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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情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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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晒太阳的翻车鱼:你听我一句劝,你跟翻车鱼学学,没事儿多晒晒太阳,让心里阳光一点。你看看你拍的照片,真是糟践那么好的镜头了。
  不小心踩了翻车鱼的尾巴,陆载有些抱歉,毕竟他还挺喜欢对方的。
  不过陆载不会说软话,他从没哄过人,开不了口。他嘴巴太严实,当年陆远名那一刀划下来,他从肩膀划到腰侧都往出涌血,但也就只白了脸,哼都没哼一声。
  这个时候陆载才真切地感受到表情包的好处,他随便翻了一个卖萌的猪,给翻车鱼发了过去。
  @迷鹿:你是什么品种怎么这么凶?。jpg
  @晒太阳的翻车鱼:哈哈哈哈哈哈,鹿神你有毒吧!
  @晒太阳的翻车鱼:不跟你说了,我爸叫我回家吃饭。
  夏见鲸捧着手机大笑,觉得迷鹿在别扭这个方面真是可以跟陆载平起平坐了,嘴上说着不要,让他闭嘴,可最后却无师自通地用了起来。
  夏见鲸拎着饭上楼,正好碰到了携家带口出门遛弯的陈教授。
  陈教授是个有点胖的中年男人,老家在东北牡丹江。他教大学语文的,老婆在学校后勤处工作。夫妻俩都特别热情,经常楼上楼下给邻居们送特产,小女儿刚牙牙学语,也很招人喜欢。
  但夏见鲸见到陈教授却笑不出来,他目前最大的痛苦都来自于陈教授送的那几本语文书。
  “叔叔好阿姨好!”夏见鲸结结实实鞠了个躬,站直后又伸手逗了逗陈教授怀里的小姑娘,“宝贝你也好呀。”
  “你怎么还跑食堂买饭,”陈教授看见他手里拎的东西,直摇头,“大锅饭油都大,你下次直接上叔叔家吃。”
  “谢谢叔叔,那我先走啦。”夏见鲸又鞠了一躬,侧过身蹿上了楼。
  他走到二楼半,就听到陈教授的老婆说道:“我看孩子挺机灵的,也有礼貌,这些年真是辛苦夏平了。”
  “谁说不是呢,莞珍走了以后,他又当爹又当妈的,之前还让我给他找几本小学生的课本,说是要给儿子补补课,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陈教授说着话锋一转,食指隔开女儿手里的棒棒糖,让她看着自己,“你可不要跟刚才那个哥哥学,古诗词要从小就开始积累,女孩子腹有诗书气自华。”
  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夏见鲸听不清了,他推门回家,夏平正好也收拾完了。
  或许是陈教授提到了菀珍,夏见鲸吃饭时心情有些低落,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埋头往嘴里塞饭。
  夏平累了一天,也不想说话,吃完饭就去厨房洗碗了。
  自从莞珍去世后,他和夏平就再也没回过这个伤心地。这套房子近十年没住过人,虽然夏平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可现下隔着莽莽红尘回头看,让人唏嘘不已。
  夏见鲸支楞着脑袋环顾四周,墙有些泛黄还没来得及重新粉刷,靠暖气的天花板撅起来一层,古旧的木沙发腿上还有啮齿目动物啃过的痕迹。童年在这里生活的那些记忆,对他来说久远得仿佛是上辈子所经所历一样。
  他喜欢热闹的环境,在野外基地的帐篷里过了十年的大集体生活,如今突然只剩他和夏平两个人,心底对莞珍的思念就像野火燎原一般涌了上来。
  幼时的夏见鲸比现在还活泛。当时中国和美国合作关于物种与生态复原可行性的“朝阳纪计划”,夏平是中国科研团队的负责人之一,而夏见鲸的母亲莞珍那时还只是个副教授,一家三口跟吉祥三宝似的生活在盖伦盖蒂大草原上。莞珍从不拘着他,除了夏平规定的学习时间外,他每天都和斑马羚羊混在一起,四条腿爬着比两条腿跑起来还快。
  这样的散养生活一直持续到他四岁,夏平跟莞珍所在的中国团队率先完成A阶段科研任务,载誉而归。他们回国那天,连省里领导都来接机,机场外拉着横幅,闪光灯不时亮起,队员们被记者团团围住。
  莞珍和其他队员们拘谨地站在领导身后合照,而夏平则在被单独采访,他一身中山装负手而立,即使面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他的态度依然冷硬,除了已公布的信息外,他拒绝谈起在坦桑尼亚的任何细节。
  后来莞珍被升为教授,学校分了这套房子给夏平。房子不大,只有两室一厅,但他们住在这里,从此就正式在X市落了根。
  可是好景不长,年底的时候莞珍被查出淋巴癌晚期,她长期高负荷的工作掏空了年轻的身体,从确诊到离世连一年都没有撑到。
  夏见鲸的视线停留在墙上那张黑白照片上,莞珍温柔地笑着。其实夏见鲸对莞珍没有太多的印象了,那时他太小,记忆里只能留下一些琐碎的片段。反而是其他感官记得更清晰,莞珍的声音也很温柔,站上的讲台时候肯定压不住场子;她身上以前有淡淡的香,后来变成了药的味道;而她的怀抱一直是温暖的,夏见鲸喜欢窝在她怀里,困了、累了、被夏平揍了或者感到委屈了,他都喜欢窝进去寻个庇护。
  夏见鲸笑起来,他看着照片里的莞珍,现在恐怕是抱不住他了。
  屋子里每一点细小的印记都能让他回忆起十年前的温暖,他走进夏平的卧室,指腹贴着墙壁摸索,在寻找一条痕迹。
  他慢慢蹲下,脸贴着墙面,那里刻有一行稚嫩的字:妈妈你一定yao快点好!
  莞珍最后的时光几乎全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夏见鲸那时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连复杂一点的字都要用到拼音,完全不能体会莞珍的心情,天天就知道吵着要去逛年会看舞狮。
  将近一年的时间,莞珍每天就对着这面墙,看着这行字,然后日复一日地骗夏见鲸说:“妈妈会的,小鲸鱼不要担心。等妈妈病好了,就陪小鲸鱼去。”
  后来她化为太平洋底的一捧尘土,夏见鲸也不再提年会舞狮,就连过年他都不喜欢了。
  莞珍走后,夏平向教研组提出申请,接手了莞珍未完成的工作,跟她的恩师理查德教授一起致力于亚南极D型虎鲸的保护与研究,这一行又是十年。
  莞珍的离世让夏见鲸在一夕之间长大,懂得自己的处境也心疼父亲的沧桑,从此莞珍成了父子俩之间很少提及的话题。
  时隔十年,夏见鲸才又回到他们的小家,他皮实地长成半大小伙,性格讨喜,机灵可爱,胸膛一拍就让人倍感信赖。
  可是小帅哥也不过十五六岁,他靠着墙,一脸落寞,心里很想念他的妈妈。
  夏平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他抬手按亮了卧室的床头灯,屋子里瞬间被暖黄色的光芒包裹住。
  “儿子,”夏平抬手覆上夏见鲸的后脑勺,手掌粗糙力度却轻柔,“你奶奶去世时我正在麻省读博,她一个人拉扯我长大特别不容易,我也争气得很,文。革之后恢复高考,我是村里第一批考上学的,十里八乡就出过我这一个博士生,”夏平笑得爽朗,老一辈读书人的傲气一下子就端了起来,“而且还是个洋博士。”
  夏平盘腿坐在儿子身边,夏见鲸偏头看他,眼睛里总算恢复了些神采,“你当时还好吗?”
  “当然不好啊,”夏平叹气,头后仰靠在床沿上,半阖着双眼,“那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觉得从此以后我在这天地间就是孤身一人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风口。一瞬间突然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不知道该为谁去奋斗。”
  夏平像陷入某段回忆,越说声音越低,夏见鲸摇晃着他,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妈妈,她还在读本科,是来旁边学校进行暑期交流的,”夏平笑了,他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旧事,语气宠溺极了,“你妈妈那个理科脑,不知道从哪里给我抄了一段话。”
  莞珍初来乍到,在波士顿举目无亲,夏平受本科院长之托,给她当了一段时间地陪。母亲去世以后,他一下子失去主心骨,课也不上了,实验也搁置了,每天就躺在床上,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莞珍四方打听,终于找到他的住处,塞给他一张纸,低着头跑了。
  那上面写的内容,夏平到现在都还记得。
  莞珍写道:一个女人自打当了母亲就得了灵感,她不是雕塑家,却撑起你最初的思想骨架,她给你的爱不会因为她的离去而有丝毫减少。盼你坚强,做她永世流传的大卫。
  夏见鲸还是垂着脑袋,少年的脊背难过地弯成了一道弧,于是夏平拉着夏见鲸站起来,“来儿子,爸爸给你上节课。”
  夏平在墙上虚无地点了一点,画了一个小圆,“离别是人生道路上的一门必修课,比如在这里我不得不和你奶奶告别,然后一个人独自走下去,可在这里,”他手指往前延伸,又落下一点,经过不断描摹,画出一个比之前更大更满的圆,“我遇到了你母亲,我们有了一个新家庭,有了你。”
  “那我还可以想她吗?”夏见鲸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我特别想她。”
  “当然可以,”夏平语气笃定,“现在就可以。”
  夏平拍拍儿子的肩膀,给他留出空间,然后带上了门。
  待房门刚一关上,夏见鲸就爬过去按灭了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然后抱着腿靠墙坐在地上。
  窗外是一盏接一盏亮起的万家灯火,可周身的黑暗却给了他和大自然一样的安全感。
  是不是将来的某一天他也会告别现有的生活,告别老夏告别曾经,遇到新的人,开始新的未知旅程呢?
  他烦躁地抓乱头发,又负气地嘟嘴去吹那绺耷拉在额头上的刘海。他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那堵墙拍了张照片。
  这张照片取景不合格,曝光也有点过度,勉勉强强才能看清那一行字。他贴着屏幕印了个吻,然后上传到了大地广角,配文写着“我的悲伤墙”,分类为仅好友可见。
  很快迷鹿就在底下留了评论,这还是夏见鲸第一次见迷鹿留评。迷鹿先是给他发了个太阳的emoji,接着又发了一条。
  @迷鹿:过来,晒晒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jokiol!”
  猫崽子拿爪子打的,我猜估计是——“快夸我妈!”


第8章 用心交朋友
  学生时代永远逃不过考试,课堂测试、周周练、每月摸底、期中考、期末考,宗旨就是以考促学,狠狠揪住学生们的命根子。
  快到第一次月考的时候,连秦南的故事会也在班主任的暴力压迫下,彻底鸣金收兵了。
  考前最紧张的当然要数刘耀耀同学,他作为重点班里曾经唯一的关系户,此时正以过来人的身份跟关系户二号传师。
  早读的时候班里没老师,刘耀耀直接把椅子转了过来,拿出他多年实战得出来的经验倾囊相授。
  “我说你最近怎么对秦南唯命是从呢,”夏见鲸笑,“原来是为了抱大腿啊。”
  “这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刘耀耀两只胖爪子搭在秦南肩头,胡捏一通,“我对老大主要还是仰慕,我愿为老大鞍前马后跑腿长胖。”
  “小刘子,朕渴了。”秦南鼻子里哼了一声,抬手指了指自己桌上的保温杯,于是刘耀耀这个狗腿立马拧开给递了过去,同时还不忘吹一吹,千万不能烫着他的秦大腿。
  夏见鲸看得叹为观止,除了佩服,没别的想法了。
  刘耀耀伺候完秦南,又扭过来跟夏见鲸语重心长,“咱们月考基本上都安排在周六,从早考到晚,就在自己班里考,把桌子稍微拉开点距离就行了。虽然不太正规,但是方便咱们作弊了不是。”
  “这样啊。”夏见鲸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津津有味地看刚传到他这里的《知音漫客》。
  他们班和隔壁班都是重点班,师资力量也完全相同,可本质却天差地别。一个是天赋型,一个是勤奋型,而他们班好巧不巧就是那个最招人恨的前者。
  班长带头看漫画,学习委员秦南暴力得让人害怕。所有最新一期的杂志校门口的小卖铺刚摆出不超过半天,他们班就开始传看,什么斗罗、龙族、偷星九月天,剧情记得比“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都清楚。
  刘耀耀看夏见鲸油盐不进,胖脸上都愁出了褶子,操心得跟个老妈子一样,“鲸仔,我不是吓唬你,你最好早做准备,不然到时候等成绩下来,你哭都来不及。”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夏见鲸翻白眼,对刘耀耀招手,“胖子,你耳朵过来。”
  “干嘛?”刘耀耀凑过去。
  夏见鲸身体前倾,椅子后腿翘得老高,嘴巴都快贴到刘耀耀的脸上,“我跟你说啊,我其实是个人工智能,知识点全拷在我脑子里,区区一个月考对我来说那都是小菜一碟。”
  “你他哥的,就知道蒙我!”刘耀耀一把推开他,指了指他手上的漫画书,“你连个‘哀悼之翼’的‘悼’字都要去问陆载怎么念,我看你这个人工智能也可以申请重装系统了。”
  “愚蠢的人类你懂什么,”夏见鲸笑,“我这叫藏拙,藏拙知道吗!”
  “懒得理你!”刘耀耀觉得夏见鲸孺子不可教,亏他一片良苦用心,他呸了一口,气鼓鼓地扭过去。为了和夏见鲸划清界限,连人带椅往前挪了有一拃的距离,差点把自己挤断气。
  夏见鲸发现陆载在看自己,便眨了眨眼问道:“陆哥,‘藏拙’是这么用的吧。”
  陆载没接他的话,说:“今天不用背了。”
  “感恩陆哥!”夏见鲸乐呵呵地把见鬼的小学课本收了起来,每天把这破东西摆桌子上,真有些丢脸,他喜不自胜,得意地想翘尾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语文进步了很多?”
  陆载这次有回应了,他摇摇头,说:“马上要月考,我建议你先背《赤壁赋》。”
  “What?”夏见鲸没心情看书了,杂志一合,隔着过道扔给另一个翘首以盼的读者,“这也太难了吧,我读都读不利索。”
  陆载点到为止,好在夏见鲸还算懂事,虽然老大不高兴的,但仍翻开课本,加入了背课文的大部队。
  夏见鲸扯着嗓子嚎了一早上,勉强能背下一段。下课铃一响,他就蔫巴着趴在桌上,是谁说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夏见鲸觉得书里怕是藏了个哪吒,跟着知识们一起混进他的脑袋,在里面耍起了混天绫乾坤圈,搞得他头疼。
  学习好的各有各的学习方法,比如陆载和秦南,而吊车尾的拥有一样的头疼,比如刘耀耀和夏见鲸。
  刘耀耀也在揉太阳穴,苦着一张脸,“出去透个气?”
  “走。”夏见鲸和刘耀耀勾肩搭背,站在走廊上往下俯瞰。
  “鲸啊,”刘耀耀仰天长叹,“你说你原来的生活多好,草原上自由飞翔的鸟,干嘛要回来受这些苦啊。”
  夏见鲸也没办法,而且他还被揠苗助长,填鸭式地要补齐十几年的语文课。佶屈聱牙的文字和他八字不合,就算硬塞进去也有排斥反应,他稍微一晃脑袋,都能感觉刚背的那几句“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要被晃散架了,他现在就只关心一个问题,“胖子,你说月考到底会不会考《赤壁赋》?”
  刘耀耀看他的目光有些同情,“你果然还不懂应试教育的套路,咱这个月古文就学了这一篇,别说会不会考,老师出卷子时候恨不得让你全文默写一遍。”
  夏见鲸心彻底凉了,他叹了口气,“要不我也跟陆载打个招呼,让他考语文的时候帮帮忙?”
  “你可别,”刘耀耀对陆载意见很大,“我觉得你还是别跟他走太近。”
  “为什么?”夏见鲸猛地扭头看着刘耀耀。
  “你别问了……”刘耀耀吞吞吐吐不肯往下说,“我也是为你好,你就听我一句劝。”
  夏见鲸仔细一想,发现开学将近一个月,刘耀耀确实没跟陆载说过话。陆载不开口很正常,但刘耀耀这种天生小马仔,莫名想孤立一个人就显得有些奇怪。
  “死胖子,”夏见鲸搂住刘耀耀的脖子,伸手去挠他的痒痒肉,“你到底说不说?”
  刘耀耀扭来扭去就是逃不开,眼看着就要坐到地上了,他连连求饶,声音发颤,“你、你、你给我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夏见鲸趁机又捏了一把,这才松开,“赶紧的。”
  “我跟你说了,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其他人。”刘耀耀看夏见鲸点了头,才凑到夏见鲸耳边,两只手围成贝壳形,“我也是听别人讲的,说陆载以前混社会,他们班有个人被他打的都差点挂了,反正挺不好惹,你自己注意点,别哪天嘴贱触到他逆鳞,连小命不保。”
  “真的假的,你这消息一点都不靠谱,”夏见鲸不信,隔着窗户往班里看,陆载正在给秦南讲题,还挺认真,看表情也没有不耐烦,跟刘耀耀嘴里说的完全对不上号,“我看是别人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还差不多。”
  刘耀耀其实也纳闷,但当时学校里传的有鼻子有眼,完全不像是空穴来风。他之前还试着问过秦南,想着毕竟当年秦南和陆载同班,说不定知道一些内情。然而秦南二话不说,直接逮着他一顿猛揍,还威胁他要再敢造谣,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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