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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城探长I御猫妙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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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我不管他叫什么,阿兰朵也好、塔耳塔洛斯也好,还是什么狗屁命运也好,总之叫他来——我只想知道到底哪份才是我要的甜点!”
“好的,如您所愿,我这就去请厨师过来。不过按照这里的规矩,您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白岩抬起头看着侍者,脸上带着疑惑问道。
“如果天使被拔掉了翅膀削去尊贵的身份扔进了污沼,那他是否有权利选择去爱慕一个能帮他脱身并且体面地活下去的魔鬼?是?还是——不是?”
对,那个梦的结尾就是这样。
白岩被问了一个如此诡异而不着边际的问题。到头来,他终究没能吃上自己的那份甜点。
白岩在思忖着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个乱七八糟的梦的时候,他的视线滑到了沙发旁的地板上,那里摊开着一本书,就是他在入睡前翻看过的那一本,弥尔顿的长诗《失乐园》,他将读了一半的书从地上捡起来,书的扉页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这是位于天界外的荒冥之地,魔鬼撒旦与他的部众们聚集于此,原本尊贵的天使身份,因一次叛变而丧失。现在,他已成为罪与恶的化身,他所处之地,是烈焰冲天的恶魔之殿——潘地曼尼南。”
白岩重新将书合上放到了沙发的扶手上,他本想再继续读上几章的,但他命令自己必须去睡觉了。因为明天可是个大日子——白岩考入星城警校的第一天。这也是刚刚让他克制住自己不去喝一杯的原因。
他将成为一名警校生了,将继而成为一名警员,光是想想就够让白岩兴奋到闭不上眼睛了。
他一遍一遍地设想,父亲知道这消息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懊恼?愤怒?或者揍他一顿?哦,说起来,白岩从小到大还没有挨过父亲的揍呢,不管他捅了多么大的娄子。
尽管他们父子间从来不谈论生意上的事,他的父亲也从来没有时间跟他谈论任何事,但白岩知道,父亲的生意是不够光彩的。可是这下子,父亲不得不找他谈谈了——一个毒枭父亲和一个警员儿子——越大的娄子意味着他和父亲之间越长的交谈时间。
白岩这样想着,而这种想法让他感到有些兴奋。在这样的紧张和兴奋情绪中,白岩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躺回到沙发上,回到了那个梦中并将它接续了下去。
他如愿吃到了他的下午茶和甜点,就在他鼓足勇气随便掀开了其中一个盘子的银色盖子之后。而刚刚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侍者,此刻却脱掉了身上的马甲挂到椅背上,然后坐到了白岩的桌子对面。
当白岩从他美味的甜点中抬起头,再一次对上那张面孔的一刻,他回忆起了——这个男人,深沉而温柔喊着白岩名字的嗓音,关于他自己的十八岁生日——所有的一切。
男人当着白岩的面微笑着掀开了另一个盘子,这使得白岩好奇地微微探过头去,他突然很想知道在对面那个男人——那个叫展青云的男人——他的盘子的里,盛着的又是一道什么味道的甜点?
第3章 Chap。2 展青云至上主义的教室
“我以星城警署的名义提醒在场的每一个人——吸食毒品和提供色__服务,是违法行为——”滋啦作响的扩音喇叭里,一个中年男人无精打采的声音,在这逼仄的、污水横流的街巷间回荡了起来。
正午,估计任何一个人——被迫长时间在大太阳底下暴晒——都会无精打采、浑浑噩噩。尤其是在,泛着阵阵蒸腾而起恶臭味道的街巷里,便装警察们正排成横列与巷子对面的人群对峙喊话——被喊话的对象是一群穿着打扮妖艳得过分的年轻人,十几个女孩子和三五个男孩子……在这两排人群的身后,是一家刚刚被贴上封条的夜店。封条的胶水都还没干透呢。
“你说违法就违法?证据呢?有证据么?你们这帮bi——!”
“我以星城警署的名义提醒在场的每一个人——辱骂警察,是违法行为——”回答的仍然是那个无精打采的,拖着长长尾音的中年男人。
“骂你?你信不信急了老娘还打你呢!”
“我以星城警署的名义提醒在场的每一个人——威胁警察,是违法行为——”喇叭里的声音越拖越长,像是被人按了八倍慢放键一样。
终于忍无可忍了——那群穿着紧身短裙、踩着十几公分高跟鞋的小姑娘们,蜂拥地向那懒散的声音冲了去。
白岩开始还以为,警察都会配一把枪的——鸣枪示警,哪怕是橡胶子弹的那种,至于警棍、催__弹……总之肯定有能对人群起到震慑、压制作用的装备。但是,显而易见,那些可怜的警察什么都没有。
“我以星城警署的名义提醒在场的每一个人——殴打警察,是违……哎呦!”
“混乱”——这是白岩对现场唯一的描述,他不禁闭上了眼,还用手遮住了这不忍直视的一幕——刚刚那个举着扩音喇叭喊话的中年警察,正被几个冲上去的小姑娘挠成了个满脸花。
这一刻,白岩心中——“警察”这个职业的光环突然像是被掐断电的霓虹灯——所有璀璨炫目的光彩在这一瞬间都黯淡了下来。他紧紧捂着脸,想把所有美好的梦想都关在脑子里似的。可是,美好幻想还是轻易地从白岩的指缝间溜走了。
白岩被拉回了冷冰冰的现实中,还有他的三十几个同班同学们——和白岩同一批秋季入学星城警校的新生。他们此刻正躲——不对,不是这个词,准确说是隐蔽——对,他们正隐蔽在街尾的一家便利店里,目睹着整个过程。
第一堂校外见习课——观摩、记录基层警务人员的执法过程,再课堂研讨。
顺带一说,这堂课是星城警校最年轻且赫赫有名的客座教授——展青云教授的课。白岩听说,要报展教授的课,不仅需要提前两天排号预约。而且展教授是新派教学理念,与学院的老派理念格格不入……怎么说呢,算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当然,这与他的另一个身份——星城缉毒署第四组派驻星城指挥官不无关系。可是,白岩想不通,为什么警校新生的第一堂课会选择观摩这个?为什么不组织大家看《紧急44分钟》抑或《谈判专家》诸如此类的片子?那不仅能激发这些“小白兔”们 ——学长们就爱这么称呼新生——的斗志,也更富有教学意义不是么?
梦想撞进现实的方式有很多种,而这个方法,让白岩来了个硬着陆!另外,白岩入学后在考虑导师、课表、专业方向……在向教务处申请课程的时候,白岩都丝毫未曾想到,展青云教授——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展青云。
白岩有过一面之交的展青云,是个警察。白岩也听展青云提到过自己手底下一帮有学生。但这不能推导出展青云在星城警校任职教授的结论!当展青云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的时候,白岩大张着嘴愣在教室门口,整个人像被混凝土浇筑了一样。
为何一面之交的人会让白岩如此反应?这里清楚地给大家做一个注释——他们的“一面之交”是在白岩家的床上……这样就能更好的帮忙理解白岩此刻的感受了。
现在,让我们暂时抛开这尴尬的气氛,来换个话题,说说星城——就是白岩和展青云所在的这个城市。她是一个紧邻国境线的河港城市。
放眼望去,方圆几十公里的城里,尽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气息包裹的外立面都斑驳不堪的老旧楼房。抬头向上看,建筑物之间的半空中挂满了蜘蛛网似的,几乎密不透风的电线。下面是私搭乱建的彩钢板房,就挤在街道两旁的空隙里。擦身而过的,尽是推着板车,沿街兜售着不新鲜的水产蔬菜的小贩。垃圾遍地的街道,小孩子们在腥臭的泥水里打闹嬉戏。这是一个看似被抛弃了的城市,不光是被上帝,更是被星府。
要说这个城市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大约就是鳞次栉比的药店街了——柜台上随意放着几盒早就过了期的感冒药品,话说,谁又会在意它们过没过期呢?反正顾客全都是冲着柜台下面的东西来的,药店街真正经营的商品——让人丧失心智并上瘾的花花绿绿的药丸和颗粒。
白岩大多时间都待在离星城几十公里远的河对岸的新星城,尽管仅隔几十公里的距离,二者却截然不同,虽然同是拥有孪生兄弟般的名字。新星城有繁华的街区、高档的商场、名牌的学府、浓阴环绕的公园,还有数不清的剧院、展览馆、画廊和书店。想到这些,白岩更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星城——待下去了。
“那么,通过昨天下午的观摩,对基层警务人员在执法的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有谁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身材黑色紧身衣和休闲裤的展青云一边在讲台上踱着步,一边扫视着阶梯教室说道。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展教授在讲台上抽烟——恐怕这在任何一间学校都是“十恶不赦”的罪名了。但是,展青云可以。
“那位,穿白衬衫那个,看窗外的那个,对,就你。”挤了足足一百人的阶梯教室里,坐在后排靠窗最不显眼位置的白岩被点到了。
“我觉得,在执行警务执法时,大约,应该——”白岩心中有点慌乱,因为刚刚他走神了。可这怪得了谁呢?在展青云的课堂上,白岩实在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回想起他和展青云之间发生过的那些无法言说的事情……尽管白岩已经尽力阻止自己了,但结果就像“不要去想象一只粉红色的大象”的游戏一样——白岩满脑子都是粉红色的大象。
“给他们——配枪?”现在白岩只得看着台上的“展青云教授”的脸色,断断续续地答道。
“你叫什么?”展青云像询问一名普通学生那样,淡然地询问道。我叫什么你不知道?那时候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遍遍喊我名字的人是谁?白岩在心中暗暗骂道。
“白岩。”白岩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挑着眉毛,眯缝着眼瞟着展青云。
“很好。”展青云的手指点着花名册上的一个个名字,找到了白岩这两个字,并且用夸张的动作,在那个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舒展的叉。展青云做的这个动作有多夸张呢,这么说吧,即便坐得很远的人——比如白岩本人——也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叉。一想到这个倒霉的人就要挂掉这一门课了,教室里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
“可是教授,我不明白,我回答的有什么问题么?这种开放性的提问凭什么有标准答案?这不公平!”白岩有些着急地吼了起来,因为如果一上来就丢掉这门课的二十个学分,那他这学期就算完了,白岩想不明白展青云竟然会针对他。
“听着,这很公平,挂科不是因为你的答案,而是因为,你刚刚——走神。”白岩想,如果展青云知道刚刚自己走神是在想着什么,大约就不会如此对答了。
“因为一个走神就要挂科?我还从来没听过警校或者任何一个学校有这样的规矩。”
“那你现在听说了。”展青云合上了花名册,摊了摊手平静地说着,这显然表示他不准备对已经做好的决定再做任何更改,“这就是我的规矩。我就是这里的规矩。”
第4章 Chap。3 互怼不如吃甜点
展青云的形象在白岩的眼里变得时而清楚时而模糊起来,就像是一个对不上焦距的破旧相机镜头,你不得不把它一会儿拉近,一会儿又拉远。
清楚的时候,白岩看到的是亲吻他,并且呼唤他名字的展青云。模糊的时候,便是此刻面前站在讲台上的他“尊敬”的教授。这多么离奇。
“嘿,听着,展青云!我是说,展青云教授,我会向教务处申诉的——”白岩的声音因焦急而嘶哑了起来。
“如果你觉得那有用,大可以试试看。”这句话真的将白岩激怒了。
“如果这个不足以让教务处信服的话,那么,听听接下来的怎么样?在此之前,我还听学长们抱怨,说你在判期末考试卷子的时候用电扇吹它们,将被风吹到地上的卷子全划定为不合格。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又是什么规矩?”他彻底吼了起来。
教室底下一片哗然。其实,从来没有学长跟白岩说过这个,白岩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为——他和展青云,那次发生在床上——的聊天。当然,是在展青云醉得不成样子的情况下。
“这说明他们运气不好——”展青云耸了耸肩,从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靠运气决定考试成绩?请你告诉我们,风扇能决定命运么?!难道你的风扇长眼了?”白岩的情绪越发激动,他显然十分后悔选修了这门课。他为什么要选这门课呢?为什么选课之前不认真地、深入地了解一下展教授的个人资料呢?白岩愤恨地咒骂着他自己。
“那你们告诉我——”展青云将双手撑在讲台上,视线扫过着教室中的每一个人,包括白岩,展青云继续答道,“在你们看来,子弹长眼么?是长着高科技的人脸识别摄像头么?一瞬间的分神会死,比别人早行动一秒可能会死,比别人晚行动一秒也可能会死,剪了红线可能会死,剪了蓝线也可能会死,什么都不剪更是——”本来在讲台上来回缓慢踱步的展青云突然定住脚步,将麦克风贴近嘴唇,发出巨大的的一声——“砰!”
“——死定了。”展青云顿了一下,他的脸色显露出得意的表情,台下的新生显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请允许我不无遗憾地告诉你们,在警察这个行业里,生死大事就是由这些被称作运气而你们丝毫无能为力的东西所决定的。”他收起了为了模仿□□张开手指。
“我想一开始就告诉你们,这里不是莺歌燕舞的象牙塔,这里没有远大的所谓惩奸除恶、追求正义的梦想……唯美__义、浪漫__义——所有一切乱七八糟的__义都丝毫无法帮助你们——活下去。记住,这里是星城警校,你们在这里学到的所有东西都只有一个目的——活下去。”
“所以,下课后多去烧烧香吧——无论为了你们的学业还是今后的警察事业。前提是,你们能当上警察的话。”展青云指尖的烟蒂冒出缕缕青烟,正向上伸展着,伸展出一些形状怪异的烟圈,继而在他的头上弥散开来。白岩站在课桌边,紧握着拳,企图止住身子因气闷而产生的颤抖。
“好了,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全部课程。”压着展青云的尾音,下课铃声响了,多么精准的拿捏。
下课铃声拯救了一切。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又有什么能来拯救白岩呢,他又该如何面对突然间变成了他的“教授”的展青云?白岩的双手死死地抠着他身前那张课桌的木桌板,指甲深深嵌进了金属包边的缝隙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从指间传来的刺痛中镇定下来——如果你认为白岩的愤怒是因为刚一开学便丢掉了二十学分,那大约对了百分之十,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九十的原因——大概白岩决心将它带入坟墓吧……如果不是此时展青云故意提起,大概大家只能在白岩的回忆录或者后半夜的坟头上听到后面的事情了。
所以,该死,展青云竟然不合时宜地提起了那些事——
“如果有什么你觉得不理解的问题的话——”等到学员们都鱼贯而出奔向了食堂,教室里空荡下来之后,展青云踱到白岩身边说道,“你现在可以问了。”
“我只是在想,我该装作和你认识还是不认识?哪一种做法更利于我拿到学分?”白岩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在第一节 课上就让我如此难堪?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白岩接着问道。
显然,白岩抓住了重点。这句话让展青云心里一紧,从他嘴角的一个微微抽动就能看得出来,“我没想到你能考入警校。”
“看来,你对我的评价有点低。”白岩想了想,“这可与你之前对我的评价截然相反。”——当然会不同,毕竟那一次的评价是在床上作出的,白岩只是没有将心里话直接说出口。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所说的所做的事情,与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毫无关系。”
“你不觉得这句话不管说起来还是听起来都很拗口么?”白岩心里暗骂着“混蛋”这个词,脸上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展青云故意问道,“我想知道你所谓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哪样的关系?”
“有些事——你我都知道的——”展青云抿了下嘴,他顿了顿,“听着,我希望你能选择忘了那档子事。”说实话,如果不是展青云突然出现在了教室的讲台上,白岩再过上那么一段时间,自己恐怕就真的忘了展青云了。而展青云嘴里说的“那档子事”,在白岩看来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发生在他十八岁生日派对后的一个意外。
“我那天喝多了。这你知道的。”展青云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其实我一直在想,或许应该找个机会跟你道个歉。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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