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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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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钱,什么也没有。我问司机,我值几个钱。司机以为我开玩笑,笑说,一千块。我答,那应该够支付到达终点的了吧。

  我是个*,是个过期的胶贴,永远依附着男人,没有自力。所以总是被用完即扔。并且无人感恩。

  这便是*的本质。

  她说完,神色平静。

  *?他轻喃。

  哈哈。她笑。你念妓的时候用轻声,不会用这污秽的字眼。所以你厌弃自己在城市的追名逐利,见利忘义,转身回来逃避纷杂现实。

  小时候,常被教育读书改变命运,离开荒漠前往大都市,可是目的呢,究竟为了什么,为何前往,奋不顾身。城市里的一切莫不是利用和出卖,不择手段。就为利益二字。我无法容忍自己也深陷这个泥淖,挤得头破血流。就算是在此地生生世世,也不要玷污我的内心。

  她听他说完。动容。

  是的,就像我期待一个富足温和的男人娶我一样,旁人似觉与这般的人共度余生活活闷死,可我明白他的可贵,亦可期待。

  他们相视,淡淡地笑了。

  他说,轻声点,旁人都在睡觉呢。

  只有十几米外的司机和他们是醒着的,后座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她说,她今生永不会忘记此夜,忘记他。

  对我来说,是一天两夜。


她说,读书时有帮过同学看手相。她说她会看手相,并且学了很多年。那些同学后来都因着她的话过起了人生。其实迷信只是一个人的自我游戏,如若相信那么命运自然而然随同迷信话语前行,倘若不信,也无迷信可言。

  他笑问,那你有为自己看过吗。

  自己看自己不会准。她答。不过有人曾给我看过。那人说,当我某一日心已老去,或者找到依靠,才会豁然开朗,明白人生的真谛,明白自己的心之所属。

  但是我不愿给你看,我永远不想知道我和你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何。

  他说,当我看到你你在同小狗讲话,讲得那样多,似乎一辈子都无那样多的话托付给一个人,然后你看着窗外,独自发呆。那时我就知道是你没错了,你的泪水,你的沉默,你的美以及你自内心散发出的寂寥和忧伤。一点点都刻画在我的脑子里。所以我坐在你旁边,看你插上花的孤芳自赏亦是凄艳。

  所以你那时并未真正睡着。

  独自的旅途从未有完全睡着的时候。他答。

  那你为何要答应我。

  他顿了一下,语气软弱下来,说,难道我的理由还不够充分的么,我能确切感受你的存在和丰饶,知其寂寥和疼痛,并且我有心要安抚它。

  所以,同我回去,我要给你一个家,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嗖一声坐起来,捋清头发,看他,又皱眉,再望了他一眼。

  他说,你看,天已近明,只要你跟着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骤变成如此,她原本只是想对他如同对待小狗般的倾诉,抚慰,以及温暖,然后离别,就可各自遗忘。可是……她本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这建议。

  出乎意料,她再一次试图掩饰惊讶。

  男子低下头轻吻了她一下,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是我的地址,任何时候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她看见他的眼睛里升起了一轮通红的日光,光芒四射。

  抑或怎样的生活,怎样的人生,她都没有定数,有人要教她,她却在杜绝。或许这就是她一直存在的问题。

  可是能够怎么办呢。

  她突然感觉自己置身于那片炽热的荒漠之中,烈日灼烧,就要晕厥过去,却没有救援。还有沉重的身体。此时,丧失了记忆,过往和伤痛的思绪。只是具举步维艰的身体,以及燥热。

  她真的或许只是在怀疑而已,一直以来都不曾相信别人的人怎能走出让自己满意的人生呢。

  而男人明白。他明白。他确实明白。确切明白吗。

  她仍握着那点行李,和那个目的,和那个感受,不知去往何处。


他推门进来,略迟疑,然后轻轻关上门,她枕着沙发已经睡着了,手搁在大腿上,头发略凌乱挡在额头,眉目清晰,因为熟睡中的呼吸,身体轻轻起伏。如此安然地熟睡,似把这当做了自己的家中一样。穿一件葡萄红的棉衬衣,脖颈处裸露白皙的皮肤,指甲干净,没有任何多余修饰,天然的粉红色,短短的。

  探望窗外,污浊的尾气,喧嚣,楼台高宇,车来车往,她却如此娴静,竟有些错落之感了。

  他拉上窗帘,我她继续睡着。

  她猛地惊醒,似寒冷又似惊吓,只是茫然睁开眼睛,糊里糊涂。

  窗外竟是暗的。

  才看见他靠近着,一直未离开。

  几点了。她问。

  好没有下班,刚下了一场雨。

  是的,我竟梦到被雨淋到,凉得醒过来。

  她揉搓自己凉凉的手臂,欲站起来,又有犹豫,她看他,他仍在盯着她看,四目相对。

  然后她笑。

  下了班,她才出来,收拾好东西。

  一起走吧。

  一同下楼,他去开车。

  一阵雨之后,空气多多少少有点惬意,树枝摇晃,似苍翠欲滴。

  她刚迈下台阶,竟踩到湿水,她雀跃。

  又站在站牌出等公车。

  要不要上来。他又问。

  不要。她摇摇头。

  他的车开远,留下一长串慢慢排出的尾气,渐拉渐远。

  美国跑车又停下。

  你不是早下班了吗。她问。

  在你们后面。他怏怏。

  酒吧的设计稿我已经画好了,什么时候给你朋友拿去。

  不知道她在哪儿,改天打电话再约吧。

  不急的吗?

  她急,我急什么。

  她笑了起来,轻说他的幼稚。

  他跟她上楼,一言不发。

  刚进门,他急急忙忙要搂她。

  她推开,骂了句前世太监命。

  自讨没趣。

  她把原稿给他。

  你们自己联系吧,功成之后邀我喝一杯就够了。

  他打来她柜子,最喜看她满衣柜的红衣裳,好像要嫁人了一样。

  又多了几件么,这么多,你穿得完么。拿出来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划。嗯,真材实料,果然非同凡响,女人的东西就是有女人味,在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抚摸比皮肤更滑的丝绸。

  这么喜欢送给你好了。

  哎,君子不夺人所爱。又说,太妖了。


与酒吧老板在一个餐厅见面,她只叫了杯柠檬茶,那女老板却点了一个法式糕点,一杯咖啡,一份水果。

  她说有一次坐在这里吃了整个下午,花了几千块钱,然后与这里的老板便熟识了,好成了好朋友。

  她热衷诉说,与她是如此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她想,而她与欧阳是如此相似,几近一模一样,所以难容彼此。

  June,欧阳说你叫June,对的吧。

  她点点头。

  你以后叫我Sun好了,Sun,我的酒吧叫genius,知道的吧。

  欧阳已经说过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也有提到过,我已经把它考虑在内了,不看看哪里有不满的。她不会拐弯抹角,含含糊糊,直截了当开话了。

  她还在说,看一个设计师水平高不高,看她的人大概就知道,她是怎样的人,设计出来的也就是怎样的东西。

  June跟她一一介绍,主色调当然是红色,格局,吧台,沙发,座椅,窗帘,壁画,装饰品,以及吊灯,音响,墙面,天花板,地板,等等之类。

  看来你也是想过自己要开酒吧的人。

  以前是有想过,但我还是具体到你的酒吧而设计的。

  她看着看着,突然笑起来,道,你把你怎么重要的设计卖给我,不会后悔的吧。她似开玩笑着。

  June明白过来,也笑笑,说,我只做设计不做商人。

  她又岔开去聊别的话题,约好了时间地点再见面,June要先行一步。

  June,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为什么要做设计师。

  她已站了起来,说,因为我只会做设计。

  浅笑,走出橘红色的暖洋洋的灯光,外面已一片漆黑,春寒料峭,嫩绿的梧桐小芽在风中更是摇摇欲坠,路上有行人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建筑楼群鳞次栉比,灯光闪烁。都市的气息迷漫不散。

  她独自,慢慢悠悠披着这一身灯红酒绿,走回家。

  日子还是日子的样子,每日上上班,无限循环。偶的她会去酒吧看看,Sun时来时不来,她就和装修工一起,去买材料,部署具体的工作,酒吧渐渐显见雏形,估计不用一个月,就是就可以开张营业了。

  面对她的敬业,Sun有时打趣道,真有点喧宾夺主。

  继而又笑笑。

  与她熟识了才知道她原本也是个如此有意思的人,说话不带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含含糊糊。

  她总算在她的介绍下找到了那家可以帮别人定做衣服的店铺,June说以前她上大学,手头不是很富裕,她的老师帮她介绍了一份兼职,毕竟是不离本行,老板见她的设计还行,有时还拿作当招牌,一来二去,混得熟了,她当做帮忙一般给他们设计衣服。但现在这样的铺子是少之又少,生意也很惨淡。

  Sun说,不会啊,我有些朋友肯定会喜欢这里,设计师量身定做的好呀,你不是不知道欧阳,平日里就爱拿自己的设计显摆,真请他设计么他准没什么好话。

  Sun能说会道,嘴皮子功夫了得,她说下次铁定带些生意来,说得铺子老板心花怒放的。她也不食言,果真介绍来了生意。

  Sun说这酒吧的钱都是她朋友凑的,前些年从她父母那儿过继了一些钱全都花在了吃喝玩乐之上,单单在法国就玩了两年时间,不会挣钱,只是认识了些有的没的朋友,见识了些人而已。她大声说,June,不是我跟你吹牛,这世界各地我可都有人,一拉一大把。

  June是不知道了她有没有撒谎,只是,酒吧在装修上她是从不挑剔,都选上乘的买,这是她亲眼所见的。这一会儿缺个什么,另一会儿一个电话已经有人来送钱,送东西,有时June怕她铺张浪费就说将就将就就行了,没想到她很执拗,说,那可不行,货真价实才重要,别给我来虚的,我的朋友里可有个三百斤的块头,若是音响椅子坐坐就破了,那不是很丢人吗。

  惹得大家笑,有她开话的地方,总有一摊摊的笑声。 。。


四月末,酒吧基本装修完成。

  June站在门口,饶有趣味在笑,而在上个月末,在她设计酒吧不久之后,欧阳离职了。

  似一刻都不愿多做逗留,递了辞呈的第二日他便没有来上班。

  上司很错愕,并无察觉,慰问他原因他也草草掩饰。

  他不喜叫他主管或者经理,总是你小子你小子地称呼他。

  他询问公司里暂且有没有人顶替他的职务,若无他可以介绍人过来。

  次月,他的一个熟人来此,但在June的手下做事,如此,June的工作量愈发增加了,天气渐渐热起来,她一低下头要再抬起来就下班了,一堆设计刚改完立马又要接下一堆,仅仅是少了欧阳一个人,办公室的气氛骤然沉闷,部门有人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只有她,对欧阳的离开丝毫不惊。

  本是年轻气盛的人,不满自己的不足,平日里马马虎虎的懒懒散散,但毕竟还有傲气在,一旦触及,亦想奋发图强。男子势必有这般野心。

  他说,June,掏心窝的话,我是真的有一千个一万个地佩服你,虽然有时候我跟你抬杠,但是我真心的底气不足。前些年被我爸刺激,混了个大学出来,所以想再发奋一下,去国外留个学什么之类的,指不定下次再见到我我已经功成名就了。

  他辞职的那天来她的寓所。

  他说,June,有时候我会感觉你好像要把自己埋葬了一样,你完全可以把自己送上更高的地方。又说,对了,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你在公司两年了,是不是和那小子有段日子了。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回答也行。

  June终于发了话,也是她唯一一句话,她说,只要你别跟别人说,你跟我也有一段日子什么的就行了。

  他明白过来,讪讪地笑。

  捡起衣服,他即要离开,忽转头来说,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你就是太瘦了点,胳膊啊腿啊都瘦了一点点。

  她仰躺在沙发上,使劲地冷冷地在笑,伸手去拿水。

  欧阳走后,办公室的空调都冷了。

  有人说。

  June听而不闻,欧阳的离开最大的影响也仅仅是工作,好处是再也不用开什么无用的繁琐的令别人窒息的会议了,她天天埋头工作,常常,偌大的一个办公室仅剩下她。

  June,完工了吗。

  快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

  若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向上头反映一下。

  没关系,过些日子就适应了。

  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手中的笔定了一定。不用。她说,你忙你的,我马上就好了。

  不要太劳累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停顿,然后离开。

  似只为把他手心的热度递交给她,她轻轻把自己的手搁在那儿,捏紧。

  松开,她继续工作。

  仍旧站在老地方等公交车。他依旧过来。

  要不要上车。他问。

  不用。她答。

  车轮溅起地上一点点水,这初夏的天气捉摸难定,又下雨又开太阳。

  而他依旧坚持每天问她,她也从不意外地仍然拒绝。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天色又暗下来了。

  上司叫她。

  早些回去吧,工作的事急不来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她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敲击杯壁,冷气呼呼地在吹,好像真的要气绝了。

  她独自。

  捏着笔,未放下,停顿,窗外的一切只是预演,重复,毫无新意,而心情与昨日又岂不是没有更改,人潮,车流,下沉的尾气,像烟雾一般。

  烟锁重楼。

  她突然脱口而出。

  肩生疼,是他曾递交她温暖的肩膀,他的脸一晃而过,待意识,却只记得紧紧捏在手里的笔,《红眼航班》里,那个女子生生地把一支笔扎进那名杀手的咽喉,那个男人曾让她有爱情的幻觉。

  她顿时惊恐,使劲松开自己的指,笔应声着地。

  他眼中突显隐隐的疼痛,盯牢她看。

  看着看着,就不明白了。他轻而易举得到她的吻,她却仍你上她的车。

  问她要不要,她只是拒绝。

  似乎丝毫不落爱憎,只是在拒绝一个陌生人般的态度,他疑惑甚至憎恨,她如此决绝执意的语言。


四月末,酒吧终于开张了。

  热闹非凡,酒吧里满满当当的人,据称都是Sun的朋友,而唯一令June有意外的是,欧阳竟然大老远从国外赶回来,只为替Sun捧场,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变,跟一些熟人凑一桌,高谈阔论外国妞的事。

  June给Sun的贺礼,是一条酒红色的丝裙,她唯一一条设计的裙子,完全贴合她的身材,珠片和适度的剪裁口。黑色的高跟鞋,细长碎钻耳环,让她神采奕奕,只是焦点。

  他赶来时,庆祝已经过一半了。

  欧阳怏怏说,那小子怎么也来了。

  June迎上他,他道歉说开错了地,找了半天。

  一边递给Sun贺礼,Sun心直口快,说打电话来呀,保准一队人马为你保驾护航。

  笑。

  他跟欧阳打招呼。

  June领他去一个清静角落,他才认认真真环顾酒吧,红色的热火朝天。

  好June啊。他感叹道。

  从布局到选材,装修,都是我一手包办的。

  她喝的是香槟,酒吧里很快乌烟瘴气,声音鼎沸,而这个角落的神奇却是,上面有一个加湿器,旁边一块厚厚的隔音玻璃。

  偶尔有一天在想,如果我自己开酒吧会怎么样呢,那么我首要的是这样一个位子,尽量看见来的客人,看他们沉浸于此,醉生梦死,欢愉雀跃,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前来一起观看。

  那意义呢。他问。

  看一场沉沦吧,抑或只是一场沉默。

  每天每天地。

  她安静,仰头把香槟喝尽。

  你想过自己的家没有。

  她看着他,在这个唯一清静之地。

  那你呢,她反问他,你的家庭是什么。

  他呷了一口酒。

  已经过了慌慌张张找人结婚的年纪,到了现在,心反而愈发静,非要执意地等待一个完全合适的人,才能让她进来,否则就等,一直等。他慢条斯理地说。

  而不会再改变自己任何。她问,径自看自己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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