬起头来,王芃泽的被子上被泪水湿了一大片。王芃泽和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望着柱子。
王芃泽说:“柱子,你吃点儿饭吧。”柱子摇头道:“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吃。”王芃泽又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柱子说:“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我以后周末什么都不做了,我只过来陪你去锻炼身体。”“是么?”王芃泽疑惑地问,又用手摸了摸柱子的额头,神色更凝重了。
“你发烧了,柱子。”
柱子打算用整个上午陪王芃泽跑步,王芃泽说吃过早饭不宜马上就运动,于是隔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跑出家门。王芃泽穿了球鞋,开始的时候衣服裤子都是厚厚的,边跑边脱,跑到公园后身上只剩下专门为跑步而穿的薄薄的秋衣秋裤。柱子手里抱着王芃泽的衣服,拎着一个军用水壶,陪着王芃泽绕着公园灰色的小湖跑了一圈又一圈。王芃泽累了,就突然停下了。
柱子回头看见王芃泽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立刻过去问:“叔,你这是在干吗?”王芃泽气喘吁吁地回答:“我休息一会儿,再跑。”柱子说:“你不能坐下来休息,累了可以慢慢跑,慢慢走也可以,就是不能这么坐下来,把运动效果都破坏了。”王芃泽不起来,不屑一顾地笑道:“乱说,这话是谁说的?”柱子严厉地道:“我说的。”看到柱子的严肃模样,王芃泽也笑不出来了,无可奈何地站起来继续跑步,跑一会儿,走一走。柱子担心王芃泽会觉得无聊,就陪在旁边找话说。
终于跑足了一个上午,结束时望望四周,他们是公园里仅有的两个锻炼到中午的人。王芃泽汗流得把秋衣都湿透了,扶着光秃秃的树坐到树下的石凳上,这时柱子又过来了,对王芃泽说:“叔,你站起来,石凳那么凉,你先把衣服穿上再坐下吧。”王芃泽辩解道:“我身上这么多汗,现在穿衣服会把衣服弄脏的。”柱子不客气地问:“那你说是健康重要还是衣服重要?”王芃泽没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呼地站起来,从柱子手中接过棉衣棉裤穿上了,重新坐在石凳上,闷闷地低着头不说话。柱子把水壶递到王芃泽的眼睛下,嘱咐道:“水凉了,不要喝太多。”王芃泽接过水壶,并没有喝,而是对柱子说:“柱子,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很多?”柱子有些迷惑,“我哪里变了?”“你以前是个很乖的孩子,很听我的话;可是现在反过来了,你总是想让我听你的话。”柱子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为了让你多锻炼一会儿。人都会有惰性的,需要别人监督。”“我哪里有惰性了。”王芃泽不高兴地呵斥柱子,又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单指这件事,你这个样子很久了。”“哦。”柱子愣了,默默地看着王芃泽拧开水壶的盖子,喝水,又把盖子拧上。最后柱子的语气松动了,说:“那也应该谁有道理听谁的吧。”“不行。”王芃泽说,“你在我面前就得听我的。什么谁有道理听谁的?人又不是机器,不是依据道理转动的。”柱子闷闷不乐地望着初春的公园里阑珊的游人,心里翻来覆去想着王芃泽的这句话。
王芃泽看到柱子不高兴了,有心安慰,却又不愿示弱,就说:“你好好想想吧,你会想明白的。”
另一个周末,柱子清晨出了校门要去找王芃泽,到公交站牌下等车时意外地看到沙老师在附近的路边坐着。他远远地望见了,觉得这对于沙老师来说是个比较异常的行为,沙老师从来不在人前停留,更别说是在街边席地而坐了。他犹豫着,拿不准该不该上前去打个招呼,他觉得沙老师也注意到了他,但是沙老师一向是个比较孤僻的人,不喜欢和人说话。这一点周秉昆跟他说过,他自己后来也感觉得到。
公交车来了,又走了,但柱子并没有上车,还在站牌下伫立着。他终是觉得不放心,远远地望着那个白发苍苍、孤独而又瘦小的身影,决定过去问一问。
沙老师发现柱子走了过来,就凝神望着他慢慢走近。
柱子问:“沙老师,你怎么了?”沙老师回答:“我没有事。”“你怎么坐在这里?”“我腿疼,休息一会儿。”“你的腿怎么了?”“早上出来锻炼,摔倒了。”沙老师似乎不喜欢柱子来干扰他自己的生活,柱子问一句,他才回答一句。柱子有些担心,不去在意沙老师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继续问下去。
“你走路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是不是有人撞到你了?”“是那人骑车不小心,天黑,他不是故意的。”“你坐在这里多久了?”沙老师抬起瘦瘦的手腕看表,认真而保守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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