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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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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中苦恼,枯木开花颇有燎原之态。
  穆川抿了一口酒:“我说了,你不要打我。”
  先要打,打到服,打到连‘滚’都不敢说出口。你手中权利何其丰厚,她不过一届小小毕业生,翻不出你的手心,闹出天大的事情也可以压得下去;要上床,做到爽,做到她上瘾沦陷;后期哄,哄到不能再哄。真心实意疼她宠她,她说东你不往西,她说南你不去北,就算她扇你耳光你都不要躲,她骂你你都安静听着。
  她不是画画的吗,送她做事业,着力捧红她。低调安静在她身后,不让她背负找金主的名声。让她钱与前途双丰收。
  呐,红也不能太红。将来翅膀硬了和你感情还没到火候,你压不住控制不了怎么办?
  穆川低头笑,只要张总你有时间耗得起,这有什么难的。
  小姑娘,终归还是好搞上手。只要你开出的筹码够高,只要你器大活好,只要你将一颗真心赤裸裸的剖给她看,是人都会接受,有什么可担心。
  只看你愿不愿意,费了这么大心思只为了玩一个女孩儿两三年,真不值啊。
  张临碰了碰穆川手中的杯子:“说的话真讨打。打她?下不去手,你才没品连女人都打。做到她上瘾?是她让我吸毒上瘾。对她好,这不是问题。我喜欢她,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可人不稀罕有什么办法。烽火戏诸侯听说过?当时还觉得周幽王真傻。现在想想,觉得让她高兴,什么都值”
  穆川笑笑:“说的可真动人。张总要不要告诉我,你中了一种叫爱情的毒,情深刻骨,病入膏肓。”
  张临抖抖唐装的袖子:“又开始跟我打趣,穆老板不要不信,将来你要有喜欢的人,说不定比我还乱。“
  向张临举举酒杯,穆川一口饮下:“哪里有张总的好福气,能遇到命中佳人。祝张总早日捕获美人芳心。”
  喜欢一个人不让穆川吃惊,喜欢到向她缴枪械弹奉上城池却让穆川真真正正的惊讶了。张临想娶她。
  张临的第一位妻子出身名门,性格强势,又是双方父母指派的婚姻,没有什么感情,小儿子出生后,直接双方离婚。前妻带走大女儿去美国发展,房地产搞的有声有色,嫁给了一位医生。至今双方家族仍然交好,互助发展。
  张临表示,婚姻上已经不需要锦上添花,他想娶喜欢的人。如果她愿意陪他度过半生,他将万分荣幸。
  万分荣幸。穆川笑,张临是把自己身段降得多低。有多少人争先恐后向他攀爬,想要嫁入名门。他想要娶她,她还不稀罕。还真是,开到尘埃里的花啊。喜欢到傻,欢喜到痴。
  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婿,他的岳父也必然喜欢;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一点的继母,他的儿女也和他爹一样欢喜。
  说到子女,张临颇为头疼。他大女儿从斯坦福大学回来,修的经济学管理学双学位。和她母亲一样性格,冷酷又强势。又是美国受的教育,有着先进的管理理念,同时抱负远大。回到家族公司,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明确表示任人唯才不唯亲,看中学历提拔新人,弄下去一批老员工。搞的家族内部颇有些争执。
  张临说的很隐晦,但是穆川猜的七七八八。前一阵子他有所耳闻,张家大小姐提拔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人当了经理,一心想要改革。
  他轻笑劝慰:“年轻人,有干劲,很正常。你现在不让她狂,她会恨你。等她再过一阵子就明白了。”
  张临叹气,她说女儿性格天生如此,的确能干但是太有个性,将来真的不适合接他的班。小儿子读设计,对生意没有半点兴趣,他也要尊重他的选择。当初再多生一个,放在身边好好培养就好了。他说穆老板当年上位时也很年轻,怎么就那么稳重,难道真是少年老成?
  穆川眼睛看着张临笑:“哪里是稳重,那是没有好爹为我撑腰。”
  年少轻狂也不是人人都有本事做到的,比如说他穆川就没有这个本事,张小姐让他确实羡慕。
  张临不语,当年穆家兄弟弄的内部血流成河拼得你死我活。子女不多不争,倒也是好事。
  酒会气氛简直快要达到高潮,一水儿的美女帅哥倾巢而出,笑语妍妍。穆川手肘推了推张临:“一会儿不带走一个尝尝鲜,还要为家中那位守节?”
  张临佯作生气瞪了一眼穆川:“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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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大叔总裁小娇妻,大叔给穆渣渣上恋爱必修课~艾玛,楼主那阵子肿么这么萌大叔呢,现在一想张临大叔你能硬多长时间……
  昨晚莫名其妙,回复就吞,愿今晚正常


第23章 。双生
  穆张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子安这边也有人搭讪。那位漂亮女士热情的询问,子安心不在焉的回应。涂满豆蔻的指尖碰上子安的脸,他冷冷的低头看着那个女人,避开直接走掉。
  穆川递给他一杯酒不代表他敢喝酒。他取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吃着,看着酒会上一对一对的伴侣。
  嘴不懂,思维停止了,冰川在他脑中突然炸开,耳鸣好像站在火车边上轰隆隆的响,眼睛好像被什么弄瞎了热烫的生疼。他将小叉子插入手心里搅动,热的血溢出暖着手的冰凉。他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
  谁来告诉他,这是不是真的。
  神能不能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看,他看,他近乎于痴痴傻傻的看!
  梦里面无数次梦到的人终于出现,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将他折磨得几乎死去的人终于出现!
  嘴里的蛋糕还没来的及咽下,滑腻的巧克力酱和奶油停留在舌头中间。
  他好像回到当年吸食致幻剂的时刻,品尝的食物更加美味,香水的味道分出好几个不同的层次,眼前的灯光变得五彩缤纷红的绿的紫的堆在他眼前,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背攀升一直到脑袋。他抽搐,颤抖,冒汗。
  这个世界都抖动,扭曲,旋转。
  什么都在变,只有那个人依旧恬静美好在遥远的前面。
  子安目瞪口呆,眼睛里有热的东西打转,胸膛里有热的东西上涌。
  他的妹妹就在那里,阮子然。
  他舔着手心的鲜血,啮咬着周边的伤口,舌尖扫过唇边。他现在想冲出去,随便抓住一个拦他的男人,勾住他的脖子,抚摸他的胸膛放肆调情。然后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骑在他身上殴打。打的他五官碎裂鲜血淌了一地。
  然后穆川面色阴沉的拉他回家,将各种奇怪的道具在他身上使用,痛的他无处藏身放声大叫。穆川褪下裤子用那玩意儿将他狠狠地贯穿,搅烂他的五脏六腑,做到他死去。
  他快疯了,他高兴的快疯了!
  他现在想要让别人痛,也想让自己痛。
  他想要看见别人的血,也想让自己见血。
  仿佛行走于沸水之上,火炉之中,他高兴的要把自己毁灭,谁来救救他!
  子安走到穆川身边,拉扯他的衣角。他冲着穆川笑。子安不常笑,脸总是卑微顺从带着麻木。而这时的笑好像烟火盛开般绚烂,却又像攀爬在斑驳墙壁上的藤类植物,有着妖娆潮湿的薄雾,笑的极为邪气。
  他眼神灼灼不加掩饰的看着穆川,声音沙哑怪异却又掩饰不住狂热:“我要喝酒。”
  穆川摸了摸他的脸:“随意。”
  子安歪着头舔了舔嘴角,笑的有毒,好像要把穆川的骨头浸烂:“谢谢。”
  没有多看穆川,子安一连三杯威士忌下肚。胃在燃烧,思维却清楚。他转身走开,闭着眼睛调整呼吸。真奇怪,清醒了却没有勇气再看他妹妹一眼。因为近乡情更怯,因为不敢见来人。他对子然,万分羞愧。
  倒数三、二、一,他颤抖着睁开眼睛。
  呐,就在他眼前,是他的妹妹啊。
  子安心里发慌,双腿发软,强迫自己不去靠近子然,站在不远处贪婪的看。白色的落地长裙,一把细腰收在中间层层叠叠的褶皱之间,像一束百合。双肩、半个后背裸露,没有伤,没有吻痕。她的男人一定很温柔。不像他除了衣服身体几乎不能看。脸上的表情温柔恬静,几乎和当年一样没有变,迷雾蒙蒙双眼带着暖融融的神色。
  真棒啊,子安喃喃。话语可以作假,笑容可以强颜,内里污浊不堪依旧可以像他今天这样穿好衣服看起来和正常人无二。
  可是细微之处的表情却骗不了人。他的妹妹是琉璃花,一碰就碎。若有人稍微对她不好,一定是惊慌无措带着恐惧,而不是眉眼间带着羞涩与幸福。就像他,装的人模人样,其实外表病态苍白脆弱早已暴露了内里的团团腐肉。
  子安痴迷的盯着子然那张脸,那张与他略略相似的脸。干净,白皙,柔软,两腮上的肉没有瘦下去,连着下颌构成完美的弧度,漂亮的像出水芙蓉静静的绽放幽香。修长柔软的十指缠在一起,有些略微紧张——他知道,子然从小脸皮薄,只要一紧张就这个样子。
  呆呆的看着,子安有些恍然。
  ——天真的依旧天真,美好的依旧美好。谁都没有变,变得只是他而已。
  他想起她摸摸索索在家里扶着扶手不让他搀她行走;他想起她端着碗叫哥你熬得粥糖放多了一点都不好吃;他想起她甜甜软软的笑说小安子你在家陪本宫可好;他想起他蹲在地上握着她纤细的脚踝给她穿袜子穿鞋;他想起他笨拙的学习怎样给她打理头发;他想起晚上她钻进他的被窝说哥爸爸是不是扣你钱了,我这里有你要不要拿去。
  小的时候他淘气,摔下来磕在水泥台子上额头冒血,手里的雪糕都染红了。她手捏着他湿漉漉的手,胡乱摸着他的血弄花了他一张脸,一边哭一边说哥哥不疼。
  她第一次来月事,他手忙脚乱的和家里阿姨帮她处理好。在卫生间里帮她洗内裤然后傻傻的笑,小然长大了。
  他想起她红着一张脸,说爸爸说了我们都大了,以后不许你帮我洗澡洗衣服,屋子也要分开睡,有阿姨帮我。死子安你净占我便宜。
  他本来可以七老八十了还背着他妹妹,瞪着他该死的妹夫,抱着自己的小外甥或者孙外甥,每天学着不同的菜谱给她做饭,给她讲电影电视剧动漫,去各种地方听不同风景的声音。
  想安安稳稳的在她身边,像骑士保护公主一样给她一世平安,让她吃饱睡好有喜欢的男孩娶她为妻,拿着刀剑把坏人统统赶跑。让别人该有的她一样不少,别人想有却没有的他也尽数得到!
  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妹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让她拿好。
  子安掐着手心安静的笑,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到


第24章 。忧思
  他低头想那个男人对她怎么样,有没有性虐待的癖好,是单纯异性恋还是双,会不会一言不合就甩她耳光,做的不满意就讥讽她是婊子装纯,做的满意就说她天生下贱。
  家里面的墙壁家具能不能帮她安好扶手,棱棱角角有没有帮她用柔软的东西包好,知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吃什么过敏什么吃多了难受,会不会告诉她不要总贪嘴少吃凉的,半夜起来有没有给她倒杯水掖好被子。
  他想起他妹妹睡眠浅,半夜醒来总会踹醒他,让他下去弄点水果倒杯水吃块点心什么的,然后再接着睡。
  现在她身边,还有没有这样一个等着晚上被她踹醒人?
  他颤颤巍巍的将头从快要舔烂的手心里移出来,打量子然身旁挽着她的男人。
  他妹妹刚十八,年末才过周岁生日。竟然就要碰上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他现在冲动只能害了彼此。他总不能把子然带出来拉她睡大街,然后自己白天工地搬砖,晚上风骚入骨站街养活两人,时时刻刻担心她一个瞎眼的女孩自已一个人呆着安不安全,有没有被小流氓小混混欺负。
  双生兄妹在城市里讨生活太过招摇显眼,以前仇家继续追上来该怎么办,转手卖掉他的中介培训机构抓他回去又该怎么办。这个城市人口千万说多很多,说少也少,他自己一个人好藏起来,带着子然就未必。
  要是能出来那也可以,考虑当下不考虑前程。关键是谁会允许他们两个逃出来。穆川大发慈悲?子然的男人心存善念?
  开什么玩笑?!
  他能做什么?大步向前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告诉他你身边这个女孩是我妹妹,你要对她好,她从小到大都被爸爸哥哥捧在心尖上疼着,比公主还要娇贵,她要天上的星星都有人给她摘。
  你谁啊,你是她哥又怎么了。
  我是穆川的人,我陪他睡,我连他小三小四小七小八都不是,在他后宫里连丫鬟都算不上。我是他买来的母狗,我是他的奴。
  他真没用,他真的太没用。
  对子然好又怎么样?那是因为他一无是处,除了对她好,什么都做不到。他对她事事照料,其实还不如几个女工帮佣来的实在。
  他只能站在一边远远看着,拿脑子想想,冲动都要告诉自己别过去。
  他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地位为他的妹妹撑腰。
  那个男人长得还算端正,下巴不尖,嘴唇不薄,面相不猥琐,在性爱方面应该会照顾伴侣没有特殊癖好。看子然的眼神刚硬中带着温柔。很小心的弯下腰和她说话,帮她递饮料拿点心,挽着她走,向周围人介绍她。
  子然笑的很动人,有时候会偷偷拧一下他的腰,像以前一样咬着嘴唇古怪精灵。
  真好,子安微笑,他要是对她好那真的太好。
  子然耳饰是海瑞温斯顿的吧,蓝宝石周围连着钻石拼成叶子形状的下坠,很衬她,那个款式价格都快过一千万了。他在她身上很舍得投入啊,她身上的东西零零碎碎加在一起,够他反复被人转手卖几次了。
  他忽然很想感谢他那软弱的父亲,和未曾谋面但貌美惊人的母亲,感谢他们两个给子女一张漂亮的脸,要不然估计早被人拆成零件贩卖器官成一摊肉泥了!
  这操蛋的人生!
  这操蛋的人生!
  子安看向他俩的目光如痴如醉,眼神都快打上一层柔光。求她幸福,求他对她好一点。
  他沉溺于幻想不能自拔,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头。穆川弯下腰,懒散的在他耳边呼气:“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他顺着子安刚才的视线看过去,言语中带着故作恍然的调笑与轻视:“想女人了?忘了你前面的东西还有需求。廖三少的新欢呢,长得可真漂亮,最近宠的人尽皆知。等他不要了你若喜欢,我弄来给你玩玩。”
  最后一句话声音压低,带着玩笑似的轻蔑:“我只用你后面,前面我也不需要,你随便操。”
  似惊雷劈在耳边,子安猝然弹起身站直,攥住穆川的的领子向上拎起一把推出一个踉跄,又狠狠地拉拽回来,他在穆川耳边咬牙切齿,沙哑的声线比锉刀在砂纸磨砺的声音还要粗糙:“你他妈说什么呢,敢不敢再说一遍。”
  那双眼睛漆黑的像望不见底深夜,有刀剑淬在其中,锋利的要刺穿瞳孔。
  他对穆川,是真真切切动了杀心。


第25章 .暂别
  穆川笑着抓住他领子上的那只手,一根一根的把手指头掰开。
  “你跟谁这副样子呢,嗯?”
  他抓住子安的中指和无名指,慢慢分开,扭曲旋转成诡异的角度。子安痛的低下头轻轻的颤抖。
  “我敢不敢再说一遍?”
  穆川在他面前懒洋洋笑的漫不经心。
  “我让你操她。”
  声音放轻说的毛骨悚然:“我让你操她。”
  手上的力气加重,子安的胳膊随着他扭曲的方向转动,想要缓解疼痛,却又被穆川的左手扳正放好。
  “你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嗯?”
  子安左手指尖绷得紧紧,渗出的汗液沙的掌心痛。他感觉右手的手指快要被弄掉了。
  “回答我。”
  子安艰难的站直抬头看他,漆黑的眼睛异常脆弱的向他望去,他紧紧抿着泛白的嘴唇然后开口:“我是您的,我不想操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操,主人。”
  表情驯顺,声音放低喑哑却又清楚。
  “我属于您,别把我给别人。求您,您……操我,好吗?”
  子安的语气万分诚恳,眼睛万分真诚,表情万分哀求,眉眼痛的万分可怜。
  穆川一怔,觉得子安今天不大正常。这理由也说的莫名其妙没有根据。笑笑松开手,将子安拉近贴着他耳边:“这种话说这么认真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下面都快硬了。”他咬了咬子安的耳垂,出了一道血印子。揽着子安的肩膀轻拍,语气异常柔和:“不要总乱说话,弄掉了手指再接上,以后你做事很不方便的。”
  子安僵直在穆川怀抱里,垂下眼帘:“嗯,不会了。主人以后也不要总想着把我送人,好吗?”
  穆川继续舔舐着子安的耳朵轻轻吹气:“瞎想什么呢,我怎么舍得。”
  穆川离开,子安轻轻合并收拢被掰开的两根手指头,痛的吸气。穆川的话算的上是一种承诺,坚持一对一路线不动摇,在使用期间内绝不把他外借或共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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